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姬,天朝歷史上有名的才女,音律家,文學家,東漢末年之時更是以她那風華絕代的身姿和絕世無雙的才華傲視當時的文人界。:。她出身富貴,她有著東漢末年時期女子們所羨慕的一切。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她要被迫嫁給一個病秧子,還要遭受婆家的白眼?為什麼,為什麼會是自己,為什麼那個時候會被擄走的會是自己?為什麼,為什麼在十二年之後,連一句反駁的話都無法說出口,只能跟著漢使默默的離開?為什麼,為什麼自己還要和一個鄙視著自己的人在一起,最後甚至為了他,差點凍死在寒冬之中。
都是因為你太弱了,弱得連一隻土雞都不如。
如同魔障般的聲音不斷的在腦海中飄蕩著。
不要,不要,不要……
弱女子的悲哀,道德的淪喪,人性的缺失。
變態君並沒有辦法對嗔念的做法提出批判,說實話,一個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想要為自己爭奪一些生存的權利到底有什麼錯?這個所謂的嗔獸似乎已經看透這個人世,應該說,現實的殘酷不斷的摧殘著那個曾經的音律大家,就算那個神秘少年沒有把蔡琰的嗔念逼成體外,總有一天,抱著心結的她,肯定也會暴走的?
「我沒有興趣殺你。」嗔獸一步一步的走向癱坐在地的蔡琰身邊:「所以,可以請你閉上嘴巴麼?我,只是想讓那些曾經傷害過我。嘲笑過我,踐踏過我的人……給予血的報復而已。」
「我們已經死了。」方守還來不及答應。地上的蔡琰就搶先開口道:「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不是麼?」
「過去了?」嗔獸梳了梳自己及肩的長髮。臉色有些難看:「你竟然說過去了?如果真的過去了,那你每天晚上的噩夢是從哪裡來的?你竟然說過去了,那麼你,纏繞在你身邊的恐懼是什麼?就連你好不容易參悟的規則,都是遺忘……」
「夠了。」蔡琰緩緩的閉上眼睛:「來,今天之後,在沒有蔡琰蔡文姬這個人,有的,只有一心復仇的魔女嗔獸……」
「哼。你知道就好。」嗔獸把手放到蔡琰的腦門上,淡淡的說道:」睡去,只要過了今天,你心中的恐懼,就會被我所……」
「冒昧的打擾一下。」一旁的變態君突然開口道:「如果你們真的是來自三國時代,而你也是那個風華絕代的蔡文姬,雖然我這樣說很不好,但是……事情已經發生過了,現在的時代是21世紀,不是東漢末年。這裡不會有黃巾起義,也不會有董卓亂漢,更不會有你被劫走的那件事,那麼你要怎麼……」
「時間。世界。」嗔獸看都沒看變態君:「其實那都是可以被顛覆的,不是麼只要肯去做的話,破壞本源,讓時間倒流。其實也不是不可以的,對?啊,我想到時候需要您的幫助呢。親愛的裁決者大人。」
「你,你想要讓時間倒流。這不可能,要知道,就連神魔也……」
「沒錯,如果用一般的方法,就算是這個世界的神魔也沒有辦法。畢竟,這個世界的最高神把『生命』『時間』『因果』定位為最高法則。」嗔獸繼續說道:「不過呢,不過只要跟隨公子的腳步,我們就可以干涉因果,讓這個世界從來一遍,到時候,我會一點一點的,把那些擄走我的異族一個一個的碾成粉末……」
「公子?你是說那個少年郎,不可能,我應該已經逃出他的……」
「所以說。你實在太過於天真了,像你這樣的傢伙,像你這樣的傢伙,就是我憤怒的根源啊!」周圍的符文不斷的聚合,消散,而後,在嗔獸的身後凝聚出一把劍狀的怪異符文:「但是我原諒你,畢竟沒有你的話,我也不會擁有這樣的快感,更不會碰巧的遇到公子,然後瞭解到這個世界的秘密,所以……」
嗔獸一把握住蔡琰的臉龐,笑容有些崩壞:「你可以去死了,我!」
「再等一下!」已經過去了幾分鐘,變態君身上的傷口在這個世界規則的影響下也已經恢復原狀,他站起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擾你真的是非常抱歉。我現在只有一個小小的問題,希望你可以幫我解答一下。還有,如果我的口氣非常不好的話,我就先說一聲抱歉,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可以告訴我一下。」
