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走在通往主席辦公室的路上,陳飛塵感覺自己的心臟突然跳的很快,彷彿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這種感受讓陳飛塵覺得真的有大事發生!沒多久陳飛塵這種想法成為了現實,西線指揮部高層不和的消息從主席的嘴裡說了出來,當主席質問陳飛塵該如何辦理的時候,陳飛塵知道這件事一個不好將會釀成巨變,對自己是一個極其沉重的打擊。
陳系部隊在東線已經傷亡慘重,參戰部隊損失消耗極大,而西線集中了陳系將近一半的精銳部隊,在兵力、人數上遠超過自己指揮的東線,如果西線再出了問題,那麼自己在軍中的實力將直線下降!軍中話語權更多的還是取決於兵力多寡。
陳飛塵沒有道理不著急,沒有道理不擔心,他追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主席。」
主席語氣很不好說道:「這我還是要問你,這些都是你的帶出來的兵,出了問題不找你找誰?都敢公然對抗上級直接領導了,大敵當前竟然搞分裂,你說這件事該怎麼處理?」
陳飛塵確實被問住了,如果是自己碰到這種情況,恐怕自己也是從重處理,可問題是那都是自己的嫡系,李華、盧建飛等人可都是將才,對於自己一系舉足輕重。
陳飛塵牙齒一咬說道:「從重處理!不管怎麼樣,大敵當前不服從命令就是違抗軍令,就是斃了也不足為過!」
主席沒有絲毫的表情也沒有作出回應,彷彿就沒有聽到陳飛塵回答一般。陳飛塵有點尷尬了,他意識到主席是看穿自己的小把戲了!他勉強露出笑臉說道:「主席,這主要責任也不盡然是李華、盧建飛同志的責任吧!我相信他們人品,他們不是不顧大局的同志,肯定是林剛同志做了什麼嚴重違反組織原則的事情,或者作出嚴重錯誤決定的時候,才會如此!所以我建議徹查!當然之前還是不宜調動為上,一切都等戰爭結束之後再查!到時候算總賬!主席,您看這樣處理行嗎?」
主席橫了一眼,他鼻孔裡傳出哼的一聲,他看著陳飛塵說道:「你也立刻給我發報過去,告訴李華、盧建飛他們,戴罪立功!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就是這次也是需要等待戰爭結束之後等調查清楚再作出決定!換著平時,現在就要暫停職務,接受審查!」
陳飛塵點點頭說道:「是,主席說的是,應該作出嚴厲批評,再有多大的意見也不能如此,這造成了極壞的影響!他們應該作出深刻檢討!不過,作為西線總指揮的林總也應該負有主要責任,服眾這點都做不到,這就是能力問題了!大敵當前發生這種事情,林總承擔主要責任!當然這也是我個人看法,希望主席能充分考慮我的建議!」
主席搖搖頭,他說道:「個人看法?充分考慮?你可是真會說話啊!難道我也需要你來提醒嗎?嗯?」
陳飛塵尷尬笑了笑低下頭不語,他心中則是不以為然,他認為主席之所以喊自己過來,無非就是要聽聽自己的意見,如果自己一味幫襯李華他們,恐怕主席肯定會下辣手!如果連這點都看不出,自己也白做這個位置了,主席你難道還不知道?還需要我來說說?騙鬼吧!
主席緊接著就說道:「林剛那裡我已經發去電報了,處理也已經處理了,我之所以喊你過來提起這件事,我就是要告訴你,國家就是國家,個人就是個人呢,如果誰罔顧國家,那麼我就嚴重處理誰!不管是誰!這點你必須牢記,職務畢竟只是職務,不是免死金牌!更不是兩重標準的理由!希望你能好好理解我說的這番話,不要讓我失望,明白了嗎?」
「是,主席,我一定牢記主席這番教誨!」陳飛塵很快抬起頭挺著胸大聲回答道。
主席雙眼微瞇了一下後說道:「你出去吧,京城必須快速穩定下來,該處理的必須盡快處理!穩定重於一切!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同志,沒有解不開的結!沒有容人之量,勢必也走不遠!要把目光放的長遠的,要想的透徹點!不要將來後悔!世界上可沒有後悔藥吃!」
「是,主席!」陳飛塵弱弱回答道。陳飛塵這次回答的聲音倒是低了很多,看上去就是低眉順眼的樣子。
陳飛塵離開主席辦公室沒走遠,因為他碰到了太子,在陳飛塵的印象中太子此刻應該在西線,應該在林剛那裡,對於太子出現在這裡,陳飛塵還是非常驚訝。
太子比以前更加魁梧了點,精神看上去非常旺盛,軍服穿在身上很有一股軍人的味道,一點都沒有太子那種人上人的傲氣!太子看到陳飛塵之後就加快了腳步,等離陳飛塵還有半米遠的時候就已經舉手敬禮。太子略顯恭敬說道:「司令員,您來了啊!」
陳飛塵邊回禮邊含笑說道:「嗯,是啊,剛從主席那裡出來,你也是去主席那裡嗎?」陳飛塵從來不會在太子面前稱呼主席為你的父親,這也是要讓太子忘記自己的出身,要無時不刻告訴太子,他只不過是一名普通的軍人,當然也是投合太子,太子之所以對陳飛塵很有好感,那也是有著這一部分的原因。
太子點頭回答道:「是的,司令員,我正要去向主席匯報工作!」
陳飛塵同樣點點頭說道:「嗯,那就去吧!好好工作!再見。」說完,陳飛塵就越過太子重新邁步行走,太子看著慢慢遠去的陳飛塵,太子眼神有著太多的意味,不過,他始終沒有用言語表現出來。直到陳飛塵的身影徹底從太子的視線裡消失之後,太子才轉身走向主席的辦公室。太子本來嚴肅的臉色此刻顯得更加嚴肅。
陳飛塵坐在回去的車上,陳飛塵沒有想主席的那番話,而是在琢磨這個時候太子回到京城是為了什麼?主席的意思還是林剛的意思或者是他本人的意思!本人的意思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太子不可能也不會如此做,那樣做是得不償失!是弱智的行為。
陳飛塵還是認為這是主席的意思,沒有主席的授意,林剛不會放人,太子也不會有這個膽子回來,太子向來服從主席的命令!或者說聽從主席的話。那麼接下去就該想太子回來是幹什麼?是匯報西線戰事還是為了調整太子的職務?或許這兩者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