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偉有點摸不透陳飛塵的心思,他當然想到關於這些事情陳飛塵從沒有問過自己,自己還不能達到如此的高度!為什麼陳飛塵今天會這麼說呢?
他很保守回答道:「我專長是情報隱蔽戰線上的工作,關於傳統軍事不是很精通!所以我不能發表言論,以此來誤導首長的決策!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就萬死莫贖了!」
陳飛塵哈哈大笑起來,但很快就收起了笑聲,他對著劉偉說道:「我心裡自然有主張,你還沒有到那個地步、也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可以來影響我的決策!」
陳飛塵的臉上還有笑意,但是眼神卻很犀利看著劉偉。劉偉還是壯著膽子看著陳飛塵,他說道:「我服從首長的命令!」
陳飛塵含笑著點點頭,看上去是很滿意的樣子,但是他嘴上卻說道:「我不需要什麼應聲蟲!我想知道你的看法!古人尚有位卑不敢忘國憂之語,難道你就真的沒有一點想法嗎?」
劉偉沉默著,低著頭沉默!陳飛塵等了二十秒鐘之後,他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麼你回去好好工作吧!」
劉偉抬起頭他看到陳飛塵眼神依舊很犀利看著自己,他挺直身子敬禮說道:「是!」
就在他臨近開門的時候,陳飛塵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有時候必須要知道分寸,要知道什麼為重、什麼為輕?繞舌子不是男人所為!有時候大事都是不經意間發生!你是情報部門負責人之一,你也應該知道慎言這兩個字怎麼寫、什麼意思!」
劉偉如果還聽不出什麼,他就真的是傻子!他是嗎?顯然不是!他隨即就停下了腳步,他身子好幾次想轉過身,但最終還是沒有轉過身,他語氣堅定說道:「國家只能有一個領袖,國家只能一個主席!二部的任務、職責就是維護穩定、就是要消滅一切隱患!如果我不是在這個位置上,我會是另外一個我!」
陳飛塵冷聲道:「你不在這個位置上,你也沒有什麼前途!就是因為我的因素,你才有今天!別妄想什麼!你現在已經是二部的部長,這已經是事實!」
「可是我們的敵人是美帝國主義,不是整天內耗!」劉偉猛地轉過身吼道。
陳飛塵也重重拍打桌子,桌子發出一聲巨響!陳飛塵怒視著劉偉說道:「不是我要如此,你也別和我說這麼如此正義凜然的話語,你也別如此高尚!你真的要如此,你就應該知道我陳飛塵的為人!每次都是我去惹別人了?不!是別人來惹我!就是因為我是主席的人,就是因為我服從主席的命令!你知道一些東北系老人們是怎麼評價我的?他們都說我是忘恩負義、說我是叛徒!說我是白眼狼!這也不算什麼?最可恨的是老子全家差點被滅了!如果我還沒有什麼行動,我算什麼?你說,你有沒有家人、老婆孩子、父母?!換著你你該怎麼辦?老子是軍人,但老子更是孩子的父親、妻子的丈夫、岳父母的女婿!軍人連家人都保護不了,還談什麼保衛國家?老子尚且如此,那普通戰士呢?老子沒那麼大覺悟!我只知道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我只知道血債血償!」
頓了頓,陳飛塵手抬起來指著劉偉怒吼道:「你是誰?!你知道什麼?你身上就沒有熱血嗎?你就只是知道服從!這就是我能站到現在的位置而你只能站到你現在的位置的原因!軍人也是人,不是神!也有血有肉!你可以匯報!你從工作上是無可挑剔,但是你有沒有人性?有黨性沒人性的東西!老子還輪得到你來教訓嗎?!」
話音剛落,門被打開,小夏衝了進來,他手裡拿著槍,沒二話直接抬起槍對準劉偉的腦袋,他低喝道:「不許動!動一動槍子可不長眼!」
劉偉橫了一眼小夏,他對著陳飛塵挺起了胸膛,他大聲說道:「做這個工作,就必須如此!我們的職責就是國家利益高於一切!我對國家無愧於心!」
陳飛塵怒氣發笑說道:「好一個無愧於心!很好,很好!國家就是被你們這群沒腦子的人才搞成現在這樣!不問青紅皂白,只是單純在評判好壞,三十年代的整肅就是有了太多的你們這些豬,才會有那麼多優秀的戰士死掉,他們都沒有死在敵人的手裡,卻被自己人如此輕飄飄的給斃了!」
劉偉啞口了,他也知道這些歷史,他也明白當中有很多原因,而這陳飛塵說的也確實十點當時一個重要的原因,如果不是這樣,那麼會少犧牲很多優秀同志!
陳飛塵指著胸口說道:「我對主席一向是保持無限忠誠!這點我也不需要你相信,你知道主席為什麼要讓你來監督我嗎?你真的以為我會不知道嗎?你可以回去了!你還是可以繼續擔任二部部長,但是你的結果已經注定!至於是什麼,你有機會看到!我也會看到,你會知道你是什麼我是什麼!現在你可以走了!」
說完,他對著小夏下令道:「放了他!」
小夏服從命令放開了劉偉,不過還是保持高度警戒,只要一個不對就立刻開槍擊斃劉偉。劉偉整了整軍服,他再次對著陳飛塵敬了一個軍禮,嘴上說道:「不管今後如何!我都不會後悔!因為我是二部的部長,是主席的眼睛、耳朵!我必須要實話實說!就是錯了,那也只能一錯再錯!再見,司令員!」
說完,他轉身聽著胸膛走了出去。等他出了門的時候,他才發覺門外都站著不少的海軍司令部軍官幹部,黨委成員都在!他看到這些幹部們都眼光裡都有著對自己的一股殺意與蔑視。他心中一驚,他同時也明白海軍這些人都靠向了陳飛塵。
他心中一歎,他繼續走了起來,當他走出大樓坐上車回去的時候,他心中想到的就是陳飛塵就有如此大的魅力嗎?怎麼到哪裡都能如此?都能如此得到部下的擁護!難道這就是自己與他的差距嗎?難道自己真的錯了?不,不會,自己沒錯,自己是在服從主席的命令,是在執行主席親自下達給自己的任務!自己不會錯,主席的命令不會錯,絕對不會!
他努力在說服自己,他就是這麼一直在努力說服自己,到了二部總部下了車,他都還在糾結於這點!此刻他都知道自己受到了陳飛塵方纔那番話的影響!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應該多想想,多換個角度想想問題!而不是單純的在執行上級交給自己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