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蹲在地上,緊緊的憋著氣,不敢呼吸。
房間裡那個傢伙將燈打亮之後,不小心碰到了一個酒瓶子掉在地上發出一陣匡啷的響聲。
「他媽你……」那個越南人迷迷糊糊的罵了一句,隨後走到了廁所裡。
一陣流水聲過後,那個越南人又回到了房間裡,並且將燈關掉了。
等那個越南人把燈關掉後,我們三人紛紛長長出了一口氣。顯然,剛才那個越南人是來夜尿去解決了。
長長的吸了幾口氣後,我感覺很幸運,幸虧和尚因為有事提前回了英國。若是剛才和尚在的話,憑借和尚那魁梧的身材,要讓他蹲下來憋氣,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指不定會被那些越南人發現呢。
大約過了五分鐘後,張龍小聲道:「葛先生,他們應該睡的很死,否則那會酒瓶子碰到地上時,其他人應該會醒過來。」
聽張龍這樣一說,我也覺得非常有理,我點了點頭,道:「放迷香!」
張龍恩了一聲,將迷香點著,順著窗戶的縫隙中塞了進去。
大約十幾分鐘後,張龍對我說道:「葛先生,差不多了。」張龍說話間遞給我一個藥丸一樣的東西。
我愣了一下,忍不住問道:「什麼東西?」
「是迷香的解藥,吃了就不會被迷香暈倒了。」張龍笑了笑,解釋道。
聽到張龍的話,我暗罵自己糊塗,然後將藥丸塞進嘴裡,一下嚥了進去。
吃完解藥後,張龍又吩咐二樓的血殺成員堵出二樓出路,以防萬一。等一切妥當之後,張龍從地上端起一個花盆從窗戶裡扔了進去。
「砰!」
花盆頓時將窗戶的玻璃砸成了碎片,玻璃掉在地上發出一陣雜亂的聲音。
隨後,又恢復了平靜,房間裡沒有絲毫的聲音,只有那幾個越南人的呼嚕聲。對此,張龍笑了笑對我道:「葛先生,他們都暈過去了。」
我點了點頭,推開門走了進去。
進門後,身邊的血殺成員立刻躥了出去。之前,他進房間後,已經知道了房間的大致佈局。他時間守在臥室的門口。而張龍則是打開了客廳的燈。
客廳裡顯得十分亂,擺著一張桌子,一組沙發,還有一些簡單的家電。桌子上擺滿了酒菜,煙頭扔了一地。整個大廳裡一股白酒的味道。
閣樓的佈局和普通家屬院的佈局差不多,屬於兩室一廳。一個客廳,兩個臥室。
之前,張龍分別朝兩個臥室放了迷香。
「把門打開。」掃視了一圈客廳的情況後,我對守在臥室門口的血殺成員說道。
血殺成員聽到我的話,點了點頭,推開門,一個打滾衝了進去
一秒鐘之後,只聽那名血殺成員道:「葛先生,房間裡有三人,都迷暈過去了。」
聽到他的回答,我立刻推開了另外一間臥室的房門。
臥室裡擺著一張單人床,單人床上睡著兩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女人。那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今天下午下飛機的那個戴墨鏡的傢伙,至於那個女人我則不知道。應該是另外三個越南人提前給裁墨鏡那個傢伙準備的。
看到戴墨鏡的那個傢伙還在,我緊張的心頓時放了下來。要知道,我之所以如此偷偷摸摸的對付這些越南人,就是為了對付這個戴墨鏡的越南人。只有從這個傢伙口中才能套出阮二的下落。
這時,那個原本呆在二樓的血殺成員走到了我的身邊,問道:「葛先生,現在怎麼辦?」
我看了載墨鏡那個傢伙一眼,道:「女人就讓睡著,把那個男的綁起來。」說罷,我退出了房間。
大約兩分鐘後,兩名血殺成員將四個越南人綁的結結實實的帶到了我的面前。
我看了昏睡中的四人一眼,指著離我最近的越南人道:「那這個傢伙弄醒。」
血殺成員聽到我的話,立刻從背包裡拿出一個針管和一小瓶藥,他就像是一個醫生一般,熟練的用針管將藥吸了進去,然後打進了那個越南人的體內。三秒鐘後,那個越南人醒了過來。那傢伙醒過來後,先是用越南話罵了一句髒話,隨後想揉眼睛,卻發現全身動彈不得,一驚,頓時醒了過來。
當他看到我時,他頓時呆住了!
