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撥通後,楚冰冰以女強人的語氣道:「小姐,麻煩你幫我查一剛才和137xxxxxxxx這個電話通話的電話主人!」
移動大廳值班的小姐,聽到楚冰冰的話後,心想,又是一個要抓自己老公小辮子的女人啊。哎,男人真是可惡,既想家裡紅旗飄飄,外面的彩旗不倒!希望我那個死傢伙沒有,要不然我絕對讓他成為中國開國以來個太監。
女人心裡想著,嘴上卻沒怠慢:「嗯,好的,小姐,請您稍等一下,馬上就好。」
女人手像是一隻小精靈一般飛快的在鍵盤上跳動著,一曲舞蹈過後,女人用職業性的語氣回答道:「小姐,通話的主人名叫張寅,手機號是136xxxxxxxx!」
掛斷電話後,楚冰冰心裡默念著張寅這個名字,似乎要把這個名字存在內心的深處一般,因為她有種直覺,我會和張寅之間發生什麼,所導致的結果是對我有害的。楚冰冰是一個深愛著我的女人,她絕對不希望,也不允許我受一點傷害,所以她要對張寅這個女人留神。飛快的把張寅的電話儲存後,楚冰冰躺在床上想著什麼。
我快步來到樓下,啟動跑車後,飛快的開了出去。張寅的遭遇讓我自己在內心深深自責,如果張寅那天真的被糟蹋了,我知道我會後悔一輩子,我一輩子都會被這條鐵鏈束縛。腦海裡想著張寅楚楚可憐的樣子,我不由的把油門踩到底,一陣隆隆聲過後,跑車的速更快了,像是一陣龍捲風一般,飛馳在上海的大街上。
醫院裡,張寅悠閒著吃著橙子。臉上的陰險狡詐表露無疑。一邊吃著橙子一邊拿著電話道:「爸爸,你就放心,這次他無論如何都會栽跟頭的。你趕快去研究怎麼對付他。他就交給我了!」
與張青雲通完電話後,張寅又撥通姚明的電話開始了甜言蜜語。電話過後,張寅彷彿比做了愛還要爽,一臉的幸福。這時,她的手機響了,外面值班的醫生打過來的,只說了一句話:「張小姐,您說的那個人來了!」
張寅恩了一聲,掛斷了電話。然後把手擦乾淨,摁了一下手中的電鈕,這時,她身體的溫開始慢慢上升,臉色變的有些蒼白,嘴唇微微有些發乾,發紫。張寅的表情簡直比翻書還快,瞬間從幸福,興奮,變到了悲傷,難過。若是被好萊塢的導演看到張寅的變臉速以及效果,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找張寅當女圭角。
可是她選擇了這條路,注定會輸的很慘,會輸的一無所有,因為她遇到了一個比她還會變臉的男人。儘管這個男人此時還不知情。如果這個男人知情後,張寅一定會後悔自己以前的玩火行為……
我懷著內疚的心情走在醫院的走廊裡,皮鞋與地面的撞擊聲,不斷的迴盪在我的耳邊,時刻的衝擊著我的內心,彷彿要把我心裡的防線衝散一般。
我來到張寅的病房門口,深深的吸了口氣,輕輕的叩響了房門。一下,兩下,三下,直到第六下,病房內才傳出輕微的聲音:「誰。誰啊?」那聲音虛弱的就彷彿是快死的病人一般,又彷彿是掙扎在死亡邊緣一樣。
我心頭莫名一陣難受,自責道:「張寅,是我,葛強!你還好嗎?」說完,我並沒有推門而入,而是靜靜的等在門口,等待張寅的答應。
「葛強是你嗎?快進來!門沒有鎖!」張寅虛弱的聲音中攙雜著興奮。
我輕輕推開房門,走進病房後,赫然看到了張寅蒼白的臉色,以及蒼白臉色上流露出的那一份興奮。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自責,那種感覺就彷彿在遭受滿清十種酷刑一般,或許比那還要嚴重。酷刑疼的是身體,而我現在是心疼,心如刀害的疼痛。
張寅看到我的表情,心中不禁竊喜,我還以為這個傢伙真對我沒感情呢?原來我在這個傢伙內心的地位還是很高的麼?他很難受麼?我怎麼發現他很高興呢?之前電視上的他不是很風光麼?他的手段不是很高明嗎?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能耐。
想到這裡,張寅故意表現出一絲可憐,道:「葛強,你別站著,快坐,那裡有水果,你吃點水果?」
張寅的話把我從自責中驚醒,我露出一副慚愧到極點的表情,走到張寅身邊,發自內心的道歉道:「張寅,對不起,那天都是我害了你,希望你能原諒我!」
