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位於結界之外的東方盟主一直把注意力放在那巨大的時空裂縫之上,原本他以為過個幾分鐘方守就會狼狽的從時空裂縫中逃脫出來的,可是都過了這麼久了,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東方盟主皺起眉頭:「不會就這樣死了吧?」
說真的,像方守這樣又有實力,又不會奢求太多的強者,正是他看好的,如果方守真的折損在此處,東方盟主還是會非常不甘心的。想想看,用幾張沒有下限的,冠希老師出品的照片就能驅使的傻子,如果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折損在這裡,他還不得悔得腸子都出來了。
「我進去?」雖然沒有太大的把握,但東方盟主還是無法坐視事態繼續惡化下去。
「別逗。」黑子的反應倒是乾脆,他指了指身邊的王莉莉:「看這裡。」
「放開我!」不知何時,王莉莉跟黑子的情況已經完全顛倒了過來,黑子的手上正握著一條金色的繩子,將不斷掙扎著的王莉莉束縛在原地,明明之前還是一副被人架住脖子的弱雞模樣的。
「你這傢伙……」東方盟主非常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能不能不要把你那下流的個人品味帶到工作中來?這種綁法,是龜甲縛吧?」
對,是龜甲縛沒錯,特殊的綁法勾勒出女性特有的魅力出來,就算是王莉莉這樣aa級的戈壁灘也能在龜甲縛的輔助之下變得風味十足。更何況,因為久經戰陣,經常鍛煉身體的緣故,王莉莉的身材曲線絕對一級贊,特別是那雙大腿,嘶~
滿頭黑線的東方盟主看著眼前這不斷流著口水的頭套男,再次歎道:「算了,陣法也差不多穩定了,就算我不在也無所謂……」
嗖!
東方盟主看著綁在自己身上的金色繩子,皺著眉頭看向黑子:「什麼意思?」
「哎。一個一個的總是喜歡給我找麻煩。」黑子一把抓住繩子的另一端,點點腦袋:「現在裡面有他們在就好了,你小子隨便參合的話就是在壞我的好事。別擔心袁大頭,佐羅也在裡面。」
「佐羅在裡面?」東方盟主的臉色一變再變:「你這個傢伙失蹤了這麼多年,突然出現還召喚來了佐羅,到底是在謀劃些什麼?」
「和天的一場博弈而已。」黑子說得輕描淡寫,但東方盟主卻從他的話中聽到一絲堅定和狂熱:「東方,你應該知道,我從來都不會是一個甘心失敗的人。老話說得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紳士報仇……十年之後。我若未娶。你若嫁人,叫你女兒放學路上小心一點!」
「在說什麼?」
「簡單的說就是……」黑子笑了:「我打架輸了,想找點幫手找回場子。但是呢,這麼多年以來都沒找到合適的目標。無奈之下,我只好打方守的主意了。」
「……」
「阿爾托莉雅。你的靈魂碎片為什麼會被燃盡了一半?」黑子轉過頭,衝著不斷掙扎著的王莉莉問道:「不過還好,你已經搶到了血族精魄,我來助你。」
「……」王莉莉只是恨恨的盯著黑子,任由他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幾塊血色晶石,然後使用法術為自己治療:「你的目的是那個方守?」
「嗯。」也不知道黑子用了什麼法子,手中的晶石在發出一道道奪目的光芒之後,就化為幾道細流。慢慢的包裹在王莉莉的手臂上,剛剛還暗淡不已的劍型印記慢慢變得充實起來。
「曾經,我做過一道選擇題。」黑子的動作有條不紊「我選擇了光,然後……事情就像你看到的那樣,我做了老師。然後經歷了大戰,接著當上了指揮官,接著指揮了最終戰,還跟莫離他們進行過最終一戰……我贏了,但我也輸了。此世之惡,並不是現在的我可以背負的……」
「啪!」黑子一把捏碎晶石。
「如果光不行的話,那就讓暗來好了。」
「我還沒輸,準確的說,是我們還沒輸。」黑子抬起腦袋,望著那巨大的時空裂縫:「追尋最強之道的那個方守,選擇了暗的他……」
「……」王莉莉認真的打量了黑子幾眼:「你變了。」
「無法反駁。」黑子忙活完了手頭的活計,放開了王莉莉:「阿爾托莉雅,一開始的時候我就說過了,一個淪落到必須由一個hentai來拯救的世界,還不如直接被毀掉算了……但是呢,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如果hentai不行的話,那就讓最強來吧!」
