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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怎麼辦,我會不會被打死? 文 / 中二長老

    「波及?什麼……」青鸞還沒把話說完,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啊咧,這種奇怪的氛圍是怎麼回事?先說說這原本一直都是晴空萬里的天空吧,不知從何而來的黑暗慢慢的將原本的天藍色蠶食殆盡,還有,一道道陰風不斷迎面而來,顯得有些滲人,再加上那若隱若無的嗚嗚之聲。一時間,原本宛如世外桃源的林子瞬間變成了無名鬼蜮。

    青鸞在中海衛裡面當差的日子也不算短了,降妖伏魔這種事情也不是沒幹過,就連那有著禁地之稱的血族議會,她都曾經以護衛的身份協同某位大佬進去過。可是,不管是那鬧鬼的大宅院,還是那完全就是一個血池的血族議會都沒有像現在這樣,給予她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有人說,人被分為感性和理性兩種生物,而其中,大部分的女人都屬於感性……也就是第六感十分準確的人,換言之,不單單是在對付小三,玩宮斗遊戲上,對於生存,女人的第六感有時候也是非常準確的。

    「隊,隊長!」青鸞狠狠的打了一個哆嗦,宛如一隻受驚了的小兔子一般,竄到秘銀身後:「有什麼東西,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

    「魔氣?」秘銀的臉色更加難看,他是這個小隊的隊長,更是下任中海衛頭子的候選人,眼界,實力都在青鸞之上,饒是這樣,他也無法看清那正影響著這個世界,正在慢慢逼近自己的是什麼東西,就連拿東西的實質是什麼也……「不對,不是魔氣,雖然是惡屬性的力量,但是更加霸道一點,更加純粹一點……會是什麼?除了那個連名字都不能說的人以外……」

    秘銀口中那個連名字都不能說的人,指的自然是當年那個以禁忌之法,褻神之法燃盡自己生命的一代狂魔了。一個亦正亦邪,一個可以屠盡方圓十里的生命,一個燃盡自己的生命,為人類尋得那掙脫鎖鏈之法的魔頭。一個至今為止,都不知道該怎麼去評價他的先人。為什麼秘銀現在會有這種感覺呢?因為在傳說之中,那個大魔頭的力量是一種比黑暗更加霸道,更加純粹的東西,至少他的前輩就是這麼跟他的說的。

    「青鸞,退!」現在可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秘銀一把抓住青鸞,在心中那股不好的預感爆發之前,就奮力的往後面退去。

    「來了!」青鸞瞪大了眼睛,望著袁小雅的方向。任由秘銀拖著自己的身體,大聲提醒道:「姐姐,快跑啊!那個東西過來了。」

    前面就提到過了,生物是有本能這種東西的,就好像之前方守跟潛意識看到白髮手中的匕首就自然而然的知道那東西可以刺傷。甚至擊殺自己一樣,青鸞感覺到那東西的瞬間,第一反應就是:逃跑,跑的越遠越好。

    如此恐怖的感覺,宛如被無數條毒蛇死死的盯住一般,青鸞感覺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黑氣,漫無邊際的黑氣從四周凝聚而來。將一臉鎮定之色的袁小雅包裹在其中,青鸞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呼,她用力的扯了一下秘銀的袖子,大叫道:「隊長,回去,我們要救她!」

    「不行!」秘銀並沒有回頭。他心中正一遍一遍的文化那個神秘前輩的女性親屬,那個可惡的傢伙,竟然把自己仍在這種地方不管了?就算他是那最特殊的幾位之一,也不可以這麼容易的就原諒他!那些黑氣就連秘銀全盛時期的時候都沒辦法,更何況是現在力量被禁錮了十之**的情況?「那位前輩是高人。我們隨隨便便插手只會拖累她而已,快走,不能被那黑氣入體!」

    「姐姐她被蓋進去了。」青鸞差點哭了出來:「隊長,想想辦法吧!」

    「嘖!」秘銀心頭一陣煩躁,右手輕輕一抖,剛剛被他插到一旁的銀槍嗖的一下飛回他手中,他看了一眼身前的大樹,用力的往前一劃。

    卡嚓!

    轟隆隆。

    伴隨著一道煙塵,那棵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光輝歲月的大叔轟的一聲倒了下來,秘銀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抱起青鸞,越過那大樹製成的阻攔,朝著裡面跳了進去。

    「隊長,放開我!放開我啦!」

    「……」沿途中,秘銀又斬下幾棵大樹,他鐵青著一張臉,並不理會青鸞的掙扎,再跑了一會兒之後,才把她放了下來。

    「很危險,那個姐姐現在很危險。」青鸞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用有些顫抖的語氣說道:「我知道那黑氣是什麼了,見過的,當初姥姥從劍陵裡回來的時候身上就帶著那種黑氣,如果不快點去把姐姐救出來的話,她也會,她也會跟姥姥一樣,被那黑氣吞噬致死的!隊長,讓我過去……」

    「安靜點!」秘銀看了看四周,麻利的從四周扯過幾條籐條,用力的將這個一心想要去幫忙小丫頭死死的捆在原地,而後,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腦袋:「我知道。」

