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飛雖然與胡新剛說笑著,像是多年的好朋友,但沒有人叫自己人放下手中的木棍,眾人經過一、兩個月的相處,早就有配合,仍是兩三個看住地上的一個。
「呵呵,以後來一定先打招呼。」胡新剛能屈能伸,拿著話兒馬上就溜著彎兒。
「哈哈,現在文昌我說話可不算,來,這是我們文哥。」塗飛伸手一指龍文,當著外人可不能叫龍文,這也是在外面混的規矩。「你老大以後想來文昌耍耍,可得先知會我們文哥一聲,要不然你可又要怪兄弟沒有看到哥哥了。」塗飛笑呵呵的說得和氣,但話裡面可有著話兒,意思是下次再到這裡鬼混,仍然要打。
胡新剛哪裡不知道塗飛的意思,但形勢比人強,自己的兄弟可全都趴在這裡,怎麼著也不能吃眼前虧不是,頓時一朵菊花開在臉上,無比燦爛的朝龍文一笑道:「文哥,是不,早就聽說你的大名,只是沒有機會結交呀,今天都***是個誤會,咱們是梁山的好漢,不打不相識呀,你看……」說著,手指躺在地上的兄弟,意思是讓龍文放了他們一馬。
龍文冷著臉,眼睛看著別處,像是在思考似的,半天都沒有說話,小弟們沒見老大發話,皆面帶威脅的比劃著,似要繼續棍棒招呼。
胡新剛哪裡不知龍文是想趁著時候,撈足了好處,忙道:「文哥,咱們十一飛蝶今天算是服了文昌的各位大哥了,一會決不再到這邊鬧事了,怎麼樣?一句話,文昌就是你文哥的地盤,我們就是來了,也歸你調遣。」胡新剛現在確實沒有招了,說完就看著龍文,等他答覆。
「哈哈,這是哪裡話,你不是說了嗎,是誤會不是,我看今天就算了,不過……」龍文說到這裡停了下來,像是在考慮什麼條件的,面帶狠厲的神色。
胡新剛一見龍文的模樣,深怕龍文說出什麼,「死罪雖免,活罪難逃,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的話來。不由得大急,正待分說。
就聽見龍文道:「不過,這長著長頭髮的和昨天還是暴牙的那個,我瞧著可不痛快。」龍文也是不願在這個時候多結仇人,目前學校裡邊還不是自己說了算,只是點了長頭髮和暴牙兩個,看胡新剛怎麼接招。
胡新剛一聽不是自己想得那樣,懸著的心到是放了一半,聽得龍文點了長髮和暴牙兩個,知道是龍文不願放過他兩,心中雖是不忍,但為了保得自己全身而退,突地一咬牙道:「昨天和今天的事情,都是這兩小子惹的,文哥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也老早看他們不順眼了。」操,死道友不死貧道,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呵」。龍文只是想隨便挑撥一番,要是胡新剛有擔待,一身抗了,龍文興許不會把他們這樣了,誰知道這個胡新剛卻是個草包,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現在不管龍文收不收拾地上的這兩位,十一飛蝶從今天起算是完了,誰願意跟這樣的老大呀。
龍文聽得胡新剛的話都有些齒冷,但別人家的孩子死不完,管他那些幹嘛,手一抬道:「哪,恕不遠送。」放了胡新剛等人離去,只留下長頭髮和暴牙兩個。
劉雅妮和肖夢影、林婕三女已經走到了龍文身邊,眼見胡新剛等人狼狽逃去,只有劉雅妮這個丫頭有些不樂意,輕啐一聲:「便宜他們了。」
龍文苦笑的搖頭看了劉雅妮一眼,心道:「也是個暴力女。」但他沒有反省一下自己,這兩天,他自己的暴力值可是飆升。
龍文對劉雅妮和肖夢影道:「這兩個給你們解恨。」
