快死了,真的快死了……顫顫巍巍的方守宛如一個老頭子般,繼續在那個黑漆漆的地方裡面徘徊著,夠了,真的是夠了,各種各樣羞恥的回憶不斷的在眼前呈現,你說說,如果是春夢了無痕也就罷了,但他娘的一次又一次的展現出自己內心裡面那個狂拽酷霸diao的自己是怎麼回事?去你的吧,什麼皇帝,什麼劍神,什麼大魔導師,那種事情只要在腦海中裡面yy一下就夠啦!真正呈現出來的時候才是一種折磨。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嗯?這個好像有點奇怪。」與前面的幾道亮光相比,這道亮光無疑是暗淡了不少,更重要的是,方守有點害怕,有種想轉身就跑的衝動。
死死的盯著那個地方,方守不斷尋思著,到底該怎麼辦。從前面的經驗來看,頂多是一些羞恥的幻想而已,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才對,但是心中那一股莫名其妙的心悸,卻是怎麼都放不下來的。
怎麼辦,要不要進去?
方守猶豫著,甚至有一種寧可繼續在這個地方彷徨著,也不進去的衝動,即使這個詭異的地方也許就是出口,他也不想進去。
難道說這就是白髮所說的黑暗?
智商突然上線,方守更加迷茫了。
不管了,先進去再說!
有了前幾次的經驗,方守很容易的就朝著那個地方鑽了進去,這一次略微有些不同,鑽進那地方的方守瞬間有一種困於水潭中的感覺,口鼻都無法呼吸,瞬間有種溺於大海之中的感覺,方守使勁的掙扎起來。
「哈!」方守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出來了,該死的,這次是什麼幻想。難道說是free麼?自己可不想變成腐女手中小本本的主角啊!
睜開眼睛,就看到那灰濛濛的天空,不單單是天空,就連樹木,花朵都是黑白色的,四周都是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方守皺了皺眉頭,這種感覺他當然知道,之前自己徘徊的那個黑暗空間裡面也是這樣,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感覺不同,這種死氣沉沉的感覺怎麼可能是自己的幻想?
方守用力的呼了幾口氣,來到這地方以後,他的胸口總存在一種沉默之感,他總覺得喘不過氣來,再用力的拍了幾下胸口之後,總算是好了一點。四周都是大樹,雖然可以看得到天空,但自己所處的位置卻處於陽光所照射不到的位置。陰森森的,這地方好像在哪裡見過?
方守把手搭在其中一棵大樹上,輕輕鬆鬆的爬到樹幹上面,眺目四望。
看著不遠處的教學樓。林子外面的沙坑跟滑滑梯等遊樂設施,方守總算是想起來這是什麼地方了。這地方嚴格來說是自己小學的時候上課的地方,後來因為學校規劃,拆遷的緣故。舊校舍被徹底拆毀,連同外面的一大片空地都被種上了從外地移植過來的大樹,接著又修建了一座小公園。曾經的舊校舍就這樣化為歷史的塵埃。
方守摸著自己的下巴,不斷腹誹著,這林子的生命力實在是有夠頑強,竟然能在自己和袁小和許樂的作踐下依舊長得鬱鬱青青。嘖嘖嘖,當年自己可沒少帶著能引發火災的小玩意到裡面玩耍,好孩子千萬不要模仿哦,在林子裡面烤地瓜這種事情只有笨蛋才會做哦。
又看了好一會兒,除了天空依舊是灰色的,其他東西都是黑白的,沒有半點聲音以外,方守並沒有發現奇怪之處。按理說,反常必有妖,這地方這麼詭異,絕逼要有個**oss才對,最好是夢靨之類的,不然的話都對不起這環境了。可是呢,沒有,什麼都沒有,聽不到半點聲音,方守只能用眼睛去看,期望能發現點什麼。
轉了好幾圈,方守終於選擇了放棄,他茲溜一聲從樹上滑了下來。
「哎呀。」踩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方守摔了一個大跟頭。
那是一個人,暫且說是一個人吧,雖然是個少年郎的模樣,但身上卻沒有半點生氣,好似跟周圍的大樹合為一體般,如果不是剛才碰巧踩到他的話,方守根本不能發現這傢伙就這樣子坐在樹下。
真是個陰沉的傢伙啊。
笨蛋呢,也是有笨蛋的好處的,別看方守這傢伙在上學的時候整天被老師抓去教育,考卷上也留下了無數的血淚。但是這傢伙的開朗卻是所有人公認的,哎,也就只剩下這個優點了吧?如果不是足夠樂觀的話,看到英語試卷上的紅字,都想去自殺了吧?
