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塵寧靜著喝著茶,沒有人看得出此刻他在想些什麼,不過從他眼神中不斷閃現的神彩中可以知道,他此刻心情也並不平靜。
陳飛塵想到方才自己之所以如此回答斯可偉的問題,那也是有著他的道理。沒有絲毫的花招,他如實把自己和國家對日本人的看法說了出來,他之所以這麼做,也是為了進一步讓美國拉攏日本人,同時也讓美國人放心,自己不會和日本人聯手,亞洲不會看到中國與日本的聯合。
陳飛塵低喃說道:「不要以為這樣你們美國人就佔據上風了,到了現在你們美國在東亞、東南亞還是佔據下風,你們不得不花費巨大的代價去收買東南亞諸國以及日本、朝鮮!這些國家的軍力都一樣,都不高,這就注定你們還要派遣軍隊,還要去建設基地!這些都是代價,可就是這限額代價就能代表高枕無憂了嗎?那決然不是,我就是要把你們美國手腳死死捆在這上面,要讓你們知道過猶不及是什麼滋味,要讓你們知道騎虎難下是什麼滋味!呵呵!」
陳飛塵發出陣陣冷笑聲,這讓守候在門外的小夏等人都不自覺朝著房的門看了幾眼,他們都想透過大門看看自己的首長是什麼樣的樣子?這笑聲簡直太讓人毛骨悚然了。好在,一會兒這笑聲就停止了,彷彿就沒有過。
陳飛塵緩緩起身,他走到窗口前,他打開了窗戶,他看著窗外那一道道忙碌的行人背影,他感觸說道:「人都是為了生活而奔波,人就是為了活著而活著,唯一的區別就是該怎麼生活的精彩,怎麼活的有滋有味,這就是個人的價值不同!或許如果我從小生活在美國的的話,我會替美國辦事,但是我現在是中國人,我生活在中國,我的身體裡,我的骨頭裡都是流著中國人的血液,我就必須要為中國的強大而付出所有!這些都是你們這些人不知道的,永遠不會懂的,一個民族積累了太多的困難,它寄托了太多的希望,這已經成了一個怨念,中華民族必須要崛起,不是在沉默中死亡就是在沉默中爆發!」
緊接著他收拾了下自己略微起伏的心情,一會兒後心情平靜了下來,他又低喃說道:「美國佬你以為這就沒事了嗎?我知道你們美國佬在歐洲無法突破的情況下只能另起爐灶,而亞洲則是最佳的選擇,所以就是我們不和你們起衝突,恐怕你們也要主動和我們起衝突,這是本質上的問題,所以我現在就要佈局,好好和你玩一場!」
話音一落,他接著有低喃說道:「西亞,你們要與蘇聯爭奪,我不需要什麼其他國家,我就只需要在伊朗,好好和你們美蘇博弈一下,呵呵,如果伊朗成了我們的夥伴,那麼西亞就有了一顆釘子釘在了那裡,這會讓你們都不會好過!越南,你們美國佬是看重了金蘭灣的港口,可惜的是,蘇聯也看中了,我們同樣也看中了,不是因為現在越南擁護你美國政府就萬事大吉的,百姓的心思是最難搞懂的,今天擁護你,明天造反,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笑意還沒有完全浮現在臉上的時候,陳飛塵突然笑意凝固了起來,他接著有點喪氣說道:「可惜的是我還沒有這個資格來如此佈局,我來佈局的資格都沒有,我到現在還只是一個大使,還是一個沒有什麼實權的大使!雖然看上去很是風光,可是卻沒有絲毫的自主權力!難道我陳飛塵的年輕歲月就埋葬在這裡嗎?」
緊接著不甘的聲音響起:「我的舞台不是在這裡,而是在戰場,而是在廣闊的世界舞台上!與美國蘇聯這樣的對手過招,那才是其樂無窮!」
陳飛塵手握著拳頭雙眼冷冽看著前方,他注意力根本不在眼前的風景,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自己的思緒上。
中南海。主席單獨與周副主席在交談著。而交談的內容很快就轉到了陳飛塵身上。周副主席還是非常有點擔心陳飛塵,他說道:「主席,陳飛塵同志擔任緬甸黨組記的職務,我認為是不是先徵詢一下他個人的意見?」
主席聽了大有深意說道:「哦?徵求他個人的意見?這是為什麼啊?」沒有讓周副主席回答,主席接著自己就說道:「沒有那個必要了,我瞭解陳飛塵,他就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小子,他到了緬甸,我看不要多少時間,他就會搞點小動作出來,到那時候,緬甸與越南邊境上不會太平,有的是事情出來!」
