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天而起的血色光芒,不斷波動著的邪惡力量,就算是個瞎子也能看得出來,此時此刻,學校的中庭附近,正在發生著一場巨大的變動。
「那是什麼東西?」大貓的寒毛都豎了起來,聖獸的血脈讓它本能的想要去與之搏鬥,不過……因為膽子,實力,經驗各方各面都沒它老爹強的緣故,它非常不客氣的慫了,躲到方守身後,一爪子將他拍了出去:「上吧,小嘍囉,給我探路去。本大爺在這裡等待你的好消息。醜話說在前頭,我只是腿腳不便還要照顧這個小鬼而已,絕對不是怕了哦!」
「嘁!」方守沒有搭理這蠢貨,而是衝著佐羅問道:「直接操傢伙干了丫的?」
「可以。」佐羅稍稍打量了一下周圍,點頭道:「雖然那戒指已經自我封印,但是對這點污穢之力的抗性還是有的。上吧方守,讓他們看看你的厲害!我們的宗旨是:友情,努力,勝利!」
「不要把少年漫都不玩的那套拿出來啊!」方守擦了擦自己的鼻子,眼神也變得認真了起來,他走到大貓身旁,輕輕的拍了拍芙蘭朵露那吹彈可破的可愛臉頰:「大貓,發覺不對勁就帶著芙蘭馬上跑知道麼?」
「不用你說。」大貓舔了舔自己的爪子,臨了,又十分不情願的嘀咕了一聲:「可不要死了啊。」
「嗯!」
方守俯下身子,縱身一躍,就跳到了半空之中:「早就像跟你好好的談談心了,陳楚亮!」
說完,他就化身為一道虹光,朝著那祭壇的最中心躍了過去。
血色的天幕之下,瞬間被方守開了一個大窟窿,他看都沒看那幾個在血水中苦苦掙扎的壯漢。徑直朝著最中心的地方衝了過去。
「果然還是來了。」站在祭壇旁的袁老看到那抹虹光之後,稍稍鬆了口氣:「那麼,這場豪賭的結果,也差不多該開始了。你們去準備一下吧。」
「是!」之前一直站在袁老身邊的幾個灰袍人應和一聲之後就躍到祭壇前方,死死的守在方守的必經之路上。
「天地人,四象之術,五星連珠……」灰袍人的按照一定的規律不斷的變換著自己的步伐,最後,一個掏出大砍刀的壯漢大喝道:「七星北斗陣!起!」
「喝!」餘下的灰袍人瞬間施力,一時間。方守就好像是撞上了一堵無形的牆壁般,被頂了回來。
「玩這套?」方守皺起眉頭,沒有猶豫,操起右腳,就是一腳踹了過去:「破!」
砰!
陣法被破,灰袍人並沒有驚慌,而是換了一個略顯瘦弱的男子擋在前方:「鬼咒.羅生門降臨!」
卡嚓!
方守看都沒看那塗著惡魔臉龐的大門一眼,繼續一拳敲碎它,就想要欺身向前。
只可惜。另一個灰袍人已經先行動手了。
「百鬼夜行,起!」
「嘖!」無數由能量匯聚而成的妖魔鬼怪不斷的朝方守衝去,方守的步伐瞬間就被纏住了。可惡啊,之前還說得這麼帥氣的。怎麼還沒撞到本人就被擋住了?方守一陣氣悶,雖然這些鬼怪並沒有辦法威脅到他的安危,他一拳一腳都可以解決掉一個對手,可是這些鬼魂的數量實在是過於龐大了。就算他的速度快若閃電,但是那鬼魂的數量卻是在呈幾何倍的暴漲,方守。被困住了。
「血翼天衝!」
嘩啦啦~
方守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只感覺一道道如同漩渦般的迴旋擊從自己身邊劃過。
「這裡交給我。」張著血翼,抱著雙手的小德浮在半空之中,他的身邊不斷的閃過一抹抹血紅色的光芒,把那哀嚎著的鬼魂一刀兩斷。
「嗯。」方守點點腦袋,再次向前衝了過去。
「生,死。無極……」看到方守要前進,幾個灰袍人再次聯手發動了攻擊,只不過這一次,小德率先一步阻止了他們。
唰唰唰!
一道道血刃從空中斬下,灰袍人的聯手施法被輕而易舉的打斷。
小德背負雙手,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模樣:「來吧,人類們。讓吾見識一下爾等的雄心吧。」
「血族!」
看著突然出現的小德,袁老的眼角微微一跳:「德古拉竟然站在了對面?這……是你做的麼?」
「你的警惕性還是這麼強。」佐羅那嬌小的身影出現在袁老身後,它看到面目皆白的袁老,不由得有些唏噓:「好久不見了。小袁,不,老袁。」
「……」袁老死死的盯著佐羅直瞧,良久之後才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沒想到竟然會是你……我以為你已經協同那位一起埋葬在那場大戰之中,沒想到,今時今日,竟然還能看到你,佐羅……德古拉會叛變,就是因為你麼?」
「啊哈。」佐羅得意的揚起腦袋:「沒得法子,誰讓咱當年對他恩重如山呢?看看,這麼多年沒見還這麼死心塌地的聽從我的命令,這樣的下屬去哪裡找?」
「呵~」恩重如山……當年這死狐狸可不止一次的把那笨蛋親王往火坑裡推呢,如果不是德古拉本事的運氣夠強,就算這狐狸再狡詐,再無恥,小德這個可憐的靶子也沒法在1999年中活下來。
「嘛,不說這些了。」佐羅歎了一口氣,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老人一番之後,再次說道:「你變了。」
「只是老了。」袁老淡淡的回答道。
「不,是變了。」佐羅有些追憶的抬起腦袋,望著天空:「當年咱們在井岡x起義的時候,你還只是一個毛事不懂的大頭兵,天山之戰的時候是英靈特殊部隊的隊長,1999戰紀的時候是個整天想著親自上前線的指揮官……這麼多年你都沒變。為何,為何在1999之後,你會讓自己的屬下用出禁忌之法?就算代價是燃盡他們的靈魂碎片……袁大頭,你這白癡,忘了禁忌之法的可怕了麼?」
「這樣啊。」袁老輕輕的閉上了眼睛:「他們用了禁忌之法?沒想到最後還是這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