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軍營,武牧書房。
書房內靠牆立著一排書架,這年月的書可不是立著放,而是按照分類一摞一摞整整齊齊的碼放在書架上;書架上不僅僅有線裝本,連竹簡都有……
清國大興**,康乾時代一百多年**貫穿始終,有骨氣的士人被屠殺殆盡,至乾隆藉著修訂《四庫全書》,毀書運動而達到巔峰,遭毀滅的中華文化勝於「焚書坑儒」千倍。
這小小書房內,藏書不過千本,相對於中華文化不說滄海一粟,也是九牛一毛。為了收集這些書,武牧費盡了心計,康熙時期,朝廷就多次下令**,並且規定「造賣印刷者,系官革職,軍民杖一百,流三千里;買者杖一百,徒三年;看者杖一百。」這種變態的規定,甚至寫進了《大清律例》之中。此後,在雍正二年,乾隆三年,乾隆十年,乾隆十九年,嘉慶七年,嘉慶十五年,嘉慶十年,道光十四年,滿清政權不下十餘次的在全國範圍內下令**,查禁數量之多、範圍之廣及時間之長,都為世界文化史上所絕無僅有。
明朝的一些皇帝雖然平庸無為,但是在一定程上也使社會自由風氣得以發展;而清國統治者對漢文化卻始終保留警惕。清國統治者大興**,破壞自由風氣,修繕《四庫全書》與其說是修繕,不如說是破壞,以前漢文化的許多精髓都遭到破壞。
清國確實想閹割掉漢文化,但是清國也確實小看了漢文化的生命力;清國沒有辦法完全割裂中原漢文明的發展,只是嚴重阻礙了文明發展,
這種情況下,想收集書籍,難可想而知!
這些書籍武牧並沒有翻看過,不是不願意看,實在是沒有時間;如果不是因為張永貴求字,武牧現在也不會出現在書房裡。
書桌邊,李湘雲正在研墨。
筆是上好的湖筆,墨是上好的徽墨,紙是上好的宣紙,硯是有「南端北易」之稱的河北易水硯。
東西都是好東西,研墨的人也是碧人,要寫字的武牧卻是暈了頭。
大概就是要寫「海市蜃樓」這幾個字,武牧很多次從原來酒樓門前經過,自然是知道這幾個字怎麼寫,但是怎麼寫出來好看,那就是一頭霧水。
名人字畫,沒人有太高的期盼,只能寫出來就行。
武牧也曾見過很多所謂的名人,當仁不讓的潑墨揮毫,不管寫得有多難看,總是有人會視若珍寶,拿回家珍藏;至於拿回家是搽屁股還是供起來,那就不為人所知!
如果站在這個角,武牧也可以隨意寫幾個字敷衍了事。
但是武牧做不出來那種沒皮沒臉的事情,雖然久居高位,處處受人吹捧,武牧骨子裡還算是個嚴謹的人,自然就不會敷衍了事。
要麼就不做,如果做那就要盡力做好!
不管是武牧前世的父母,還是今生的家人,都是如此的要求武牧!
帶著這種略有點強迫症的情緒,武牧的心情可想而知。
書房內,武牧就開始原地轉圈,事實上,從回來開始,武牧就在轉圈!
墨早就研好了,古墨不易一次研磨過多,在書寫過程中墨液會蒸發濃縮,以致會有滯筆現象,用墨還是以「活」為上。既然已經研好,李湘雲就有點漫不經心,手底下自然就開始磨蹭,會說話的大眼睛只跟著武牧轉圈。
只要是醜媳婦,難免就要見公婆!
武牧狠下一條心,終究是站到已經鋪好宣紙的桌案前。
李湘雲見武牧拉好了架勢,就把已經蘸滿香墨,理順筆鋒的毛筆送到武牧手邊。
武牧順手接過毛筆,握筆的姿勢自然也是像模像樣,立於案前,手腕懸空,就是遲遲不肯下筆。
李湘雲眼中就掠過一絲笑意,這寫字都講究「一氣呵成」,您這是要練馬步嗎?