對,沒錯,他瞬間呆了。他的瞳乳睜的大大的,眼神裡充滿了震驚的光芒,他的嘴巴也張的老大,足以塞進去一個挪子。
好幾秒鐘後,他艱難的嚥了一口口水,同時臉色變的蒼白如紙。顯然,這個傢伙認出了我。
我不慌不忙的從褲兜裡掏出一支香煙,點著,輕輕吸了一口,將煙霧吐到他的臉上,不冷不熱道:「先生,你清醒了麼?」
那傢伙有些恐懼的看了我一眼,並沒有說話,與此同時,他眼角的肌肉狠狠的顫抖著。
「你現在應該明白自己的處境了,所以,你不用保持沉默了。或許你提前把我想知道的東西說出來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我看了他一眼,說道。
當我的話說出口後,那個傢伙的身體輕輕顫抖了一下,眼神裡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顯然,他心動了。
看到這傢伙心動了,我心裡冷笑了一聲,沒有繼續說話,而是靜靜的等著他開口。
然而,他並沒有立刻開口說話,而是將頭低了下去,似乎在猶豫到底該不該說。
這期間,我並沒有打擾他,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一分,兩分,三分,四分,五個……」。
時間慢慢的流逝了,很快的,十分鐘過去了,這個傢伙依然沒有開口。
這時,張龍看了我一眼。我讀懂了張龍眼神裡的意思,張龍似乎是在提醒我,他有辦法讓眼前的越南人開口。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張龍不用著急,我相信眼前這個越南人會開口的。
果然,一分鐘過後,那個越南人開口了,他有些猶豫的看了我一眼,驚恐的問道:「如果我說出你想知道的東西,你不會殺我麼?」
我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見我點頭後,他似乎膽子大了一些,繼續道:「那你想知道什麼?」
聽到他的話,我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笑,心想,大家都在說越南人夠狠,不怕死,看來也只是一個傳說而已。
「告訴我,你們來荷蘭的目的。」我笑了笑,問道。
似乎看到我笑了,他以為我說話算話,於是很痛快的說了出來:「我們來荷蘭是為了綁架你的女人。」
聽到他的話,我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我感覺在聽到『綁架我的女人,這幾個字時心狠狠的顫抖了幾下,甚至,那一瞬間,我全身寒毛都豎立了起來。顯然,若不是我無意之中發現這些越南人,楚冰冰和林麗娜就有麻煩了。雖然,兩女身邊有國安的人保護,但是並不能說楚冰冰和林麗娜就沒有危險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下心情,繼續問道:「你們綁架她們做什麼?威脅我麼?」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語氣中的怒火,那個傢伙臉上再次露出了恐懼的表情,他猶豫了一下道:「這是阮二的意思。你殺了他的親兄弟,他一心想著報復。幾次沒有成功,所以他便想利用你的親人來威脅你。」
哼!
我冷笑一聲,繼續道:「阮二是想以二女來威脅我,讓我到一個地方,然後幹掉我?」說罷,不等那個傢伙回話,我自嘲的笑了笑,道:「他的如意算盤可打的真夠好啊!只可以上天太眷戀我了!」
那個越南人聽到我的話,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我會在這個時候感歎。
「那你知道阮二如今在哪裡麼?」我看了他一眼,繼續問道。
他搖了搖頭,道:「阮二是一個非常小心的人,他的行蹤很少有人知道。」
他說話的時候,表情很誠懇,像是沒有撒謊的樣子,看到他的表情,我明白,他說的都是事實。若是阮二的下落知道的人多的話,那麼,阮二早就被抓住了。
「那他來這裡是做什麼的?」想了想,我指了指那個戴墨鏡的傢伙,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我們接到命令,他是阮二派到這裡指揮我們行動的人。」那傢伙小心翼翼的說道。
聽他這樣一說,我歎了口氣,心想,看來事情和我想的差不多。只有這個戴墨鏡的傢伙才有可能知道阮二的下落。
想到這裡,我看了眼前的越南人一眼,對張龍道:「張龍,給他一個痛快!」
聽到我的話,那個傢伙先是一愣,隨後臉色大變,忍不住道:「你說過不殺我的!」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打算對我的親人下手,就憑這一條你死一萬次都應該。我是說過不殺你,但是我的手下並沒有說過不殺你,對?」
聽我這樣一說,那傢伙的臉頓時白了,眼神裡儘是絕望。
突然,他的表情變的極猙獰,破口大罵道:「你這個惡魔!你他媽的說話不算數,會不得好……」」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張龍便用匕首振進了他的肺部。
肺部是人類的重要器官,一旦被振破,幾秒鐘後就會因為空氣進入肺部而死,是屬於死亡比較快的一種方法。
果然,剛開始,這傢伙還掙扎了幾下,隨後他便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人雖然死了,可是他眼睛睜的大大的,似乎一點也不甘心這樣死去。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將頭轉向那個戴墨鏡的傢伙,對身邊的血殺成員,道:「把他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