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守默然的看著自己的左手,原本斷掉的位置已經漸漸的復原了。他扭動了一下手指:「如果可以的話,真的不想用這股莫名其妙的力量啊。雖然,確實是挺方便的。」
「哈?」小鍾會一臉驚奇的看著方守背後的大劍,他舔了舔嘴角怪笑著說道:「大哥哥果然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啊。興奮起來了啊!」
方守摸了摸下巴:「現在我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來著。力量,源源不絕的力量……啊咧,為什麼都變成了白色?」
小鍾會揚起手,由紫色骷髏頭組成的彈幕再一次的出現:「大哥哥,去死。」
「嗯?」
「轟隆隆!」爆炸聲不斷的響起,小鍾會苦惱的咬了咬手指頭「為什麼死不了呢?真是太奇怪了了。」
「完美的王子,渴望得到守護的力量……」
「不屈的意志,注定毀滅的未來……」
慕容悅的耳邊,傳來一股陌生的低語,冰冷,充滿了死亡氣息的冰冷:。慕容悅捂著耳朵,難受的閉上了眼睛。
「方守小兄弟果然是一個異人啊。」司馬昭打了個寒顫,牢牢的注視著方守,小聲的說道:「這股不同尋常的氣息,連老爹都比不上?」
「絕望的世界,極寒之地中的魔劍……」
小鍾會皺了皺眉頭,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消失,他從懷中掏出一把銀色的小匕首,戒備的盯著方守。
「殺死至親之人……」
「亡靈的君主……」
低語聲越來越快,漸漸的變得無法聽清。小鍾會終於還是按耐不住,他咬破手指,手中的匕首遙遙的指著方守:「天地玄黃,道麟聽令。」
麋身,牛尾,馬蹄,約有4米高的怪獸踏破虛空而來。「吼!」道麟剛一出現就惡狠狠的撲向煙霧之中的方守。
「叮!」清脆的聲音。道麟被撞了回去。
方守撫摸著手中透著寒氣的巨大魔劍,喃喃自語道:「這把劍的名字,叫做霜之哀傷。」
「道麟,虛火!」小鍾會一邊下著命令,一邊不斷的結著手印,腦門上出現了細細的汗水。道麟聞令,往後一躍,大嘴一張,一道紫色的火焰從它的嘴中噴出。
「我好像理解了。」方守橫劍於胸,細細的打量著魔劍上的雕文「比如這樣……」
一道無形的波動把襲來的紫色火焰熄滅,道麟發出了一聲不甘的嘶吼,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周圍的天氣開始變得異常,原本楓se般的天空漸漸的變成灰色,溫快速的下降著。穿著夏裝的慕容悅忍不住抱住了雙臂,不斷的哆嗦著。
「呼風喚雨?」司馬昭皺了皺眉頭,陷入了沉思。
「奇門遁甲之術?」小鍾會也皺起了眉頭,他停下了術勢:「只有天選之人才能夠使用的術勢?你到底是什麼人呢?大哥哥?我真是越來越好奇了。」
「我麼?」方守撓了撓臉頰,思考了一下「大概可以說是你的前輩?」
小鍾會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道:「就算現在不說也沒關係啦。」他笑瞇瞇的說道:「總之,請你去死!地仙之術。三味之火。」
方守住著魔劍,一臉的苦逼樣:「這把劍真的是太重了啊我去……話說,三味之火,怎麼想都和三昧真火有關啊。嘛,總之再試試看這個。死亡纏繞!」
綠色的光芒自方守的右手中出現,輕輕鬆鬆的突破小鍾會的術勢,逕直的穿透了他的胸口。
「噗~」小鍾會艱難一笑,他用右手摀住那血流不止的傷口,斷斷續續的說道:「這麼嚴重的傷……吶,大哥哥,你會不會直接七竅流血而死呢?」
「好像……會呢。」方守拄著魔劍,不斷的喘著粗氣,鮮血彷彿不要錢似的不斷的從他的嘴裡,鼻子裡流出「要看不見了啊……現在不是白色,而是紅色啊!該死,我的狗眼沒有被哲學王的視頻亮瞎,卻在這裡,咳咳,好想睡~」
「方守!」看著成為了血人的方守,慕容悅失去了往常的冷靜,淒厲的呼喚起他的名字。
「可惡啊!」司馬昭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現在想這些有什麼用啊?慕容姑娘,你先冷靜下來,元姬差不多該到達長安了?援軍很快就會……」
「呃~」方守閉上了眼睛,直直的倒在地上。
「不要啊!!!!!」慕容悅痛苦的摀住自己的腦袋。司馬昭一咬牙,跳出結界,飛快的朝著方守的方向奔去。
「哼哼哼。司馬一族?」小鍾會雙手一推,司馬昭的胸口就多了一道手印,他仰頭噴出一道鮮血,倒了下來。「現在可是我的狩獵時間啊!司,馬,大,人!」
