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聲音?」在路過某個教室的時候,方守突然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他不由得停下腳步,伸出腦袋,往那個教室看了過去。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裡面,一隊由幾個少女組成的樂隊正在彈奏著什麼,為首的,正是發現方守倒在鋼琴室門口的吉他少女巖澤。在她身邊,還有另外三個穿著同樣制服的女孩子,她們以巖澤為中心,努力的揮灑著各自的汗水。
「真厲害。」在方媽媽的教育下,多多少少有些音樂功底的方守由衷的讚歎道。
「嘶~」巖澤身邊的那個單馬尾少女突然打了個寒顫,手下一劃,弦斷了。
「不好意思。」單馬尾少女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馬上接起來。」
「算了,休息一下。」巖澤一邊說著一邊解下吉他。
「啊,是變態君。」巖澤看到了方守,友好的衝他打了個招呼:「你好啊,變態君。」
「等下!」方守感覺非常苦惱,怎麼回事?自己的名字已經不叫方守了麼?難道自己真的是叫變態麼?「為什麼你們都喜歡叫我變態?」
「什麼為什麼?」巖澤說道:「正因為是變態,所以叫變態君啊。」
「跟我出去談下人生,巖澤同學。」……
「那麼,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呢?」巖澤隨意的坐了下去。
「所以我說過了嘛,我不是變態。」方守彈攤了攤手,無奈的解釋道:「愚蠢的凡人怎麼可能會懂得神明的智慧呢?」
「……這就是中二麼?」
「才不是!」方守暗暗的給了自己一嘴巴。讓你賤,讓你賤。忍不住又把當初的口頭禪說出來了,這下好了。不只是變態,還要被當成中二麼?
「哈哈哈,方守君真是一個有意思的人呢。」巖澤突然開心的笑了起來。
「啥啊?我不就是喜歡胖次和歐派一點點麼?有必要這麼鄙視……額,你不是在鄙視我麼?」本來還想抱怨的方守楞了一下。
「是啊。」巖澤抬起頭,輕輕一笑:「不知道為什麼,和方守君說話總會讓感覺非常輕鬆呢。」
「謝謝。」
「不客氣,因為笨蛋一樣的方守君很好玩嘛。」
「我們真的要去談人生了。」
「聽說方守君說自己失去某些記憶?」巖澤的臉色突然嚴肅起來。
「啊,是有這麼一回事,至少我就不知道怎麼來到這裡的。話說。應該不是那面鏡子?哎,說實話,說這裡是死後的世界我還真的是有點不敢相信呢。」方守摸摸鼻子,繼續說道:「明明之前還是在上學的路上來著……是由裡子告訴你的麼?」
巖澤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不過,那還真是幸福呢?」
「哈?沒有記憶怎麼可以算得上是幸福?哎呀呀,我現在連我生命中的最後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我都不知道。」方守奇怪的問道。
「我的父母啊,總是喜歡吵架。酗酒的父親和母親纏鬥在一起的身影……那時候的我,沒有自己的房間,只能在那個刺耳的謾罵聲中。縮在牆角,堵住耳朵,,只能躲在自己的軀殼中……」
「喂喂喂。」方守強笑了一下,本能的。他感覺自己好像踩到地雷了的樣子,不過到了這種地步,他也沒辦法了:「我似乎。立下了一個flag?」
「直到某一天,我遇到了一個名叫sadmachine的樂隊。而且當我得知樂隊的主唱跟我一樣來自出身不好的家庭。當感到痛苦時就帶上耳機,沉浸在音樂世界的時候。於是我跟著模仿。」
說道此處,巖澤就像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般,露出一個甜蜜的笑容:「於是一切都得到解放了。那個時候我才懂了,只有孤獨的我們才算是人類,那道把所有的不合理擊碎的歌聲拯救了我。」
「我開始唱歌,在地鐵,在人來人往的天橋之上,奮力歌唱著。原來在我的世界裡並不是一無所有,我還有歌聲,我還有吉他……然後我開始打工,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又去唱片公司試音。我已經決定了,在畢業的那一天,就離開家。去東京,然後靠音樂活下去。」
何等的光彩照人,有夢想的人總算如此的光芒四射。看著眼前巖澤,方守覺得他就是在觀看者某個巨星的過去。坎坷卻充滿激情,灰暗但擁有十足的希望。
「但是那一天。」剛剛還是光彩照人的巖澤突然轉換了語氣:「那一天,打工到一半的我,突然感覺很暈,很累。雖然無奈,我也只能終止掉那一天的街頭演出,我本來是這麼想的,暫時休息一下就好,只是一下下,不會太久的。」
「可是,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醫生說這是頭部遭到撞擊,腦梗賽導致的失語症。原因是父母吵架時的誤傷……」
「我詛咒自己的命運,沒有任何歸宿的我,我詛咒那樣的自己。」
「一切的一切,就在那天結束了。」
為什麼命運總是如此的不公,一個不滿於自己宿命的少女,一個用音樂作為武器來抗爭命運的少女,她會受到如此的厄運?方守張了張嘴巴,想要開口安慰幾句。
「巖澤,可以開始了。」剛剛那個弄斷琴弦的少女探出腦袋,衝著巖澤招呼道「額,是那個變態!」
「……」
「ok!尚子。」巖澤站起身,看著呆呆的方守,輕輕一笑:「怎麼了,變態君,這麼沉默可真是一點都不像你啊。」
「巖澤,沒事。那個變態沒襲擊你?」尚子一臉戒備的盯著方守。
「沒事啦,尚子,方守君意外的是個擅長傾聽的好人呢。」巖澤朝方守示意了一下之後就跟著尚子走回教室裡了。
「我一點都不擅長好麼?傾聽什麼的。」方守苦笑著搖了搖頭。
詛咒世界的少女……麼?
「久等了。」立華奏突然出現在方守身後。
「嚇!你什麼時候來的?」方守吃了一驚。
「剛剛。」
「你不害羞了麼?」
「大丈夫。」
「那就好。」
很像呢,同是愛好音樂的女子,同是命運不公之人,蔡文姬和巖澤。
在你們的世界裡,最重要的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