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方守無視了那砰砰直響的房間,一臉惆悵之色的詢問道:「話說回來啊,你認不認識一個長得這樣這樣,還一直戴著墨鏡的奇怪學生?」
「這樣這樣是什麼樣?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哲學家翻了翻白眼,敲了敲桌面:「不過戴墨鏡的怪學生我們這學校還真有一個,高中部三年級六班的陳楚亮,實力強大,手段凶狠,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傢伙呢,你要找的是不是他?」
「對,就是叫陳楚亮。」方守微微一笑:「果然每個『據點』的頭頭都是最好的情報販子呢,然後呢?有沒有什麼比較重要的情報可以出售的呢?嘿嘿嘿~」
一邊說著,方守還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從下面遞給了哲學家。
「a君你實在是太高看我了。陳楚亮那傢伙可遠比你想像的凶殘啊!就算我知道些什麼……能不趟這趟渾水我還是不想管這些破事的。」哲學家苦笑的搖了搖頭,不過還是一把接過了方守遞過來的照片:「照片麼?我看看……這,這是!不可能,那個南宮家的大小姐怎麼可能會露出這麼可愛的表情?」
「嗯,知道什麼叫反差萌麼?」方守一臉碇真嗣表情,大佬風範十足:「渺小的人類啊,好好的見識一下吧!」
「嗯!真是一個威力十足的武器呢。」哲學家默默的把那張照片收入懷中,非常感慨的說道:「南宮大小姐的人氣一直很高,不管是她的家世。容貌,實力,絕對是當世界數一數二的。按理說像她那麼優秀的女子我們應該會有十分充足的資料才是。可惜呢……因為性格的原因,我們內部的典籍並沒有收錄下那位大小姐的一言一行,不過就憑著a君的這張照片,我們這個『據點』的向心力看來又會提升不少呢。」
需要用女孩子的照片來提升向心力的組織怎麼看都不正常吧?話說方守這傢伙什麼時候學會了悶聲色狼的技能?
「放心吧,她不會發現的。」方守自信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這個紳士技能我也是剛剛掌握不久,用規則的力量來進行盜攝想想我還真是一個天才。話說回來。嬌的南宮祈雖然也很可愛,但是傲時候的她才是最厲害的呢!」
不愧是抖m,完全沒有拯救價值的笨蛋。
「咳咳。」哲學家似乎還想再抽出那張照片繼續參詳一下,不過似乎是因為方守這傢伙實在是太過於礙事的緣故,他想了想還是放棄了之前的打算,老老實實的兜售起自己的情報起來:「我們還是說說那個陳楚亮吧。不過在我說之前,還是得問問。a君為什麼想要打聽陳楚亮,是不是,聽到了一些非常不好的傳聞?」
「額。」看著哲學家那認真的眼神,方守的動作不由得稍微一僵,徐傑那瘋狂的模樣不由得再次出現在方守的腦海之中,他閉上眼睛,稍微點了點腦袋:「你就當是吧。當然咯。我個人也和那小子有點私怨。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吧。」
「是麼。」哲學家沉吟了一會兒之後,並沒有回答方守的問題,而是蹲下身子,在櫃檯裡翻找起些什麼東西來。
片刻之後,他掏出四張照片,分別擺放在方守身前。
「真是專業,竟然還配備照片。」方守由衷的感歎了一句「我冒著生命危險拍了一張大小姐吃晚飯的照片看來是有所價值了。」
「咳咳,不,剛好有這些東西是因為我兼任著學生會下屬的某個部長一職。」哲學家嘿嘿一笑:「這些資料都是學校的啦,我們只不過是負責整理而已。我呢。又因為一些個人興趣,就把這些東西都拷貝了一份。畢竟呢,這所學校裡面那些神龍不見尾的學生也不少,為了獲得他們的照片我只能從這裡下手了,看,這是南宮大小姐的學生照,看起來不錯吧?呼呼~認真的眼神很有壓迫力吧?」
「兄弟你很懂嘛!」
方守和哲學家在瞬間變得沆瀣一氣起來。
哲學家先指了指最下面的一張照片,示意方守看過來:「要說陳楚亮這個人。就不得不先提一下他了。原高中部三年六班的學生黃南,本命之靈為特殊型幻獸雷霆巨猿,專修近戰型法術,得意技能是於本命獸幻化的盔甲合二為一。爆發出強大的戰鬥力。」
「雖然聽起來很厲害,但這和陳楚亮有什麼關係?」
「別急啊。」哲學家又指了指最上方的照片,卻是那個墨鏡學生陳楚亮:「容我細細道來,a君應該是新來的吧?」
「對。」
「那你肯定不清楚這學校幾個怪異的的地方吧。」哲學家又蹲下身子找出什麼東西:「第一點呢,就是這個『全校自由競技大會』。恩~每年的名字都不一樣啦,不過沒必要在意這些,你只要知道這是一個讓學生自己發揮戰鬥的大型比賽就夠了。」
