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興接了電話之後,他同樣不敢怠慢立刻向主席匯報,可問題是現在還在開會他知道這個會議非常重要,進去與否汪興一陣的猶豫主席開會前就明言,沒有什麼重大事情,不能打擾他汪興自己需要掂量一下這是否夠得上主席心目中所謂的重大事情
主席沉著臉沉默著抽煙,他聚集會神聽著其他人發言,也看著劉副主席等人的表演,會議幾乎是一邊倒也只有聶總能頂住壓力,能幫著陳飛塵辯解幾句,彭總開始充當急先鋒之後,在看到主席支持陳飛塵之後,接下來幾乎就是帶著一雙耳朵來的,這也同樣很反常一點都不符合彭總往常的風格
陳白是主持經濟工作的專職副總理,他之所以批評陳飛塵,最大的理由就是破壞了廣東目前的打好經濟形勢,促使廣東不少地區陷入動盪,廣大幹部群眾都是人心惶惶,連帶著外商都是膽顫心驚,都生怕局勢惡化之後,賠本
賀總也是不滿意陳飛塵在廣東的所作所為,自己的妻子出了事情固然值得同情,但是這不能成為打擊報復的理由,目前來看陳飛塵在自己妻子發生事情之後所採取的行動一切都是表明陳飛塵在打擊報復這是典型的以權謀私濫用職權
鄧輝、鄧公雙鄧都是支持劉副主席的建議,此例不能開,一開就是成為動亂的根源,軍隊必須保持純潔性,必須要扼守職責不能干政就必須做到如果軍隊參與,那麼和解放前軍閥林立沒有絲毫區別大同小異
汪興打開了會議室大門,他一進來,會議室裡立刻安靜下來,眾人都把目光聚集到了汪興身上,汪興一下子就感到緊張,他壓力很大他提起勇氣一步步走向了主席,來到主席身邊後,他俯下身湊在主席耳邊低聲匯報起來
等匯報結束後,汪興就挺直身體等待主席的命令可是,主席卻沒有下達與之有關的指示,而是看著汪興說道:「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汪興心中很意外,但是卻不會問為什麼,他恭敬說道:「是」說完,他就很快就離開會議室,當會議室大門被他關上之後,他重重吐了一口氣,心臟還能感覺到劇烈跳動
等了一會兒,會議室隨著劉副主席的提問而打破了沉寂他問道:「主席,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眾人的目光同樣是疑惑,他們同樣想知道到底剛才汪興進來匯報什麼事情他們都明白事情肯定發生的不小,否則不會在會議進行之中就貿然進來匯報,這裡面輕重關係作為老同志汪興很清楚
主席環視了眾人,看完之後,他收回目光顯得很鎮靜說道:「只是追查額麗娜同志中毒的案件有了的發展,又有了一個的線索目前正在加緊調查之中二部的同志工作能力還是值得肯定的,能這麼短時間裡就能進行到如此程度,值得肯定不過也不能言之過早,一切等事情水落石出之後,再商議如何表彰二部的同志們了」
劉副主席現在一聽到二部或者與陳飛塵有關的事情就感覺刺耳,他就感覺不平衡,他就不痛快他隨之就說道:「這調查組並不僅僅是二部的同志,還有總政督察處、北京軍區的同志如果真能目前這最重要的案件的話,那麼也該算上總政督察處與北京軍區」
劉副主席就是有挑撥的意思在內也是想讓主席對陳飛塵不滿,督察處葉龍就是主席身邊人李副主席的話自然讓在座的人領會,在座的人都是人精,只要一說就隨之就能知道他們都是久經考驗的人物,這種久經考驗不僅僅是指在對敵人鬥爭,還要指黨內鬥爭
主席點點頭,他說道:「這是肯定的,如果能破獲這件案件,那麼集體一等功是肯定的,三個部門都有我絕對一碗水端平」主席後面一句話帶有點開玩笑的語氣
聶總是配合露出微笑發生輕微的笑聲,他現在是旗幟鮮明站在了劉副主席等人的對立面上,他也可以側面在支持主席他看的很清楚,他也想的很簡單,那就是我幫陳飛塵就是在幫主席,陳飛塵就是主席的人
劉副主席等六名委員則是露不出微笑,相反都是面無表情而總理則是一本正經嚴肅非常坐在位子上聽著
接著主席拋出了劉副主席的夫人牽扯進來,已經被帶回調查組接受調查詢問最後主席對著劉副主席說道:「當然,如果事實表明她和這件事無關,那麼這就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之所以稱之為好事情,那是因為,如果是屬實的話,那麼是什麼影響,劉副主席方面的影響就不要多說,就是對我黨就是一個重大的打擊,就能帶來一個極為不利的影響,下面幹部群眾該怎麼想,陳飛塵同志該怎麼想所以我也非常希望這件事能與她無關」
