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只是個失敗者而已。」方守竟然伸出拳頭朝著自己的胸口狠狠的砸了下去,臨了,還一副見到了殺父斷財的仇人一般,全身上下都燃氣了黑色的火焰。
方守在戰鬥著,他在和某個人戰鬥著,和一個看不見,摸不著,卻真實存在的敵人戰鬥著。他身體周圍的黑炎不斷綻放著,燃燒著,像足了一隻隻無頭蒼蠅,慌亂,躁動。在徘徊了一陣子之後,方守他似乎找到了什麼。
「是這個麼?」方守把手搭在身後的南宮祈身上,右手微微一用力,就把這個自一開始就在他背後的女孩子拉倒了身前。
自儀式發動之後,南宮祈就一直是這幅陷入沉睡中的狀態。雖然不會再跟之前一樣發了狂的攻擊方守,但像是這樣如同一個睡美人般不動彈,不說話,甚至連呼吸都越來越弱的狀態還是讓人非常擔心的,特別是對於某人來說。
「死了?」方守的眼中閃過一抹白光。
「南宮祈,喂喂喂,南宮,你怎樣了?」不過那只是宛如流星一般瞬息即逝,方守的臉色非常的不好看,他把彎刀向上一劃,怒吼道:「出來,你躲在哪裡?快給我出來!」
完全就是個精神分裂的患者了啊,現在的方守。
一體雙魂,雙重人格,竟然因為這種被玩爛了的設定而被搞得如此狼狽,方守這傢伙,簡直丟盡了穿越者的臉,真的,別的不說,我們就提提最近的另外一個穿越者黑子先生吧。這個在穿越後立下了無數的傳奇,有了一個又一個「後宮」的黑子先生跟這個到現在還沒有女朋友,520也只能無力的喊著fff的忠實團員方守同學比起來,可是強上了許多倍啊。
「差不多該幫忙了?」黑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點小失望,不過算了,七原罪想要探知到這個世界,還要十年……時間夠了。我還能等,方守,就讓我看看吧,你這傢伙能做到什麼程度。」
已經完全狂暴化的方守在陳楚亮面前做著一個個奇怪的動作,比如說右手朝著南宮祈抓去,而左手卻又適時的抓住了他的右手,阻止他繼續朝南宮祈抓去的動作。這就好像是一個中了心轉心之術,正在努力奪回自己身體的忍者一般,一舉一動都充滿了古怪的意外。
「哈哈哈,去死吧!」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雖然有這些礙事的黑色絲線。但是憑藉著掠奪規則。陳楚亮或多或少的從方守那邊奪到了一絲力量,他的右手微微一震,一把黑色的細劍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滾!」百忙之中的方守竟然還有餘閒一腳將陳楚亮踹了出去。
「想和我鬥!」方守臉色愈發的瘋狂起來,他提起彎刀。朝著自己的胸口,用力一捅「不敗!我方守,絕對不會輸給任何人!」
噗!
血濺五步。
「瘋了?瘋了,哈哈哈哈,他瘋了,死老頭,看到沒有,這白癡瘋了,他竟然……」陳楚亮的笑容漸漸收斂了起來。他靜靜的看著那個躺在地上,動也不動的老者,甚至連黑色絲線的侵襲都忘了去抵抗了「老頭,不,不!不!!!」
沒有方守提供能量。黑色絲線瞬間失去了原本的力量,紛紛消散在空氣之中。
「不對,不是這樣,不該是這樣!」陳楚亮跪在袁老身前,不斷的碎碎念著:「這不是我想要的,對,這不是我要的。一定有哪裡錯了,哪裡錯了……哈,幻覺,是幻覺,方守那白癡怎麼可能會瘋?我陷入幻術之中了是吧?哈哈哈,是幻術,沒錯,一定是幻術!」
原本的陳楚亮,在墨鏡下方是一雙瘋狂的,充滿殺意的血紅色眼瞳,而現在,他的眼瞳之中竟然變得空洞了起來,沒有半絲焦距。
幻覺麼?人在絕望之下真的會產生這種可笑的念頭呢。
如果是幻覺就好了,如果是夢就好了。這樣一來的話,就能逃避掉眼前的悲傷,就能讓一切重新再來一次,就能擁有後悔藥,就能把失去的人找回來!
