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猶如掉了如大海裡面一般,南宮祈只覺得四肢乏力,連動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這樣下去會死的,游泳的時候最恐怖的是什麼狀況?不是突然出現海嘯,不是颶風來襲,而是抽筋,特別是少數幾個人潛入水庫之類的地方,遇到了抽筋一類的情況,如果沒有熟悉水性的人施救,一隻腳可以說是踏入了鬼門關之中。
不想死!
南宮祈奮力的掙扎著,她還有很多事情沒去嘗試,她還年輕,她還有無限的可能性,如果在這裡死去的話,不會甘心,絕對不會甘心的。更何況,她還要去尋找那個等候了自己一千年的人,她甚至想到了一種可能性,自己認識的那個方守也許就是曾經和武媚娘有著不尋常關係的方守的轉世,就像自己現在的情況一樣。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自己怎麼可能會在幾次見面之後就對他抱著如此之深的執念?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怎麼可能會在這麼巧合的時機在那麼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方和自己相遇?
等等,方守他……死了。
對啊,方守他在自己的眼前被人殺了,所謂的千年的等待,到頭來,也不過是一個笑話吧?胸口,好痛,好痛……
南宮祈漸漸的放棄了掙扎,任由那股無力感湧上心頭,把自己帶入那深不可測的深淵之中……
「這樣好麼?」東方盟主負手而立,望著捲起一道道血色旋風的血海,因為祭壇被破壞的緣故,那些原本就多得嚇人的血海更像是受到了化學效應一般,不斷的膨脹,增加,不到片刻的功夫,這血海已經可以比擬汪洋大海,如果不是有結界包裹著,這東方希望中學。就要來一次血漫金山了吧?
「沒什麼好不好的。」回答他的,自然是之前被他追著到處跑的黑子:「除了南宮大小姐以外,還有人在那裡不是麼?」
「方守麼?他確實是一個容易給人驚喜的年輕人。」東方盟主點點腦袋:「可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不單單是覺醒的德古拉,還有幾個被喚醒的諸神,單憑他一個人實在是過於癡人說夢。」
「這可不好說。」黑子蹲下身子,饒有興趣的看著血海之中的一個白色小點:「別的不提,單論天山一戰,當初可沒有人看好那一戰。咱們不也被人嘲諷為夜郎自大麼?」
「這不一樣。」東方盟主翻了個白眼。攤了攤手:「那一戰的意外性實在太多。最主要的還是你這個bug一樣的存在,嘖,如果不是你親自壓陣,這結局可不會像如今這樣。不要把每個人都當成你這樣的異數啊。窮老師。」
「所以說叫我黑子就好了。」黑子的默然的豎起一根中指,旋即,又笑了起來:「喂喂喂,你可是方守的手下敗將啊,還是他的引薦人,不能再多信任他一點麼?」
「所以我比誰都看得更清楚。」東方盟主瞇起眼睛:「如果不是一系列的輕敵,然後又喜歡bb,我直接祭出最強一招的話,方守這小子還不一定是我的對手。」
「呼~是這樣沒錯。」黑子站起身。緩緩的舒了個懶腰:「因為弱小,才可以如此的奮不顧身,才可以拋下一切,以卵擊石,看吧。屬於弱者的反擊。」
他伸出手,指著那白色的光點,喃喃道:「該起來了!」
轟!
白色的光點驟然放大,而後,宛如一顆流星般,朝著半空之中的陳楚亮撞了過去,抱著玉石俱焚的心思,弱者的反擊就好像是兔子要去咬獅子一般,顯得那麼的不可理喻。
「這才對,這才對啊!」陳楚亮一張雙臂,身邊就密密麻麻的出現成千上百把細劍,靜靜的等候那弱者的反擊:「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完全興奮不起來啊!方守,你這傢伙,真是一個絕佳的獵物啊!無限,劍之隕!」
唰唰唰!!!
利劍化成狂風驟雨,一瞬間,就將那徒勞無力的弱者掩蓋在劍雨之中。
「還不夠,還不夠啊!還不夠啊啊啊啊啊!」陳楚亮的雙手不斷的揮動著,像個神經病一樣不斷的跳著奇怪的舞蹈:「死吧,死吧,都給我去死吧!哈哈哈,燃起來了啊!這才是戰鬥啊!哈哈哈!」
被淹沒在劍雨中的弱者喲,你可有想要保護的事物?
有,當然有。
那麼,衝出去吧。
劍雨之中,一道白色流星劃過,一直笑著的陳楚亮臉色一僵,如此掃興,真的是太掃興了。弱者,就是作為強者的玩具而存在的,為什麼要衝出來?老老實實的淹沒在劍雨之中多好?這樣實在是,太讓人掃興了!
「哼!」陳楚亮抓起一把細劍,雙腳往後一蹬,就衝著下方衝了過去:「死!」
規則.第二段。
紅色的光芒和白色的流星在剎那間相交而過,而後,爆發出一道燦爛奪目的光芒。
陳楚亮垂下自己的手臂,笑了:「困獸猶鬥,方守,你這傢伙,真是一個容易給人驚喜的獵物啊。」
另一旁,背負著某個陷入沉睡的少女,全身上下都佈滿了大大小小傷痕的方守縮在一旁,無力的喘著粗氣。
這個怪物,這樣都還不死,方守剛剛可是確確實實的在他身上留下了數十道足以致命的傷痕啊,可是這怪物竟然屁事都沒有,還在這裡發瘋。不過他也沒資格嘲諷陳楚亮啦,他自己身上的傷痕比起陳楚亮來說只能說是之多不少,要不是他的確命大,恢復力快的嚇人,只怕現在,已經淹沒在那血海之中了。
「愚蠢。」看到方守背上的南宮祈,陳楚亮不屑的笑了:「生死相搏之際,還在想著這些破事,方守啊方守,在背著她的情況下你以為你能接住我幾招而不死?」
「愚蠢的是你才對吧?」方守冷冷一笑:「如果不趁著這種機會揩油的話,南宮這天生的s醒來還不把我鞭笞到死。你等著,我先把她帶出去再跟你一決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