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方守,快點過來!」佐羅突然發出一聲驚叫。
方守一愣,而後快速的朝著佐羅的位置衝了過去,他甚至使出了規則的力量,只是一瞬間,就到達了佐羅的身邊:「怎麼了?」
「震住它!」佐羅的兩隻前爪都搭在方守之前背的,看著像是棺材的巨大物體上面,身上不斷的閃爍起道道火焰,看起來非常吃力的模樣。
「嗯!」雖然不懂得發生了什麼事,但方守還是非常聽話的一掌拍在那巨大物體的上方。砰!只聽得一聲巨響,以這東西為中心,一道紅色的波浪線就這樣朝著四周射了出去,嚇了一大跳的方守也沒有絲毫猶豫,再次狠狠的向下拍了一掌。
「破!」
嗡~~
沒想到這玩意竟然如此堅固,方守用盡全力的一擊都沒有擊穿這個東西,但還好,剛剛還在躁動不安的東西已經完完全全的安靜下來了,剛才的躁動就好像是一場夢境般,至少現在,看不出半點異常之處。
「呼~佐羅,這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方守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不過又想到自己竟然要扛著這麼危險的東西去跟人拚命,整個人不由得大汗淋漓起來:「喂喂喂,你這死狐狸想坑死我啊?嫌我身邊的定時炸彈還不夠多是麼?」
「別傻了。」佐羅翻了個白眼:「咱可不是你這樣的笨蛋,這東西當年可是被一群老怪物下了幾十層的封印,咱還以為它應該可以消停了。沒想到這短短的一點時間裡面,這數十道封印就被輕而易舉的解開了……小德,你怎麼看?」
「我?」德古拉親王不知何時也來到了這附近,他掏出一條潔白的手帕,稍微擦拭了一下手臂上的滴滴血跡,用非常無奈的口氣回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裡面是什麼東西,這東西雖然由我來保管,但是我。可沒有作死到去研究這東西的興趣。這次要不是你讓我把這東西一塊帶出來,我都是把它存放在雜物櫃的最下面的……嘖,這披風不能用了。布拉姆!」
「是!」一旁等候多時的布拉姆男爵管家風範十足,非常優雅的從隨身攜帶的小皮箱裡面掏出一面嶄新的黑色披風,恭恭敬敬的遞給了我們的暗夜貴族小德親王殿下。
「布拉姆,我不是讓你在後面繡一個暗影之王的標誌麼?」小德接過披風之後,非常不爽的皺起了眉頭:「該死,忘了把十字架帶出來了……現在回去拿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德古拉大人……如果我隨隨便便的就把代表著您身份的血色荊棘花給消除的話,其他的大人知道了一定會嘲笑您的。」布拉姆非常無辜的低下了腦袋,小聲的說道:「大人。您可是d一脈的源頭。請不要因為一款遊戲而隨意的更改代表著您身份的血色荊棘花標誌。」
「對哦。」小德一拍雙手。這才反應過來:「太久沒出門了,有些不習慣……咳咳咳,這件事不要跟其他的傢伙說知道麼?」
「遵命,大人。」布拉姆非常哀怨的歎了口氣。這位大人自從幾年前接觸到了一款描寫德古拉的動作遊戲之後,整個人,不,整個鬼都變了,雖然之前就是一副懶散,不理世事的模樣,但自從接觸越來越多的遊戲,小說,電影之後。這個曾經尊貴的暗夜貴族,尊貴的d一脈的源頭,血族的親王殿下越來越有朝著宅男墮化的感覺……而倒霉的布拉姆男爵雖然擔心,但也只能像個愁眉苦臉的母親勸解陷入網癮的熊孩子一般不斷的在小德身旁進言,除此之外。也別無他法了。
「那麼。」方守可沒有搭理某個吸血鬼親王墮化為宅男的打算,而是拍了拍身下的這口類似於棺材一樣的東西,衝著佐羅問道:「這個是什麼東西?」
「這個啊……」佐羅思索了一下之後,也是一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的模樣,它一拍身旁的大貓,示意它離自己遠點:「小德,你也走遠一點,這東西對你們的影響有點大。」
「既然你知道這回事當年就不要硬把這個玩意塞給我啊。」小德換好了皮膚,非常聽話的和布拉姆遠遠的退開了:「如果我哪天一不小心打開了這東西,肯定會被你們圍攻吧?就像那個倒霉的……一樣。」
「廢話。」佐羅的小爪子在那東西上劃來劃去,就像是之前解開飛機上的血色護罩一般,它現在也用著相同的方法解開了這玩意上面的封印:「如果你敢碰裡面的東西,西方議會的人咱是不知道了,不過東方遊戲裡的幾個老不死絕對會千里迢迢的趕到你老窩裡爆掉你的小嫩菊吧?」
「既然這樣你幹嘛還把這東西塞給我?」小德尋思了一下,還是繼續退了幾步:「布拉姆,退後。如果你被那個東西侵蝕殆盡,就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
「殿下,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布拉姆小心翼翼的退到小德身後,輕聲問道:「我前幾次打掃雜物室的時候差點把這東西當成大型垃圾扔出去,莫不成是什麼非常不得了的東西?」