    他比這個小丫頭更知道外面那女子的特殊身份,也更加清楚那女子對這個世界的意義,他曾經聽上任的中海衛老大說過,1999年的時候,人類從來沒有到達絕境過,即使各國聯合部隊和裡世界的高手紛紛折戟沉沙,那幾個真正明白世界力量的老家都沒有真正的慌張過。因為……人類最後的底牌還沒出現啊。

    那位東方劍聖曾經透露過,東方世界,不,是整個人類文明裡面其實還是有幾位可以干涉那世間運行,逆天改命的存在的……就比如那個神出鬼沒,沒有名字的英雄,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窮老師,再比如,那傳說中的女媧娘娘。

    當然咯,真正的女媧娘娘早在補天的時候就已經身隕,現在的「女媧」說起來更像是一種身份,一種傳承,一種責任……

    具體的,秘銀自然不是很清楚,但他清清楚楚的記得那個飄然離去的老劍聖在臨走前給自己幾個年輕人透露出來的意思。

    他們在,傳承在。

    如果那女子真的是那「女媧」的話……

    秘銀輕輕一笑,小心的捏了捏青鸞鼓鼓的臉頰。沒想到她的臉是這麼的柔軟。

    深深的吸一口氣,秘銀背提長槍,就朝著袁小雅的方向衝了過去。

    就算是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保護……雖然是這麼說。也是做的,但秘銀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私心的,自己怎樣都無所謂,但唯獨不想要的便是將青鸞也扯入其中,必死的任務,由一個人來做就足夠了。

    衝到那黑氣身前,秘銀才知道那東西到底有多麼的可怕,宛如深淵一樣的黑色,一眼看不到底的絕望,那凌厲霸道的氣息。秘銀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就好像小的時候面對自己的師傅一樣,他的心中不知為何會浮現出一種無法戰勝的感覺出來。

    可笑,連敵人的模樣都沒看到,就退縮了?

    秘銀的眼神一凝。他終究是秘銀,是那個驕傲的小隊長,平靜的面容下,蘊藏著的,也是一腔熱血!

    「刺!」

    大部分的力量都被制住了,但無所謂,他修行了這麼多年的槍法還在。面對那無邊無際的黑氣,秘銀並沒有使用什麼花哨的招式,只是握緊長槍,使用出了那練了無數年的基本功,一槍朝那黑氣刺了過去。

    滋啦啦~

    長槍一碰到黑氣就傳來這樣的聲音,秘銀的臉色不由得微微一變。他聽到了武器的哀鳴之聲,他真正意義上的體驗到了那黑氣的神秘莫測……

    「夠了。」就在秘銀要做出下一步的行動之前,那個女子終於發話了:「停下!」

    「……」秘銀的身軀微微一震,就像之前那幾次一樣,身體變得不聽使喚起來。他艱難的朝那黑氣最中心的地方看去。只見那個女子依然鎮定自若的坐在原地,輕輕的拍著那男子的腦袋,就好像一個正在哄孩子入睡的母親一般,泰然自若。要說有什麼異常的話,就是那五顆正散發著光芒,圍繞著她不斷旋轉著的小珠子了吧?

    那霸道無比的黑氣,竟然無法撼動那小珠子分毫,雖然黑氣一次又一次的衝擊著由小珠子構成的結界,但都宛如煙塵一般,要麼消失不見,要麼就被逼了回去。

    「出來了?」女子,也就是袁小雅看著那個全身都在不斷顫抖著的男子,輕聲問道:「是方守,還是……」

    「……」男子緩緩的站起身,四周的黑氣就好像找到了歸宿一般,飛速的朝那男子匯聚而去,不到片刻的功夫裡面,那無邊無際,甚至可以把天空濛上黑色的黑氣竟然都被那男子吸入體內。他使勁的搖了搖自己的腦袋,刷的一下睜開他的眼睛,那雙血紅色的眼睛,右手向上一招,一柄比他人還長的巨型黑色長槍就出現在他的手中。

    看著這個男子,感受著那彷彿要撕裂天地一般的煞氣,秘銀不由得想起上次看到的某份密報,前幾天,殺了袁老,將東方希望中學攪得天翻地覆,甚至於撕開一道天界之門的縫隙,潛入眾神的沉睡之地,將那些殘黨殺得片甲不留的殺神好像就是這麼一個人,白髮,紅眼,黑色的不詳之力……

    袁小雅輕輕一歎,五靈珠呈五角星形分佈而去,一瞬間之後,一道五彩結界就將她跟方守關在其中,而保持著之前持槍前刺的秘銀,則是非常倒霉的被結界彈了一下,非常狼狽的倒飛而去,直到林子前才堪堪得以停下。

    「霸道……」

    戰鬥,一觸即發……

    已經完全撕開臉皮了,方守跟黑子都採取了以命搏命的打發,現在兩人都不可以退,誰退了,誰就會被封印在這裡,甚至於永遠的消失不見。方守嘴上不說,但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還是個處男,一點都不想就這樣子結束掉自己,更何況,他已經知道了白髮的由來,知道了白髮的身份,所以,更加的不能輸。就算現在白髮已經不單單是由負面情緒誕生出來的替身而已,已經不是那個默默接過自己壓力跟黑暗的黑鍋黨,而是一個在這場爭鬥中掌握著絕對的上方,甚至提著可以刺傷靈魂的匕首的boss。方守也不可以輸。

    砰!砰!砰!

