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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六章 真的只是簡簡單單的倒霉麼? 文 / 中二長老

    「別,別這樣看著我啊……」因為實在是太羞恥了,方守真的有一種在地上挖個洞然後鑽進去的衝到,《詠鵝》?這種胎教梗是要用到什麼時候啊?因為想要糊弄一下而遭到如此多的鄙夷視線,方守真的好想去死。

    「咳咳,剛才只是在開玩笑,開玩笑而已。」方守拍了拍桌子上的教科書,秉承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思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接下來就會是真格的了,都瞧好了吧。」

    雖然方守努力的想要裝出一副從容鎮定的模樣,但他額頭上的那一絲絲細汗還是非常容易的就出賣了他,別以為教師這一行很容易做啊!先不說踏上崗位之前的各種考證,各種考級,就說那種一人面對五六十個熊孩子的巨大壓力,一般人可做不來,方守這傢伙呢,陰差陽錯的就登上了講台,肚子裡面一點點墨水都沒有的他,到底應該怎麼應付眼前的這個危機才好?

    校長室裡的某個大能就非常期待,守在門口的那個副校長也非常期待,台下的學生也非常期待。

    只不過……大都是在期待著看方守的笑話。

    「真是惡意滿滿的一群人。」反正事已至此,該丟的臉也丟得差不多了,方守就這樣子翹起了二郎腿,悠悠哉哉的靠在了椅子上:「誰說我肚子裡面一點墨水也沒有?今天,我就教你們一種神奇的力量……」

    聽到這裡,不僅是台下的學生來了興致,就連門外的憐也不禁豎起了耳朵。凝神傾聽起來,雖然外表看起來就非常不靠譜,行為更是一個十足的大變態,但這也改變不了一個事實:他是擊敗東方盟主,引發了現今如此多動盪的強者,但從實力來說的話,方守這傢伙還是有可以讓人崇敬的資本的。

    「就是這個。」方守起身,又在黑板上唰唰唰的寫上幾個大字:「豎旗。也叫做flag!」

    果然是這類型的東西麼?想想方守這種不務正業的高三狗會些什麼,答案不是很明顯的麼?

    「那是什麼?」徐傑繼續趴在桌子上,一點起身的**也沒有,他和其他的學生不一樣,因為見識到了方守被王莉莉和南宮祈追殺的狼狽模樣,他一點也不覺得這個所謂的神秘強者有什麼值得自己期待的,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陳楚亮的兇惡模樣。對一切都提不起興趣。

    「如果我能殺了他的話。」陰差陽錯的,徐傑的腦海中竟然冒出這麼一個想法,而且還一發不可收拾的迅速膨脹起來:「正面對戰我不是他的對手,但是,是人就一定會有弱點,只要我能找到那個弱點的話。」

    徐傑不斷的盤算著,根本沒有去聽方守的長篇大論。

    「flag呢。是分為很多類型的,比如戀愛啊,死亡啊,失敗啊什麼的。我們來舉個例子吧,你們有沒有看過什麼影視劇?戰爭類的,有吧?那你們一定會注意到某些重要人物死亡或者出現什麼重大變故之前一定會有一些特別的徵兆吧?就比如拿著妻子兒女的照片端詳啊,大笑著這是最後一戰了什麼的。」

    該怎麼吐槽方守才好?因為被逼上絕路而把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拿出來侃大山了麼?

    「所謂的豎旗,說的就是這種徵兆。」方守拍了拍手,臉上露出一絲自信的笑容:「有一句是怎麼說的?人生就是一場戲,既然這樣的話。那些用在影視劇上的某些徵兆是不是也能在現實裡面使用呢?當然咯,並沒有要你們試試在戰鬥前說我要回老家結婚了試試看效果的意思。不過,從別的地方來看,這些徵兆也是隨處可見的吧?就比如現在吧。」

    方守右腳虛抬,示意台下的學生們砍過來:「你們看,我現在抬起了右腳是吧?如果我在這個時候豎立一個flag,或者說是出現一個等下會摔倒的徵兆,你們說會怎樣?」

    學生們似乎成功的被方守忽悠過去了。除了計劃著大事的徐傑以外,剩下的人都認真的看著方守直看。

    「這個時候的flag就是:我才不會摔倒呢!我可是一個運動細胞超級強悍的人。」方守嘴上這麼說著,腳下卻是毫不猶豫的就是一腳踩空,然後毫不客氣的就吃了個平地摔。

    「咳咳~就是這樣。」已經感覺編不下去的方守真的好想要從這個地方挖個洞鑽下去。

    「變態老師現在所傳授的。莫不成是『因果』?」一直沉默不語的班長突然開口道。

    「?」莫名其妙的方守。

    「我似乎有點明白了。」班長從抽屜裡掏出一本空白的本子,飛速的計算起一些什麼:「如果能用這種名為『豎旗』的方法建立因的話,完全可以使之得到想要的果,是這樣,那麼,變態老師師,不,是方老師,請問具體的『豎旗』是怎麼一回事呢?請務必要告訴我?」

    「哈?哈哈,那,那個啊……」方守爬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好,難道要說自己剛才說的那些都是一些從動漫裡,從影視裡找出來的小知識麼?會不會被這個班長打死呢?