嗔獸伸出左手,她有些不爽的說道:「裁決者,哼,不要忘記,你現在可是我的俘虜。再敢多話,哼!」
剛剛那只潔白的小手突然變成了毛茸茸的爪子,嗔獸一巴掌拍到地面之上。
「砰!」以嗔獸的爪子為中心,一個巨大的裂痕向四周不斷的蔓延開來。
「還不錯,已經恢復了一半。」嗔獸喃喃自語道:「只要吸收掉那個花瓶的力量我就可以恢復,不,得到比全盛時期還強大的力量,然後,不死的世界麼這個規則真是噁心,不過,對於這個世界的至高規則我還是挺有興趣的。裁決者,我知道你曾經潛入過一次『本源之地』,到時可要好好的勞煩你一次了。」
「如果那個『本源之地』出了問題,這裡的人會怎樣?」變態君微微瞇起眼睛。
「還能怎樣?我的目標是這個世界的至高規則。」嗔獸的聲音越發的沙啞:「這麼跟你說,只要我的手之後,這個世界就會像中了木馬的系統一樣,不要太久的功夫,就會從最本源的地方開始,一點一點的崩潰。至於這個世界的人?一群小鬼頭都會被吞噬殆盡,連一點靈魂都不會剩下。哎,不過那又干我什麼事情?我只是一個來自過去的花瓶而已。是,我。」
「你這傢伙,想要毀了這裡麼?你忘記蓋亞對我們所……」蔡琰惱怒的看著妖聲妖氣的嗔獸。
「蓋亞?那個代替最高神的小女孩?哼,公子已經降臨。」嗔獸舔了舔嘴唇,那張國色天香的臉蛋不斷的長起長毛,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就變成了面目猙獰的犬類怪獸:「你認為,那個小女孩還有功夫來管我這個小角色麼?毀滅世界的七原罪再次降臨,那個小鬼頭已經急得到處跳腳了?看,這段時間過去,你都被我吞噬得差不多了,嗯,再過不了多久,完全吞噬完你的『忘卻』規則之後,我就能代替你,捨棄這個醜陋的軀體,以蔡琰蔡文姬這個名字在這個世界上復活……這真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不是麼?」
「唔~」蔡琰痛苦的閉上眼睛,當她流落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已經陷入孤立無援的地步,而且自己內心的暴走更是給自己的處境帶來雪上加霜的影響,如果再沒人幫助她的話,以嗔獸的殘忍程度而言,不僅是自己,就連這個充滿學生的世界都會受到牽連,毀於一旦。
幫幫我!
蔡琰在心中無力的呼喚著。
可是,沒有人會來幫助她。英靈殿的大家聯繫不上她,算是自己半個徒弟的曹公也幫不了他,她曾經的愛人也幫不了她。
「說到底,又是這樣麼?孤立無援,沒用的花瓶,就算是成為高貴的英靈,我還是擺脫不了宿命中的詛咒麼?「
在蔡琰的眼中,張牙舞爪的嗔獸一會變成凶殘的婆家人,一會變成殘忍的一組人,一會變成視自己為污穢之物的丈夫。
真的就只能這樣麼?
只能祈求別人幫助的自己,真的有存活在這個世界的意義麼?
只會給別人增加負擔的自己,還是消失好了,就讓嗔獸代替自己算了,以它的強勢而已,以後出現在世人眼前的不會再是那個只能悲歎宿命無情,暗自落淚的琴女蔡琰,而是一個強勢的,渴望復仇的蔡文姬,這樣,不是很好麼?
可是,可是,就算是這樣。
蔡琰想了很多很多,她已經決定要放棄了,已經決定要這樣子妥協的蔡琰還是忍不住大聲朝著教室內大叫道:「幫幫我,是誰都好,請幫幫我,拜託了,請幫幫我!」
「哼,花瓶終究只是花瓶,只會求助於他人的廢物,放棄你那無謂的抵抗,老老實實的成為我的一部分!」嗔獸眼中閃過一抹不屑的色彩,而後,一爪子朝著蔡琰拍了過去。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作為我蔡邕之女,你竟然做出如此下作之事!你給我回去!給我馬上滾回去!」
「看啊,兄弟們,我們抓到了一條大魚,嘖嘖嘖,真是太水嫩了,哥幾個,一起享受一下?」
「哼,不過殘花敗柳而已……」
一切都在今天結束了,自己坎坷的命運可以讓他人接手,不是很好麼?就這樣結束。
「砰!」突如其來的一聲巨響,讓蔡琰忍不住睜開了眼睛。
「你的求助聲,我聽到了。」變態君甩了甩自己有些發紅的拳頭:「安心,至少在現在,我會是你最堅實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