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嚴肅的看著面前的浴室。是上,還是不上?
此時此刻,就在這裡面,有一個銀髮的美少女正在裡面洗漱,此時此刻,她不會有防備,此時此刻,就算是發展出裡番情節也是情有可原。
想想!作為一個紳士,最渴望的是什麼?是金錢麼?不,不是,那太過於膚淺,是力量麼?不,不是,紳士是愛好和平的生物。那是什麼?權利,地位,傳說中的onepice?不不不,都不是!方守,作為一個紳士,一個單身年齡等於出生年齡的可憐蛋,一個永遠不會被家長教師擔心早戀的可憐蟲……他想要的,是一個妹子啊!
誰可以理解那種痛苦?那種在情人節的時候只能買護手霜送給小左小右的痛苦?那種只能在光棍節買女朋友的痛苦?那種在夜深人靜之時,抱著抱枕,默默哀歎的痛苦?
偷窺,不會有錯的。出發,不會有錯的。上,不會有錯的。
方守感覺內心之中一直有個聲音在催促著他。是啊,不會有錯的,要不是重男輕女的觀念,要不是計劃嗶育,我們也不會面臨著男女比例嚴重失調的痛苦。現在就有一個大好的機會,一個不用撿別人破鞋當備胎的機會,一個和小左小右分手的機會,一個成為現充的機會!
想到此處,方守不由得站起身來,一臉神聖的向著浴室的大門走去。
再見了,處男。
再見了。曾經純潔的我。
再見了,小左和小右。
方守把手放在門把上。再次吸了一口氣。
「嘟嘟嘟~」
「啊啊啊啊,我錯了!我沒有偷窺!我沒有任何的邪念。饒命啊!」有色心沒色膽的某人下意識的緊緊摀住自己的臉,想要挽留住最後的那一絲節操。容不得他這麼小心,畢竟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如果讓這所學校的學生知道自己大半夜的竟然出現在學生會長的宿舍之中的話,到時候……名譽掃地是小事,節操喪盡也無所謂,可是啊,可是啊。最強大的魔王,boss仲村由裡可不會讓自己簡簡單單去見上帝的……到時候皮鞭,蠟燭,皮鞭,蠟燭。
該死,最近腦海中一直重複循環著這兩個見鬼的名詞,自己該不會真的是抖m?
「嘟嘟嘟!」
浴室內突然傳來一陣疑惑的聲音:「歐尼醬?」
「啊,是對講機啊,哎。剛剛忘了還給由裡子了都。」看到周圍沒有人。方守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太好了,終於可以不用做抖m了。方守一邊掏出對講機,一邊隨意的對浴室內的立華奏說道:「我沒事。你繼續,只是一個電話而已。」
「哦。」
然後呢,看看是誰打來的。方守隨意的一瞥對講機上的代碼。等等!等等等!這個情況,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為什麼偏偏是由裡子的電話啊?完蛋了。如果被她知道的話,自己一定會再次被襲擊。然後被調教,不要啊,變態君已經夠了,我不想做嗶嗶君啊!
嘩啦。一時失神,方守不小心把身邊的櫃子碰倒在地,一大堆衣服就這樣漏了出來。
「歐尼醬,你怎麼了嗎?」浴室內的立華奏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她有些不放心的再次提問道,而且看她的樣子,馬上就要從浴室裡面出來了!
算了,死馬當活馬醫!
方守捏住脖子,小聲的說道:「我沒事,真的沒事。」
「可是歐尼醬你的聲音。」
「我真的沒事,相信我!」方守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做出一副忍住疼痛的模樣:「作為一個男人,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去承受的,不是麼?相信我,小奏,我一定可以挺過去的。」
「……」一陣迷之沉默,不久之後,浴室內又傳來立華奏的聲音:「我明白了!我相信你,歐尼醬。」
這股滿滿的罪惡感是怎麼回事?方守瞬間深深的厭惡起自己,欺騙這麼一個純真善良的小女孩,自己真是一個禽獸,不過……方守看了看手中的對講機,哆哆嗦嗦的按住接受鍵,禽獸就禽獸,比起xing嗶嗶來,還是禽獸比較好聽。
「喂~」
「是方……變態君麼?」果然,對講機那邊傳來由裡子活力四射的聲音。
「是,是的,姐姐大人!」雖然有些心虛,但方守還是不得不裝出一副竭忠盡智的模樣,大聲的回應道。
「嗯。」對講機那邊似乎很滿意方守的表現,發出一道滿意的聲音:「變態君,我剛剛接到慕容遙的電話,他說他有辦法讓那個小女孩醒過來。」
「嗯?真的?」提到芙蘭朵露,方守不禁收起玩笑的心思,沒想到自己當初隨意的一問竟然能收到這麼好的效果,看來慕容遙那小子不完全是只會賣弄風騷嘛:「有什麼辦法?」
「恩~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似乎是要施法什麼術法的樣子。」
「哈?不過慕容遙他不是不能使用法術麼?」
「不是不能使用。」仲村由裡更正道:「只是風險太大了,大到得不償失的程度。我已經阻止他了,我想再過多久我們就可以找到解決那個大胸部女人的方法……算了,總之先不急。不過我要跟你說一件事情,你給我聽仔細了!」
「什麼?」
「慕容遙和你,認識麼?」雖然沒見到仲村由裡本人,但方守卻可以很輕易的從她的語氣中聽到那絲認真嚴肅的味道。
「應該不認識。」方守摸摸下巴,自己的認識的人裡面就一個慕容悅有可能會跟這個慕容遙扯上關係。可是自己上次在機緣巧合的情況下看到躲在花園裡哭泣的那位大小姐,也瞭解到慕容悅的哥哥在她十歲左右的時候就去世了……而慕容遙是近期才來到這個世界的,應該,大概,不可能?