武牧心中已經把張永貴咒罵了無數遍:你好死不死的要什麼墨寶?找陳江月、程鳳章誰要不行,非要難為我這個二把刀?
「啪」一點墨汁終於抵受不住地心引力,滴落到潔白的宣紙上,平時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聲音,這會聽起來就格外的有點清晰。
「哦,這個,這張紙髒了,換一張!」
武牧如蒙大赦,順手放下已經忍不住抗議的湖筆,連聲吩咐李湘雲。
李湘雲忍不住白了白眼,還是聽話的更換一張宣紙。
換好紙,武牧又進入發呆狀態,兩眼平視前方,沒有一絲焦距。
這特麼真是趕鴨子上架!武牧惡從膽邊生,恨恨的把手中的湖筆扔到硯台裡,口中連串的怒罵滾滾而出:「個老東西,居然如此為難老子,老子就是不寫,你能怎麼樣?」
「哼哼」這怒罵來的如此突兀,以至於李湘雲都忍不住悶笑兩聲。
李湘雲剛笑出聲就發覺不對,連忙用纖手掩住小嘴,會說話的大眼睛眨巴的飛快,求饒的媚眼不要錢似的拋向武牧。
晚了!
好個小妮子,居然敢嘲笑本王!
武牧惡狠狠的盯住李湘雲,開始尋思從哪裡下手。
這眼神侵略性太過濃厚,李湘雲就下意識的後退。
幽室之中,孤男寡女,暗香浮動……這緩緩後退,簡直就是邀請……
武牧心中這口惡氣正沒地兒撒,李湘雲既然撞到槍口上,那武牧就不再客氣。
這驚惶失措小模樣……左顧右盼的慌亂眼神……因為呼吸急促而急劇起伏的合體軍裝……
真是不邪惡都不行!
書房太小,李湘雲很快就退到牆邊,然後就無路可退。
武牧繼續惡狠狠的逼過來,眼神中卻不再都是氣憤,更多的則是邪惡的慾念。
李湘雲縱然是千肯萬肯,臨到頭仍然免不了緊張;眼看武牧已經近在咫尺,李湘雲就忍不住口吃:「你!你……」
武牧一開口把自己都嚇了一跳:「嘿嘿……」
這笑得……說不出的放肆和快意!
李湘雲只覺的武牧龐大的身體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居然是直接和自己的身體貼到一起,然後再緊緊擠壓過來……後面就是冰冷的牆壁,身前則是武牧矯健有力的身體,這種強烈的對比令李湘雲的身體鬆軟如泥!
傳說中,女人都會有點小幻想,幻想自己背靠在牆壁上,被人在不傷害自己身體的前提下狠狠欺負……嗯!這種場面,真是想想就讓人羞澀的心動……
李湘雲現在就處於這種不堪的情況之下,武牧的身體擠壓得太緊,以至於李湘雲呼吸都有點困難……李湘雲忍不住張開小嘴,想幫助呼吸,剛張開嘴,一聲勾人心魄的呻吟就溢了出來「啊……」
這呻吟如此的婉轉曲折,令人回味悠長!聽上去就像是讚美,又像是呼喚……
武牧哪裡能抵抗熟女御姐這般的誘惑,擠壓李湘雲的身體下意識就更加用力,大手也忍不住就摟住李湘雲小屁股,兩個人更是緊緊貼到一起,沒有一絲的縫隙。
武牧激情勃發,李湘雲久曠的身體就更是不堪,只能緊緊摀住櫻桃小口,任由武牧為所欲為。
武牧微微用力,把李湘雲抱起來頂在牆上,然後拿住李湘雲掩住櫻桃小口的纖手,緊緊壓到牆壁上……
李湘雲心中泛起一絲被強迫的快感,這種快感是如此的令人不可抗拒,簡直要淹沒李湘雲。
李湘雲高高抬起頭,用力挺直雪白的頸子,就像是快要溺水而亡的天鵝,一連串優美的呻吟頓時填滿整個書房,身體更是發了水一樣的氾濫不堪……
武牧狠狠的吻下去……
……
半響,粗重的喘息聲漸漸平息,媚若入骨的嬌吟聲也平靜下來。
李湘雲幽幽回神,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的居然躺到在桌案上。
瘋了,真是瘋了!