總而言之呢,方守現在是個非常陽光的人,雖然宅得夠久就是了……跟眼前這個陰陰沉沉的少年比起來,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你怎麼了?」原本想道歉的方守蹲下身子,輕輕的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很好,還是熱的,可以趁熱……不是,沒有見鬼就好,這麼詭異的地方,出現這麼一個詭異的少年,方守整個人都不太好了,子曰:敬鬼神而遠之。方守雖然不是君子,但是孤身一人的時候絕對要好好的貫徹這條先人的教誨,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勢頭不對就馬上逃跑,有多遠滾多遠。
順帶一提,上次勇闖校園不可思議事件的時候是腦子抽了,所以不算。方守同學對於這種東西還是挺慫的,慫到什麼程度?就是一個人的時候不敢看鬼片啦,哈哈哈~
那個少年郎沒有要回答方守的意思,方守不爽的砸了砸舌頭,想要繼續說點什麼。
很突兀的,那個少年突然抬起腦袋。
「嗯!」方守愣了,不單單是因為那似曾相識的五官,更是因為那一雙沒有半點焦距的眼睛,就好像沒有感情,沒有靈魂的木偶一般,讓人毛骨悚然。
「你不該來。」少年張開嘴巴。
「我?」方守又楞了,什麼該來不該
該來的?難道說他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情況,他緊緊皺著眉頭:「你知道些什麼?喂,小子,老老實實的交代清楚,大爺我現在心情很不好!」
可是那少年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把頭低下去了,又回到了之前那種天人合一的狀態只中。這小鬼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好的一個孩子怎麼弄得跟個和尚一樣,動不動就進入禪定的狀態?方守心中一動,伸出雙手就要把這個死小鬼抓起來。
等等,為什麼自己可以聽得到他的聲音?
這個時候方守才想起來有一點不對勁的地方,從剛才到現在,除了那個孩子的一句話以外,什麼聲音都聽不到,方守還以為自己聾了呢。這個小鬼果然有問題!
方守把手伸了回去,開始尋思起來,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一旁的樹叢微微動了一下,然後一個提著籃子的雙馬尾女孩就從裡面鑽了出來。
「小?」方守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沒錯,這個是袁小,那萬年不變的1米42:「怎麼胸部變小了?」
這傢伙就算是回到幼兒園回爐一次都沒用了吧?
「聽不到我的話?」方守在袁小面前使勁的扮著鬼臉,想要引起她的注意,奈何,她就好像沒看到近在咫尺的方守,簡簡單單的從他身上穿過,對,就算穿過,袁小一碰到方守就好像穿過水簾一般,根本沒起到半點卡位的效果。
方守傻了,真真正正的傻了,難道說自己是幽靈麼?這種被人穿過的感覺可是一點都不好啊!雖然名字讀音也是「shou」但不是第四音,而是第三音啊!
只見袁小放下籃子,取出兩瓶飲料,一瓶放在自己身邊,一瓶放到那小子身前,就坐在他對面,開始說起些什麼來。
方守有些好奇的蹲到袁小身前,先是瞥了一眼縮水不少的胸部,就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袁小的口型上,聽不到聲音啊混蛋!除了之前那個小鬼的一句「你不該來」以外,方守到這鬼地方以後,什麼聲音都沒聽到。
雖然不會唇語這種高大上的技能,但是跟袁小廝混了這麼多年,通過一些行為動作都能明白彼此想要表達的意思,方守很有自信自己可以從袁小的肢體語言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許樂……被他媽媽抓起來吊打……因為下了絆子……活該。」通過口型和動作,方守知道了袁小想要表達的意思。
許樂那白癡惹毛了他媽媽,現是被吊打,接著又被留在家裡面抄寫三字經,暫時是來不了了,還說要找自己算賬,自己?
額……
方守俯下身子,仔細的看著那張隱藏在黑暗中的臉龐。
擦,這不是自己麼?
所以說氣質很重要啊,所謂相由心生,白癡一樣的方守看起來就像個白癡,滿腦子想要踩著別人的屍體往上爬的白髮看起來就是個大魔王,明明是同一個人,別人就認不出來。這不,這個陰沉沉的小子,方守就認不出來了。
「殺……」
方守清清楚楚的聽到這小子那一聲宛如呢喃般的呼喚,瞳孔微微一縮,有些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