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原諒……」方守被砍掉腦袋的那一幕不斷的在南宮祈的腦海裡面重放著,那個曾經救過自己的男人,那個笑著說一定會來幫助自己的男人,那個給自己觸動的男人,就這樣子在自己眼前被一個使用禁忌之法的雜碎砍掉了腦袋。
金色的權杖不斷的綻放著光芒,南宮祈的身上宛如燃氣了一道烈焰一般,現在的她,就好像是聖鬥士開啟了小宇宙一般,顯得那麼的不科學,就連歐派這種事關女子戰鬥力的重要地方,也因為她的暴走而瞬間變大了不少。
「就是你這傢伙麼?」眼前那個有著血紅色瞳孔的惡人背負著雙手,冷笑的看著自己。
南宮祈提起權杖,毫不猶豫的就是一杖砸了過去。
轟!
果然,那個可以殺死方守的惡人不會有那麼簡單,他輕輕鬆鬆的躲掉南宮祈的權杖,他的嘴巴動了動,可是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出來,南宮祈沒有搭理他,繼續欺身向前:「不管你是誰,竟然敢對我的……出手,死吧!南宮流.三式:連斬。」
以杖為劍,南宮祈手中的權杖不斷的朝著那惡人的軟肋擊去,一招接一招,環環相扣,把惡人不斷的逼往絕境。
可惜,就算南宮祈用盡了全力,那男子還是非常輕易的躲過了她的攻擊,而且還挑釁似的竄到南宮祈身旁,嘀咕著些什麼。
「聽不到,聽不到啊!」南宮祈只感覺自己的內心有一團火焰正在不斷的灼燒著她,手中的力道更是加上了好幾倍,她完全放棄了防禦,只使用最原始,最粗暴的手法,不斷的攻擊著眼前的這個惡人。
「為什麼,為什麼打不到?」望著那輕鬆自如的躲過自己攻擊的惡人,南宮祈不斷的咆哮著。
「可惡,可惡。可惡啊!」任憑南宮祈用盡了全力,那人就是紋絲不動,詭異的身法,不可思議的速度,南宮祈,絕望了。
連幫他報仇都不可以麼?對的……根本不可能吧,他是擊敗東方盟主那種傳說級強者的人,是可以在獸潮中輕鬆自如的就出自己的人,是可以聖光長老都為之側目的人。如果連他都無法匹敵的敵人,自己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會有機會吧?太弱了。實在是太弱了。雖然每個人都說自己擁有著巨大的潛力。雖然自己有著一堆實力深不可測的追隨者,但自己……實在是太弱了。
不甘心,不甘心。
要立足於這個世界頂端的自己,竟然連這種小難關都沒有辦法越過。
千古第一女皇?
我。真的是那冠絕天下的武則天?
一道道紅色的氣流纏繞在南宮祈身上,方守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大聲喝道:「南宮!幻覺!你現在看到的都是幻覺,快點醒過來!」
「沒用的。」陳楚亮出現在方守身旁,毫不客氣的就是一爪子抓了過來,方守只能伸手去擋,他狠狠的瞪視了陳楚亮一眼:「是你搞的鬼?」
「嘶~無效麼?」陳楚亮瞇起眼睛,打量了方守手上的白光幾眼,他興奮的點了點頭:「很好。非常好,就是這種感覺。如果只憑藉著原罪的力量就是殺死你的話,未免也太無趣了一點吧?血炎劍!」
陳楚亮一邊說著,一邊從周邊的血霧之中掏出一柄造型詭異的細劍出來。
望著手中這把一會化為火炎,一會又化為實體的細劍。他怪笑了起來:「來吧,雜碎。我要把你削成人棍,練成傀儡,永世不得超生。」
「呵~說得容易。」方守皺著眉頭看著不斷被血色氣流纏繞著的南宮祈,轉頭看向陳楚亮:「速戰速決!幹掉你之後我再想辦法把南宮祈拉回來!」
「只怕你沒那個命!」陳楚亮攜帶著那把細劍,一剎那間,就衝到了方守面前:「首先是左手。」
「想要老子的女朋友你還嫩了一點!」方守一聲大吼,左臂不退反進,就朝著那迎面而來的細劍砸了過去:「不管你是什麼東西,都給我破!」
「哼。」吃過一次虧的陳楚亮嘴角滑過一抹冷笑:「白癡。」
只見,方守的左臂與那細劍相交的一瞬間,那細劍竟然像是化為了真正的火焰一般,以方守為中心,四散開來,就這樣穿過了方守的左臂。而在方守反應過來的一瞬間,細劍再次化為實體,就朝著方守的左臂刺了過去。
噗!
