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凱道:「至於嗎?我們不就是遲到了兩三分鐘而已,還是他自己規定的自習。」
龍文見這三人牢騷個沒完,笑著勸說道:「算了,算了。還是進去坐著。你們還可以坐著上課,我還要站一天呢。」三人一聽也是,笑了笑都進去了。
高中的生活就是學習,特別是快班。要是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三年的時光就是在學習中過,有的人高中三年幾乎只和座位周圍的幾個人說過話;有人甚至連自己班上的同學都認不全,更別說交上朋友。
學習是手段,考上大學是目的。把心思用在學習上的人,在學校裡時間是很快的。
比如龍文,雖然是站著上課,但到了晚上要掃地時,仍然覺得時間不夠用。
「龍文,你就坐著休息一下!你站了一天,就讓我們來掃。」陳威對龍文說道,其他兩人也附和著。
「沒什麼,我還不累,再說站了一天,動一動還舒服一些。」龍文仍拿著掃把掃著地,「四個人掃總比三個人快一些。」
三人勸了一會,拗不過龍文,就快速的掃著,很快掃地的任務被四人完成。接下來就是等班主任江凡來檢查,四人閒聊著,聊到教室樓燈都熄了江凡還沒來。四人傻了眼,不知道江凡還來不來。
陳威道:「我看他是不會來了,我們還是回去?」
龍文說到:「我看還是等等,萬一我們一走,他就來了呢?」三人一聽覺得有道理,就一切等著,誰知等到快12點,江凡仍然沒有來,四人就回家了。
次日早自習,四人被江凡叫出了教室,仍然是罰站,理由是掃完地沒有被檢查就離開了。
龍文一聽這話就開口說道:「我們昨天等到12點,老師您到沒有來,我們以為您不來了,所以就走了。」其他三人也說是這樣的。
江凡去說道:「我沒有來,你們就不知道去叫我呀?看你們像受了冤屈似的,還頂起嘴來了,繼續站著。」
看著江凡遠去,龍文四人非常的氣憤,陳威叫道:「我說是有意找茬!他嗎的,老子不在這裡上學了。」
楊帆也道:「對,他是有意整我們,我們和他對著幹,就是給他惹麻煩。」
「我看今天我們就不掃了,看他能把我們怎麼辦。」方凱也叫道。
龍文也是很惱火,但知道對著幹也不是個辦法。說道:「今天我們掃完了就去請他來,反正都掃了兩天了,再掃幾天就完了,何必要鬧呢。來文昌讀書都不容易,不要為了這點小事影響了咱們的學習。」
幾人也是靠成績考進文昌來的,一想也對,就沒有做聲。
人在屋簷下那有不低頭的。儘管幾個人心裡都是很不忿,晚自習後還是認真掃了地。
今天幾個人把地掃完後,就安排方凱去叫江凡來檢查,另外三人說著話。三天下來幾人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了,三人都對龍文很佩服,欽佩龍文的見識和膽略,特別是打了學校裡外有名的混混,是他們想都沒有想過事情。
不一會方凱回來了,他說道:「我們走,班主任叫我們先走,說他有時間再過來看。」四人歡呼一聲一同走出了校園。
四人今天回去得比較早,路上還有不少的學生在往家的方向走著。四人也是在路上有說有笑,都在為今天能夠早些回家而高興。
然而高興的時候總是會有意外的事情發生,就在他們還沒有走出校門百來米的地方,四人被兩個**模樣的學生攔在了路上。
其中一個對龍文說道:「龍文,潘哥叫你過去一下。」
「有什麼事,就在這裡說不行嗎?」龍文可不喜歡別人命令他。更不喜歡現在就跟著他們走,一想就知道沒有好事。
「對,有什麼事就在這裡說,憑什麼過去。」陳威也說道。
「就是。」其他兩人也說道。
「沒你們的事,都走開。我們只找龍文。」說著一揚手,四周有四、五個人向這邊圍了過來,看樣子是想動武來強的。
「怎麼,仗著人多欺負人,是不是?我們不怕」陳威叫道,說著拉了拉袖子,像是隨時都要動手一樣。
龍文見狀知道今天不過去就要動手,但動手就會連累陳威力三人,忙對三人說道:「算了,你門先走,我自己回去。」
