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雅妮已經又裝好了子彈,這次沒有向天上打去,山鷸們已經飛走了,劉雅妮端著槍指向遠去,一隻野山雞正驚慌失措的來回跑動著,顯然被剛才的槍聲嚇的不輕,槍響過後,這只野山雞也被李浩城提在了手裡,李浩城看著手中的野味,不住的吞嚥著口水,這小子已經準備到館子裡去開鮮了。
「咦,那裡還有一隻。」姜輝手指前方,發現那裡還有一隻野山雞,劉雅妮尋聲望去,抬手就是一槍,野山雞被打得一跳,掙扎了幾下後倒地不動了。
這邊龍文剛剛自己裝上了子彈,他剛才鼓搗了一下,就明白了這雙管炮大致是怎麼回事,也就會裝子彈了。他瞄準了一樹上的瓶子好一陣子,「砰」的一聲槍響,同時他瞄準的瓶子也破了,龍文又換了個目標,這次瞄準的時間比剛才少了一些,槍響後,瓶子應聲而破。接下來劉雅妮將裝好子彈的槍遞給了龍文,龍文接過後,又是瞄準,槍響瓶破,如此十來槍。龍文已經可以只需瞄上幾秒鐘就能射中目標,算是進步神速的了。
「走,我們回去。」龍文又打了幾槍後,見眾人都是看再他打,沒有做什麼,頓覺無味,說道。
「哈哈,今天有野味可以嘗鮮了,文哥,我們找個館子去喝幾杯去。」李浩城手提著兩隻野山雞和兩隻山鷸哈哈笑道。
龍文也是笑著點頭,眾人高興的走出了樹林,這裡又恢復了慣常的寧靜。
市裡與郊區之間的一家叫『紅牛』的小餐館裡,龍文等人圍了一桌,野山雞已被燉成了一個大火鍋子,兩隻山鷸一隻清燉一隻紅燒,外加一些時令青蔬,李浩城要了兩瓶文市產的「滿湖春」白酒,正忙著往杯子裡面到酒,九人分完後,李浩城又叫來一瓶果汁,叫服務員放到了劉雅妮那裡。這小子做事情還有些章法,可算得上是面面具到,頗有他老爸的商人之風。
「嫂子,真是神槍手,天上飛的鳥兒也是一打一個准,要不我們今天可沒這口福了。」李浩城哈哈直笑的說道,雖是一句馬屁話,可沒有一點諂媚的味道,能把拍馬屁說成這樣的,估計也只有這個小子了。
「誰在這裡討好賣乖,有得吃就行了。」有李浩城說話的地方必有姜輝的冷嘲熱諷,他兩就是這個樣子,一個說話另一個必然反對。
劉雅妮可不理睬他兩,仍就一幅冷冰冰的模樣喝著果汁。
眾人練了這麼長時間的,可是知道打移動的活物比打掛在樹上的啤酒瓶子要難得不是一點半點。就是今天第一次打真槍的龍文也是深有感觸,掛在樹上的瓶子龍文尚且要瞄一會兒才能打中,那麼在天空中飛行的鳥兒,比不是光靠瞄準就行的,因為鳥在快速的飛行著。於是馬上有人問劉雅妮練習槍有什麼秘訣了。
「熟能生巧,多練習而已,嗯,外加一點點的天賦就更好了。」劉雅妮酷酷的說道。
「天賦?」眾人疑惑的問著。『熟能生巧,多練習』都還好明白,不過這『天賦』二字是何說法。誰知道自己有沒有呀,難道努力練習了,都不行嗎?非得要有什麼『天賦』不可。
劉雅妮見眾人有疑問,抿了一口果汁,道:「天賦就是一個人的領悟力,或者說是對某些事情有特別的能力。沒個人都有著不同的天賦,有的人長於說,有的人卻善於寫、有的人跑得快、有的人卻跳得高,這就是天賦最簡單的體現。你們練了這麼長時間了,可為什麼有的人百發百中,有的卻不行呢,有的人出槍快速,有的人卻要瞄一會兒才行呢,這就是天賦的原因呀。」
「哦。」眾人恍然。龍文卻是問道:「勤都不能補拙?」龍文見劉雅妮今日說了這麼長的一句話,話裡有深意,就接口問了這麼一句。