說著,主席轉向劉副主席對著他說道:「所以,你要冷靜,要好好配合黨的工作,明白了嗎?我希望能有一個我黨中央重要領導人該有的素質來對待這件事要支持,大力支持明白嗎?畢竟我們不是普通人,我們沒做一件事擱在普通百姓裡那就是平常事,可擱在我們身上或者家屬身上那就不是普通事,就不能以平常事情來看待」
劉副主席是蒙住了,他看到了曙光,可是隨之就是挨了一記悶棍,砸的他眼冒金星,腦暈頭脹這突然間讓他一下子都緩不過勁來,他都有點傻住了
而陳白,雙鄧、彭總、賀總也都是雙眼散發出驚訝與不信的光芒,他們下一秒都看向了劉副主席他們把此刻劉副主席的神情都看在了眼裡,他們都保持了沉默
聶總是第一個開口說話的人,他嚴肅說道:「主席說的是,不管是什麼人,在大是大非面前都是普通人,都必須平等對待,該怎麼處罰就怎麼處罰,其實我還想到,如果使我們身邊人甚至是我們本人一但違反紀律,犯有重大錯誤的時候,我們應該比普通人受到的處罰應該嚴厲十倍,百倍我們在握有國家重要權力的時候,我們也必須要有與之對稱的懲處的紀律如果連我們自己或者身邊人都教育不好,還談什麼工作?還怎麼能做好工作?」
總理聽到聶總如此發言之後,他也緊跟著發言,他也深表同意,他也同時提出:「必須要加強與之相關的法律法規,嚴格要求我黨重要幹部的家屬違紀違法必須嚴懲」
不知不覺中風向開始變了,就是會議中心內容也開始改變,從一開始討論陳飛塵轉變成中央領導人本身以及家屬等親近之人的律己問題以及觸犯黨紀國法之後的處分問題
竟然會有這種事情發生,這讓陳白等人都沒有想到,他們都看向了劉副主席,劉副主席也感覺到了這些目光中那種懷疑、失望的意味這讓他感覺非常難受
他開口說道:「查,儘管查只有查清楚了,才能證明一切我對此沒有意見」
主席讚許說道:「好,這樣的態度很好,我們的同志就應該這樣,退一萬步說經得起查、經得起考驗的同志才是好同志,這樣的同志才能坦然工作,沒有包袱的工作」
漂亮話誰都會說,劉副主席狠狠想到不過,事情發生了就是沒有問題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會真的沒有問題嗎?自己這邊能知曉,可是下面的幹部群眾呢?
劉副主席此刻恨不得拔槍斃了陳飛塵,他真的是快要發狂了可再怎麼樣陳飛塵不在這裡,他還在廣州悠閒著
陳飛塵真的在悠閒麼?他自然不是他此刻在得知北京二部劉偉已經完成了對劉副主席家的行動任務他並沒有高興多少,他而是繼續計劃著下一步
下一步計劃就是為自己能返回京城打下堅實基礎,那就是*著京城各方聯手讓自己回到北京最好的辦法也是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把北京搞混,把廣州搞大就是主席都壓不住的時候,自己自然就會召回北京
廣州搞大局面,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主席不放心自己繼續留在廣州而達到這一步就是讓主席看到自己每過一天自己的威信就提高一分,自己在廣州乃至廣東實力就提高一分
陳飛塵前後考慮一遍之後,他下令道:「立刻執行第二步,告訴孟竹國本著加重、加快、從嚴的原則,立刻把之前抓捕的人員全部處理,一天之內我要看到處理意見,三天之內我要看到處理結果該怎麼辦不要來問我,自己看著辦」
魯健立刻傳達,當著陳飛塵的面打電話給了小夏,然後讓小夏先通知孟竹國,讓他在辦公室裡等候二十分鐘後必須到達辦公室,如果已經在辦公室,那麼就立刻打過去
結果是孟竹國還真的不在辦公室,他去了廣州郊縣處理糾紛去了,至於糾紛是什麼,小夏也不知道陳飛塵不滿意嘀咕道:「這是怎麼搞的,告訴小夏,讓他立刻給我查清楚他是怎麼做事的?連一個人的行蹤、去幹什麼都搞不清楚」
魯健自然傳達給了小夏,小夏立刻回答照辦掛上電話後,小夏感到一陣無奈,因為小夏還盯著前段時間關押人員的審訊進展就是這麼一個功夫,正好讓孟竹國給出去了既然讓孟竹國辦事,怎麼可能全程監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