「這樣啊。」仲村由裡沉吟了一會兒之後,又繼續說道:「知道麼?剛剛慕容遙看到那個小女孩的時候……很奇怪?」
「很奇怪?」已經放下心來的方守隨手把對講機放在上衣的口袋裡,蹲下身子開始整理起自己剛剛弄散的衣物「怎麼個奇怪法?難道說那傢伙意外的是個蘿莉控麼?嘛,和校長一個道理啦。不要大驚小怪。」
「不是。」仲村由裡猶豫了一下:「他似乎很憤怒?不對,應該是疑惑和惋惜才對。總之很精彩就是了,我從來沒見過這傢伙有過這樣的表情。還有啊,你知道他看到那個小女孩的第一反應是什麼嘛?竟然是直接拉開架勢,把戰線的人都彈出校長室,一副要和她絕斗的模樣……我說,那個小女孩身上的疑點實在太多了,你知道些什麼嗎?」
難道說,慕容遙真的認識那個小女孩?可是,自己真的沒見過他啊!不對,也許見過,畢竟自己連怎麼來到這個世界的都忘記了,也許,自己生前真的見過他們也說不定。慕容遙拉開架勢?難道這兩人是敵人麼?不會,一個半大的蘿莉能有什麼威脅。
「安心,姐姐大人,沒事的。哇啊哇哇!竟然是藍白條,藍白條哎!」不小心拾起一條藍白色條紋小內褲的方守瞬間爆發出自己紳士本能,誇張的叫了起來:「沒想到真的存在啊,偉大的藍白條之神!」
「……」
「什麼藍白條?」對講機那邊傳來仲村由裡的詢問之聲。
糟了!方守顫顫巍巍的看了一眼上衣的對講機,剛才失控之下,竟然不小心把自己內心中的吶喊給吐了出來!完蛋了!完蛋了!這次真的要……
「沒什麼。只是看到了一個藍白色條紋的飯碗,覺得有點興奮而已。」方守開始佩服起自己的機智。
「藍白條紋的飯碗?不是很常見麼?」
不,一點都不常見,方守早對這個裙子底下只穿著安全褲的世界絕望了。
「哈哈哈,真不好意思。姐姐大人,我從小就喜歡藍白色的飯碗,剛剛竟然失態了,萬分抱歉。」方守感覺自己已經踏上了誠哥的腳步,默默的在心中祈禱道:誠哥千古!
「原來你喜歡藍白飯碗啊,嗯,讓那群笨蛋幫忙的話,應該可以……」
「哈哈哈~」似乎可以矇混過關了,方守緊緊的捏著手中的藍白色小內褲,傻傻的笑著。
「卡嚓~」浴室門打開的聲音。
「噗嗤~」看到只穿著緊身內衣,頭上還殘留著水珠,全身都在散發著霧氣的立華奏時方守鼻血噴出的聲音。
「怎麼了?」對講機那頭的仲村由裡察覺到這邊的異動,趕忙問道。
「沒什麼,只是看著藍白色飯碗太興奮了,差點失控而已。」
而另一邊,面無表情的立華奏歪著腦袋,無言的盯著一手握著自己藍白色條紋內褲,一邊擦拭著鼻血的方守。
「啊,這是誤會!」察覺到了些什麼的方守趕忙把內褲塞進上衣,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小奏,男人有時候是要經歷一些別人無法想像得到的痛苦的。你剛剛看到,都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