李湘雲一邊暗暗責怪自己,一邊尋找自己的衣服。
天,這還怎麼穿!
肚兜的肩帶已經斷裂,軍服上的盤扣都被扯掉,軍褲被撕成兩半,連牛皮腰帶上的鋼扣被扯彎……
這,這是得有多瘋狂!
李湘雲緊緊摀住發燙的雙頰,真是沒臉見人了!
門響,武牧只裹了一襲皮袍,拿著幾件衣服走進來。
李湘雲恨不得跳進硯池裡把自己淹死,實在是太投入,連武牧什麼時候出去的都不知道……
武牧還是有後世男性的溫柔,上來先抱住李湘雲親一口:「乖,快點穿上衣服,免得著了涼!」
李湘雲不知不覺的就沉溺在武牧的溫柔中不可自拔,乖乖的接過來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武牧就轉身出去,等李湘雲穿好衣服,武牧已經提著一個食盒走進來。
剛剛做完劇烈運動,還是要補充一下!
武牧把食盒裡的飯菜一碟一碗的擺上案幾,準備先吃完再說。
李湘雲看著武牧就發了癡,這個時代的男人,沒有那個會主動伺候女人,更不要說眼前身居高位的大將軍……
也更因為如此,武牧沒有絲毫做作的動作更是令李湘雲遐想無限。
武牧擺放好飯菜,對李湘雲微微一笑:「吃點,嘿嘿,餓壞了?」
這個有雙關意,李湘雲就紅了臉。
武牧是標準的肉食動物,只要吃飯肯定是離不了肉,軍營的大廚手藝還是不錯,做出來的紅燒肉和清燉雞就濃香撲鼻……
濃香裡夾雜著一絲的異味,兩人剛剛在案幾上盤腸大戰,這氣味就有些**……
武牧還沒注意,李湘雲就紅了臉:「去外面吃,別再這裡!」
不等武牧反對,李湘雲就端起飯菜,慌慌張張的奪路而逃。
武牧就隨**代:「都一樣,一會吃完了還要寫字呢!」
確實要寫,不管是不是趕鴨子上架,既然是承諾過了,那就還是要做到的!
李湘雲不回話,手底下忙個不停。
書房裡凌亂的就像過了颱風,在這種環境下安之若怡,李湘雲還沒那麼大道行!
……
甜甜蜜蜜吃完飯,武牧就恢復大老爺的身份,心安理得的看著李湘雲忙碌。
李湘雲不讓武牧幫忙,幫武牧泡了杯清茶,就開始打掃戰場。
讓男人幫忙?別逗了,這本來就是女人的事情好不好!
讓男人伺候,偶爾一次還行,這要是長此以往,那還不持寵生嬌?
已經享受過武牧的寵愛,李湘雲可不想讓武牧厭了自己。
等收拾完畢,武牧站到桌案前,就又開始愁眉苦臉。
李湘雲現在就隨意的多,從武牧手裡接過毛筆,揮灑自如、一氣呵成……
武牧看著「海市蜃樓」四個鐵鉤銀劃的大字就目瞪口呆。
這,這什麼狀況?
李湘雲寫完,看著武牧的呆樣,就有點小得意,還有點小炫耀……
只要敢翹尾巴,就一定會招致打壓!
武牧就生氣:「小樣的,居然敢嘲笑為夫,真是該打!」
說打就打,武牧就狠狠的給了李湘雲小屁股幾巴掌,本來是想打兩下就算,這是這顫顫悠悠的手感實在是不錯……
李湘雲膚質很好,白白的皮膚上瞬間就出現兩個紅紅的手印,武牧就心疼,那就幫忙揉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