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武牧回到家中,天色已經黑透。
柳小小坐在客廳的主位上,正在和小昭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顯然是在等武牧。
看到武牧回來,柳小小和小昭歡喜的迎上來,先對武牧福上一福:「恭迎夫君!」
武牧滿意,隨手把馬鞭和帽子遞給小昭,再每人親上一口。
柳小小和小昭對武牧的憐情蜜意已經見怪不怪,還是紅著臉受了。
武牧隨意做到主位上,也聊上幾句家常:「聊什麼呢?說的這麼熱乎,說來讓為夫也樂呵一下!」
柳小小羞澀的微笑:「再說大將軍帶回來的人呢!端的是讓人心疼!」
柳小小說完,偷看武牧一眼,自然是觀察武牧的反應。
武牧摸摸自己的光頭,略有些疑惑:「帶回來的人?都是些礦工,你們怎麼關心這個?」
柳小小看武牧沒有想起來,就再提醒一句:「夫君,小小說的是衛生隊裡那兩位,不知夫君有何打算?小小今天在湘雲那裡見到了那兩人,端的是眉清目秀、我見猶憐,不知夫君打算什麼時候讓她們進門?」
武牧恍然大悟,原來柳小小說的是那兩個高麗女子,看柳小小強忍醋意的樣子,武牧戲虐之心大起:「你看著安排,你是主母,這些事情我不管,以後隨著常勝軍東征西討,這樣的人會越來越多,你就看著辦得了!」
柳小小心頭苦澀,這就是「覓封侯」的代價;面上卻不露聲色:「是,小小明白,改日小小就安排她們進門,然後請夫君擇日圓房!」
武牧輕聲道:「過來!」
柳小小貝齒微咬下唇,扭了扭身子表達不滿,還是輕移蓮步,裊裊婷婷的來到武牧身前。
武牧伸手抱住柳小小纖腰,隨手在柳小小翹臀上打兩下:「為夫讓你口不對心,讓你口不對心!」
柳小小紅了眼眶,不敢說話;小昭吐吐舌頭,躲到一旁。
武牧打完就心疼:「你要是不說,為夫都忘記了,還什麼進門,什麼圓房的;為夫真有這個心思,早在高麗就把人給辦了,還能放到衛生隊裡去?」
柳小小破涕為笑:「壞!也不早說,夫君就知道逗弄小小!」
武牧嘿嘿:「不逗你那還有什麼意思?為夫去逗弄別人,難道你就開心了?」
柳小小纖手掩住櫻桃小口,吃吃笑道:「夫君是大將軍王,夫君若是去逗弄別人,那就是為老不尊!」
武牧嘿嘿:「好!晚上為夫就為老不尊一下,為夫也來個『一樹梨花壓海棠』好不好?」
柳小小自幼隨柳崇望熟讀詩書,自然知道這個典故,一時間大羞不已,身體溫卻直線上升。
武牧嘿嘿一笑,不顧柳小小的嬌呼,抱起柳小小直奔臥室。
雲收雨散,武牧和柳小小交頸而臥,輕聲說著夫妻間的悄悄話。
武牧發洩完畢,一時間神清氣爽:「你呀,不要多想,為夫有了你和小昭就夠了,再多幾個為夫也消受不了。」
柳小小神志還有點不清醒,飛到天外的魂魄還沒有全部收回來,聽到武牧說話,柳小小勉力打起精神:「話不能這麼說,夫君您是大將軍王,以後前景如何還尚未可知,怎麼可能只有兩名妻妾?」
武牧隨口調笑:「這會怎麼想得這麼開?剛才不還醋意熏天嗎?」
柳小小歎口氣:「吃醋又如何?該怎樣還是要怎樣,夫君是大將軍王,小小就應該做足本分。前幾日小小和母親一起過來,本來小小還想和母親一起回瀋陽,好侍奉母親;沒想到,母親堅決讓小小留下,侍奉夫君,母親還說,說」
柳小小吞吞吐吐,顯然有些難以啟齒。
武牧追問:「說什麼?」
柳小小紅了臉又略帶一些自責:「母親告訴小小,讓盡快留下夫君的子嗣,也好安眾將之心,穩定盛世大局;現在這般模樣,大家看似忠心耿耿,實則心裡都沒有底氣。夫君身位大將軍王,一國之主,子嗣眾多,香火旺盛,也是大將軍的責任!」
武牧很有些想不通又有點理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內心複雜的情緒。
這個時代,傳宗接代才是主流,子嗣眾多不僅是後繼有人的保證,也是男性繁殖能力的一個體現,有一定意義。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個時代就是男性的天堂,面對各種予取予求的美女,武牧不想拒絕也無法拒絕。出於對柳小小的尊重,武牧還沒有肆意而為,連小昭都沒有給名份,武牧知道不能在這個時代提倡人人平等,但是武牧還是願意給柳小小保留一份尊重。
這不僅僅是對柳小小的尊重,也是對武牧自己的尊重。
武牧長歎一聲:「咱們還年輕,有的是時間,子嗣的事情順其自然就好,以後的事情誰能說的清楚呢?沒準明天就有了也說不定!」
柳小小又羞紅了臉,嬌嗔的捶打武牧胸口一下,旋即被自己的動作嚇了一跳,什麼時候自己變得如此大膽了?
武牧心懷舒暢,這樣的小小才感覺是活生生的,本來年齡就不大,偏要裝出一副母儀天下的樣子,累不累?
柳小小偷眼看武牧,眼看武牧沒有生氣,這才放下心來:「夫君,還有呢,小昭已經圓房這麼久了,也該給小昭個名分了!」
武牧同意:「這些事情你看著辦就行,這些事情都由你做主!」
柳小小點頭:「嗯!還有,夫君,湘雲為了夫君不惜以身犯險,夫君也不可負了人家。」
武牧奇怪:「你今天這是怎麼了?你平常不是這麼大方的人啊?到底有什麼事情?給為夫從實招來!」
柳小小貝齒緊咬下唇,輕輕搖搖頭,略顯艱難的吐出一句:「沒有,小小沒有事情!」
越是這樣說,武牧就越是疑惑。
武牧正視柳小小,面色嚴肅:「說!只給你一次機會,現在說出來,為夫可以考慮,如果現在不說,以後就永遠不要說出來!」
柳小小花容失色,眼中掠過一絲驚惶:「夫君」
武牧不說話,等著柳小小開口。
柳小小低眉順耳,不敢看武牧眼睛:「夫君,小小最近聽說不少留言,其中就有關於小小的,有傳言說那嚴伯渠已經命喪黃泉,小小想問夫君是不是真的?」
武牧心中一沉:「你聽誰說的?」
武牧聲音變得冰冷,柳小小緊緊抱住武牧脖子,眼淚簌簌而下:「夫君,小小並不是關心他人,小小已經嫁給夫君,小小心中只有夫君,小小只是想聽夫君親口說一句,不管結果如何,小小從此之後都不再過問!請夫君原諒小小!」
柳小小說到最後,幾乎要痛哭出聲,眼中的驚恐再也無法掩飾。
武牧輕聲說:「嚴伯渠已經被釋放,他乘坐商船回江南了!」
柳小小還算聰明,沒有驚喜也沒有疑惑,平靜的接受了武牧的這個解釋。
武牧也不再說話,屋內陷入沉默。
夜,終於籠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