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哥見唬住了這幾個毛頭小子,大有成就感,得意的吹噓道:「呵呵,你們不知道呀,當時那情形,嘿,沒法說呀,一個字——亂呀。警察都鎮不住場呀,那可是好多好多的警察呀,烏黑黑的一片,沒想到愣是被那幫泥腿子趕得滿天飛。厲害呀!」
兵哥說到此處大有快慰的神情,大約是平時被警察欺負苦了,不住的搖頭,感慨當時的情形,大吊幾人的胃口,搞得幾人懸在半路,**知後事不得,又不好催問,很是著急。
「嘿,我說老唐你就快說呀,哎呀咿呀個什麼呀,這不是掉哥幾個胃口嗎!」李浩城終是不耐,開口急催道。
「嘿嘿,你猜最後怎地?」兵哥卻是掉足了胃口,不理李浩城,反而看向龍文。
龍文那裡知道當年是事情,那時只知天天讀書,過著好孩子般的日子,但仍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兵哥說道:「呵呵,兵哥你就說說看,你看李浩城急得不行了。」
兵哥眼兒放光,大有讚賞之感的看了龍文一眼,確實佩服龍文沉得住氣的性子,這眼神看得龍文都有些發毛,兵哥也不理龍文邊上劉雅妮反射過來不耐煩的眼神,呵呵笑道:「嘿,警察都搞不定的事情,最後還不是讓梅花黨給擺平了。」
「哦」眾人又是一驚,都如同好奇寶寶似的兩眼冒著問號。
兵哥吊足了胃口,知道再不說主要內容,怕是會犯了眾怒,忙是接著說道:「最後還是市裡的官下了指示,警察局長出面,請了有頭有臉的兄弟們出面擺平。」
「怎麼擺平,人家可是幾千人連警察都不怕,還怕了你們。」李浩城不信的問道。眾人也是有相同的疑問。
「哈哈,這你就不懂了,農民不怕官,可是怕咱們呀。」兵哥好似當年也參與了一般,把自己想得與綠林好漢一樣,威風得不得了,高深莫測得不行,最後解惑的說道:「你想想,對抗**可是整村整村的幹,警察還真能把他們怎麼地,萬一捅到上面去了,或是上了報,倒霉的可都是那些吃公家飯的,咱們就不同了,咱們還怕了這幫泥腿子,直接找到幾個領頭家裡,嚇唬嚇唬,誰家真有不怕事的,三兩天就談定了。」
兵哥又是停了一會,看了看正在驚詫莫名的塗飛、李浩城等等,又看了看面上古波不驚,但又像是真在沉思的龍文道:「再加上警察及鄉里的工作人員到各家各戶做做思想工作,大力的宣傳,幾天下來,哈哈,事情就安定了,不僅沒有造成影響,還讓當年的領導拿了政績。你們可知道,當時給市裡面出這主意的就是梅花黨的鄭梅堂呀」
龍文聽到次時,彷彿悟到了什麼,雖沒有什麼特別的動作,但眼中的光芒卻是瞞不了兵哥這久經世故的老江湖,但兵哥詫異的確是邊上的劉雅妮也彷彿想到了什麼一樣的表情。扭頭一看塗飛也在笑,好似明瞭了什麼,心中大叫,『真是後生可畏。』看來以後要好好的與這幾位多親近親近,頓時對自己刻意與龍文結交生出得意之感,暗歎自己眼光了得。
龍文心中卻是如海面起波瀾,心道:「怕出了醜聞,而平頭百姓又怕了流氓,反過來流氓最怕就是警察,還真是官怕洋人,洋人怕百姓,百姓又怕官,連環怕呀。」
「這劉良洪做著黑道的買賣,而鄭梅堂卻是做白道的生意,兩人相輔相成,這梅花黨可是慢慢成了咱們文市第一大黑幫呀。」兵哥發出了感慨,頗有滄海桑田的味道。
