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會!我最後再說一次!」王莉莉的情緒顯然非常的不穩定,她死死的瞪著方守,不,她瞪著的不是這個一心想要回到蘿莉身邊的死變態,而是當初那個站在自己身前,一臉邪魅笑容的年輕將軍:鍾會!
「等下,等下。」方守有些慌了,作為一個傳統的中國男人,他完全不像和接盤俠,頂包師這種「神聖」的職業扯上半毛錢的關係,看到一臉殺意的王莉莉,方守就知道,如果再不解開誤會,把這個瘋瘋癲癲的女人喚醒的話,等待自己的,將又會是一場可怕的殺戮盛宴「我是方守,方守啊!不是什麼鍾會!你認錯人了。認錯人了啊!」
「師傅沒有謀反。」王莉莉沒有理會方守,而是繼續發洩著心中的憤怒:「蜀國已經投降!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是麼?口口聲聲的復仇,就是親手了結掉曾經的戰友麼?還有屠城令,你這個傢伙,是惡魔嗎?」
「哈?屠城?」方守指了指自己的臉:「不對,不對啊,我只是一個喜歡吐槽的偽宅而已。屠城這麼可怕的事情完全和我沒關係啊,話說回來!能不能先把你手中的大劍給放下來?衝動是魔鬼!」
「如果你還要阻止我的話。」王莉莉腳下的紅色光芒忽明忽暗,顯然,就和它的主人一樣,狀態非常的不穩定:「那我就只好,背負殺掉曾經的夥伴,這樣的罪惡了!」
「喂!」察覺到危險的方守趕緊往旁邊一滾。
「卡嚓!」因為剛才小夥伴的事故,所以方守並不敢做出太誇張的動作,而王莉莉這突來的一件實在是太迅速了,所以……他的腰扭了。
「靠!」欲哭無淚的方守:「我這造的都是些什麼孽啊?怎麼平白無故的要遭受這樣的罪啊?我……」
方守的話還沒有說完,王莉莉就已經再次撲了上去。
「方先生,請堅持一下。」受的傷還沒有恢復,再加上剛剛施展了一個不熟悉的術勢的緣故,王醫生雖然也很著急王莉莉如今的情況。不過……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之後。只能頹然的選擇了放棄。
並不是每個人都像方守一樣,有著變態的恢復能力的。王醫生作為一個「醫聖」,保命的手段自然不在話下,在受傷之後,他也用家傳的一套法術進行著身體上的修復,不過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效果顯然非常不太好,這個時候如果自己上去了話。別說是幫助方守了,能不添亂就不錯了。
王醫生看了看扭著腰,護著小弟弟的方守,猶豫了一下之後,狠狠的咬了咬牙齒,從懷中掏出一個碧綠的小瓶子。
只要有這個的話,就能制止住暴走中的王莉莉。不過這樣一來的話,那個「英靈襲擊事件」的嫌疑人,自己就沒辦法了。
「有種別打臉!」雖然非常狼狽。但方守還是不忘記留下一句狠話。
「噗!」腳踹到臉上的聲音。
「我……」想要說出河蟹字眼,卻被王莉莉一招制住的方守。
「哼!」王莉莉冷漠的掃了方守一眼,提起無形的大劍,對著方守的脖子。
「等一下!」死定了!死定了!這下子真的死定了!
「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要說的麼?」王莉莉似乎和方守不處在同一個位面之中,在這個時候,馬上就要掉了腦袋的方守,就是當初那個,下令逮捕自己的師傅,伐蜀之戰的指揮官之一,司馬懿的親傳弟子。邪魅的大將軍——鍾會!
「罷了罷了。就當我是鍾會吧。」不知道為啥,對於眼前這個少女,方守始終提不起一點反抗的意識,就算死到臨頭了,他也沒有像面對慕容遙一樣,想要魚死網破,而是非常平靜的。像是在和老朋友聊天一樣,靜靜的看著王莉莉:「那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了吧?說到底,英靈也只不過是一個死去的人類罷了。」
方守似乎認為,王莉莉現在的狀況又是英靈暴走失控才導致的。當然,一旁的王醫生也是這麼認為的,他看到方守爭取了一下時間之後,不由得出了口氣。然後打開瓶塞,倒出一粒白色的小藥丸。咕咚一下就吞了進去。
「為什麼,為什麼要屠城!」
「完蛋了,她完全沒有聽到我說的話。」方守翻了個白眼,準備閉目等死。
「他們都是無辜的啊……說什麼為了掩人耳目,說什麼是個連蜀漢地圖上都沒有記載的小城市,說什麼弱小的人無法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說什麼同情心在這個世界上是最廉價的存在……你難道忘記了麼?當初你雙臂俱斷,筋脈盡毀!如果不是司馬大人出身相救,你也要死在那裡啊!」王莉莉絮絮叨叨的訴說著:「還有鄧艾師傅,你忘記了當初和我一起偷偷潛入軍營與鄧艾師傅學藝的日子了嗎?你忘了我們和鄧艾師傅一同偷溜到東吳遛號子的日子了嗎?為什麼,為什麼,你可以這麼殘忍?不僅僅是鄧艾師傅,還有鄧忠他們,為什麼,為什麼要趕盡殺絕?」
「……」方守沒有反駁,任由王莉莉繼續發洩著。他愣愣的看著一邊訴說著過去,一邊不斷流著眼淚的王莉莉,不知道該怎麼辦。
曾經,有人說過,女人是水做的。
當然,方守不相信,因為他的身邊,有太多太多強悍的女性。不管是他的媽媽,他的妹妹,還是他的青梅竹馬,或者是他的班長,就連路邊賣黃色小書的大媽,都在告訴曾經的方守一件事情:女人,是一種凌駕於生物鏈之上的強大的生物!
雖然這只是抖m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不過,方守對他們的敬佩卻是真真切切的,後來才知道,方媽媽明知是最後一面,也要微笑著和自己告別,後來才知道,青梅竹馬的淚水,只為自己而流下,後來才知道,那個腹黑抖s的慕容悅,那個女王大人,也是會在花園裡,一個人,靜靜的向未知的某人哭訴著的。
讓一個女人流淚,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真是失敗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