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塵坐在車子上看著車外,他嘴上卻說道:「想打通我這裡的關係,這是做夢,就這點東西就能行的嗎?簡直就是不知所謂,小日本,我做夢都想滅了你,我怎麼可能會如此就放過你了呢?真希望有那麼一天能率軍登陸日本,好好和日本干一仗,他娘的!」
坐在前座副駕駛位置上的小夏聽了並不開口說話,他現在才知道首長進去是和日本人會談去了,他一直在門外並沒有進去,所以他並不知道。(_)
車子直接來到了陳飛塵的住所,這裡屬於聯合國範圍區,雖然是美國的領土,但是已經劃分給了聯合國,只要聯合國一天存在,那麼這裡就是聯合國的地方,就是美國也不能干涉。
陳飛塵下了車,他走進大門裡,他就看到了白麗娜帶著女兒在遊玩,母女倆玩的似乎很高興,笑聲充斥著這裡的上空。
看到陳飛塵回來了,已經會走路的陳菲就張開雙手直接跑向陳飛塵,嘴裡還說道:「爸爸,爸爸!」聲音是那麼的童真,這讓陳飛塵一下子父愛就從心底裡湧現出來。
陳飛塵一把抱住了女兒,然後順手就抱了起來,然後狠狠親了女兒右臉一口,陳飛塵說道:「好女兒。」陳飛塵臉上洋溢著笑容,一點都看不出他剛才還對日本人那般的憤然。
和女兒玩耍了一陣後,白麗娜從陳飛塵手裡接過了女兒,陳飛塵與母女倆一起走進了客廳,坐下後就拿起早就被小金泡好的茶喝了一大口,接著他鬆開了中山裝上的最上面的紐扣。
他長長吐了一口氣,他緩緩閉上眼,看上去很是勞累的樣子。白麗娜看到這,他對著女兒說道:「去找厲嬸去玩,別出去,知道嗎?」
女兒陳菲很懂事的點點頭,她說道:「知道了!」這個時候守候在一邊的厲嬸立刻迎上前拉住陳菲的小手離開了客廳。客廳裡就只剩下陳飛塵夫婦倆。
白麗娜無聲走到陳飛塵身邊,她坐下來,她雙手輕輕給陳飛塵揉著額頭,她低聲說道:「是不是太累了?工作雖然重要,但是身體還是要注意點的。」
陳飛塵緩緩張開雙眼,他雙手握住白麗娜的雙手,他說道:「我沒事,事情總是要做的,國家的事情是最重要的,我在這個位置上就必須要這麼做!換成別人也是如此。」
白麗娜聽了有點不滿說道:「別人也未必有你這樣工作的,一工作起來沒天沒夜的!這身體要是跨了,我看你怎麼辦?要知道你可不是只有你一個人,你還有我們這麼多家人,還有那麼多跟隨你的部下,你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們這些人該怎麼辦?」
陳飛塵一聽到這個,他就感覺到一陣厭煩!他不耐煩說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不需要你老是來提醒我,我做到這個大使的位置上,我就必須要做好,我以前沒有做過,你知道多少人在等著看我笑話,你知道我的壓力有多大,主席對我的給予的希望有多高?這些你可是知道的嗎?不知道就不要多說,知道嗎?」
白麗娜爭辯說道:「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主席對於你是信任,信任到把你堂堂的上將給解除了兵權,甚至都沒有讓你呆在軍隊裡,讓你到了外交部,甚至還把你派到了國外,還在美國這裡,你難道不知道美國對你有多麼的痛恨嗎?你可是在戰場上消滅了美軍幾十萬人的罪魁禍首,不少美國人都想把你給殺了,主席就是這麼相信你的!」
陳飛塵猛地鬆開了握著的雙手,他冷冷說道:「夠了,白麗娜,你也是老同志了,也是曾經在重要的工作崗位上工作的同志、領導,你就是這麼點覺悟?主席不知道我這裡的危險,你可知道主席為什麼還是要把我安排到這裡來任職?好,退一萬步說,那麼我明知道這裡危險,那麼我為什麼還要過來?你難道認為我就是一個傻子?」
白麗娜不屑說道:「你就是一個傻子,從來沒有過的傻子,你怕什麼?難道你交出了兵權就沒有了危險?難道你就非要出來嗎?難道你就不能呆在國內?我知道你是為了什麼?你不是為了別人、也從來沒有為我們考慮過,你更加不會替跟隨你的部下們考慮過,你就是徹底的自私自利分子,都是為了你自己一個人在考慮!」