劉雅妮給肖夢影和林婕一人一根凳子腿,冷聲道:「對,狠狠的打,好好的出出氣。」
兩女哪裡做過這樣的事情,忙是搖手推辭。
事主都不願意出手,劉雅妮也不好強出頭,一伸手棍子從她手中飛出,正中長頭髮的頭,「崩」的一聲,砸得長毛一陣哼哼,心中早把胡新剛的祖宗都罵了遍。
「文哥,叫他們走,打他們髒了我們的手。」劉雅妮轉身對龍文軟語道。
「好,滾!」龍文對地上的兩人說道,兩人急翻身起步,又聽得龍文喝到:「站住。」兩人頓時一驚,生恐龍文說話不算數,抖著身子停住步子。
「要是再見到你們欺負女孩子,我就揍死你們,是男人,有本事就沖走爺們門來。」龍文威脅著,剛說完,馬上就覺得自己說道話有些耳熟,貌似某人用這樣的話剛剛教訓過他,頓覺無味,喝了一聲滾,就見得那兩小子,腳上像安了輪子似的,飛一般的跑了。
眾人剛打了個勝仗,有見這兩人落荒而逃,皆意氣風發哈哈大笑起來,一時間肆無忌憚旁若無人,驚得此時放學的學生大驚失色,紛紛目視前方,疾步行去。
眾人商量著下午仍在兵哥哪裡集合後,三五成群的散去。龍文仍是和劉雅妮、楊帆三個一同走,肖夢影和林婕也是跟在一起,今天劉雅妮有了伴,與肖夢影和林婕走得進一些,三個女生唧唧喳喳的聊著,林婕竟然相約劉雅妮一起上下學,龍文搖頭笑了笑,心道女生之間要是好起來,還不是一般的快。
年輕的心更容易接近。
下午,龍文很快接到范虎傳來的話。說秀才願意談談,地點就在校外兵哥的遊戲室裡,時間就是現在。正好,龍文不是正被停課嗎。時間多得是,也沒有多帶兄弟,就和塗飛兩人去了。
兩人一進遊戲室,就見秀才和混混兩人坐在一仗桌子前說著話,現在正是學生上學的時間,遊戲室裡沒什麼人,當然是一些逃課來玩的學生,玩的人少,兵哥也不在這兒看著,不知道躲到哪兒快活去了,遊戲室和外面的桌球都由他老婆看管著,現在正坐在收銀台後面打著毛衣。
「虎哥。」龍文和塗飛走到桌子前坐了下來,龍文對范虎招呼了一聲,然後對秀才也叫了聲「秀才哥。」算是打了個招呼。
龍文和秀才從來對都沒有這樣近的接觸過,以前都是遠遠的打量著,從來都沒有說過話,最多也是互相點頭笑笑,然後就各自散去,所以兩人都仔細的觀察著對方。
不一會,秀才對龍文笑了笑,讚許著對龍文道;「有膽氣,兩個人就過來了。」轉頭對范虎笑道:「虎哥,不得不服呀。怪不得我們不行了呢。」
范虎只是笑,沒有說什麼,做為中間人,現在這情形說什麼都不是很好。
「哈哈,秀才哥說笑了,我們相信秀才哥不是那樣的人。」龍文坦然的對秀才說道,他知道秀才是什麼意思,無非是兩個人就敢過來,不怕我秀才來個假談真打,你們不是慘了。龍文回答就上升到了人品的層次,說得是你秀才是好漢,才不會做那樣下三濫的事情。
「呵呵,你怕是信得過虎哥才是真的。」秀才聽得龍文這樣說,對龍文多出了一絲好感,隨即打趣道。
「我知道虎哥交的都是真漢子,所以我覺得信得過秀才哥。」要說上句話讓秀才對龍文生出了好感,那龍文這句話就不得不讓秀才等人佩服,明面上讚的是范虎,實則把秀才及眾人都誇了個遍。
好話誰不愛聽,接下來的話就融洽得多,幾句閒話過後,秀才就直奔主題而來,直接問龍文道:「廢話我就不多說了,直說了,校長今天找過了,要我走小潘的老路。」秀才說道這裡停了一下,語氣有些消沉。「實話,我已經厭煩了,不願給人當槍使,當時我就回絕了。」
秀才說道這裡,後邊的兩個小弟當時就有些著急了。雖然知道今天跟龍文談事情,估摸著就是聯合之類的,誰想自家老大這般消沉,只怕是不好呀,當時就有個小弟急叫道:「秀才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