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班班主任姓江,叫江凡。中等身材,留一小平頭,背挺得筆直,年紀大約在四十左右,以前是個軍人。教的是政治,出了名的野蠻老師。有些認識的同學已經在大呼倒霉。為什麼會遇到這樣的老師做班主任。
江凡現在正在講台上給學生講話:「同學們,按這次分班的成績,大家分在我們二班。為什麼沒有分在一班,我看是大家在這個暑假沒有刻苦的學習,現在我要告誡那些不好好學習的人,我這裡不是混日子的地方,不刻苦學習的遲早走人,不要在這裡拖累別人。」
江凡說著威嚴的掃視了底下的學生,很沒滿意下面學生的認真表情,接著又說:「下面我宣佈一下學習制:每天放學要自覺的晚半個小時回家,上學時間要提前一個小時。這些時間大家都做什麼事情呢?那就是學習。」
緊接著用一種語重心長的調子說道:「同學們,一班是尖子班,但我們與一班的差距並不大,好多同學與一班只相差零點幾分。所以,只要你們努力,進尖子班並不是沒有可能的。學校每學期都會舉行考試,只要是成績過硬,到一班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嗎?但是也有人會到普通班,甚至渣滓班。這都看你們的表現。」
江凡似乎威嚴的掃視了這些學生,很滿意都在認真的聽,接著嚴肅的說道:「本著刻苦學習、爭取第一;互幫互助、共同進步的原則,持著有利於學習的事就做,有利於團結的話就說的兩個有利於。特作出如下規定制。你們做一下筆記。」說著就拿出筆記本念了起來。
制倒是不少,除了學校的制外,江凡還定了不少的班級規定。
如:不能騎自行車上學;不能帶手錶上課;不能寫日記;男生不穿短褲,女生不許穿裙子;男女生均不得奇裝異服等等。
並組織了紀律檢查小組,江凡自己任組長,點了幾個學生做幹事,專門記錄學生的違紀行為,簡直就像明朝的廠衛。而且違紀的後果也是很嚴重的,輕則罰作業、罰站、請家長;重的停課或交政教處。
總算到了放學的時間,但按規定要學習半個小時,所以龍文放學的時候學校裡面已經沒有多少學生了。
下午還要提前一個小時到學校,龍文急沖沖的向家中走去。
龍文走到學校外的一處拐彎的小巷,裡面快速的走出來一個矮個子,速也很快,兩人很快的撞到了一起。
龍文正準備想對方道歉。誰知道那個矮個子看了一下龍文,發現不認識。對著龍文臉上就是一拳,一邊罵道:「媽的巴子,瞎了你呀。」
龍文正被打中,當即捂著臉說道:「你罵人,憑什麼打我。」
「喲,還敢強嘴,打你?看老子不打死你。」說著又朝龍文臉上打來。
龍文看著矮個子又打了過來,習慣性的做了閃避動作,條件反射的一拳打了過去,只聽「啪」的一聲,就見矮個子雙手捂著臉慢慢蹲了下去,紅色的血從指縫中流了出來,閉著眼皺著眉頭像是很痛苦的樣子,龍文知道自己恐怕是做錯了事情。
「軍哥,怎麼拉,哎呀!小子站住,別跑。」巷子裡有人喝道。緊接著有四、五個人向這邊衝了過來。
「跑」。好像提醒了龍文,龍文拔腿便向家跑去,覺得那裡應該是安全的。隱約聽到:「我的鼻子好像斷了。」以後就是追趕的腳步聲和叫罵聲。
龍文飛快的跑著,不一會就看見了家門,龍文回頭看了看有沒有人追來,雖然沒有看見有人追來,但還是圍著家周圍轉了幾個大圈。確定真是沒有人追來時,才快速的開門回家了。
龍文進了房間,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也不知道是不是腫了,急忙找了面鏡子照了照,還好,臉上只有一點紅印並不明顯,龍文還怕父母會發現。現在不用擔心了。
不知道是誰說的:改變人生的往往會是一件微不足倒的小事。
龍文並不認識打他的那個人是誰,以為跑掉了應該就不會有什麼事情了,還不停的告誡自己,以後如果再遇到這樣的事情,一定不要跑。「一個大男人,遇事撒丫子就跑多丟人呀!」
被龍文打斷鼻樑骨的矮個子叫陳軍,也是文昌中學的學生,是學校裡大哥級人物「小潘」的得力打手。脾氣粗暴、個性衝動、下手狠毒。
陳軍在文昌中學裡外小有名氣,很少有人敢惹。平時只有他打別人,那吃過今天這樣的虧。但今天龍文並不認識他,所以今天必須該他倒霉。
下午龍文還是提前一個小時到了學校,路上並沒有遇到什麼人找他,中午那件事就像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龍文暗自慶幸:我說人應該沒有那麼不經打,我還沒有怎麼用力,怎麼回就把他的鼻子打斷呢?