眾人聽到這裡方始知道梅花黨的一些內幕,也大致明白了保安公司為什麼是鄭梅堂下請柬,電腦還是不明白為什麼要請龍文。
「那為什麼要請文哥?」齊守亮可是藏不住話兒,開口問著兵哥。
「這……」剛才還滔滔不絕的李紅兵,這時也有些說不話了,他也不知道鄭梅堂怎麼想的,起先他還在想龍文這幫子人有些厲害,可後來一琢磨也不對,這些半大不小的毛孩子在要是與梅花黨對上了,哪可不是一合之敵呀,所以他也納悶了。
與此同時,在文市鄭梅堂的豪宅裡,鄭梅堂坐在客廳寬大的真皮沙發上,問著剛從外面走進來的陳世昌,也就是中午給龍文送請柬的哪個高個,「請貼送到了嗎?」
「送到了,是送到他手上的。」陳世昌笑著回答著,隨意的坐在了沙發上,而中文同去的哪個矮黑個卻是站著,可見陳世昌在梅花黨裡地位頗高。
「你也坐。」鄭梅堂對著這個矮黑個說道,眼睛卻是對著陳世昌道:「說說你的看法。」
「去的時候小黑還問我,鄭哥為什麼要請這個小毛孩子呢,見了這個龍文後,我真知道了,他還是有資格讓我們請一下的。」陳世昌笑著說道,一記不露骨的馬屁拍了出來,但一點也沒有那種味道,彷彿是在陳述當時的見聞。鄭梅堂未動聲色,身子往後靠了靠,更舒適的的坐進了沙發裡,一副等著下文的模樣。
「且不說這小子能打得北海幫的那幫愣頭青沒了脾氣,單說這龍文剛才接請貼時的應對,根本不像是一個讀高中的學生,老練沉穩如同大人,非一般人能如此呀。」
鄭梅堂聽後眉頭一抬,笑道:「能得到你如此評價的可是不多啊,那你說他知道了我們的想法後,他會不會有什麼牴觸?」
陳世昌仍是在笑,但笑中透著自信且有冷芒一閃:「我看他應該是個聰明人,到了哪天他應該就明白了,斷不會不識時務的。」
「哦,你看人一定沒錯,我和良洪都相信你,還有三天的時間,你忙了這些天,先去休息。」鄭梅堂說道。
「好,鄭哥我先走了。」陳世昌站起身來和哪個叫小黑的走了出去。
「就是一小屁孩,鄭哥犯得著這麼抬舉他嗎,還要你陳哥親自送請貼去。」小黑覺得有點兒小題大做。
陳世昌對著小黑笑了笑說道:「鄭哥自有他的道理,但依我看這龍文還真不是一般的人物。」
「我看一般。」
「你沒有看他和我說話應對有,未見慌亂,老練之極嗎。他看請貼時的哪個表情,我確定他根本就不知道鄭哥是誰,可是他卻不動聲色,試問有多少人做得到。」陳世昌緩緩誰道。
「這有什麼,我也能啊。」小黑不服氣的說道。
陳世昌不以為意:「我相信你也可以做到,但你不想想你多大了,他龍文今年才多大,我估計也就十六七歲,你出來闖社會多少年了,他卻是個學生,你在他這歲數時能做到他這樣嗎。」
「呃。」小黑沒有想到這一層,頓時思量著自己要是十六七歲能像龍文這樣嗎。
「可他那點勢力,還能威脅到咱們嗎?」小黑還是不服氣的說著。
陳世昌搖頭歎了口氣道:「他能在幾個月內從一個學生,到現在六十來號人的頭,你確信你能辦得到嗎。最可怕的的是他竟然要了個學生會會長的名頭掛著,我想這可能就是鄭哥對他特別在意的地方。」
「這有什麼用,咱們出來混的,靠的是拳頭,光有這些有什麼用,關鍵時刻還得靠真本事。」小黑卻是真瞧不上龍文這些個學生。
陳世昌卻是有些不耐煩了,對著小黑道:「只知道打打打,那好,別的不說,你打得過北海幫的李書虎和占學豪那幾個小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