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塗飛等人商量打成校的時候,幾人就為怎麼打產生了分歧,有的說搞偷襲直接打他們個措手不及;有的說我們人多,既然是報復行動,就搞得堂堂正正讓人家看看咱們的實力,也好叫別人知道我們厲害。龍文是偏向後一種說法的。
塗飛沒有再說什麼,對姜輝使了眼色,姜輝就越眾而出,站到了最前面,對著成校裡面高喊道:「我們是來找楊武的,跟其他人沒有關係,呆會有什麼動靜,大伙站遠點,要是被誤傷了,都不要見怪啊。」
姜輝說到這裡,停了下來看著成校裡面,突地看到高成幾人從成校門口出來了,並向著他們這邊點著頭,姜輝頓時舉起了右手,大聲喊道:「楊武,你出來。」
文昌眾人一起跟著喊道:「楊武,出來。」喊聲響如驚雷,沒有防備的成校學生被這喊聲嚇了一大跳,緊接著就是「楊武,有種的就出來。」這樣來兩句話輪換著叫了兩三遍,成校那邊出來了三十來人,為首的正是楊武,這廝人高馬大,卻生得小眼睛,大鼻孔,三角臉,長相難看,神情卻是頗有幾分自負的模樣。
文昌眾人停住了叫喊,姜輝一臉壞笑的看著楊武說:「楊武,我還以為你不敢出來了呢。」
「哼,龍文,你們不要欺人太甚!」楊武根本就不理睬姜輝,直接看著龍文說道。
姜輝可不管楊武理不理他,仍然笑著說道:「我說楊武,這架可是你挑起來的,我們可沒有惹過你,你到是好,招呼都不打一個就打到我們那裡去了,現在卻說我們欺負你,操!」
「那可是占學傑和劉司令找我去的,你們有本事找他們去呀,怎麼跑我這裡來了。」楊武有種被能欺負的感覺。
龍文聽到這裡,輕蔑的對楊武說道:「你認為我們柿子挑軟的捏,是,我們先來找你,是因為你最好找,誰叫你還有成校這個廟門要守著呢。」龍文說到這裡笑了笑,「你要是像他們一樣沒有廟呆著,我們今天就找不到你了。」
楊武無話可說。他悔不該聽了劉司令的鼓惑,什麼打掉龍文團伙,文昌利益平分。誰想沒吃到羊肉反惹一身腥,麻煩已經上門了。
在龍文的眼裡楊武是必須要打倒的對象,凡是在新年晚會哪天去的人,都要讓他們得到教訓,所有的人都在哪天付出了代價,惟獨楊武他們跑了。當然如果哪天要是楊武他們不先逃跑,也許結果會是另外一種結果。
但龍文才不管那些,冷冷的看著楊武道:「怨不得別人,要怪就要怪你哪天不該去。」
楊武知道今天這一架是躲不過的,也不多說話,哈哈大笑道:「龍文,你不會以為我們成校就這麼一點人。」楊武說道這裡,突地洋洋得意的奸笑道:「成校的兄弟門都出來。」
但楊武並沒有聽到回應的吼聲和人潮湧動的腳步聲,錯愕的回頭看向成校,那些與他約定好的人,都站在學校裡面,但卻根本沒有出來幫忙的意思,反而是快速的關起學校的大門。楊武這時候才知道,他盟友背叛了他,一股被人出賣的悲涼充斥在胸中,同時絕望的神情已經寫在了臉上。
龍文轉頭對高成說了句:「幹得不錯!」原來高成早就搞定了成校的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剛剛進去就是通知他們準備好了,馬上就要動手了。當然龍文他們也把這些人算到了楊武的陣營裡,今天他們五桿雙管炮全部帶來了,一到關鍵時刻,就用上這個。
龍文大喊『上』,人已經拿著鋼管朝楊武殺去,早就不耐的文昌眾人,如同瘋狂的狼群,滿帶著復仇的氣衝向了楊武等人。
原本有所依仗的楊武團伙,現在已經毫無鬥志。人沒有別人多,武器跟是不如人,現在連個退路都沒有了,那還有心情去拚鬥,唯一的願望就是跑。可是文昌眾人本就是挾恨發洩而來,豈會放走一個,還是在處處佔優勢的情況下。
成校楊武團伙在三分鐘之後,無一人站立。楊武團伙從此除名,成校大部分的學生目睹了這次火拚的全過程,不僅見識了文昌團伙的彪悍,還為以後吹牛添了話題。一說到打群架的事情,總不忘記提出這次楊武的除名之戰。
不少人都會大聲對不在場的人說道,「當時哥們可是看的全場,文昌的人哪叫一猛,人人手上一根鋼管,一衝過去就把楊武他們給打垮了,接下來什麼都沒有做,就是拿著鋼管死掄,把楊武他們掄翻都沒停手,哪傢伙,血流成河屍橫遍地呀……」
「什麼呀,吹,楊武他們不是都沒什麼事嗎?還,血流成河屍橫遍地,根本就沒有你說得這麼誇張。」聽眾有人反駁。
「哎呀,當時你不在現場,不知道啊,三十多人躺在地上哼都沒有人哼一下,和死人沒啥區別呀,我們校的好多人都驚呆了,不少女生當場就嚇哭了,好多天都不敢往大門口走,一走都心慌呀……」
成校的學生從此再也沒有強有力的人物出現,成校裡面三幫人鬥得火熱,即使新生來後也被這三幫招攬,誰要是另立一幫,這三幫一定會默契的停下手來,聯起手來先幹掉這幫後,然後又各自混戰。幾年都是如此,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龍文回到文昌後急迫要解決的事就是警察的事情,雖然有學校幫忙頂著,大家也統一了說辭,但仍要解決,要不終究是個隱患。
這件事龍文拜託了姜輝,利用了他老爸的關係,當然姜輝也不會傻到直接告訴他爸爸,他找了他爸爸的秘書,要他給這邊分局的警察局長打了個電話,就說姜部長的兒子在他的轄區內上學,希望他多照顧。組織部長可是市裡的常委,排名也在第四五之間,一個警察分局的局長巴結還來不及,當然是樂呵呵的連說『應該,應該』。
第二天上午,龍文和姜輝就來到分局裡,坐到了局長的辦公室,
「夏叔叔,你好,我就是姜輝。」姜輝坐下來就自報家門。
夏局長個中不高,卻是有些胖,肚子也大了點,要是穿上便服,沒有人會相信他是做警察這一行的。
夏局長打了個哈哈,甚是和藹的個姜輝說道:「小姜啊,找我有事啊?」夏局長接到姜部長秘書的電話後,就問了下面的警員,馬上就得知這次文昌高中,新年晚會的鬥毆事件裡面就有一個叫姜輝的,是呀,都上學半年了,要是要照顧的話早就打電話了,何必到這個時候,所以他才有這一問。
要是別人被這一問,還真不知道怎麼說好,可姜輝這小子,上學讀書不行,可家學淵源,人情世故官場套路那是熟練的很。咧嘴一笑道:「夏叔叔你可真是搞警察這一行的,我一來您就知道我找您有事。」
「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有事。」夏局長哈哈笑道。打群架雖然算是個案子,但也要從角來看,被迫打的,那叫自衛,在學校裡面就更好說,不過是些流氓到學校鬧事。學生自發的自衛,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但這樣做有點麻煩,那是為了一個人放了文昌裡面的那位老同學,不給他找點麻煩,到是有點心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