看到方守點了點頭,哲學家繼續說道:「據說這些大型比賽都是由某些高層人士舉辦的,目的是為了挑選和吸納一部分他們認為可行的人才。雖說這點非常正常就是了,來這裡的學生哪一個不是渴望著出人頭地,成為人中龍鳳的?反正早晚也要從這地方出去,早早跟幾個大人物搞好關係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哦,這不就是大學的畢業招聘會麼?」
感覺有哪裡不太一樣,但又無法反駁~
「接著,就是重頭戲了。」哲學家先是指了指下方的黃南,又拍了拍陳楚亮的照片:「在兩年前的那場比賽裡,這兩人相遇了。嘿~a君認為是誰贏了?」
「恩~」方守閉上眼睛,回想起自己那一次見到陳楚亮的場景,他那雙血腥暴虐的眼神給自己留下了十分深刻的記憶啊。當初要不是自己及時出手,他那殺氣騰騰的模樣,是真的要致徐傑於死地麼?想了一下,方守還是回答道:「應該是陳楚亮吧?」
「嘿。」哲學家嘴角露出一股玩味的笑容:「您果然會這麼想呢。嘛,雖然這無可厚非就是了,現在的陳楚亮實力如此之強,哪還有之前的那種窩囊勁?」
看著方守不可思議的眼神,哲學家繼續解釋道:「陳楚亮這個人非常特殊呢。不,應該說是他的本命之靈非常特殊才是。雖然他在三歲的時候就通過了本命之靈的測試,也被斷定為擁有巨大的潛力,不過有一點很奇怪就是了~~時至今日,他都快十八歲了,他的本命之靈都還沒回應他的召喚,換句話說。就是陳楚亮雖然通過了測試,但是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擁有本命之靈的力量,只是憑藉著本命之靈外洩的一點力量來提高自身的實力而已。哎~~~那個時候的陳楚亮雖然有點弱,但絕對不會像現在這麼,這麼……哎!」
「你是想說,兩年前的和黃南的那場戰鬥之後發生了什麼轉折麼?」方守暗自皺起眉頭,這種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了。畢竟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戴著面具的慕容遙還在自己身邊徘徊著呢,如果說陳楚亮也和他一樣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比如說七原罪什麼的,應該就有可能發生這種轉折吧?「莫非他得到了什麼非常不得了的東西?」
「轉折是有。」哲學家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不過具體是什麼我也並不知情,不過呢。在他被黃南打敗的幾天之後,突然光明正大的再一次對黃南發起了挑戰書,還簽下了……生死狀!」
「生死狀?拍電影呢?」方守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你沒聽錯,就是生死狀。」哲學家又掏出一份文件遞給方守,最上方的,赫然就是生死狀幾個大字:「這就是這學校怪異的第二個地方了。竟然容許學生進行生死相搏,還默認了戰鬥中失手殺人是無罪的這一事實。當然咯,這生死狀是純自願的,除了當事人以外,沒有人可以強迫任何人簽下這鬼東西。不管怎麼說也是學校嘛!」
「呼~」方守感覺自己已經知道了結果,這陳楚亮是什麼某點小說的主角麼?被打敗了一次之後就突然頓悟或者得到高人傳承什麼的,突然獲得了強大的力量,接著就是老一套的復仇情節。稍微有點無趣啊。
「結果就跟你現在想的差不多。」哲學家苦笑一聲。他抬起黃南的照片輕輕的搖了搖「因為學生會的關係,我有幸見證了那一場決鬥。怎麼說呢,雖然黃南的實力夠強,戰鬥開始後也是一面倒的壓制。但是……誰都不會想到會是那種結果吧?」
「什麼結果?」
「死了。」哲學家輕輕的把黃南的照片蓋在櫃檯上,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詭異:「陳楚亮只用了一招,只是一招!之前一直壓著陳楚亮打的黃南就被爆掉了腦袋……直到現在我都不清楚陳楚亮當時做了些什麼。」
「真的死了?」方守的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不是開玩笑吧?」
「沒有開玩笑。」哲學家輕輕的敲了敲照片的背面幾下,繼續說道:「就算別人看錯,我也不可能看錯。早在戰鬥發生之前,我就牢牢的把氣息鎖定在黃南的身上,原本是想要找找那傢伙的破綻來著……別這樣看著我,我個人和黃南沒什麼私怨啦,只是為了下一場的比賽做點微不足道的小準備而已。」
雖然這傢伙說得輕描淡寫,但可以看得出來,他是把黃南當成了一個舉足輕重的對手的。
