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龍文例外的沒有出去跑步,而是背著書包,早早的出去了,他今天要去找范虎,雖然昨天彷彿已經決定了要做一個流氓大亨,但知道是一回事,怎麼做就又是一回事,目前就有一件事情難著龍文,那就是被停課的事情,這事情龍文想去問問范虎,同樣在快班裡讀書的范虎以前是怎麼解決的。
當范虎聽完龍文說完後,搖了搖頭後問龍文道:「龍叔叔現在不要緊?」
「倒是沒有什麼大問題,後天就去上班了,但現在我的事說什麼也不能讓家裡知道。」龍文道。
自己何嘗不是呀,自己在外面的事,也是瞞得家裡好緊。范虎心中暗暗歎道。
「都怨我沒有事先跟他們打招呼,說你要來文昌上學,沒想就出了這些事,唉。」范虎自責的說道。
「怎麼能怪你呢,只要有他們在,遲早都會有這樣的事發生的。」龍文說道。
「要說你們的哪個班主任江凡,也是全校出了名的臭。不過,是人就有弱點,他也不例外,他有些愛小便宜,這也不怪他,他家裡孩子多。」范虎停了停,接著說道,「你送些東西過去,再說些好話,說不定他就會讓你上課,但是如果家長不到的話,估計很要面子的他,不是很好說話。」
龍文聽了這句話,也覺得有些行不通,自己哪來的錢買東西送禮去?接著又聽見范虎說道:「雖然,江凡是個老師,看著又很強勢,但他還是怕有人真的跟他行狠,你可以叫人威脅一下他,雖是可以達到目的,但你們之間的關係恐怕會更壞。」
「那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龍文問道。
「要不這樣,以前教過我的一個老師,現在在一三班當班主任,這個老師和我還不錯,你到他班上去怎麼樣,反正從快班裡出來的其他班都搶著要呢,再說像江凡那樣的人畢竟還是少數。」范虎想了想說道。
「這個我想想再。」龍文說道,看來他對這幾個辦法都不是很滿意。
兩人也沒有繼續說話,都向學校走去,快到學校的時候,龍文就見前面站著一群學生模樣的混混。仔細一瞧,帶頭的正是塗飛等人,范虎也看到了。
眾人也見到了龍文呢和范虎,「文哥。」眾人一齊走到前面道。
「嗯」龍文點了點頭,自從昨天晚上覺得定後,龍文的態也轉變了不少,現在看來,還真有些老大的味道,龍文看了看眼前的這樣人狀態,各各都比較精神,確實比昨天強得多了,心中暗讚塗飛確是一個人才,手一指范虎道:「這是虎哥,大家都認識。」
「虎哥。」眾人叫道,其實,眾人老早就看到范虎了,也都認識,但范虎現在還是小潘一夥,自己也不好主動上前大招呼。
「好,好。」范虎小著點著頭,轉身對龍文說道:「我先走了,你們。」
雖然他不想龍文走自己的老路,但他相信龍文和他一樣,不會迷失在裡面的。
塗飛見范虎走了,轉身揮了揮手,道:「都上學去。」一眾小弟都去學校了,只留下塗飛、姜輝、李浩城三人。
「文哥。」李浩城最先說道,自從那天被龍文救後,就改口龍文文哥了,雖然塗飛和姜輝並沒有這樣叫龍文,但他還是這樣叫著。「昨天楊帆他們說,你被你們班主任停了課?」
「嗯。」龍文算是回答了,沒有發表其他意見。
「要不要我叫我爸給校長打個電話,說一聲,你看怎麼樣?」姜輝見龍文沒有說話,問道。
「我自己想想辦法。」龍文又說道。
幾人沉默了一會。就聽見塗飛說道:「龍文,這是昨天上交的保護費。有600多塊。」說著遞過一把錢。
「這麼多?」龍文有些驚異,他知道這好像是母親一個月的工資,母親在一家工廠裡做會計,工資算是中等。龍文沒有接過錢,對塗飛說道:「先找家銀行存起來。」
塗飛點了點頭說道:「不可能每天都是這些,也可能比這還多。對了,你準備怎麼辦?」塗飛問的是龍文停課的事。
「我想想在。」龍文對他們說的都不是很滿意,沉吟一會,又說道:「放學的時候在說。」
晚自習的時候,龍文已經擺平了江凡,無非是帶一些禮物和一幫子小弟上了江凡的門,好話加威脅,先禮後兵的架勢。開玩笑,帶著一幫小弟,一看就沒好人,雖未進門,但放在外面也不是擺設,個個買相極佳,一看就有威懾力。
龍文和姜輝兩人一進去,姜輝見慣了別人求他爸辦事,送禮上門的套套,對此道還有些熟,兩人幾句好話,禮物一擺,姜輝順道提了下自己的父親是市委組織部長的關係。沒有幾句江凡就點了頭,龍文也詫異江凡的態轉變之快。
