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這樣?這是誰灑的?我剛才一直沒走到這邊,若是次易千尋灑的,只怕早就沒了,誰來過這裡?
心裡隱隱有種不詳的感覺,稍稍抬頭,只見這樹洞面赫然有一封白色的信盞,我信手取下,只插著信盞那把小刀,紅色的櫻絨顯得那麼刺目。
「至蘇素。」看著那熟悉的字體,我的心,忽然突突跳的厲害,這……這是易千尋的字體?
他怎麼會放一封信在這裡?
剛才的那些硫磺,是他灑的嗎?他為要灑?他早來了?比我還來早?卻……已經走了嗎?
越想心裡越不安,扔下包袱,手顫抖的撕開了那封信盞。
信盞裡,是用粉色的花箋紙寫的,面的字,確確實實是易千尋那蒼勁有力,卻又不失去娟秀的字體。
信面短短幾行字,卻已經無法讓我承受重荷,心疼的幾乎要死去,面寫著:
素兒,提筆了千萬次,卻還是恨不下心來寫那些話,並不是怕傷害你,而是千尋自己的心裡,已經酸楚的無法自制。因為千尋實在不能帶著你走,因為不敢。
不敢放下娘親臨終前的囑咐,她死去時,惟獨一個心願,就是要我報仇,並讓宋庭衛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再不敢的是,素兒的心。
你總說宋唐年輕,興許不知道的感情,那麼你呢?素兒又何嘗不是年輕,不知道自己的真心呢?千尋這一輩子,開心的日子,獨獨是與素兒牽手的短暫時刻,那夜屋頂月色下,素兒在千尋眼裡已是美若天仙。
素兒,回去,回到真正屬於你的地方,與千尋,你有的只是一廂報答和癡心而已,癡,並不等於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