「這之後雖然發生了一點風波,不過因為早就簽下生死狀的緣故,也沒有人能說些什麼。就這樣,陳楚亮的第一個故事結束了,雖然結局稍微有點血腥,但總歸還算得上是一個『王子復仇記』,如果用小說的筆法來描寫的話,一定會非常熱血沸騰吧?」哲學家說道這裡,自嘲的笑了笑:「如果只是一出王子復仇記也就算了,畢竟那黃南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雖然不能說是死不足惜,但是嘛……」
說著說著,哲學家又把手指向第二張照片,這次,是一個戴著平底黑框眼鏡的普通學生,和之前那個長得凶神惡煞的黃南比起來就差了許多:「高中部三年級五班的李康康,本命之靈是個不見經傳的窮酸書生,雖然擁有英靈卻實力平平。和那個黃南比起來真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兩個人有什麼交集麼?」方守大膽的揣測著:「難不成這個名字跟某本英語教材的人非常像的學生和那個被陳楚亮殺死的黃南有什麼聯繫不成?小弟為大哥復仇的故事麼?」
「不。」哲學家指指照片上的李康康,有些遲疑不定的說道:「雖然事情已經快過去一年了,但我無論怎麼想都沒辦法找出陳楚亮和李康康之間有什麼特殊的聯繫,除了是隔壁班以外,他們應該不可能會有什麼聯繫才是。至於你說的黃南?那就更不可能了,黃南生前的性格就和一匹獨狼差不多,雖然實力強橫。但性格實在太過於惡劣,一個朋友都沒有。說起來,那傢伙死的時候,一個為他傷心的人都沒,真是淒涼。」
「正題!」
「好吧。」哲學家正襟危坐道:「李康康在和陳楚亮接觸了一下之後,第二天就從教學樓上跳了下去。學生會的人在他跳落的地方找到了一封血書,看起來應該是李康康的遺書。」
「喂。」方守把手按在李康康的照片上。情緒有些激動:「你是想說陳楚亮那傢伙逼死了這個叫李康康的學生麼?欺凌麼?還是什麼?你們這學校到底是幹什麼吃的?」
「淡定。」哲學家抽出手,非常冷靜的回答道:「現在就跟你說說這個學校第三個古怪的地方吧。在我們正式入學的前一刻,就簽署一份合約。」
「什麼合約?」
哲學家瞥了一眼方守,淡淡的回答道:「生死狀。」
「生死狀?」
「差不多就是那個意思。」哲學家攤攤手臂:「非常遺憾,因為那份文件實在是太過於特殊的緣故,我沒有辦法把樣品給你看。不過呢,從我掌握的渠道來看,那些個實際掌握了這學校的大人物已經計算出了這個學校死亡名額,而且還不少。」
「靠!」方守狠狠的敲了櫃檯一下,轉身就要走。
「聽我說完吧。方校長。」在方守要離開前,哲學家突然出言挽留道:「就算你是新晉的校長也不能從根本上撼動這學校潛藏的黑暗的。至少,暫時不可以。等聽完這些小故事,你再走吧。」
「嘁!」方守握緊了拳頭,強行按捺住心頭的火氣,低聲問道:「聖光那個老怪物知不知道?」
「知道但又不知道。」哲學家長長的歎了口氣:「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嗯,我也就不妄加揣測了,有些事情。還是由你自己去挖掘吧。我們繼續談談這個李康康吧,有句話雖然不想說,但差不多是那樣……」
「哪個學校沒有死過人呢?因為意外,因為壓力。因為內部和外部的條件,選擇瞭解掉自己性命的傻孩子……數量可不少啊!如果不是李康康的死狀實在是太過於異常的話,所有人都只會認為李康康是承受不住這裡的壓力而選擇自我了結吧?就像他遺書上所寫的那樣……」哲學家閉上眼睛,像是在回憶著什麼非常重要的東西:「a君,你認為從幾樓跳下去才會被摔成碎片……你認為,從六樓,大概三十米高的地方跳下去,最壞的結果會是怎樣?」
方守暗自算了一下,六樓麼?以自我了結來說還不算太高,如果運氣好,身子骨夠硬的話也不是沒有存貨的可能。
「大概,是摔壞內臟,大出血而死吧?」這個世界的人比較和方守原本世界裡的人不一樣,擁有了法術,魔法,內力的他們,就算是個學生也擁有著非常強橫的**,更何況李康康這個英靈級別的召喚師了。
「差不多吧。」哲學家的右手不可察覺的稍微顫抖了一下:「可是呢,結果卻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至少……絕對不會有人認為那攤還在不斷融化的血肉會是李康康本人……」
「砰!」方守的身上燃氣道道白光,四周的書籍,櫃子被吹得搖搖欲墜:「這些事情都沒人管麼?傻子都能看出來吧?這些屁事都和那個叫陳楚亮的學生有關吧?我就不信那些些都看不出來!」
「啊。應該是看出來了。」哲學家看著方守身上的白光,微微瞇起了眼睛:「但那又怎樣?這個學校的前身可是那位『老師』的私塾啊!肉弱強實,物競天擇,這,原本就是那位『老師』座下大師兄的理念,為什麼骷髏會能如此迅速的壯大?a君,難道你還沒看出來麼?潛藏在這之後的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