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施主快退!」和尚在那波紋從骨杖中射出的剎那,立刻提醒道。
江小凡面色頓時陰沉了下來,這裡的人真是太不講道理了,大的小的都一個樣,此時見那波紋向自己蔓延而來,不用和尚提醒,他也會躲避。
「不要以為我真怕你們!」在退後的過程中,江小凡實在忍無可忍,發狠道:「既然不能善了,那就別怪江某手下無情!」
「給我殺!」男子見自己的巫術被躲過,當即手中骨杖斜指天空,一道更大的波紋從骨杖快速散出。「以我巫族大巫公之名,開啟聖地之封印,族人自由進入。」
在這男子一聲令下,其身後的巫族之人立馬爬上了自己的翼龍,個個騰空而起,他們竟然不受禁空陣法的影響,可以在裡面自由的飛翔。
江小凡瞳孔一縮,邊退後邊掐訣,然後驀然向那些朝自己飛來的翼龍一指,畫地為牢之術毫無保留的施展出來,然後萬箭齊發而出。
「彭彭……」
數百翼龍轉眼間全部掉在地上,在地上痛苦的哀鳴起來。
「再敢逼我,死!」江小凡低吼道,眼神殺機四溢。剛才他是手下留情了,不然那些翼龍和其背上的巫族之人都要穿心而死。
「放肆!」巫族大巫公一聲怒吼,骨杖向著江小凡一指,只見一道黑芒從骨杖激射而出,速奇快無比,轉眼就到了江小凡的面前。
江小凡往一旁閃,「刺」的一聲傳來,他只感覺左臂傳來一股劇痛,低頭一看,左臂上出現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直冒。
「阿彌陀佛!」一聲佛號響徹天地。「大巫公施主,這位小施主處處留情,你卻下如此殺手,委實過了。」
「禿驢,你以為他們是你佛門子弟,個個慈悲為懷嗎?」天邪子譏笑道。
「小施主,到老衲這裡來,老衲保你無事。」和尚不在意天邪子的話,對江小凡開口道。
江小凡極速後退,剛才那大巫公的神通極為詭異,在傷到自己後,竟然有一股力量竄入自己的身體中,讓自己的法力運轉速慢了不少,而且其修為不是他能對抗的,在他感受,這大巫公修為應該超過了化神修士。
「被我族巫術擊中,看你能逃多遠,給我追!」大巫公喝道。又有一片翼龍起飛,追向江小凡。
翼龍的速很快,江小凡捂著左臂,順著道路,向陣法深處走去,這裡是一片樹林,只有一條路通往那片石屋,傷口的血不停的流,無法止住,而且他法力的運轉速明顯又比剛才慢了一些。
江小凡無法飛行,而那些翼龍的速飛快,不過半盞茶的工夫,第二批翼龍就追了上來,江小凡咬著牙,忍著痛,再次施展了畫地為牢和萬箭齊發之術,這次他還是留了情,那追上來的巫族之人只是全部重傷,昏死了過去。
「小友神通不俗,怎麼不大開殺戒啊!要殺到他們顫慄啊!」天邪子大感失望道。
「這外來之人竟然這麼久還沒有失去法力。」巫族大巫公皺眉,按照族中的記載,外面的修士在中了神通後身體中的法力應該很快被禁錮的,這人怎麼還能行動自如,莫非不是修士?
十里的距離,在江小凡給自己加持了輕身術之後,也用不了多少時間,一盞茶的工夫就到了。當他離石屋只有數十丈的時候,第三批追擊的巫族之人追上了他,但他身體裡的法力已經被禁錮了大半,無法再同時使出兩式神通,於是只得用畫地為牢把那些追來的巫族之人困中,然後繼續向前走去。
當他來到那座巨大的雕像前時,他身體裡的法力徹底被禁錮了,再無法施展出一絲來,而且傷口傳來的痛很詭異,非常痛,比上次受傷的時候還要痛上百倍,在沒有法力的支持下,他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轉眼倒在了地上。
「哎呀!我兒子死了,我兒子死了!」婦人大叫,然後又憤怒起來道:「誰殺了我兒子!我要把你們全殺光!我要你們死一千次一萬次!」
隨著江小凡的倒地,頓時,從四個石屋中各有一隻虛幻的大手探出,向江小凡抓來。
「天邪子,不准你碰我兒子!」婦人低吼,只見一隻由紫光組成的大手向另一隻由白光組成的大手狠狠拍去。
沒有驚天轟鳴,沒有靈光耀眼,兩隻由紫白二色組成的大手在半空中一碰,當即就化成了點點光芒消散。