「最強?」
「是的,最強!」黑子伸出右手,指向天空:「看吧,這絢爛的金色之雨,就是最好的證明!」
金色的,確實,如同黑子所說,以那個巨大的時空裂縫為中心,不斷的金色的光球爆炸開來,並像是在下雨一般,那由金色的光球帶來的,無窮無盡的雨滴正滋潤著那無盡的血海,血海,金雨,一切都顯得那麼異常,那麼……不可理喻。
「金色的……血液?」東方盟主不愧為見多識廣之人,他一眼就認出了這所謂金色雨滴的真面目,一時間,他的臉色變得異常古怪起來:「只有神靈才會擁有神靈的血液吧?那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黑子,你能不能先放下你手中的繩子,對一個男人使用龜甲縛你是什麼心態?」
「別破壞者嚴肅的氣氛,你這混蛋!」黑子一鬆手,東方盟主就脫離那繩子的掌控,他大步邁到結界前方,認真的打量幾眼後,點了點頭:「果真是神靈血液,這麼大的量,就算是1999年戰況最膠著的時候都看不到,方守那傢伙,該不會,該不會是在屠殺神族吧?」
「對,不是弒神,而是屠神。」黑子古怪怪的笑了一下:「所謂最強,就是不斷將擋在前面的傢伙往下拉,對於現在的方守來說,能夠把這些半死不活的神族殺個乾淨是件求之不得的好事吧?」
「這樣的最強未免也太病態了吧?」東方盟主皺起眉頭:「單純的把上面的人幹掉,然後取代那個人的位置,?」
「什麼是最強,這個問題的答案有太多了……力量的極致是最強,速度的極致是最強,智慧的極致是最強,擁有最無上的權力也是最強,呵呵呵,根本就沒有人能給這最強一個充分的答案啊。」黑子笑著說道:「所以方守非常乾脆的想到,只要把那些自認為最強,被認為最厲害的人幹掉,取代他們的位置,一步一步的向上爬,就可以稱為最強!」
「這想法還真是有夠古怪的。」東方盟主也笑了:「那麼,你是怎麼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的?你又不是他。」
「對,我不是他……」黑子閉上眼睛:「但是呢……我也是……所以我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也知道,他在這之前曾遇到的一道選擇題。東方,看著吧,諸神的黃昏之後,屬於諸神的最大浩劫……」
黑子伸出一隻手,狠狠一握:「是為,屠神!」
……
金色的雨滴還在不斷落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總之,月亮的高度不斷的下調,血海之中,除了沉默不已的佐羅與袁老,就剩下為數不多的,從這一連竄折騰中活下來的超級戰士跟昏迷不醒的小德。
「看到了麼?」佐羅盤坐在一團狐火之上。
「嗯。」袁老伸出手,感受了一下那炙熱的金色血液:「神魔之血……」
「就是神魔之血,沒想到這一連竄的巧合之下,那些神魔非但沒有下界,反而遭受如此這般的無妄之災,大頭,咱終於想明白了。」佐羅歎了口氣,望著天空中的那道巨大的裂縫:「為什麼那混蛋要把咱留在空島,原來是這樣,方守的身上,實在是有太多不可思議的地方了,說是魔王也不為過吧?大頭,你說說,如果方守等下暴走,咱們能撐多久?」
「那無所謂。」袁老到是非常乾脆:「人是你帶來的。我本來就是一個油盡燈枯的老頭子,要不是你一直吊著我的一口氣,早就墮入那最底層之中了……不過,沒想到會變成這樣。我本以為最壞的情況也不過是該隱覺醒而已,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竟然引出了這麼一個,可以屠神的魔王出來……」
「咱跟你說時候吧。現在除了那個窮老師親自出手,根本沒人阻止得了方守那小子。」佐羅歎了一口氣:「沒想到方守除了那特殊的能力之外還修行了霸道,慘,就算是神魔之中也只有猴子跟三隻眼能與他一戰了吧?就連奧丁之流也無法撼動他分毫,這架勢,方守很可能是屠盡了整個神族啊……」
「誤打誤撞之下幹掉了一個心頭大患。」袁老苦笑道:「原本應該是一件好事,可惜啊……」
「可惜你時日無多,可惜當今之世,無人能制住這暴走的大魔王……」佐羅伸出一根爪子,晃了晃腦袋:「可惜除了一個心頭大患之後又出現了一個更加難以克制的不穩定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