瘋了,都瘋了。
方守把刀捅進自己的胸口,無力的躺在了地面上。陳楚亮瘋狂的說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怪話,都不知道他是在說些什麼。這樣一來,爭鬥就能結束了吧?袁老和某些高層的賭注,以他的手下全滅為結局,連續幾場的風波下來,就連少數幾個好不容易從血海中逃脫出來的男子,都在方守跟陳楚亮的戰鬥餘波中,化為灰燼。
本來就是使用禁忌之法強化己身的那些人,在撞到了方守跟陳楚亮這兩尊大衰神之後,就算是能挺過血海的洗禮,也沒法從兩人的手中逃得性命。
已經成為鬧劇了……
不,也不全是,今晚其實發生了很多很多的事,袁老的死,那個傳說之人的再次現身,該隱覺醒,眾神的沉睡之地被開啟,最後還被一人屠滅。
今天晚上的這些事,已經足夠上面的人好好消化一陣子了,比起之前的天劫來襲,雷石爭奪戰來說,都嚴重上了許多倍。
「勉強保住了一部分。」佐羅艱難的從狐火中取出一塊藍色的水晶,它小心翼翼的把它捧在爪子裡:「黑子,快來搭把手。」
「真不愧是你啊,死狐狸……」黑子搖搖頭,不知從哪取出一個劍鞘:「雖然神器不在,但畢竟是曾經神劍寄宿的地方,保住袁大頭的靈魂碎片還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開!」
「呼……」總算是保住了自己的老朋友,佐羅忍不住吐了一口氣,不過它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方守,南宮祈,跟在袁老的屍體前瘋瘋癲癲的陳楚亮,忍不住歎道:「孽緣……三個有著大好前程的年輕人就這麼……可惜了。」
「沒事。」黑子一步躍到方守身前,仔細的端詳了一會,滿意的笑了:「我早就說過了,這種小強是不會這麼容易掛掉的。不管是哪個方守,都不可能會發瘋,哈哈哈,沒有發瘋的瘋子,竟然賭上了自己的靈魂碎片,不知死活!不知死活!」
「方守這小子……」佐羅瞇起眼睛,三步兩步的奔向他的身旁,而後輕輕鬆鬆的踩在它的胸口之上:「到底做了什麼?至少在咱看來,他現在一點生命跡象都沒有,唔,黑子,你做什麼?」
「沒啥。」黑子把手搭在方守的胸口上,而後又跑到南宮祈的身旁,鬼鬼祟祟的做著些什麼。
「喂,就算不受歡迎你也沒必要墮落到這種程度吧?」
「等會,在你心中我是那種會說出趁熱來一發的變,態麼?」黑子翻了個白眼,他的手上有一顆類似於夜明珠的東西,正發出淡淡的光芒:「欠的債太多,得一點一點還啊,哎……」
「你的內心實在是太邪惡了。」佐羅也翻了個白眼:「咱只是把你當成一個在放學路上蒙著臉穿著斗篷露出下x準備要襲擊年輕學生妹的怪人而已,能說出趁熱來一發的你也真是夠了。那,這是什麼?」
「說真的,要不是我真的老了的話,肯定得狠狠吐槽你一下。」黑子歎了口氣,抬了抬手中的小珠子:「千年之前,我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來到這個平行世界,嗯,說得準確一點的話,應該是公元634年……也就是初唐時期,本來嘛,我這麼聰明的一個人當然知道如果和歷史牽扯過深就會被世界排斥這樣的硬道理!所以呢,在來到這裡的一個月以後,我在長安組建了一個社團……」
「黑澀會性質的?」
「呀,討厭啦~」黑子擺出一個非常噁心的姿勢:「因為咱歷史不好啊,穿越後也不知道該幹些什麼,無聊之中就莫名其妙的組建了一個社團來著,哈哈哈~想當年,我也是長安一霸啊!如果不是三觀不正的唐人以胖為美的話,咱說不定也能落得個男神的稱號。」
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吐槽的佐羅。
「我呢,一直戴著層神秘的面紗,對,就像是現在這樣。本來是打算就這樣子在最高意志的監視下混淆視聽來著……但是,在某個偷窺皇宮的日常中,我救了一個被人欺負的小女孩。」黑子的語氣嚴肅了許多:「真的,我沒想到我在偷窺後宮……偶然搭救的一個小女孩會是這麼一個大人物,而且白馬王子這種設定明顯用不到我身上啊混蛋!我哪裡知道從來都沒有女人緣的我會誤打誤撞的跟一個妹子扯上這麼多啊!不過啊……」
「這都是廢話了。」黑子摘下頭套,露出那張略顯消瘦的臉龐以及那雙飽經風霜的眼睛:「欠下的債,終究是債。死狐狸,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交給我?」佐羅認真的看著黑子的臉,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方守,歎道:「雖然咱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但是這麼對待自己,真的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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