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二回驚風日閒垂釣願者上鉤
前回說到四海皇莊股東在秦家堡秘密聚會,顧家琪代表酈山侯顧氏與會,共同平定銀市動盪風波,並通過舊銀票並軌使用的決定
會後,四海皇莊海林錢莊大掌櫃拜會戶部侍郎卞留安,遞交版銀票樣式
「這、不是顧家的?」卞留安看著票據上的抬頭印花,第十三位,鷹形章印,不由地神色一變,他打起官腔,問四海皇家錢莊的區域負責人,是不是該請秦堡主出來解釋下,這銀票上的印花抬頭是否有誤
按照戶部所瞭解到的情況,凡皇家錢莊所出票據,抬頭為鷹形印花的,俱由酈山侯府顧氏擔保但為眾所周知,酈山侯府已然覆滅,那麼以顧家鷹形標記為抬頭的銀票,應該形同廢止
海林錢莊的管事笑道:「卞大人可放心,本莊宗旨,認票不認人只要卞大人拿此票到本莊名下任一錢號,都可照票取銀」
二皇子放下茶碗,笑問道:「卞卿,不知是何事,要勞煩秦堡主呢?」
卞留安命助手繼續點算,他拿了銀票樣板底根,奉上,並小聲說明銀票抬頭印花的象徵意義
二皇子瞧後,笑笑,把票據推回他手裡,道:「四海皇莊百年信譽,所出銀票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卞卿多慮了」
卞留安退回原位,二皇子以一種聊天似的口吻,問海林錢莊管事:「秦管事,小王想請教,這銀票上的抬頭花印,是否真如卞卿家所言,有特別的含義?」
海林錢莊的管事笑推一聲不敢,道的確有特別含義,不同的印花樣式代表票據的不同用途
「殿下息怒,殿下有所不知,本莊準則,所有票據由總莊統一制度出據,格式統一,花式統一,管理統一,全國統一通兌是為統一票據本莊所出票據抬頭印花花樣定式由來已久,種類繁多,按面額分五十兩、一百兩、一千兩;還有限額與無限額兩種專供皇室按用途分通兌銀票、保匯票、承息票;按地區分山地票、海蕃票、胡人票,這個分類比較細——」
「夠了」二皇子火大地喝止
海林錢莊管事微行禮,不語卞、夏等人進言,請殿下息怒;不管顧家後人有沒有死絕,當務之急,是收訖所有稅款,打點軍需物
二皇子斂住怒火,示意戶部官員繼續
雙方交割完畢,卞留安收妥銀票樣本,海林錢莊管事退下
二皇子等人也離開秦家堡大廳,回到住所,他問左右,有無約到秦小姐
侍人回道:「秦小姐攜卞夫人與秦夫人聽玄天大師講經去了秦小姐還道,二殿下辦完事,還請早些回京」
二皇子面孔扭曲了一下,問道:「還在生氣?卞卿,你問問香凝,到底怎麼回事?」
卞留安道:「回二殿下,秦小姐是聽了他人的進言方疏遠殿下」
這個人,便是那個無憑無依卻順勢算計了有生子大功的秦堡七夫人一把的落難孤女
「鷹花銀票,雪蓮、雪貂,好一個天山來客」二皇子斷定,那個必然是沒死的顧家女如此囂張,不遮不掩,把天家威嚴視若無睹,還真當現在是酈山侯府掌權時麼
二皇子神色陰沉,不知在打什麼主意
「昨日午時,秦堡主已將那女子送離秦堡」夏侯雍報出最消息,現在要追也追不上了
其他人也紛紛進諫,不管那人是否為顧家後人,既然秦家堡要保,只做不知了,免得壞事沒見東廠都督袁振送完賀禮就直接打道回京了
二皇子從善如流:「諸卿所言有理,那,就回京」
眾人也沒什麼要收拾的東西,以起解稅銀為要,提前走人秦家堡派人護送,離開西嶺區
二皇子、夏侯雍等人與押銀隊分道,到西北火巖谷走一趟,繼續
卞留安與戶部官員繼續押銀回京覆命,他相信不日上年度稅款就能全部歸繳國庫,陛下必然出兵平匪,他請二皇子不要錯過回京時間
卻說顧家琪一行經關東要道中心小鎮,途中下車透氣
秦嶂送小夫人主僕進自家客棧後,去停馬車顧家琪和三月剛坐定,就給人套黑頭巾擄走不久,兩人被關進一個安靜的地方有股醃酸菜的味道,又混有酒氣,顧家琪判斷此處應該是某個酒家的貯藏室
三月嗚嗚地掙扎叫,輕泣;顧家琪靠過去些,權作安慰,三月慢慢止哭,兩姑娘緊緊縮在一起,無聲地相互定心神
嘎吱彭當重響,三五個人踩著重重的步子走進來,摘掉兩人的頭罩、嘴裡塞物
看清綁匪,三月失聲叫道:「二皇子」
顧家琪滿臉怯懦,從發簾後面,看人幾個錦衣衛打扮的侍從簇擁二皇子、夏侯雍以及邱庭復,經二皇子禮賢下士地三請,這娃又回到二皇子派的懷抱
「原來你真是惡人,大小姐不選你做夫婿真是太明智了,惡人」三月義憤填膺地怒罵
有侍衛上前,啪地甩她一記耳光,二皇子微笑,眸色深沉,道:「看來真沒冤枉你們,敢壞小王好事,」他頭微偏揚笑問道,「你們,誰先上?」
「殿下,那屬下就不客氣了」侍衛笑道
「你們要敢我家小姐一下,不得好死」三月踢腿尖叫,紅著眼眶罵道,「你們會有報應的,禽、獸、畜、生小姐,三月對不起你,三月先走一步」
「不要」顧家琪撲上去阻攔,男人改抓撕她身上捆綁著的繩索和衣服三月也不尋死了反護住小姐,又踢又罵
關鍵時刻,夏侯雍踢走欺女的兩個侍衛
顧家琪似不知情況,哭叫掙扎:「不要,走開,救命~」
夏侯雍抓住女孩亂舞的手掌,捏著那纖細柔韌的手指,如此特別的觸感,他怎麼可能忘記驀然,他的眼與她的眼對上,像溫馴小鹿一樣濕潤的大眼眸,充滿驚懼與害怕,流著淚在祈求他,就像那時,那天;那年,那月
顧家琪飛快地低下頭,好似怕他看出來的樣子
夏侯雍扳過她的臉,扣住她的下巴,眼神誨暗深沉
如果,早知道會變成這樣,那時候,他還會不會那樣地衝動?