    刷拉拉!

    拳腳相加的聲音,利刃劃過的聲音,方守不知道已經被那匕首刺了幾下,如果不是小黃書那邊不斷的傳來一股溫暖的力量不斷治癒著自己的話。早就被那匕首給捅成馬蜂窩了。雖然自己挨了不少刀,但白髮也沒好到哪裡去,一拳一腳下來,他身上的傷口也漸漸的增加著,至少外表看起來,兩人都差不多,一樣的狼狽不堪。

    「哎……」小黃書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眼不見心為淨,就好像斬除心魔一般,方守跟白髮這樣特殊的狀況。自然是越早解決越好了,還是那句話:這個世界上,只能由一個方守!更何況,在某人看來,與其繼續互相扯後腿下去。還不如早早的做出一個了斷,把最適合的那個人選出來……

    所以,黑子把矛交給了白髮,把盾交給了方守。

    真是做得夠好啊。

    以己之矛攻己之盾。

    這樣自相矛盾的做法,這種不著調的風格,也就只有那個黑子大人會做吧?

    「夠了!」方守眼中閃過一抹堅毅之色:「我說,夠了!」

    「……」

    「已經足夠了啊!」方守的拳頭不斷的用著力。大聲的咆哮道:「剩下的,讓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什麼足夠了,什麼讓我來?

    開玩笑麼?你在開玩笑麼?為什麼,為什麼只有在最最痛苦的時候才會把我召喚出來?為什麼,為什麼只會把那些負面感情丟到我身上?為什麼,為什麼我要為你承擔這一切?說真的。比起自己來,方守更適合這個世界吧?

    他雖然在棺木裡面,雖然被封印著,但還是能共享到方守的記憶和感官的。

    慕容悅在自己歸來時而落下的眼淚,魏延大叔的一聲謝謝。陳景濤那傲嬌的謝意,那個在大白天裡看h錄像帶的紳士聯盟……還有很多,比起一心想要毀滅的自己來,方守的生活,比起自己來,可是精彩了很多啊。

    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出現,被小哈喝退之後的對話,那個時候的自己,就曾意味深長的對那藏在2b哈士奇皮囊下的傢伙表達清楚了自己的意思。不想啊,應該說是不忍心吧,不忍心把這個給過自己悸動的世界毀於一旦。沒想到那傢伙竟然什麼都沒做……不,在大圖書館裡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方守才會發現小哈他……

    話說回來,自己為他承擔了那麼多,最後也只不過是換來一句謝謝而已,值麼?

    黑子忽然笑了,算了,時間已經差不多了,自己的任性,也該差不多了。

    突然之間,他一把抱住方守,在他驚訝的目光中,用力的把匕首插入自己的胸口。

    「別誤會。」

    「我沒有輸給你。」

    「我沒有輸,更不會輸。」

    「記住,方守,如果再有下一次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

    一道道黑氣,從他的胸口裡竄了出來,他那張萬年不變的死人臉又一次露出了笑意:「來吧,方守,這是最後的試煉了,就算我選擇了放棄,也不見得你可以承受住你自己的黑暗……去吧!」

    「什,什麼啊?」方守一驚,那黑氣釋放的速度越來越快,不到片刻的功夫,就將方守吞噬其中,然後唰的一下消失不見,這個空間裡面只留下他的慘嚎聲:「他x的,這麼不明不白的結局是爛尾啊!白髮你給我解釋……」

    「哼!」白髮摸了摸自己胸口處的漏洞,冷冷一哼。

    「這樣好麼?」小黃書緩緩的飄了過來。

    「……」白髮沒有回答小黃書,隨著黑氣的釋放,他的力量,他的存在已經越來越稀薄,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會消失在這個心靈世界裡面。

    「如果再爭取下去的話,方守不一定會是你的對手。」小黃書飄到白髮身前,小聲的問道:「雖然不想承認,但你這傢伙對於這種事情可是比方守擅長得多了,如果不是那母老虎……不是,袁小雅的幫助,他不是你的對手。」

    「我知道。」白髮看了一眼開始漸漸消失不見的右手,有些無趣的抬起腦袋,望著天空:「我其實並不想出來。」

    小黃書抖了抖身子,算是認同了他的話。

    「最為重要的是,這個世界的『勢』……不在我這邊。」黑子把雙手放到身後,冷冷一笑:「哼,想要操控我?與其讓他們得逞,還不如把那個麻煩的傢伙推到前台,我相信,就算是那個黑子也無法算出方守到底在想些什麼吧?」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白髮的身影開始消散,不過小黃書還是聽到了他的最後一句話。

    「我的名字是方守。」

    「守護的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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