好險。方守抱著左臂退了好幾步,真的好險,要不是他有護身的白色色能量,肯定非常直接的就挨了他那一擊吧?左臂上,一道火紅色的傷口不斷燒灼的他的左臂,真是可怖的力量,就算是沒有直接命中也造成了那麼重的損傷,這種不斷被侵蝕的感覺,真是讓人非常不爽啊。
左臂暫時是用不了了,而且那細劍未免也太古怪了,方守的右手從口袋裡掏出那越來越短,基本上只剩下劍柄的純鈞劍:「抱歉了,只能讓你再幫我一次了。」
純鈞劍只是稍微震動了一下,之前在東方盟主手中如此神采四射的神劍,到了他的手中竟然變得如此不堪,不得不說實在是造化弄人……上了賊船的純鈞劍啊,只剩下一個劍柄在哭泣著呢。不過神器畢竟是神器,三長兩短,曾經跟著原來的主人拯救過世界,毀滅過世界,踏上過空島,挑戰過最高意志的它就算只剩下一個劍柄,也是那至高無上的純鈞劍,王者之劍。
「連使用的武器也是破銅爛鐵麼?」陳楚亮鄙視的斜了沒有劍身的純鈞劍一眼:「哼,就算劍中有靈,現在的你,也不過就只是一個破銅爛鐵而已。死吧!」
「規則.第二段!」方守橫劍於胸,大喝一聲。
虹光一閃。
血霧微微顫動了一下。
「卡嚓。」細劍卡的一下斷成兩半,陳楚亮隨手拋掉這把細劍,嘴中嘖嘖稱奇道:「沒想到就算只剩下一個劍柄,也有如此威力。好吧,我興奮了,興奮了啊!燃燒起來了啊雜碎!」
說完,他的雙手再次出現兩把一模一樣的細劍,繼續朝著方守衝了過去。
「還沒完沒了了?」方守繼續提起純鈞斷劍:「第二段.加速!」
「來吧,來吧!有意思,有意思啊!哈哈哈哈哈!「
虹光與血色的身影不斷的在空中交錯著,不斷的發出砰砰砰之類的聲音,四周的氣流不斷的升起,祭壇上方開始不斷的爆炸。
「呼!」方守首先回到原來的位置上,他摸了一下佈滿傷痕的左手,抬起頭,衝著那現出原形的學生說道:「兩個不死之身的怪物相鬥,真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是吧?陳楚亮。」
「不,真是一件讓人興奮的事才對!」陳楚亮的處境比方守還要誇張上了許多,不單單是雙手,他全身上下都佈滿了劍痕,就像是切片失敗的胡蘿蔔一樣,只能作為黑暗料理存在的它發出一聲恐怖的吼聲:「再來啊!」
「x的,神經病。」方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原本是想速戰速決然後想辦法把南宮祈從環境中拉回來的。可是這個陳楚亮實在是太過於難纏了,一樣的傷口,他雖然不能像方守這樣快速自愈,但方守也沒辦法在短時間內將這個莫名其妙的燃起來的神經病擊敗。所以,他稍稍猶豫了一下之後,就朝著南宮祈的方向躥了過去。
「獵物……」陳楚亮笑了,他舉起雙手,一把一把那樣的細劍從他手中投影而出,一把,兩把,三把……瞬間的功夫,成百上千把細劍就在陳楚亮的操控下,遙遙的指向方守本人:「怎麼可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血影劍蹤!」
唰唰唰!
方守的前面就是南宮祈,他不可以退,更不可以閃,望著那密密麻麻撲過來的細劍,方守轉過身,雙手護住臉頰,死死的擋在了南宮祈身前。
中計了,陳楚亮這混蛋,竟然趁著這個時候發動這樣的攻擊,不能使用規則的力量帶著南宮祈迅速離開,已經陷入環境的她一定會反抗自己的援助,到時候,兩人都得直接暴露在這賤雨之下,與其那樣,還不如背水一戰!
「守護規則!給我起!」
白色的天幕,血紅色的劍舞,在一剎那間,閃爍出耀眼的光芒。
祭壇之下,袁老問道:「不去幫忙呢?那小子會死的。」
「咱倒是想去。」佐羅的小爪子搭在袁老身上,不斷的朝他傳輸著自己偷學來的一絲規則之力:「不過咱一旦離開,你這老小子瞬間就會被那舊傷反噬而亡吧?」
「比起我這個糟老頭。」袁老有氣無力的笑了起來:「那些年輕人才是這個國家重要的寶物啊,佐羅,去吧,勝負已經揭曉,讓這場鬧劇終止吧。」
佐羅翻了個白眼:「大頭,咱可曾輸過?」
「讓我就非常榮幸的拔了頭籌了。」袁老望著那已經爬上祭壇的幾個影子:「血族超級戰士計劃,可行!」
「拭目以待吧。」佐羅看了一眼那幾個剛才血海裡爬出來的身影,微微歎道:「大頭,你的眼睛,也被蒙蔽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