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說複雜也不複雜,說到底就是美女是非多。單位裡領導得知晏婉還是單身,就張羅著介紹一些青年俊彥給她認識也就俗稱的相親了。晏婉礙於老領導的面子,去過幾次,不過每次都是敷衍了事,對相親男人無論是家庭背景還是相貌財富一點興趣都沒有。
其中有一個叫單相明的男人仗著自己家裡是下海市發展和改革委員會的副主任,自己又是物價局科級幹部,大概覺得自己家室足夠讓一名鐵路局安檢人員動心了,發起了孜孜不倦的追求。
晏婉是一概拒絕,大概也是看到這樣不行,領導提出同事應該多交流。於是今天,一名同事生日,特地邀請一夥人聚聚,晏婉想都知道那個不厭其煩的單相明會在裡面。
有了上次同事聚餐喝醉的教訓,晏婉是想拒絕的。但是目前都是一個單位,關係太差總是不太好,再說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晏婉也想趁這次聚會和周幽一起,一是防患於未然,二也是想那個單相明打消念頭。
錢櫃ktv。
單相明在包廂裡有些坐立不安,時不時看著手錶,幾次想打電話都最終忍住了。
一名晏婉的女同事看到他這樣子,就安慰道:「相明哥真是太緊張了啦,放心,晏婉一定會來的。」
「是啊。能被單相明你這麼緊張,晏婉可真是有福氣啊。」
「嗯,她呀,總會明白你的好的。」
「可不要放棄哦。」
其他幾名女同事都是笑著說。
平心而論,單相明倒也是斯斯文文,一股子書卷味,就是個頭矮了點,才一米六幾的身高,晏婉不穿高跟鞋都過一米七了,身材勻稱,正宗的模特身材,兩人站在一起有那麼一種鮮花插在牛糞上的立體感,不過晏婉那些同事對晏婉早就嫉妒死了,她們也很樂意看到一絲不苟的女孩有這種遭遇。
單相明也知道自己的缺點,不過自己家裡條件不錯足夠彌補了,要是他真的來追求,這滿屋子的**還不是手到擒來。
男人心底略有不屑,點點頭,要不是為了追求晏婉,他可沒興趣請這群底層的民工來錢櫃ktv玩。
再次看了看造價不菲的百達翡麗手錶,單相明有些不高興,什麼時候一個女人讓他這麼等的了。
晏婉的女同事在旁偷笑,唱著歌。其他男同事則是看戲,黃剛正喝著悶酒,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被一個官二代死纏爛打的追求,自己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黃剛覺得憋屈死了。雖然晏婉目前還能保持冷漠,但是黃剛很清楚,晏婉如果遲遲沒有男朋友的話,早晚會淪落在那日積月累甜言蜜語的陷阱中,黃剛有過好幾個女朋友了,自然很清楚追求女人首先的自己不要臉才行。
「待會我們多喝點酒,灌醉她,倒時你就有機會了。」
「嗯嗯,我們會給你們製造氣氛的。」
女人們七嘴舌的說著。
黃剛真想湊過去給她們一個巴掌,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
「她來了。」一名女同事笑道。
黃剛心底一沉,又重重喝了一口。
「她說她帶了男朋友來了。」女同事一愣。
包廂裡其他人也呆住了。
黃剛眼前一亮。
……
周幽和晏婉來到了錢櫃ktv,朝著vip包廂走去,沿途是一條透徹的大理石的地板,兩邊的房間是那種咖啡色的玻璃,能清晰倒影出人的影子來。
周幽正走著,突然腳步一停,看見了一群人正走進了一間大的包廂。
那群人穿著都是很簡單,但是從各種言行,一舉一動,細節周幽還是看出了一些來歷,像是軍隊裡出來的,不過這倒不是什麼重點,那群人中有一個人比較熟悉,他和其中一個年長的男人聊得十分熱絡,聽起來像是一名長輩。
「周幽,我已經和同事說了。」晏婉掛斷了電話對周幽道。
「怎麼了?碰到朋友了?」晏婉發現周幽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
周幽搖搖頭,笑道:「朋友,算是,在旦復大學裡見過,他那時還蠻恨我的。」
「旦復大學?」晏婉不太明白的眨了下眼:「你不是在和璧高中讀書嗎?怎麼跑到旦復大學去了?」
「說來話長。」
「你做過什麼事這麼恨你?會不會有麻煩?」晏婉擔心的道,能來錢櫃ktv貴賓包廂裡的客人一般都是有點勢的,她怕周幽一個人也是出事。
「沒事。也許正好能解決你在單位裡的煩心事。」周幽擺擺手。
晏婉一怔,吶吶道:「你怎麼知道的?」周幽說的沒錯,自從那次檢查了下海市秘書後,單位裡氣氛就全變了,晏婉不是笨蛋,自然猜出是因為什麼緣故,她本來還不願意相信這種事,可是接連幾次工作都有過被刁難的事情發生,令人不快,這也導致了晏婉想離職的念頭準備投身司法。
「上次就看出來了。」
「沒什麼事,在工作中有些磨練是必然的。」晏婉笑說。
周幽點點頭,不置可否。
路過了那個包廂,周幽特意放慢了腳步,特意看了一眼剛才那個熟人所在的包廂,他好像叫江少澤什麼的,看到江少澤和那幾個軍人聊得很熱絡,周幽嘴角微微一撇。恰好,這時,江少澤抬起頭準備點單,正好看見一閃而過的周幽。
江少澤似乎怔了下。
「怎麼,少澤,傻了?」旁邊的男人拍了拍發呆的江少澤。
江少澤急忙追了出去,在門口看了一會。
其他人都調侃道。
「剛才路過一名美女,少澤你動心了?」
「哈哈,不過是有男朋友的樣子,你可別去挖牆腳啊。」
「怎麼,動心了?」男人笑了笑。
江少澤回到屋裡,露出了一點憎恨的表情:「誤會了,的確是一個熟人,不過和美女沒什麼關係……」
「怎麼,誰欺負你了?」
「誰敢欺負我江家的人,告訴你表哥,我幫你教訓他。」男人沉聲。
江少澤笑著道:「雲哥難得放假出來,別急,喝酒,時間還長的很,那小子只是個學生而已。」
「嗯,有事儘管說。」江少雲道。
「沒問題。」江少澤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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