慕容悅不敢置信的望著倒在血泊中的方守,手中的筆記本掉在地上也渾然不覺「別死啊,別死啊。怎麼可以死啊?不是讓你走了麼?你這個笨蛋!」
眼淚掉了下來。
為什麼真的死了麼?就像自己的大哥一樣?為什麼你會一身是血啊?明明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宅男,明明只是個整天笑嘻嘻的白癡,明明只是個被打被罵還會一臉開心的變態。不要死啊!求求你,不要死……
「哭哭啼啼的真是難看死了。」不耐煩的聲音。
白色的頭髮,白色的眼睛,沾滿了血跡的破校服,方守扛著魔劍,面無表情的站在慕容悅的身前。
「大哥?」慕容悅似乎看到了,小時候那個為了自己去和歹徒搏鬥的大哥,那個為了自己微笑赴死的大哥,那個總是臭著嘴巴,每天都在訓斥著自己的哥哥。
「不是大哥哦。」方守歪了歪腦袋,邪邪一笑「當然,也不是方守。」
慕容悅呆了一下,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又恢復她那副平靜典雅的表情:「方守同學,你竟然敢開這樣的玩笑?」
「不是開玩笑哦。」方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看,被開了一個大洞哦,心臟都碎裂了哦。你認識的那個挫逼方守已經死了哦。」
慕容悅摀住嘴巴,緩緩的後退了幾步,不敢置信的說道:「你是誰?」
「我是方守哦。」方守邪惡的笑了起來,他輕鬆的舉起魔劍「死亡騎士方守。」
「那個小孩呢?」
「你是說這個麼?」方守挪開自己的右腳。
「救……」原本趾高氣揚的小鍾會先在正虛弱的倒在方守腳下,無力的求救著。
「你竟然!」慕容悅站了起來,認真的盯著方守「他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你到底是誰?」
「我說過了。」方守脫下眼鏡,右腳狠狠的踏向小鍾會的右臂。
「啊!」小鍾會慘叫起來。
「死亡騎士喲。」方守把眼鏡扔到一旁,白色的眼珠中透著濃濃的死亡氣息「或者,你可以叫我巫妖王,第五任的巫妖王。」
「doomnote!」慕容悅手持黑色筆記本,嚴肅的說道「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只要打醒你就好了?」
「因果論武器?」白髮方守饒有興趣的點了點頭「為什麼對付這個雜碎時不使用這種力量?連神魔都無法操控的因果論。區區一屆凡人的你……」
慕容悅沒有說話,而是在筆記本上寫了一行字:方守,雷劈。
「怎麼可能?這個是?」方守若有所思的往後急退了幾步,他原本站立的地方已經變得焦黑一片。
「閃電?不過這種速的話……」方守的話還沒說完,一道閃電又劈了下來。
一道道閃電不斷的劈下,速越來越快,方守不得不伸出右手,做出一道藍色的屏障。「沒用的。這種程的閃電是無法擊中我的。」
「因果論。」慕容悅輕輕一歎「被雷劈的『果』已經出現,剩下的就是『因』。」
一道閃電突然詭異的繞到後面,從背後擊中了方守。
「額~」方守查看了一下漆黑一片的後背,讚歎的說道「強大的能力。」
「不過……」方守高速的移動了起來,他手中的魔劍不斷的散發著懾人的寒氣「只要讓你來不及書寫的話。」
摔倒!
「砰!」高速移動中的方守狠狠的倒在了地上。
慕容悅默然的看了方守一眼,冷冷的說道:「現在,請你從他的身體裡面出去。」
「出去?」方守的聲音在慕容悅的身後出現。
「什麼?」慕容悅一驚。
「我就是方守,出去哪裡?」
方守一把奪過慕容悅的筆記本,在她的腦門上點了一下:「安靜一點,現在是巫妖王的處刑時間,尊敬的女士。」
「動不了?」慕容悅無力的倒了下去。
「小小的禁錮術而已。」方守擺了擺手,他提起小鍾會的脖子,冷冷一笑:「想怎麼死呢?小鬼。」
「呵呵~」小鍾會嘴角不斷的留著鮮血「大哥……哥你,才是真正的惡魔啊!」
「還好。」方守舉起魔劍。
「撕拉!」
「呃啊!!!!!」
鍾會的左臂掉在地上。
怎麼會?這個真的是方守麼?慕容悅痛苦的低下腦袋。
注1哲學王:柏拉圖在《理想國》種闡述的重要概念,他認為只有讓哲學家或者統治者具有哲學家的智慧和精神,國家才能長治久安。哲學王的概念也是他理想國的支柱理論~~~~~~~~~~~~當然是開玩笑的,在這個充滿哲學♂的現代社會裡,哲學王指的肯定是比利。海林頓啦。
ps感覺越來越和奇幻無關了……話說我是衝著魔法校園這個分類而來的。這幾天睡眠不足,狀態不好,請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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