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學生會聚集開會,原來是元旦要到了,按慣例得開個新年晚會慶祝一番。說起高中的學生會,平時是活動全無,和大學的學生會是沒得可比性,,大學生由於學業較為寬鬆,所以活動繁多,而且大學學生會幹部,那個不是把學生會當一個踏入社會的試驗地,誰不折騰那就是誰無能。所以不是今天一個活動,那就是明天一個晚會。
高中生就不同,考大學才是硬道理,上了大學有的是時間瘋,平時有時間都用在學校上了,所以高中的學生會就只能在元旦的時候辦個新年晚會,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龍文是第一次參加學生會的會議,也是第一次到學校的會議室,這個會議室是個小會議室,最多只能容納三十多人開會,估計學校裡面的班主任就可以把這裡坐滿。
裡面的人平時都忙著學習,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聚在一起,要處理的事情也是挺多的,所以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得分外投入,龍文進來的時候,裡面吵得很,也沒有人注意有人進來了。
會議室裡有個長方形的圓桌,長長的桌子,兩頭是個橢圓形,就像運動場上的跑道一樣。開會時,領導都坐在兩頭那個橢圓處,其他人就在兩邊長長的地方就坐,因為橢圓處坐得人少,一個人坐在那裡還比較寬鬆,兩個人坐就有些擁擠了。所以最能突出領導人物的卓爾不群來。
今天學生會的人就是在兩邊就坐,十來個人剛好空出了最突出的橢圓處位置來,龍文走進來的時候,直接就坐了過去。
龍文剛坐好,正在調整自己的坐姿,好讓自己更舒適一些,眾學生會幹部已經發現了龍文,皆停下了會話看向龍文。
「我是龍文,你們繼續。」龍文隨意的說道,手自然的放在桌子上,顯示自己只是一個聽眾。
只不過多了一個陌生的人,眾人反不如先前那麼放得開了,都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的沉默起來,無人接著剛才說話了。
「你們剛才說到哪兒了?」龍文見此情景,知道自己打擾了別人,不得已開口繼續問道,他也是第一次參與這樣的會議,根本無經驗可談,只是用最常用的方式來化解自己的尷尬。
「該說的也說得差不多了,反正年年都是這樣搞,今年新年晚會的節目還是以二三年級的為主,只有少量的節目由一年級的參演。」一個留著短髮的女生說道,她頭髮收拾得很有形,人也靚麗,見龍文望向她,接著說道:「我是文藝部長張麗,三年級的,是你的學姐。」
「你好。」龍文向她禮節性的點了一下頭,問道:「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做的嗎?」龍文知道如果沒有什麼事,他們就不會叫自己上來,完全可以在辦完以後跟他說一下就行啦。
「哦,是這樣的,有兩件事情需要由會長來處理。一件是這次晚會的費用問題,另一個是吸收一年級的新同學到我們學生會來的事情。」說話的依然是張麗,不得不說她說話時,聲音很好聽。
「費用有什麼問題?」龍文有些奇怪的問道,舉辦晚會的費用應該輪不到自己操心。
「往年的費用都是由學校裡面出的,但今年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學校說今年的經費很困難,要學生會自己想辦法,自籌資金。」還是一個女生,不過帶了副眼鏡,她是學生會的生活部長,她現在正神色尷尬的說道。
道這裡,眾人又開始嘀咕起來,好似非常不解學校為什麼給他們來這麼一曲,但又有些愁這些資金怎麼來。
聽到這裡龍文終於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就是說學校今年不出錢了,要辦新年晚會,可以,那得你龍文掏錢。你不是收了會費嗎?當然,不辦也行,但你龍文要一承擔後果的準備。
往年都辦了,唯獨你龍文一當這學生會會長,今年的新年晚會就辦不成了,這學生們唯一的樂子就沒啦,那麼不論是威信抑或是接下來所有人的怨言及不信任,都將是剛剛穩定的龍文團伙埋下隱患。
「好陰險。」龍文看破了這一層,但一時間也沒有什麼應對的好辦法,雖是心中大罵校長的陰險和卑鄙,也是頗為無奈的問道:「費用大約需要多少?」
「這個?往年的費用需要三四千元,今年估計要到五千塊左右。」文藝部長張麗回答著,後面又加了一句:「今年好像什麼東西都漲價了。」這是張麗在解釋今年為什麼要五千塊的原因。
「哦,要這麼多?」龍文有些驚訝的問道,怪不得剛才學生會的這些人一些發愁的呢,確實不是個小數目,但一個學生組織的新年晚會,而且節目場地都是自備的,居然需要五千塊之多。
「要租用服裝、佈置舞台、採購物品,還要請相關的領導、招待費等等,這還是節約著用才行。」外聯部長抱怨的說道,他一方面在埋怨龍文不知道柴米貴,另一方面是抱怨今年連下鍋的米都不給,太狠了。
「請相關領導、招待費用?」龍文疑惑的看著外聯部長,不明白一個學生舉辦的晚會,還要請什麼領導,招待誰?
「都是教育局的領導,水呀、水果、零食總歸要備一些。」這是學生部長的解釋。
學生部長話一落,文藝部長張麗的話又響起來了,什麼既然有領導來,那麼演員就得化妝呀,什麼什麼的,反正那都得要錢呀。
張麗剛說完,長又說什麼張貼也要錢等等等等。
當所有的人說完之後,眾人就陷入沉默當中,龍文默不作聲的想著應對之策。學生會的一幹幹部卻是該說的都說得差不多了,但就是沒有辦法怎麼才能弄到五千塊來解決當前的問題,一下子都大眼瞪小眼徹底傻眼了。
沉默是寂靜的,也是壓抑的、尷尬的,有人努力想打破眼前的沉悶,所以想找話說,但越是想找話說,就越是找不到想說啥,眾人眼紅脖子粗的顯得分外滑稽。
所幸是龍文終於說話了:「經費的問題我來解決,該怎麼操辦就怎麼操辦,還是按往年的那個搞法來搞。」龍文略作停頓,考慮到可能馬上就要用錢,又說道:「生活部先把學生會的經費墊上,兩天後,不管學校領導怎麼說,經費到我哪裡去拿。」
最後他看了看所有的人都沒有話說了,問了句:「還有什麼事嗎?如果沒有事是話就先散了。」
還是張麗先開的口:「這個,會長,你看學姐眼看就要高考了,可是我還每天播著廣播,你看是不是找個人給我換下來,讓學姐也好安心的準備考試。」
「怪不得聲音這麼熟,原來天天播廣播的就是她呀,聲音也太哪個啊。」龍文心道。
誰想到張麗話剛一講完,其他幾個三年級的學生幹部也符身應合著,紛紛講著要找人頂替自己來。
「操,這是要撂擔子?」龍文心中第一個想法就是這,要不是還有幾個二年級的學生幹部沒有上這話,他幾乎就把這話說出來了。雖然自己沒有把這學生會長當回事,可也不能這麼搞不是?心中恨道:「不想幹?哼,以為沒有了你張屠夫,我就吃帶毛豬了。」
但心中所想並不表在面上,龍文只是不動聲色的說了句:「好了,我知道了,等把新年晚會辦完了,一定會有安排的.行了,散會。」他一講完就宣佈會議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