看著姜輝世故的打著哈哈,龍文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改變了。
就這樣停課還不到兩天的龍文就被江凡重新帶到了教室。教室裡的同學仍然是同往日一樣埋頭苦讀,只覺得進來了人,有人已經抬起了頭,江凡咳了一聲,抬頭的學生多了起來,漸漸的有人驚奇的看著站在江凡邊上的龍文,『不是說停一星期的課嗎?怎麼這就來了。』
龍文面上不見任何表情,但眼神已經漠然,自從送禮之後發現江凡對自己的態都好像有所改變,就覺得時間上的人是那麼的現實,心理上覺得自己成熟多了,彷彿也世故了許多,對這些仍然是同學的人,都覺得有些幼稚了。
「同學們!」江凡已經開始說話了,所有人聽見江凡的聲音紛紛抬起了頭,眼睛注視著他。
江凡見所有的人都注視著他,清了清嗓子,說道:「有件事跟大家說一下,就是龍文同學重新回到我們中間來學習的事情。」江凡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面帶著微笑,給人一種只有他覺悟最高的模樣,接著說道:「大家一定覺得非常奇怪,大家一定會問,江老師不是昨天說要停一個星期的嗎,為什麼今天就帶龍文來上課啦,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所有的人都看向了江凡,眼中充滿了好奇,有些人好像被深催眠似的,瞪著大眼睛看著江凡說著。有些還不時看看龍文,像是想從龍文身上找到答案。龍文仍然面無表情,無視這些掃視過來的目光。
「是這樣的,今天龍文同學來找我多次,每次都態誠懇,表示要痛改前非,堅決改正自己的錯誤。」江凡像是欣慰的說道。
其實龍文今天只找了他兩次,一次是中午放學的時候,單獨的去了一次,摸了一下底,畢竟還是沒有踏入社會的學生,從未做過這樣的事,看了江凡的態還是比較堅決的,江凡當時對龍文也是愛理不理的模樣。晚自習之前龍文就帶著塗飛三個去了,姜輝自告奮勇的要和龍文一起進去,沒有幾下就解決了江凡,龍文心中正鄙視著江凡的做作和虛偽,江凡又開始講話了。
「鑒於龍文同學的認錯態良好,思想反省深刻,我們本著懲前必後、治病救人的原則,決定給龍文一次機會,讓他回到我們中間,希望同學們給予他幫助,盡快跟上我們。」江凡說到這裡停了一下,轉頭對龍文上道:「好,你先回到座位上去,今天還是和楊帆他們打掃衛生,以後就坐著上課。」
江凡一指楊帆三人道:「你們也坐著上課。」畢竟最大的反派學生都坐著上課了,也不好叫三個陪斬的站著,所以也叫他們做了,但掃地還是他們先做著,也不能給他們好臉色。怎麼說,這幾個在他心理還是不怎麼順眼。
楊帆三個挨了龍文的光,也坐了座位。龍文默默的走到了這個只坐了一天的座位上,慢慢的打開了書。周圍的學生也都重新回到了書山題海中,彷彿剛才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也沒有人會去理龍文。
晚自習後,四人仍然是掃著地,仍是與塗飛幾個匯合,今天他們又收了近600的保護費。如果這樣下去,一個月就是一萬多,這可是一大筆的財富,雖然萬元在成人的社會裡已經算不上富裕的行列,百萬者,甚至千萬者現今也有很多。但那都不多見,離現實還是很遙遠的。就目前,一個學校一個月就可收萬元,確實讓龍文覺得震撼。
經過兩天的磨合,三十多人的團伙也有了些樣子,塗飛最早的三人根據自己的喜好,各自帶了七,個小弟。而另外與塗飛一同在雜物室被小潘打的五個,自己組成了一個小隊,各自紮在了一起。以龍文為首的文昌新興勢力也分成了四個部分,但他們都由塗飛帶在一起,現在還不是安全的時候,與小潘還沒有最終分出高下,分散了各自行動,最易被各個擊破。
潘還是沒有來上課,也沒有任何消息,文昌的流氓學生有些平靜,但越是平靜,最後的衝突就可能越激烈,龍文他們都等待著,等待著與小潘激烈的一戰。
姜輝、李浩城等人卻是如同蒼蠅尋著了臭肉一般,嘻嘻哈哈的歡鬧著,也許混對他們來說,才是最歡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