我真誠的表情讓張寅的內心不禁送了一下,隨即又變的冷血起來,心裡暗道,我為什麼要感動,為他感動值得麼?只聽張寅一副蒼白的臉色,蒼白的臉色中透露出一股難以忘懷的傷心事,道:「算了,那不怪你,你當時喝醉了,你也不知道。」
雖說張寅嘴上不怪罪,而且臉上盡量表現出一副沒事的表情,我還是難過的不行。我看著張寅,正色道:「我欠了你一次人情,我心裡很不是個滋味,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挽回的機會,如果你以後有什麼事情我能幫上忙,盡量提出來,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辭!」
張寅聽後眼前一亮,心裡冷笑不斷。扭捏了一會過後,拒絕道:「還是算了,我不想你這樣,你就放開心懷,我沒事的。」
最後張寅還是答應了我的請求,說是現在暫時沒有,等以後再說。當我以後發現張寅的卑鄙行徑後,張寅提出我答應她的這個條件,以此威脅我。你猜我怎麼著?我只給她說了句:「對於我的朋友,我一向很守承諾,但是對於敵人,特別是卑鄙的敵人,我會比他更卑鄙,因為我是一個痞子,你現在還有臉跟我提這個條件?你以為我這個痞子會答應麼?我……」
之後,我又和張寅漫無邊際的聊著,等時間過了半個小時後。張寅心裡暗道,應該讓這傢伙走了,阿明要來看我了!想到這裡,張寅『體貼』道:「葛強,你回去,再不回去你女朋友該生氣了,不用在這裡陪我了,你走後我就睡一覺,這病再有一兩天就好了,到時候我就去上班!」
本來我還想陪張寅一會的。可是想到她是病人,要休息,於是點頭道:「好,那我明天來看你,你好好養身體。」張寅勉強笑了笑,點頭答應。
出醫院後,我心裡好受了許多,心裡也輕鬆了許多。我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坐在車裡吸著煙,拿出手機準備撥通楚冰冰的電話。這時,突然一輛黃色的跑車停在我不遠處,明亮的車燈刺激著我的眼睛。
從這裡下來的是一位穿著十分高貴的年輕人,那身影我很熟悉,是姚明。只見姚明手裡拿著一束玫瑰,臉上掛著興奮的笑容,朝醫院大門走去。
看到姚明後,我內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覺。姚明地到來證明,張寅還是和姚明在談戀愛。而我似乎對張割……
心情有些矛盾的掐滅煙頭後,我撥通楚冰冰的電話:「冰冰,睡了嗎?我現在就回去。」
「沒呢,你走了,我睡不著,你現在回來給我解釋清楚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會事?要不你今天晚上就別想上床睡覺。」楚冰冰的語氣中夾雜了許多元素,有生氣,有威脅,有寬容。
我不禁苦笑一聲,同時心裡也略有些歉意,心想,自己這樣做,是有點對不起楚冰冰。我恩了一聲掛斷電話,熟練的啟動跑車,朝夜明珠酒店奔去。
等我回到房間的時候,楚冰冰用被子裹著身體,坐在床上,一副古代的縣衙審問犯人的架勢,話沒還說出口,那氣勢倒是有了。
我脫下外套,從外套裡拿出香煙和火機,抽出一根煙,點著後,走到楚冰冰身前,坐下一副誠實的表情,道「冰冰,實話跟你說,這個張寅是我高中時期的女朋友,後來我們分手了,沒想到在上海碰到了……」
「停!」楚冰冰一個手勢打斷了我的話,眼睛斜著我道:「張寅是你前女友?你現在是不是想舊情復燃啊?我看你剛才聽電話時表情很緊張啊?好像你對我還沒這麼緊張過呢?」
我一下就緊張了,楚冰冰這關似乎沒這麼好過呢?不過,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和張寅現在除了工作之後,似乎是桿子都聯繫不到一起。我為什麼要害怕楚冰冰的回答呢?況且張寅現在是有男朋友的,姚明不是他男朋友麼?
姚明?想到藥明,我腦海裡突然回憶起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