劉雅妮側頭看了看龍文,侃侃道:「做什麼事情都是一樣的,勤能補拙,天賦只是其次的。但如果一個人即有天賦又肯勤奮的話,那麼就是進步神速了,同樣的道理,有天賦如果不練習,也是白搭。」說道這裡,嫣然一笑道:「當然,咱們又不是參加比賽,多練練就成,只要能做到打倒衝過來的人就行了。」
眾人聽到這裡,哄然笑了起來,那就是自己等人練習槍法,可不是為了打獵的。自己這些人練槍本來就是為了學會填彈、開槍、射擊的,為得是再有人來鬧事,不能連槍都不會用,現在練得準頭都不錯了,按他們現在的水平,足夠了,所以都是哈哈大笑的,忙著推杯換盞暢飲開來。不過第二天仍有人繼續練著,要是能打下天上的鳥兒那就是牛的,不是麼?有好些小弟也是來練著。
次日中午,一個小弟領著兩個人來到龍文教室門口,龍文正在上自習,見著小弟喊他就從教室裡出來了,最近小弟找他的次數有些多,但也無法,他知道如果不是處理不了事情,小弟們一般不會來打擾他的。
「文哥,這兩位找你有事,非要見到你在說,我就帶他們進來了。」在小弟見到龍文說道。由於新年晚會出了亂子,龍文加強了護校隊巡查紀律。一般人進學校都要經過護校隊的查問,免得要出了哪天的事情。今天由於這兩個人是來找龍文的,小弟門不敢怠慢,問了幾句,就慌忙帶了進來。
龍文一瞅,不認識,只見得這兩位年紀在三十上下,穿著時髦,身上有股子凶悍的氣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些社會人士——流氓之類。龍文有些納悶,自己壓根不認識這二位,他們找自己有什麼事?正在遲疑間,兩人之中身材略高的一個,上前一步問道:「這位可是龍會長。」
「哦,我就龍文,會長二字可是不敢當。」龍文見這兩人年紀可不是大了自己一點半點,忙是應道。
這高個年紀雖長得龍文多了,但卻是老江湖,見的龍文自謙,也不托大仍是說道:「我是市保安公司的陳世昌,十號就是我們保安公司掛牌的日子,我們鄭總特地叫我們過來請龍會長到時參加觀禮。」說著朝身旁同來黑黑的人一伸手,從他那裡接過張燙金的紅請柬,雙手朝龍文遞來。
龍文也是雙手接過來翻開一年看,只見上面寫著自己的名字,清楚的寫道『敬請文市文昌高中學生會龍文會長』。請自己十日上午十時到紅泉酒店參加掛牌慶典,落款是『文市保安公司總經理鄭梅堂』。龍文想了一下,確實不認識這個什麼鄭總,剛才還因為別人找錯了人,但現在請柬上清清楚楚寫著自己的大名,知道人家並未找錯,見得兩人一聲匪氣,那麼肯定是事出有因,也不多問收下請柬,抬頭說道:「好,屆時我一定上門祝賀。」
「一定恭候大駕,我們鄭總說了,龍會長也要帶著眾位兄弟光臨。」這陳世昌說了句客套話,道了聲:「告辭,龍會長你先忙。」然後就要走。
龍文也不多留,遠處江凡正向這邊走來,轉頭對身旁的小弟吩咐道:「代我送這二位大哥出去。」
這小弟應了聲,忙是伸手做請的姿勢領著這二位走了,龍文回到教室裡看著書,心中雖有疑問,但還是放在了一邊,專心學習起來,準備放學後問問塗飛他們,看看這鄭梅堂到底是何許人。為什麼他這保安公司開業,要請自己這些人。江凡近來也沒有什麼事,只是看看學生們是不是在學習,做為一個老師,不管教育方式與否,他也算得上是稱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