這時陳軍正在醫院裡,外面站著七個小弟。有抽煙的、有說笑的。陳軍臉已經腫了起來,眼睛也瞇了,鼻樑已經扶正。臉上看不出有什麼表情,但看走路時的姿勢,也知道很是不爽。
也難怪:「怎麼說自己在文昌在一帶也算成名人物,打架也是狠角色,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虧,要是是被道上混的打得這樣,也不是什麼笑話,大不了以後找回場子,也就完了。現在不知道那裡串出來的野小子,給我來了這麼一下,面子掉大了,以後還他媽怎麼混!不行一定要找到那小王蛋。」
正思量間,聽見外面有人叫到:「虎哥,你來了。」
不用看,陳軍就知道是范虎來了。陳軍皺了皺眉頭,心中對范虎影響浮現在腦海:「范虎在自己這夥人中算是一個特殊。這個人一副書生樣,根本就沒有名字中的虎氣,平時倒是有些鬼主義,但是出來混的靠的就是拳頭,其他的都是假的,搞不懂潘哥為什麼把他排在自己前頭?」陳軍是瞧不起范虎的。
「虎哥,你來了。」不管瞧不瞧得起,人家來了還是要打招呼的。陳軍看了看范虎接著問道:「潘哥那裡……」
范虎見陳軍一說話臉有些扭曲,知道他確實被人打得不輕,說道:「潘哥都知道了,你沒有什麼事?」
范虎掏出一盒煙遞給陳軍一支,點上煙後說道:「現在是新生入學的時候,潘哥今年有新想法,準備給新生立個規矩,沒有想到你出了事,潘哥說了,你就先在這裡養幾天,出去後在說。」
范虎停了一下,看著陳軍吐了口煙,接著說道「我想過了,你也不要到處出找那小子,那樣只會成就了那小子的名聲。咱們在外頭混的,名氣最重要,混的人就那麼些人,你的名聲掉了,那小子不就出名了嗎?」
陳軍仍掉煙。狠狠的踩滅煙頭,聲音嘶啞的對范虎道:「我倒是想找,可那小王蛋我根本就不認識,也就是看了一眼,小毛他們根本就只看了一下背影,怎麼找呀?」
范虎笑了笑,說道:「這好辦,就交給我,我找出他是誰來。」又遞給一支煙給陳軍,然後道:「我先走了,你就安心養幾天。」說完就走了,跟來的兩個小弟和陳軍打了個招呼也出去了。
出了醫院,一個小弟問道:「虎哥,你不是已經知道打陳軍的是新生2班的嗎?為什麼不告訴軍哥,直接去認人呢?」
范虎看了看這個小弟慢慢的說道:「這其實是很簡單的事情,想找出這個人並不是很難。查查那個班放學最晚,就知道是哪個班的學生干的。我看當時的時間應該是我們學校的學生,陳軍只知道鬥狠打架,不知道靜下來動動腦子。」
指著那個問話的小弟說道:「去看看2班有沒有臉上帶傷的,回來的時候不要告訴任何人,知道了嗎?」
下午快放學的時候,文昌高中裡的**學生及在這周圍混的**,大約都知道了陳軍被個新生一拳打斷了鼻子,現在正在醫院裡頭養傷呢。
道上就是這麼回事,巴不得成名的人物被人打,如果是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打的,那就更熱鬧了,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一定會出名。接下來是精彩的報復行動,你想不熱鬧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