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愛女遭蛇襲,顧照光且驚且怒,仗斃涉案僕婦,並下令州府滅蛇。
當是時,這位宣同總兵應該在前線抵禦北夷,因此,他及時回府保護幼女嚴懲惡僕一事成為眾人心中一大疑團。顧照光卻是來去匆匆,帶著愛女,出入軍機要地,隨身照料。
本年十二月中旬,京中來人,道總督軍務太監告發三鎮總督顧照光,無視軍紀國法,因私忘公,擅離職守,導致北夷連年進犯,指認的時間很明確,首次在顧夫人誕女日,證人有三;其次總督府小姐生日,證人無數。
顧照光逐一給予駁斥,景帝元年夫人難產,他在康州剿敵三千,有二十五萬大軍為證。至於御史所說的證人,僕婦韋氏聽命池越溪,夫人與他關係惡劣,栽贓指責也有可能;大夫和穩婆沒有親眼見他之面,證詞更為可疑,不排除政敵誣陷。
這第二回,康州大勝,他與眾將領言明,提前回城為女慶生,根本不是所謂的擅離職守,這也是有據可查的。
審定最後,顧照光沒事。京官收拾卷宗時打趣,女眷可不能入軍府惹是非,這是善意提醒了。
顧照光心裡有數,送走京中同僚,思來想去,府中既無人可托付愛女,外間人也不放心,不覺眉間結愁。這時,謝天放推薦妻子,說王雪娥在家裡焦慮不安,日夜難眠,能不能讓她再照顧小姐?
「天放,你和雪娥也不容易。過自己的小日子,別摻和那鍋爛粥。」
「大哥,我跟雪娥的命都是你救的,婚事也虧你撮合,你說談恩情太生分,我和雪娥心裡把你當親生兄長尊重愛戴,大哥有難,我和雪娥義不容遲。」謝天放笑了笑,「除非大哥捨不得府中好酒,嫌棄我和雪娥到府上蹭飯。」
顧照光朗聲笑起來,拍拍他的肩,道:「好小子,我要還不同意,就成吝嗇鬼了。」
謝天放呵呵地笑做嘴饞的表情,道:「我還真想梅子蛇酒了。」
夏侯遜鑽出來,叫道:「將軍,有沒有我的份兒?一罈子女兒紅就成。」「還有我,我聽說總督府有百年釀的梨花醉!」「再加我一份!」一大票將士跟著站起來,個個叫著要喝光總督府的藏酒。
顧照光豪爽地大笑,把兄弟們領回府,開酒窖,同享。
這酒喝多了,話頭就多,因為這次誣告事鬧得滿城風雨,讓擁戴顧照光的宣同魏軍將領們非常地不爽。
「我都不想叫她嫂子,大哥,就算咱有再多對不起她,那也是私下裡的事,她要咱如何賠罪,咱也認。可這軍中大事,動轍關乎這北地六省百萬老百姓的身家性命,這是能任意胡搞的嗎?!」
「說得對,大哥,你真地要教教那女人,什麼叫分寸。公私一碼歸一碼。」
「我到現在也不能相信,大哥會喜歡這樣狠毒的女人,她在府裡生事,弄得烏煙瘴氣,連個八月孕婦都不放過,自己搞臭名聲也罷;還聯合外人誣告自己的夫君,這是大家閨秀嗎?整一個無知市井小民,跟李嫂子比,都埋汰李嫂子。」
「大哥,這句話憋心裡很久了,我夏侯遜一定要說出來!」夏侯遜拎著酒罈,打著酒嗝說道,「我知道大哥喜歡池家小姐,不管她做什麼都不會放在心上。但是,這回不行。絕對不行。」他滿臉通紅,跌跌撞撞,拉住顧照光的胳膊,要他拿威震北夷的大丈夫氣概,好好教訓下自己的女人,讓她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男人。
帶了顏色的笑話讓醉酒的男人大笑,話題轉向城裡的妓館,拿夏侯遜連娶十二房妾室的事打趣。夏侯遜哈哈大笑,仰脖灌酒,砸碎酒罈,大叫干死那些娘西皮。
眾人大聲應好:這才是男人!
管家早已請來歌妓伺候這些軍官,待眾人各自抱了女人離去,管家到顧照光前問話,今夜要不要安排人?顧照光也喝得醉眼朦朧的,摔了酒罈子,搖搖擺擺地向浣溪樓走去,手裡竟還不忘無人可照顧的幼女。
浣溪樓裡的女人早已入睡,顧照光踢開樓門,邊噴酒氣,邊攤開那些阻攔的僕婦。韋婆子驚慌現身,擋在小姐繡閣前:「總督爺,你不能進去。」手裡拿涼茶壺潑,試圖淋濕醉鬼。
顧照光似有點清醒,一腳將攔路的韋婆子踢落寒池,推開門衝進去。
屋內池越溪早已驚醒,她驚恐地叫,抱著那把刀揮舞,醉熏熏的顧照光開懷大笑:「溪兒,刀不是這麼玩的,來,讓遠山哥教你怎麼舞。」
他很快活,池越溪很害怕,她高聲咒罵,胡亂地拍打,抓咬暴力侵犯她的男人。顧照光已由烈酒主宰大腦,他刷刷地撕裂池越溪的單衣,毫不溫柔地抓著她豐滿的胸啃咬。
見事不可違,池越溪竟冷靜下來,她哄著顧照光放開她的手腕,因為他抓痛她了。
顧照光儘管大醉,卻還記得不傷害他的溪兒,聽話地鬆手轉而抱住那光裸芳香的女體,沉浸在美妙的情事韻律裡。池越溪滿臉仇恨地承受顧照光的侵犯,手掌在床上不停地摸,抓住那把刀,用力揮向床邊的小孩。
顧家琪早覺池越溪的妥協不對勁,悄悄掙開襁褓束縛,在刀砍下來之際,爬進床底。她相信,今晚顧照光會讓這個瘋女人再沒有力氣來找她麻煩。
池越溪的反抗,顧照光的真男人征服,導致床事相當激烈。顧家琪只當是搖籃曲,貼著牆壁呼呼睡得香。
次日,顧照光先醒,他懊惱地捶床板。
顧家琪發出貓子似的弱叫聲,顧照光終於想起他還有個要人照顧的女兒,從床底將人抱住,正可憐小傢伙餓了一夜,床上的池越溪醒了。
顧照光轉身,冷不妨,驚白刀光閃過,顧照光是能避開的,但他沒避,他壓住小孩的頭,不讓她見血。
「我昨夜喝醉了。」這是顧照光挨了一刀後的解釋。
池越溪哭笑得很難聽,她憤怒地扔擲玉枕之類的雜物,她甚至不願出聲叫罵讓他滾。顧照光灰溜溜地離開繡閣,他的臉給橫拉開個口子,他抹了把臉,把沾血的手指頭放在嘴邊舔了舔,沖懷中女嬰笑了笑:「很值得,對不對,阿南?」
他的眼裡透出一種讓人背脊發寒的欣悅,拋卻禮儀兼恥道德的文明外衣束縛,男女之事不過是野獸的本能征服。顧家琪不管這鐵血軍人心中那只凶獸被放出來會導致什麼樣的後果,她現在只想要換、尿、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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