    不,打死是小,失節是大。絕對不可以在女子高中生面前丟了臉!

    方守在瞬間下定了決心,他隨便扯了幾個例子:「這『豎旗』的法子確實是有不少啦,從最簡單的說出某些特定的句子到使出某些特定的物品看到某種特定的景物法子應有盡有。咱們就從最簡單的……」

    刷啦!~

    教室的大門被用力的打開,面無表情的憐手持著一把不知從何而來的教鞭,正冷冷的看著方守。

    「哎?等下,你聽我解釋!聽我解釋一下!」看到憐這幅模樣。就算方守之前在吊現在也要慫了,他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自己剛才在做些什麼事情,台下的學生可都是天朝最為重要和珍貴的人才啊,可是自己剛才卻是那樣的誤導他們,一定看不下去了吧,絕對會被揍的,絕對會的!

    「方校長,您忘記了我剛才說的話麼?」憐慢慢的逼近。而懾於憐身上可怖的殺氣,方守不由得向後面退了幾步,怎麼有種被叫到主任室喝茶的感覺?

    「哈~~那個嘛,是有原因的。」方守的眼珠子不斷的亂晃,急切的尋找著脫身之策。

    「我已經說過,這是文化課。」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手中的教鞭遙遙的指向方守:「而方校長您呢?為什麼要教學生規則的使用方法?您可知道就憑您剛才的做法我就可以上報聖光主任。讓您辭職滾蛋!」

    「哈?我可不是自己想做才當的老師哎。」方守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想了想,又覺得哪裡不對勁:「你不是因為我侃大山……額,胡言亂語才進來罵我的麼?」

    「現在是上課時間。」憐又退回門口:「不過請您記住您的身份,言盡於此。」

    說完她就啪的一聲關上門扉,頭也不回的走了。

    「什麼情況?」方守拍拍腦門,雖然被罵了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但這次被罵的理由好像有些奇葩,他愣愣的看著門扉,自言自語道:「規則的使用?我沒教啊?」

    現在再次重申,所謂的規則,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東西,就好像是一段段可以用於這個世界系統的編碼一般,如果真的明確的掌握這種「編碼」,得到可以和神靈比肩的能力也不是不可能的,在這個世界裡,因為一個人的緣故。人類突破那道無形的「密碼鎖」,得到了擁有這種「編碼」的資格,擁有掌握規則之力的資格,從而在1999年的那場大變故里存活了下來……這些都是後話了,不過方守剛才的扯淡在某些人眼裡確實是對規則的一種另類的應用方法,還是那至高準則之一「因果」的使用方法!

    所以,憐衝進來制止了方守,雖然她不明白方守到底是打著什麼樣的算盤。但是一見面就教人這種可怕的力量,未免也太扯了?所以現在她在嚇了方守一跳之後就飛速的朝著校長室跑去,想要和聖光主任商量一下。

    「我是無辜的!」方守歎了一口氣,這下慘了。又要被學生鄙視了。

    「好厲害的樣子!」「雖然不太懂,不過班長和副校長都那麼認真,看來真的是種很厲害的法術。」「計算一下。你們幾個過來幫忙!」

    不知何時開始,底下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學生們三五成群的開始商量起方守剛才所說的「豎旗」之法。

    其中,反應最為激烈的就是那個和憐長得非常像的班長了,她直接把方守堵在講台上,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如果這樣你就能把那個『豎旗』的法子告訴我的話,請便吧。」

    「哎?哎~~~~~~~~~」

    「請溫柔一點。」班長的小臉一陣陣的發紅,聲音越來越低:「我,我還是第……」

    「導演,這劇本不對啊啊啊啊!」……

    「鵝鵝鵝,曲項向天歌。」

    「白毛浮綠水」

    當徐傑抬起腦袋的時候,就看到了全班跟著方守搖頭晃腦的背著《詠鵝》這種不可思議場景的一幕,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到底是什麼讓這些心高氣傲的學生甘心同方守一起背誦著這種學前教育水平的詩歌?難道說是他用什麼法術控制了這些人?

    想到此,徐傑的目光不由得轉向那個鼻子裡塞著兩張白紙的方守,後者察覺到他的目光,竟然還露出一絲亞拉那一卡的笑容。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叮~~

    伴隨著下課的鐘聲,方守就像是逃荒一樣飛速的消失在原本的位置上,之前的遭遇實在是太過於刺激了,他那顆脆弱的小心臟有點吃不消,雖然是個變態,但也只是個有色心沒色膽的變態啊!現在的學生都是怎麼了啊,一個比一個奔放。看著那白色,黑色的……噗啊~

    一個不明所以的學生用異常驚悚的目光看著地上不斷出現的斑斑血跡,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叫聲。又創造了一個新的學院不可思議呢,方守從某種方面來說還真是非常厲害呢。

    另一邊,看著亂糟糟的教室,徐傑非常不爽的嘁了一口,起身就想要朝著外面走去。

    「喂,你小子。」出聲喊住徐傑的。是一個額頭上有著一道閃電傷疤的眼鏡少女,她隨意的說了一句:「死兆星已經出現了。」

    說完,就轉過頭不再看他。

    死,死兆星?如果是本來的話,有人這麼跟徐傑說話他一點會宰了那傢伙的,別以為他看起來非常老實就是個乖乖仔,能夠被骷髏會物色上的人可不會那麼簡單!他知道那個少女。她修習的是觀星之術,和諸葛亮夜觀天象差不多,這個怪人說的話雖然少但卻非常準,現在她說自己的頭上出現了死兆星,意思就是說……

    要死?