陳飛塵氣憤說道:「放屁!」說完,他怒不可赦伸起右手就想打白麗娜的一個嘴巴子,可是高高揚起,他卻沒有打下去,他覺得打老婆不是男人所為。
白麗娜看到這個狀況,她絲毫沒有低頭,她仰起頭大聲說道:「你打,你打!你有本事就打,你不打你就不是男人!」
陳飛塵聽了眼神突然冒出憤怒的火花!他猛地朝下揮去。白麗娜閉上了雙眼,她準備好被挨嘴巴子了,可是一陣風過去,她並沒有感覺到疼痛。
接著白麗娜聽到了陳飛塵起身離開的腳步聲,她張開了雙眼,她看到陳飛塵在客廳裡來回走來走去。陳飛塵臉上陰沉一片。
白麗娜沒想到陳飛塵還是沒有打自己,看得出陳飛塵還是非常愛護自己的,雖然心裡好受了不少,但是白麗娜還是為陳飛塵著急。
她說道:「飛塵,你要是不在了,或者什麼了,你讓我和孩子們怎麼活?你難道就沒有一點想法嗎?你看看別人,別的不說就說幾位老總吧,他們都在幹什麼?難道他們都是一心為公的嗎?我看不是,他們難道就不結黨?主席都說過,中國不結黨那就不是中國人,那就不是正常的事情!你呢?就那麼多部下擁護你,你就怕東怕西,你就急著交權了,這下好了,沒有了實力就被群起攻之,你難道還沒有認識到這點嗎?」
陳飛塵低吼道:「我怎麼不知道?可是別人這麼做是別人的事情,我就一定要和他們一樣嗎?我就是我,別人不是我,我也不是別人,我該怎麼做自然有我的想法!我交權出來是要讓主席放心,主席放心了,我還怕什麼?主席不是趕盡殺絕的人!只要對主席忠心,我就不怕我會有什麼不好的結果!」
頓了頓,陳飛塵接著說道:「何況你怎麼知道我就沒有了實力?陳系表面上是遭到了很大程度的削弱,可是,你難道不知道我們陳系實力增加的大塊,良莠不齊!這是一個整頓的好機會!再說也可以讓別人的紅眼病好少一點,省得老是來盯著我,你難道沒有發現我來到這裡之後,已經比起在國內好了太多了嗎?軍隊我不強求他們絕對擁護我,他們也可以擁護主席,這是必須的事情!如果不是這樣,那麼我算什麼?我和軍閥有什麼區別,難道我還要做那亂臣賊子?」
陳飛塵看到白麗娜要開口說話,他一邊伸手示意白麗娜不要說,一邊嘴上說道:「先等我把話說完。」接著陳飛塵繼續說道:「我這也是為了我的那些部下們考慮,他們靠向主席,他們的安全同樣得到了保證,這不好嗎?萬一我有什麼事情了,他們也可以有一條後路,不能老是在我這棵樹上吊死!他們擁護主席不是二心,那是必須的,軍隊必須服從中央的領導,也就是服從主席的領導,除了主席,那麼接下去他們就必須服從我的領導!這點你要知道!」
白麗娜確實有一種軍閥思想,在她思想裡,軍隊就是必須要緊緊握住,這有點把軍隊當作自己東西一般,白麗娜說道:「可是,你就能保證主席永遠不犯錯誤嗎?」
陳飛塵倒是一怔,他沒有想到白麗娜會想到這點,陳飛塵隨之就開口說道:「這不是現在就考慮的問題,我們現在考慮的問題就是如何幫主席減輕工作壓力,國家不能只靠一個人或者幾個人,而是要靠我們大家,靠上下一心,共同努力!」
說完,陳飛塵接著說道:「白麗娜,你這種思想只能和我說說,千萬不能到外面亂嚷嚷!這是要出大問題的,對於錯誤我們自然要鬥爭,但是也需要方式方法,不能衝動蠻幹,你知道我在大使的位置上收穫最多的是什麼嗎?」
白麗娜搖搖頭說道:「不知道,你說。」
陳飛塵感歎說道:「我現在也明白主席為什麼要安排我到這裡來當這個大使的職務了!」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只有在危險與鬥爭的環境中,然人才能有進步,你難道沒發現現在我的涵養功夫以及看問題的思路都和以前大大不同了嗎?我自我感覺我已經進步,進步還不小!國內只會引起內鬥,放在外面,那種鬥爭就是外鬥,可以絞盡腦汁進行鬥爭,這和國內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如果我回到國內,你難道還認為我會和以前一樣,碰到什麼事情,就咋咋呼呼要討回來嗎?不可能了!這就是成長,這就是我在美國這近二年多來的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