三人還要說什麼,龍文已經邁步向**學生走去。
不遠的地方,小潘正帶著六個小弟痛毆著姜輝、塗飛和李浩成三個人。
潘忍了幾天,今天終於爆發了。他不能容忍別人藐視他的權威,這樣他辛苦在文昌建立的勢力將會風吹雲散。所以他必須要將這幾個挑戰他威嚴的傢伙徹底的降服,或是將這一股新興的勢力消滅在萌芽狀態。
只有拳頭才讓他們害怕,才會讓他們臣服。這樣,那些動小心思的人才會重新放棄自立門戶的打算,重新歸順在自己的身邊。
他今天是單獨行動的,沒有叫秀才,自從那天在教室裡發了脾氣之後,總覺得秀才對自己不像以前那樣了。
今天他也沒有叫上范虎,因為那天自己一定要支持陳軍與龍文單挑後,雖然龍文是出人意料的打贏了,但范虎對自己的不滿已經擺在了臉上。何況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教訓這個龍文,叫來了范虎那鐵定是教訓不成龍文了。
他更沒有叫上陳軍,就是因為陳軍自己的臉面丟了個精光,現在道上誰不笑話自己!
潘看著趴在地上的三人,心情也沒有好起來。這三個傢伙就像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怎麼打都不吭聲求饒,打完後又和你對著幹,冷嘲熱諷嘻皮邪臉的看著就來氣。
所以今天根本就沒有和他們廢話,拉過二話不說直接就打,幾下就給打趴了,但心裡反而更是堵得慌。他拿出火機點了支煙,火光一閃,在晚上異常的顯眼,遠遠的地方都能看到。
就在離小潘一百米不到的地方,周圍是一片黑暗。范虎和秀才站在那裡,正好可以看到小潘那點煙的火光,因為那裡還有燈光,這麼多人群三人總不能找個黑燈瞎火的地方。
「我們走?我看也差不多了。」范虎對秀才說道,「我前天跟你說得事,你覺得怎麼樣?」
秀才沒有回答范虎的話,心中些許的失落讓他只顧著思考去了。小潘今天的行動沒有叫上他,顯然是對自己的不信任。但也正好!也是給了自己一個理由,秀才長長吐了一口氣,心中覺得好了些,那些許的失落也漸漸淡去。
兩人慢慢的走了十來步,都沒有說話。范虎也沒有繼續問他,他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急,要讓出時間給別人思考。
「虎哥,你為了龍文和潘哥陳軍他們有了矛盾,不來找我勸和,怎麼反來叫我自立門戶?」秀才突然反問范虎道。
范虎笑著說:「咱們三個都是一同起來的,想當初若不是被高年級的那幫混混欺到頭上來,也不會聯合在一起。沒想到打倒了他們,我們也變成了他們,轉過來欺壓別人。」
范虎停了停,仍然是平緩的語氣,帶著笑意說道:「我並不是多正義多清高,說你們是**是渣滓,這個世界好像就是如此,你不狠,別人就會在你的頭上做威做福拉屎拉尿,所以我並不後悔我做的事情。」
「是呀,當初潘哥雖然個子矮小,但每次打架卻是從在最前面的。虎哥你也是文弱書生一個,沒想到我和潘哥被他們十幾個圍在雜物室裡面的時候,我和潘哥當時都被打的不行了,你一個人衝了進去,楞是帶著我們打了出來。」秀才的記憶被范虎帶回了兩年前的歲月,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道。
「你呢,這兩年事情多是你在做,也夠辛苦的,也到了該為自己打算的時候了。」范虎說道。
「一切都變了是嗎?再也回不到那個時候了。」秀才像是在割捨往昔的記憶。
范虎仍然笑道:「是的,一切都在變。自從小潘決定要在這裡建立屬於他的地盤後,他整個人都變了,像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年多來,我想了很多,你也要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