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守因為慕容悅的殺氣而哆哆嗦嗦的猶豫著的時候,方守另一邊的袁小雅突然搭話了。
「小守他才沒有抄作業呢!」
「小雅!」一瞬間,方守就被感動了,這才是青梅竹馬啊,那種雖然在後宮漫裡面第一個被pass但卻對主角最瞭解的角色果然不是蓋的,感謝上帝,讓我沒有輸在起跑線上,袁小雅,你真的……
「雖然小守的性格有點變態,為人有些不正派,還是個大笨蛋,最喜歡一些奇奇怪怪的h漫畫和dvd!但是現在小守還沒有抄作業!你怎麼可以隨隨便便的就懷疑他呢?」雖然袁小雅看起來是在幫方守說話,但怎麼說,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
「小雅啊,我才不是那種性格變態,為人不正派的大笨蛋啊!你剛剛說的那個人其實是許樂對吧?是許樂才是吧!」這種時候就要毫不猶豫的出賣掉基友,讓他為自己躺槍才是。
另一邊,聽到袁小雅的質問,慕容悅啪的一聲合上了書籍,用非常冷淡的聲音問道:「袁小雅同學,我只是說出可能性最高的那種結局而已。還有,請不要隨隨便便的跟我搭話。」
「你這傢伙在囂張個什麼勁啊!」就像是一隻炸了毛的小狗狗一般,袁小雅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小雅,冷靜,冷靜啊!頭髮都豎起來了哦,要變成超級賽x人啦!」一旁的方守垂死掙扎般的勸架道「還有慕容啊,你可是班長來著,就算只是做個樣子也要親民啊,親民……」
方守和神秘青年持續的作死中。
「可惡的飛機場~~~~~」已經完全看不到之前半點溫順模樣的袁小雅一把抓過旁邊的語文書,就朝著慕容悅甩了過去:「我早就看你不爽了!接招!」
嗖!
體育萬能的慕容悅到是非常輕鬆的閃了過去,他不甘示弱的從方守桌上抓起一本筆記本,像是在甩撲克一樣甩了出去。
「哎~~~等等。等等啊!那是我的作業啊!小雅你能不能不要利用你的身高優勢躲在我身後呢?太君,我是好人,大大滴好人!」在危險面前。方守毫不猶豫的化身為二鬼子大漢奸以圖能在慕容悅的手中逃得一線生機。
砰!
筆記本甩到了方守的臉上,留下一道本子狀的印記。
只可惜。壞人的下場都是慘淡的。即使那些個漢奸不會像是在抗日神劇裡面那麼淒慘,但最終的結果卻不會比那電視劇好上多少,身敗名裂,遺臭萬年……
兩人的交鋒還在持續著,雖然慕容悅有著體能,速度上的優勢,奈何袁小雅也有著方守這個人肉盾牌。一時間,兩人竟然打得難分難下,戰局陷入了白熱化之勢。
「不好了,班長大人又和袁小雅打起來了。撤退!」
「什麼?風緊,扯呼!」
兩人的動作越來越大,週遭的同學們在察覺到兩人的異常之後,第一反應竟然不是阻止,而是非常有默契的翻過座椅。一咕嚕的往教室外面衝了過去。真是好同學啊,看它們那即使疏散的速度,那有條不絮的秩序,那沉著淡定的冷靜,就算是面臨地震。火警一系列的災害也能自如的應對吧?
「喂,不要自顧自的逃走啊!也把我帶走啊!」某人的慘嚎聲愈發的淒厲,就好像是被放棄的小狗一般:「求求你們了,幫幫我吧~等等,慕容,你抄起椅子是想幹什麼?雅蠛蝶~~~」
窗外,一臉同情的看著方守的同學們默默的搭起了白幔,製作起了特殊的白色服裝。
「所以說我還沒死啊!不要隨隨便便的就準備別人的喪事啊喂!」
這場騷動最終在執勤回來的班主任黃老師的壓制下得到了平息,真是的,作為一個教育者,黃老師對於方守這樣子整天給自己惹麻煩的學生感覺真的是棘手不已,要不是因為他是一個合格的教育者,換成某些「教師」的話,方守肯定要玩完了吧?