「冥施主,此子與我有緣,還請行個方便。」和尚在探出手後,見婦人阻止了天邪子,便開口說道。
「冥老怪,別聽那禿驢的,他以前還說老夫和他有緣呢!都是騙人的!」天邪子沒好氣的說道。
冥老怪在聽到和尚的話後,他的手掌一頓,沒有聽天邪子的唆使,之後歎了一口氣,收了回去。
江小凡的身體被和尚抓進了屋裡。
這個時候,巫族之人趕到,站在那離石屋數十丈外,不敢前進,此時,巫族的大巫公也到了這裡,他面色陰沉,對著石屋道:「把人交出來,別以為我怕你們四人。」
「給老子滾!」天邪子一聲大吼,只見他的石屋中一隻白色的手掌驀然幻化而出,轉眼化成百丈大小,然後狠狠的向那巫族大巫公等人拍去。一霎間,慘叫之聲四起,大巫公被直接拍退了一百多丈。
「再聒噪,老子把你們都送到西方極樂世界享福去!」
「阿彌陀佛。」和尚好像是心情大好,戲謔起來,一句佛號之後道:「西方極樂不收壞人,還是請冥施主把他們收進十層地獄去。」
「算你們狠!」巫族大巫公臉色鐵青,他沒有料到這四人會救這個外來人。「我們等著瞧。」
「不就是七劍穿體嗎?老子一天不穿一次就感覺渾身不舒服,有本事你一天給老子來個十次次的。」天邪子渾然不在意的說道。
「滾!不然讓你們死得更多。」冥老怪的聲音傳了出來,頓時讓那大巫公身體一哆嗦,冷哼一聲後帶著族人騎上翼龍而去。
「哈哈!」天邪子笑道:「冥老怪,難得你不怕七劍穿體之痛,敢對那小肚雞腸的大巫公如此大喝,不錯,不錯。禿驢,那小子怎麼樣,還活著嗎?」
「我的兒子,我的兒子,大師,救救我兒子,救救我兒子!」婦人好似發瘋般的吼叫起來。
「琴施主放心,老衲已經給小施主檢查過了,而且還梳理了一下經脈,已經沒事了,只是失血過多,要昏迷幾天。」和尚說道。
「這就好,這就好,我兒子沒死,我兒子沒死!」婦人高興起來,話語傳出,有喜極而泣之感。
第二天,太陽剛剛升起不久,陽光照在那巨大雕像上的時候,突然的,那女子手中斜指蒼天的巨劍散發出了七色光芒,轉眼間,七色光芒化成七柄三寸長的小劍,在空中一個盤旋後,逕直衝入天邪子所在的石屋之中。
不多時,從石屋中傳出慘絕人寰般的慘叫之聲。
「阿彌陀佛。天邪子施主你要挺住。」和尚慈悲的聲音緩緩傳出,傳入天邪子的耳朵裡。
「天邪子,你昨天不是說一天可以來十次次的嗎,怎麼現在就忍不住鬼哭狼嚎了?」冥老怪的聲音也傳入到了天邪子耳朵裡,這讓他很是惱火。
「冥老怪,你別坐著說話不腰疼,過下就輪到你了,我看你比我叫得還要淒慘。」天邪子咬著牙道。
很快,七色小劍從天邪子石屋裡飛出,進入冥老怪石屋裡,頓時,一樣慘絕人寰的慘叫聲傳出,天邪子譏笑道:「老子還以為你是什麼世外高人,被七劍穿體不喊疼呢!」
「哼!」冥老怪只是有氣無力的冷哼一聲,便不再說話。
冥老怪七劍穿體之後輪到了和尚。
「和尚,我說如果痛的話就叫出來,我們不會笑話你的。」天邪子見飛劍進入和尚石屋裡,沒有他期待很久很久的慘叫之聲,於是「鼓勵」的說道。
「阿彌陀佛。」回應天邪子的只是一句佛號,再無其他。
「天邪子,數萬年了,你哪天聽到枯木大師喊過一聲痛的?」冥老怪道。
「讓天邪子施主失望了,老衲的身體還健朗,不疼。」枯木大師回道。
不久七色飛劍從枯木大師的石屋裡飛出,落入婦人的石屋裡。
「這瘋婆子一千年了,也不喊疼了,真是奇怪。」天邪子豎著耳朵聽,那邊廂也沒有傳出痛聲。
「琴施主雖然瘋癲,但其先天的靈體早就習慣了七劍的穿體,再也不會感覺到痛疼,天邪子施主不用再報什麼希望了。」枯木大師又說道。
「巫族女神簡直欺人太甚,憑什麼就我和冥老怪天天要慘叫,一點也不公平,等哪天老子出去了,把她的巫族殺得雞犬不留!」天邪子恨恨的說道。
「阿彌陀佛。」枯木大師又是一聲佛號道:「天邪子施主你殺氣太重,自然無法忍受七劍穿體,聽老衲一句話,放下執著,回頭是岸。」
「禿驢!少唧唧歪歪,別打擾老子睡覺!」天邪子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