「扔出去?」小德聞言也是流下了一道道冷汗,如果這東西被扔出去,然後被某個不開眼的血族撿去了,後果差不多是這樣的,東方的一群老怪物暴怒,衝到西方,把那個撿了東西的血族爆上天,然後再把自己從城堡裡拖出來,一起玩點燈籠的遊戲……會的,一定會的!如果當初那個窮老師還在的話,自己絕對會被點燈籠的!想到此處,小德有種把這不靠譜的手下抓起來打個痛快的衝動:「你成為血族的時間不長吧?」
「啊……是的。」布拉姆非常誠懇的點點腦袋:「屬下原本是個圖書館管理員,某天接觸了一本怪書,就陷入了昏迷,醒來之後就變成了血族。大概四五十而已吧……」
「圖書館管理員?你的出身這麼厲害?」小德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戰鬥力不足五的布拉姆一眼,輕輕一歎:「算你倒霉,應該是觸碰到某個傢伙設下的陷阱吧?雖然你成為血族的時間不長,但你也應該知道,我們血族一脈,名義上的神靈是誰吧?」
「神靈?」布拉姆的反應有些讓人玩味:「千禧年之後,無神無佛無天使。不過在那之前,要說到血族的最出名神魔……莫過於那該隱了吧?」
「對,就是該隱。」小德瞇起眼睛,似乎在回憶些什麼:「傳說中第三個人類,那個把死亡帶到了人間的傳說之子,血族的源頭之一……該隱!知道麼?該隱是確確實實存在的,千禧年之前,他和其餘的神靈一樣,存活於跟這世界平行的另一個時空之中……而且在1999年的時候,本體降臨到了這個世界之中。」
「咕咚!」布拉姆非常沒有風度的嚥了口口水:「殿下。如果那血族之祖是真實存在的。那教廷所歌頌的光明神。耶和x之流,也是……」
「存在的,都是存在的。」小德抬起頭,出神的望著天空的某處:「當年的我。以為自己的實力已經踏上了絕對的頂峰,特別是在領悟那『規則』之時,如果不是那扇門突然打開的話……我也會以為那該隱的存在並不可信吧。畢竟,血族十三支血脈,時至今日,也所剩無多。」
「天哪,那我們會不會受到教廷的追殺?我一直以為光明神,耶和x都是傳說的!」布拉姆痛苦的摀住了臉頰:「我的生活,我平常的生活。原本以為就算成了吸血鬼除了進食這一點比較麻煩以外其他的無所謂的……我可不想被光明騎士和聖騎士追殺!」
「關注的重點錯了啊!」小德搖搖頭,對自己這個不爭氣的下屬稍稍有些無奈:「放心吧,那耶和x雖不知去向,但那光明神在1999的時候卻是真真實實的隕落了,被教廷的人……」
說道最後一句話。小德的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一群偽君子罷了,要不是為了對抗東方遊俠,那群人在戰爭結束後肯定會把我們一個個的送上火刑架,祭奠被他們親手幹掉的神明吧?哼,十字架麼?」
小德轉過腦袋,看著一旁被自己架在一道血色十字架上的兩個已經完全死透了的灰袍人:「十字架這東西還真是好用,只要認為自己是正義的話……」
「殿下,那個盒子打開了!」一直注視著佐羅那邊的布拉姆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這是什麼?為什麼我,我會……」
他一邊說著,一邊繞過佐羅,朝前面邁去。
「哼!」小德到是乾脆,看到布拉姆往前走了幾步,他一把就踹了他的大腿一腳,而後抓住布拉姆的衣領就是飛速後退,再次拉開了距離。
「哎?我怎麼了?」拉開了一段距離之後,布拉姆總算是恢復神智,他稍微掙扎了一下,小德就毫不留情的將這個豬隊友扔在了地上。
「殿下,那到底是什麼東西?」雖然已經恢復了神智,但布拉姆的眼神還是有些迷離,心中似乎有個聲音在跟他說「過來」「接近一點」般,總有種再次起身向前的衝動。
「東西?」小德笑了,意味深長的笑了:「幾個世紀以前的話,就是血族聖物,而今天,被稱作該隱遺物還差不多吧?原罪之一的武裝……**。」
「七原罪之一的**。」佐羅啪的一聲打開了這口大箱子,用非常懷念的語氣說道:「當年給我們帶來了莫大麻煩的東西,那個該隱的武器。」
方守翻起白眼,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不過在瞥了一眼趴在大媽身上,呼呼大睡的芙蘭朵露之後,這才反應過來:「我靠,又是七原罪?芙蘭的倦怠,慕容遙手上的貪婪,現在又我爆出一個**?有沒有搞錯?」
「嗯?你說那小女孩身上帶著倦怠?看出來啊。」佐羅搖搖腦袋:「1999的時候,那個混蛋確實跟咱說過,七原罪全部湊齊之後,就是一套武裝,不過就算是整個天地都為之動盪的1999,也只有這**曾在那該隱的手中出現過,而且……給咱造成了巨大的麻煩。」
這東西體型雖然龐大,但裡面卻並不大,除了外面的那厚得嚇人的外殼佔去以外,裡面裡裡外外的包裹了好幾層的禁錮。如果方守沒看錯的話,那個所謂的七原罪**……就只是一枚鑲嵌著血紅色寶石的戒指?