這種話怎麼聽也不像是在批評一名同志,倒是聽上去是主席是如此佈局的!周副主席說道:「主席,你的意思是讓陳飛塵去伺機尋找機會?」
主席沒有絲毫的猶豫或者隱瞞,他點著頭說道:「不錯,不僅如此,我還要把所有與越南接邊的幾個省都聯合起來,都直接服從陳飛塵的命令,表面上陳飛塵是緬甸一把手,可是他還是廣西與雲南倆個省自治區的一把手!集中了三個地區的大權,我相信這足夠讓陳飛塵施展拳腳了,不過不僅僅是部隊方面,就是民政經濟方面也都必須扛起來,所以這是對陳飛塵一次全面的考驗,考驗合格了,那麼陳飛塵就已經可以放心的到中央裡來了!」
周副主席聽了擔憂說道:「主席,這是不是會拔苗助長了?」
主席搖搖頭說道:「我不是擔心拔苗助長,我而是擔心這種壓力給陳飛塵,陳飛塵是否能扛住?他到了這個職務上不僅僅面對的是國外的勢力,就是我們國內也有些人會出手針對他,這都是人的本性,我也是沒有特別好的辦法!這一切都需要陳飛塵獨自來克服!我還是非常期盼陳飛塵在這個職務上如何表現自己,能做到何種的程度?!」
周副主席此刻不得不佩服主席的決斷,他說道:「主席,我現在可真是佩服你了,你的膽略還是那麼大,就如同在井岡山那會一樣!硬是要要殺出一條血路出來!」
主席笑了笑接著他凝重說道:「現在我們的情況何嘗不是和當初的井岡山一樣啊!簡直就是翻版,中國和井岡山一樣,四周都是敵人,都是虎視眈眈,美國與蘇聯就如同老蔣的中央軍與日本人一般,只要有機會他們絕對要咬上一口!所以,我不是膽略大不大的問題,而是必須要有針對性的策略來對抗美蘇的花招!我們不僅僅要防禦,還要反擊,我把陳飛塵安排到那個位置上就是如此!我們遠距離作戰不行,但是在鄰國作戰那是完全可以的,經濟實力不行,那就用軍事來彌補!這在某些特定情況下是完全可以的!發展也需要戰爭來支撐!也需要軍隊實力來拱衛!不要真的以為我們為了發展經濟實力就一定會低聲下氣,就一定會服軟!中國人的脊樑骨從來都是硬的!」
周副主席聽了也被主席的話說感染,他也是非常振奮,雖然沒有發言但是從他的表情神態上就足夠說明了這一點。
主席在周副主席離開後,他平靜了下來,他抽著眼凝神想著事情。主席想到的不僅僅是陳飛塵,他還想到了自己的兒子,大兒子。
主席對自己的大兒子非常的欣賞,但是卻與陳飛塵比較起來,那差距還是非常大,他原本還是有這一絲的僥倖,但是現在主席逐漸認為陳飛塵要比自己的兒子優秀!就怕貨比貨啊!
主席低聲長歎了一聲,他接著又是狠狠抽了一口煙,他把李橋喊了進來詢問了一下太子的情況。李橋詳細做了匯報,這些都是李橋必須要關注的!
主席聽了也是點點頭,李橋退出去後,主席低聲說道:「也該讓他吃點苦頭了,不要真的認為什麼事情都是僅僅靠自己的能力就是可以的,背景同樣重要!中國從不缺乏鬥爭!任何形勢的鬥爭都是存在的!」
肖華,國防部部長,還是軍委常委。他現在工作非常的忙碌,肖華眉頭緊鎖,他現在是體會到陳飛塵當初在這位置上的感覺了,沒有足夠的實力,根本就無法展開工作,國防部與軍委很多都是重疊,而國防部不可能與軍委平起平坐,這就決定了國防部要成為實權部門那必須要付諸巨大的代價,而且還不一定能成功!這如何能讓肖華高興的起來。
軍隊裡派系林立,四大野戰軍與紅軍時代的幾大方面軍都互相交錯著,有些更是資歷雄厚,往往可以連成一片,交情更是一個接著一個,本來這些情況陳飛塵在的時候已經打壓了非常厲害,可是現在這股勢頭又重新起來了。不是一個派系的就是無情的打壓,這是肖華都是無法阻止的事情,肖華本來好幾次想匯報給主席知曉,但是他也明白如果自己不能搞定這些,不能穩定局面,那麼自己這個國防部部長就是不稱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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