    「啊啊啊啊!」徐傑發瘋一樣的撥開身前的幾個人,瘋狂的朝外面跑了出去。要死了,要死了。陳楚亮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他現在一定是在哪裡盯著自己吧?那個惡魔,那個儈子手!絕對會死的!

    人,一旦被恐懼包圍住,就會變得非常恐怖,就像是一隻無頭蒼蠅般,晃晃悠悠的徐傑一頭撞進了男廁之中。

    他砰的一聲的拉開水閘,不顧周圍那些人的詫異眼神,瘋狂的沖洗著自己的臉。

    可是,洗了一會兒之後。他才發現有一絲不對勁,水的味道似乎不太對勁,有種腥臭的感覺,定睛一看,他不由得大叫了起來:「血!血!」

    血,從水龍頭流出來的並不是清水,而是那粘稠腥臭的血液,徐傑抬起頭。鏡子上竟然出現了陳楚亮的身影,他摘下墨鏡,露出了嘴角的獠牙。

    「啊啊啊啊啊啊!」

    嚇呆了的圍觀群眾紛紛離開,他們並不知道那個學生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什麼會如此自虐的用頭去砸鏡子,還像是沾上了什麼骯髒的東西一般不斷的拍打著身上的水漬。

    「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已經被徹底逼上絕路的徐傑竟然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瘋狂的在空中揮舞起來:「出來!我知道你在這裡!快給我出來!」

    他一腳一個的把身前的隔間紛紛踹開,想要去尋找那個給他帶來了無窮恐懼的人。

    已經崩壞了,因為那巨大的壓力,徐傑已經徹底崩壞了,正因為知道自己最終的下場會是怎樣,他才會想著去反抗,去爭取那一絲絲苟延殘喘下去的希望!

    「砰!」最後的一個隔間被他踢開。

    「我x~拉個嗶都不得安生是吧?」鼻子處塞著兩團白紙的青年望著踢開門的徐傑,一臉的不爽:「這裡有人,勞駕把門關上,謝謝。」

    「是你,絕對是你!」徐傑舉起手中的匕首,毫不猶豫的就朝著那男子紮了過去。眼看著就要發生一場血案,在門口圍觀的學生也急了,幾個召喚出本命之靈的學生駕馭著奇奇怪怪的兵器就朝著徐傑衝了過去。

    「定!」

    一道白光閃過,所有人,包括徐傑和那幾個要衝進來救人的學生都驚恐的發現自己就好像石化了一般,連動都沒法動。

    「看別人拉嗶你們還組團了是吧。」那人先是一腳將動彈不得的徐傑踹了出去,然後自顧自的做起剛剛還沒做完的大事「給我等著,呆會在找你算賬。」

    「怎麼了?幹嘛都堵在這裡?」聞訊趕來的憐從人群裡面擠進來,就看到滿地狼藉和那幾個保持著怪異姿勢的學生:「是誰在沒經過許可的情況下發動了那麼大型的法術?裡面的人給我出來!」

    「嘩啦啦~」

    「不出來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憐從身後掏掏出一把黑色的鞭子,毫不客氣的就朝著最裡面的隔間抽了過去:「蛇語!」

    鞭子一把就將那個隔間門給抽了下來。

    「怎麼了?」一臉迷茫的方守手拿著紙巾,莫名其妙的望著朝自己襲來的黑色鞭子。

    「啪!」……

    臉上多了一道鞭痕的方守垂頭喪氣的靠在牆上,嘴裡不斷的呢喃著:「被看到了,被看到了……」之類的話,因為憐的那一鞭子,方守可算是吃足了苦頭,挨了一邊不說,還被一大群的學生給看了個精光,而且還是男生!太虧了啊!小丁丁都被看到了……

    「嗯哼。」紅著臉的憐不敢去看方守的眼睛,她小聲的問道:「方校長,你為什麼要在學校裡面使用那麼大型的控制型法術?」

    方守翻了翻白眼:「如果一大波人在你要蹲號子的時候衝向你,你會怎麼做?」

    「那你也沒必要光,光著下體衝出來吧?」

    「我才沒有衝出來!」欲哭無淚的方守用十分悲憤的語氣回答道:「明明是被你一鞭子抽出來的好不好?太冤枉人了吧,你。」

    ps1.謝謝片翼同學的月票,請再莫名其妙的多來幾次吧。

    ps2.咳咳,因為最近身體不太好的原因,一天的兩更合併為一章,望大家海涵,過幾天就會變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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