「就是這東西?」方守有些驚疑不定,這東西跟慕容遙手中那可以千變萬化的貪婪,還有活生生的小蘿莉芙蘭朵露比起來根本就是平平無奇,怎麼可能會是所謂的七原罪?
「沒被迷惑?」佐羅稍微打量了方守一眼,滿意的點點腦袋:「這就是笨蛋的好處了,因為萬年童貞而沒被這枚戒指所誘惑麼?很好,方守,你合格了。高興吧,作為一個處男而高興起來吧!」
「高興你個頭。」方守不爽的彈了佐羅的腦袋一下。俯下身子就要去把那戒指摘起來。
「等等!」就在方守要碰到那戒指之前。佐羅突然喊住了方守。
「怎麼?」方守轉過頭看向佐羅。
「在你拿起這東西之前。我先稍微警告你一下。」佐羅賊賊的笑了起來:「知道麼?傳說中,亞當和夏娃結合之後,生下了兩個孩子。一個叫亞伯,一個叫……該隱。」
「別跟我講神話故事。」方守不屑的撇了撇嘴巴:「老子連空島都敢上。怎麼可能會在這個時候慫了?再說了,不過是區區一枚戒指而已,沒有女朋友就不能戴戒指啊?你們還真是有夠惡意十足的。」
「你當時沒上去吧。」佐羅不屑的鄙視了方守一下,而後指了指裡面的那枚戒指,像是在講恐怖故事一般,小聲的說道:「知道麼?曾經的該隱謙遜,友好,善良……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人類。更何況當時他處於眾神的監管之下,就算想學壞。也沒地方學啊~~」
「重點。」
「某一天,一枚戒指突然衝破眾神設下的時空結界,劃破虛空而來……然後呢,該隱好死不死的就撿到了這枚戒指。」佐羅一比爪子,對著自己的脖子一抹:「之後的故事就跟《聖x》上說的差不多了。該隱因為嫉妒殺死了自己的兄弟,把死亡帶到了人間,甚至於成為了血族的源頭之一。方守,可不要小看了這枚戒指啊,連一個最純正,最無私,最善良的人類都可以侵蝕的魅惑戒指,你能保證哪一天你的**突然戰勝了你的理智,然後變成第二個該隱麼?」
「哈?」方守一臉你傻的麼表情:「一直以來我的**都是戰勝我的理智的啊。」
「額……」
「開什麼玩笑,我還以為是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原來只是這樣而已!不要小看了單身十幾年還沒有妹子的怨念啊白癡。」方守到是乾脆,一把就把那戒指掏了出來:「不過是精蟲上腦嘛,你以為阿宅對著牆壁擼的想像力是從哪裡開始的?嘁,說什麼帶壞了人類之子啊,造成了血族之祖啊,x的,莫不成那些個妄想力max的阿宅都是隱藏的大魔王麼?」
其實想想也是,方守這個白癡,整天妄想慕容悅黑絲貓耳藍白條的戰五渣……不正是那種有色心沒色膽的典型代表麼?如果這戒指的能力真的是引人墮落的話,那原本就已經墮落到無可救藥地步的某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免疫了這種攻擊了吧?
「嘶~」第一次拿到這枚戒指,方守不由得打了個機靈,有種便x突然暢通了的感覺,只覺得那戒指上面突然傳來一股股寒流,有種想要呻吟的衝到。
「奇莫雞~~」
這混蛋不要臉的叫出來了。
「天!」
「就只有這樣?」方守把玩起這枚看起來非常華麗的戒指:「佐羅,戴在哪個手指頭是單身?」
「右手小指上。」
「哦。」方守非常聽話的給自己立下了一個孤獨一生的flag,然後遠遠的朝著小德揮了揮手:「可以了,過來。」
「怎麼回事?」說來也奇怪,那戒指在被方守帶上之後,就成了一枚平平無奇的戒指,就連上面血紅色的寶石也在飛速的淡去,只是片刻的功夫,整個戒指的款式就變成了平平無情的鐵指環……
「自我封印?」佐羅歪著著腦袋,嘖嘖稱奇道:「方守,你到底是什麼怪咖?為什麼魔物到了你的手中都會選擇自我封印?莫不成是手氣太重?連那原罪武裝都受不了你了?」
「找死麼?死狐狸?」方守琢磨了一下之後,再次開口道:「該出發了。咱們被這三個灰袍人耽擱了不少時間,袁老頭子的儀式差不多該發動了吧?小德,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還有你,布拉姆,不要一副要拿十字架戳進我胸口的模樣,我們兩到底誰才是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