二皇子奇怪地喚道:「夏侯?」
夏侯雍深深地看她一眼,他起身,到二皇子身邊,道:「殿下,臣以為此事有蹊蹺」
二皇子笑,神情玩味,道:「該不會是夏侯心軟了?」
夏侯雍快語道:「殿下何必拿話堵屬下,殿下仔細一想,便可察出這裡問題,秦堡主的貼身護衛親自送她們下江南,住的又是秦家的客棧,哪怕我們有內應,這事也未免太容易了」
「事前夏侯可不是這麼說的,」二皇子冷然道,「附近都是東廠的人,你想維護她也不要太放肆了」他吩咐其他人上
「殿下,若她真是那個人,秦家哪會這樣簡單就讓咱們俘虜,秦家必有後招殿下,臣以為萬萬不可中此奸計」
二皇子正猶豫,忽地,地窖外衝進來一群人,秦廣陵首當其衝,看窯內情形,不由一愣
三月喜極而叫道:「大小姐,快救我家小姐這個爛人,他想欺負我家小姐」
秦廣陵又怒,又傷心,瞪看追求者,道:「我真想不到你是這種人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二皇子氣得拳頭捏得吱吱作響,他手指勾向顧家琪,道:「夠膽,敢玩我,有種,小王等著你走」
秦嶂帶眾人回客棧,三月摟著小姐邊哭,邊罵二皇子等人如何下流卑鄙無恥秦廣陵萬分歉疚,顧家琪忙勸她不要自責,經過戰亂饑荒逃難,她們什麼事都碰到過,這次還是很幸運的
三月應道對啊,要不是大小姐來得及時,她們早就遭不測了
秦廣陵既愧疚又疑惑,兩撥人一南一北,怎會碰在一起三月見小姐勞疲,服侍她睡下,再把大小姐引到隔壁房間嘰喳
二人走後,秦東萊沉著臉,領著一個清秀小廝走進屋
顧家琪坐起來,和假扮者對換衣服,吞下變音丸,再變臉秦東萊領著假小廝,到客棧另一頭剛進屋,秦東萊就怒喝:「護衛呢?」
「跟著五皇子」顧家琪囁嚅回道
「胡鬧」秦東萊幾乎拍碎了桌子,要不是他察覺出不對頭,一邊派人和二皇子兜圈子,一邊送秦廣陵過來,事情不知道會變得多嚴重他怒罵道,「你做事前,有沒有動腦子?我要是遲來一步,你以為你現在還能這樣完好無損,你知不知道,清白被毀是什麼意思?」
顧家琪怯懦懦地回道:「有秦嶂跟著啊,又是在秦家名下的客棧,你安排得這麼周到,我怎麼知道會有人抓我我也不想的」
秦東萊靜下心神,也覺得這件事巧合成分多一些要是連這種事也可以算計,這小女娃可就真成妖怪了
「這件事我會給你個交待」秦東萊也怒堡內吃裡扒外的傢伙,小姑娘說得沒錯,行程路線人員安排都是保密的,知道的人都是自己人見小姑娘還紅著眼眶,一副陪小心的模樣,他不由放軟聲音,「你實不該不帶護衛,我以為你吃過苦頭會長記性」
「我就是希望五皇子平平安安,長命百歲,我就可以過安安穩穩的日子」
「他哪裡要你省這兩人?在這兒多住幾天,等秦嶂把人召回來」他抬手,不失柔和地給她整了整小廝的帽領,「你也要多顧惜自己,你爹一定不願看到你再受苦」
「以後都不會了」顧家琪紅著眼眶,點著頭答應
秦東萊囑咐她小心照顧自己後,出外,攜女歸翌日晨,秦嶂駕著秦家堡的豪華房車,帶著小夫人及其丫頭三月,繼續趕往江南
顧家琪坐在窗口,微微舉杯,目送馬車遠離
她們將僻居蘇楊一帶,假扮顧家琪的女子帶著創辦美容美體形象設計服務館的計劃書,在那知名的富庶之地,自食其力,兼轉移廠衛視線
十日後,春花、秋月重回皇家錢莊第十三位股東的身邊,繼續履行守印者的使命
「主子,這是五公子的信」春花奉上信
秋月補充:「公子還說,您若不回信,他就切某人小**,他說您知道是誰的」
送給五皇子的時候,春花、秋月還是兩個一板一眼笑起來能嚇死人的冷酷殺手;五皇子把人送回來,就是送了兩個尋常世家千金的丫環給顧家琪,動靜皆宜,任誰都看不出她們本來的身份
顧家琪摸摸下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這調=教功夫,讚的
+++
親們,很強大
俺圓滿了
偷笑中
加奉上
話說俺後來就碼文去了
回頭一看時間,只差四分鐘就過今天,手忙腳亂地換線
終於趕在12點前加成功
嗯,大家看完就洗洗睡o(n_n)o
早睡早起
帶著飽滿的精神上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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