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問陳楚亮這一招的威力有多大,其實很簡單的計算一下就可以了。想想看,陳楚亮用一柄細劍就可以用那奇怪的特性刺傷方守的左臂,那麼,在方守無法閃避,只能硬抗的情況下,要去承受那麼一百把這樣的細劍,其威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噗!」雖然用純鈞斷劍擋下了一部分的細劍,但那足足上百把的數量還是讓方守受到了巨大的損傷。那佈滿全身上下的可怖傷痕顯得如此的觸目驚心,更恐怖的是,以方守那逆天的恢復能力都無法讓這些傷口痊癒,那不斷流著鮮血的傷口像是在被烈火所灼燒一般,不斷的發出滋滋滋的聲音。
方守垂下雙手,嘴角流出的鮮血都無力去擦拭。看起來,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邊緣。
「右手,左手,右腿,左腿。」陳楚亮漂浮在半空之中,不斷地笑著,在他眼中,方守已經成了一個隨時可以拆卸身體部件的娃娃,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木偶:「首先是,左手!」
唰啦!
雖然極力閃避,但方守的左臂還是被刮了一下,鮮血汩汩流出。
「南宮,你再不醒過來,我也沒法子了。」方守發出一聲苦笑,看著呆立在原地不動的南宮祈,顯得非常的無奈:「果然,英雄這職業一般人真的做不來。不過讓我眼睜睜的看著這麼一個水靈靈的美少女被這垃圾幹掉,嘿,那還不如做一回集哥啊!陳楚亮,給我下來。」
方守瘋狂的朝著陳楚亮的方向衝了過去。
「嘿,英雄?」陳楚亮右手握成拳頭的形狀,嘴角露出一抹獰笑:「在我這裡,只有死掉的白癡而已。想逞英雄?下地獄先吧!血翼天翔!」
和小德一模一樣的手法,陳楚亮真的從自己的本命之靈那裡得到了許多,甚至於掌握了血族的魔法,看來這一仗。方守的勝率又下降了好幾層。
唰唰唰!
位於那血翼最中心的方守不斷的被那如同颶風一般不斷旋轉的血翼包圍著,不過他還是強行突破了那一層層封鎖,繼續衝向陳楚亮。
「沒用。」陳楚亮的右手亮起一道不詳的紅色光芒:「不生不死,不破不滅,哈哈哈,原罪的詛咒啊!原罪的力量啊!匯聚於此吧!吾乃陳楚亮,吾乃該隱,吾乃被詛咒之人,我願用整個世界,願用這目所及的一切。來換取力量!」
力量麼?非常張狂的說要用整個世界去換來的力量究竟是有多大?依據等價交換的原則。陳楚亮那喪心病狂的想要得到的力量。究竟有多麼可怖?
天空,彷彿被大劍給劃破一般,一道明顯就非常不自然的大裂縫悄悄的開啟。
一雙大手,一雙大手。按住了裂縫兩邊,正死命的想要拉開這邊的禁制,方守雖然不知道那雙大手的主人是誰,但本能的,他還是感到一股致命的威脅,他抬起腦袋,望著那巨大的裂縫,不顧一起的就要撲上去。
「下去吧你!」陳楚亮一腳將方守踹了下去,還隨手召喚出兩把細劍。看都不看就朝著方守射了過去。
噗嗤!噗!
兩把細劍非常容易的就貫穿了方守的身軀,把他定在了地面之上。
「動,動起來啊啊啊啊!」困獸猶斗也好,兔子急了咬人也罷,總而言之。再一次被逼上絕路的方守瘋狂的大吼起來。
「對,對,就是這樣!」相較於方守,陳楚亮的模樣更加癲狂,他召喚出一把一把的細劍,瘋狂的朝身下射去,一次又一次的,把困在原地的方守刺成了刺蝟:「碎片!我要把你撕成碎片!哈哈哈,我的,都是我的,哈哈哈哈!」
瘋狂的兩人,瘋狂的殺意,瘋狂的怪物。
「吼!」方守帶著貫穿著身體的數把細劍,出其不意的將陳楚亮從空中撲了下去。
「血霧化!」被方守碰到的一瞬間,陳楚亮當即再次化身為血霧。
「一起死吧,混蛋!」方守的身上閃爍起一道白光,就將那要化身為血霧逃走的陳楚亮控制在懷中:「必殺技。懷中,抱豬殺!」
轟!
方守和陳楚亮同時狠狠的砸在祭壇之上。
卡嚓,卡嚓~
原本就搖搖欲墜的祭壇終於在這一擊之後徹底粉碎。首先是最上方,祭壇的頂端一點一點的開始瓦解,而下方的祭壇整天也像是正在經歷著地震的大廈一般,不斷的搖晃著。
「走!」佐羅當機立斷,抓起袁老的身子,就往前飛了過去。他的速度雖然不快,但是在那一層層的狐火的包裹下,它還是非常輕鬆的帶著袁老離開了祭壇,朝著遠處的看台飛了過去。
「還沒完!還沒完啊啊啊啊!」祭壇上方傳來陳楚亮瘋狂的笑聲:「死吧!死吧!給我死吧!廢物,去死吧!」
因為祭壇毀掉的原因,那邊充滿了異常濃厚的血色能量,佐羅並沒有看清上方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從聲音來看,方守應該是處於下風,而且還是隨時都可能被幹掉的下風!
「失算了。」佐羅皺起眉頭,小聲嘀咕道:「沒想到這小子的本命之靈竟然如此不簡單。袁大頭,你這棋下得有點大啊!」
「咳咳~」
袁老有氣無力的笑了一下,算是回答了佐羅的問題。
「咱就說嘛,小德不可能會是你唯一的選擇,雖然早就料到你的麾下潛藏著高等的血族,可是咱沒想到的是……你手中的這張底牌竟然是一張大鬼。」佐羅看著空中的那雙大手,喃喃道:「該隱的血脈喚醒了一部分沉睡的眾神。大頭,你玩大了。」
以佐羅的聰明和見識,它當然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因為陳楚亮,或者說是該隱的關係。這原本用來逆神的禁忌之法竟然在陰差陽錯之間幫了那沉睡的諸神一把,將一部分神靈從沉睡中喚醒,而且那些神靈,還想借這禁忌之法的威力,再次侵入這人世間來。
佐羅抬起腦袋,身邊的狐火愈發的旺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