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內的擺設,竟不像這遼國的風俗,而略有些……中原皇室的味道,似乎頗像福雅公主的房間的擺設,我心裡微微有些疑惑,不禁問他:「這是什麼地方?」
「給你看一個人。」他對我笑了笑,有執起我的手,帶我走到帳篷最中央的地方,指著一快粉紅的沙麗說,「就是這個女人。」
一時間,我竟忘了自己還被這廝執著手只說:「一副畫?」
「對,一副畫,畫裡的女人。」他笑看著我,另一隻空出來的手,就輕輕的揭開了那帷幕,待看到畫裡那個女人時,我才真正的驚訝。
那面坐著的,是一個十七歲的中原女子,臉是如花的笑靨,笑的那樣甜美,雖然在笑,卻也掩飾不去她身的絕代風華和萬千高貴儀態。這笑容,太過於熟悉,是我幾乎每天都能看到的笑容。
她的肚子也微微窿起的,身衣裳裝飾,都是恰到好處。
她生的本不算美,但這樣的笑,配著那樣的卓越風姿,竟讓人覺得所見當真說不出的旖旎動人。
她眉宇間,與我依稀相視,配著那特有的笑容,活脫脫一個蘇素再現?!
她的笑容,與二十一世紀的我一樣,笑的滿足,甜美,而她的眉宇間,與這具身體的主人蘇素很像。
我跟她生的本不像,我沒有她身的風華,沒有她的高貴氣場,然而我就是那樣站在那裡,隨隨意意的站在那裡,就覺得是她,就覺得是畫裡那個女子。
「這是……」我狐疑的看著摩納,心裡已經隱約有了答案。
「這肚子裡懷著的,就是我。」摩納忽然鬆開我的手,無限眷戀的撫摩那畫中人窿起的肚子,唇角有一抹恬靜的弧,是我從未見過的,哪怕是對我,或者是對妮露,他都沒有這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