「喂,黑山老妖,如果你真的是一個合格的教育者的話……」方守的額頭上不斷的冒起十字:「為什麼就只懲罰我一個人啊!動手的明明是慕容悅和袁小雅好不好!我只是無辜的受害者啊!為什麼我要兩手托著語文書保持著金雞**的姿勢聽你講課啊!」
「喂喂喂,方守,連我都看不下去了哦。」最先出賣方守的,竟然是那個自稱為死黨的許樂:「這件事怎麼看都是因你而起吧?你看,都是因為你,整個班級亂成了一鍋粥,害得黃老師只能在這種艱難的環境下授課。」
「嗯!~」
「說得非常有道理。」
同學們紛紛表示贊同,在方守這個不時犯賤的笨蛋和慕容悅那個大小姐還有班裡的吉祥物袁小雅之間選擇的話,他們當然是會選擇後者啦!就像是動漫中那種可愛就是正義的設定一樣,如果在一部小說裡淪落到連作者都忘記了姓名的程度,那樣的配角實在是太過於淒慘了啦!就好像《某中二》那本書第一章的某個魔女一樣,悲傷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肅靜!」黃老師抬手向下一壓,活脫脫的金剛在世啊~:「現在是上課時間,要保持安靜。方守,我來問你,這篇短文的主旨是什麼?表達了作者什麼樣的感情?」
「哈?我都這樣了你還提問我?」方守非常艱難的保持著金雞**的姿勢,雖然非常不滿,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這文章的主旨是說一個遊子久為歸家,突然看到似曾相識之物的那份複雜心思。至於感情?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作者本人,一萬個人看哈姆雷特會有一萬種不同的感受,我……」
「閉嘴!還想不想高考了?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這種事情在心裡想想,在網上發洩發洩就成了,不要……咳咳咳,同學們。我們接著講,這裡是高考的考點,要注意了。文章將的是……」
「嘁。」方守不爽的歪過腦袋:「不爽就不爽嘛,明明長得跟個大猩猩一樣。在這方面莫名其妙卻是這麼慫!」
不過話說回來……
方守抬起頭,看著那掛著吊扇的天花板,微微一笑,明明才過了不久,自己都差點忘了這種上課的時候害怕那吊扇搖著搖著突然墜下然後把一大幫子的人腦袋削去的血腥場面了。啊啊~真好呢,平凡的日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那熟悉的鈴聲響起之後。方守才反應過來。
「下課了啊。」方守暗自歎了一口氣,隨手就將手上的書甩到了桌子上方,哈哈的喘了幾口粗氣:「累死人咯。」
「也真虧你能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站一節課呢,給。我偷偷帶進來的。」許樂從自己的位置上走了過來,隨手將一罐黃色的鐵罐子遞了過來。
「哇,x牛!你小子真帶種,咱們這學校不是對飲料和零食絕對禁止麼?雖然食堂那邊是特例啦。」方守接過x牛,痛快的飲了一口:「爽!別以為用這麼點東西就能收買我啊。告訴你,剛才你出賣我的英姿可是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腦海裡面了!這輩子都忘不掉!」
「是這樣啊,那還真是萬分感謝呢。」許樂到是毫不在意,就這樣靠在了方守旁邊的牆壁上:「用這種方法記住我一輩子的感覺真是不錯呢,哈哈哈~~就你小子整天裝著慕容悅的大腦……」
「噗~」
慌慌張張的方守趕忙堵住了許樂的嘴巴:「笨蛋。你在說些什麼啊!我才不會,不會對那個腹黑抖s……」
「哈,誰知道呢~不過我真想不通你小子為什麼會這麼死心塌地……」
「總之給我閉嘴吧!」
真好呢,這種和好友談論妹子,談論青春的感覺。說起來,我還只是個高三狗而已吧?幹啥要背負那種莫須有的責任啊?天塌下來有個高的人頂著,我方守雖然是個七尺男兒,但也沒有盤古大神那種開天闢地之能,為什麼要……如果這是夢的話,如果,可以永遠都不用醒來的話……
算了吧,只是想想而已。
「喂,許樂。」方守突然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如果突然有一天,你突然成了整個學校的救世主,你會怎麼想?」
「中二病嗎你?」那鄙夷的眼神讓方守有種想把這小子抓起來吊打一頓的衝動。
「嘁,果然只是中二病麼?」方守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發出一陣陣無奈的呻吟:「好好的平凡日子誰會不想過啊?救世主?我呸~那必死的flag是怎麼回事?真是讓人不爽啊。」
「哎,放心吧。」許樂安慰性的拍了拍方守的肩膀:「別人遇上了這種問題我會不知道該怎麼辦,但如果是你的話,相信自己,勇敢的往前衝吧!反正已經是個沒救了的中二白癡了,該怎樣就怎樣吧。」
「放學別走!」
「哈哈哈,說笑的啦。」許樂抱著雙臂,有些懷念的回憶道:「你這傢伙從以前開始就很喜歡說這樣的話呢。我記得是小學吧?你這傢伙某一天看了什麼奇奇怪怪的小說就硬拽我要去穿越拯救世界啥的,被你打敗了……現在我都在慶幸,你當年沒有受到《古x仔》的蠱惑,帶著我上街去做殺馬特啥的。交友不慎啊~」
「你這傢伙到底是在損我還是在安慰我啊?」方守不爽的抖了抖眉頭。
「當然是在鄙視你了!」這傢伙看起來完全不想掩飾對方守的惡意啊~「如果一天你真的能扛起這些責任,成為什麼什麼救世主的話,噗~雖然有點搞笑,但~很好吧?你這傢伙一直以來的理想不就可以實現了麼?總算不用滿大街的去尋找過馬路的老奶奶了,總算不用帶著個只會一閃一閃的玩具槍去做什麼正義的使者了……這不是很好麼?」
「哎……但是,真的好累。」方守非常惆悵的歎了一口氣:「累啊,明明一直都是個吊車尾的,突然站到舞台的最中央,好瞎眼的好不好?也許印度教的那些人說得是對的,人生下來就分為婆羅門和……」
「嘖嘖嘖,方守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許樂義正言辭的抨擊著方守那脆弱的小心臟:「真的是太丟笨蛋的臉了,竟然考慮了那麼多,你小子。該不會是被慕容悅的椅子給砸壞了吧?」
「你小子真的很想要在我這裡死一次麼?」方守握緊了拳頭,懶得再搭理這個混蛋。轉身就要走出教室。
「方守,想做的話,就去做吧!」許樂嘿嘿一笑:「我可不認為一個笨到像你這種程度的傢伙能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壞事出來,什麼都不想,一根筋的上去送死才是你這個炮灰的本色吧?嘿嘿嘿~如果有一天你這樣的炮灰都能成為救世主,那這世界還不如乾脆的毀滅掉呢。」
「……」
方守的身影微微一頓。
「你說得沒錯,如果這個世界需要靠一個只知道送死的角色來拯救。那還不如毀滅掉算了。」方守轉過身,默然的隊長許樂豎起一根中指:「你小子今天竟然敢這麼囂張,下次回來的時候你就死定了。拜拜~」
「嘿~」許樂一揚頭髮,做了個萬分瀟灑的poss:「拜拜。」
什麼炮灰型角色啊~這麼明顯的死亡flag……繞過正在持續著冷戰的袁小雅和慕容悅。走過方琳的教室,路過一個似曾相識的部室,方守就這樣爬到了教學樓頂端。
還記得當年,方守曾經穿著一件非常蹩腳的「曉」制服,帶著紅色的隱形眼鏡。在學校開大會的時候於此處大喊一句:「讓世界感受痛苦吧!超.神羅天征!」
「超.神羅天征!」
夢該醒了吧?明明早就知道這只是個夢了,就好像當年知道就算換上曉的制服,戴上隱形眼鏡也無法使用處神羅天征一般,明明知道,這只是個夢而已。但是。還是忍不住會相信啊,相信那虛無縹緲的世界,相信那來自於小說動漫裡的正義,相信那份來自二次元的羈絆,相信只有相信了,那份堅持才會得到回報……
「呆在這裡真好~」腳下,就是自己又愛又恨的學校,愛它,是因為它讓自己結識了慕容悅,許樂,袁小雅等人,恨它,是因為那慘無人道的作業,那填鴨式的教育。不過總的來說,還是愛多得多吧?畢竟,這裡的每一個角落都是那麼的熟悉……明明只是想要過著和平的日常生活的,卻因為各種各樣的意外而不得不去做一些高難度的任務,不過算了……
「我只是一個只懂得向前的笨蛋而已。」方守笑了起來,看著腳下那一點一點開始消失的學校笑了起來:「想太多的話,完全不符合我的風格啊!這種看著學校一點一點不見的感覺~有種使用了神羅天征的錯覺呢。」
當一切都結束之後,就能繼續享受這種歡樂的日常生活了吧?
一切,都結束之後…………
南柯一夢,那人夢到自己的「一生」,方守夢到了自己最想要過的日常。
但終究只是個夢而已,是夢,終歸該醒的,就好似現在這般,方守非常吃力的抬起自己的眼皮,感覺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
身子下面有些疙瘩,是椅子?嘖,真是不會照顧人,就把椅子疙在腦後,會脫臼的好不?視線一點一點的恢復,方守慢慢的可以看得到周圍的景物了。
「貓貓,貓貓~」那個背影,是芙蘭朵露吧?疼疼疼,胸口有點疼。
「救命啊,佐羅!救命啊!這小姑娘一直扯我的尾巴,要疼死了啊!」叫得有夠淒慘的,是那大貓麼?
「噢?醒了?」
這個時候方守才察覺到自己的腦袋上鄭趴著一直不明生物。
「佐羅?」
「一天一夜,受了這麼重的傷,竟然這麼快就恢復了?」佐羅從方守的腦袋上跳了下來,火紅色的尾巴一抖一抖的,像是在顯示它的驚訝之情:「不錯,比我想的還早了兩天,值得稱讚。」
「咳咳咳,真敢說。」方守朝自己的腹部摸了過去,一片平滑,看來那洞穿的傷口已經復原了,一天一夜,自己難道是小強麼?就算是小強都麼這麼快的恢復力吧?
「怎樣?現在要出去麼?照大貓的說法,外面可是有不少人在找你哦。」佐羅笑瞇瞇的問道。
「哈~出去?你救了我?」方守抬起頭稍微看了看,應該是自己先前躲藏進來的教室,地上佈置著一道紅色的六芒星法陣,看起來應該是這狐狸的手筆。
「算不上吧。」佐羅摸摸下巴:「咱現在真想看看被切成碎片的你要多久才能恢復原狀~~嘖嘖嘖,這恢復力,就算是一些特殊的神獸也比不上啊!而且你小子的身體在受到了這麼重的傷之後身體的竟然重置了,現在感覺怎樣?」
「稍微有些脫力。」方守也是有些疑惑,他稍微動了動自己的手臂,活動自如:「不過比起之前可是好上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