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總理的電話後,陳飛塵的酒意徹底消散他的腦袋也徹底清醒他欣喜放下電話,沒想到主席會委任自己這個職務陳飛塵坐下讓小夏泡杯茶過來
當陳飛塵喝了一口熱茶後,他精神也是一振,明天中央將正式宣佈並下發文件關於自己的的任命廣東最高領導小組負責人,最高領導小組全面主持廣東黨政軍三個系統工作,自己也是國務院內務部部長兼領導小組組長,孟竹國與李廣才分別為副組長
陳飛塵邊想著邊吹著飄在茶水面上的茶葉,他想到了李廣才,堂堂的省委書記竟然只是在第三位,還落後玉孟竹國,不知道他知道後有如何想法?想想也真夠失敗的,從一號成了三號,換著自己恐怕都要那塊豆腐去撞死
陳飛塵輕蔑笑了笑,他也不是就輕視李廣才,他想到主席說過的一句話,從戰略上藐視對手,從戰術上重視對手陳飛塵看到的是李廣才畢竟進入三人最高領導小組裡,看到李廣才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建議而撤職或者調離,所以說自己儘管已經算是廣東一號,但一但自己在處理事情過程中發生什麼錯誤的話,那麼李廣才就絕對有翻盤的可能還真的不能掉以輕心陳飛塵想到這他剛才接到總理電話好心情就蕩然無存
陳飛塵低聲說道:「這身邊還呆著這麼一個伺機出動的毒蛇還真是讓人感覺不舒服現在自己還就真不能動他至少自己在廣東這段時間裡是不能動,主席的意思很明確了,那就是快恢復秩序,穩定幹部群眾情緒
不久,陳飛塵輕輕咪了一口茶水後,他低喃道:「不過,我離開廣州回京之後,那麼倒可以動手了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再好好過一段好日子」
這個時候電話鈴聲響起,陳飛塵眉毛一皺,他心想:這麼晚了還有誰打來電話?不會又是總理的?陳飛塵想想也不可能,他拿起電話說道:「喂,我是陳飛塵」
「副總長,塗青自殺了,就在剛才,等發現已經斷氣了」洪嘯天在電話裡快說道
「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好好看著的嗎?」陳飛塵勃然大怒道
洪嘯天解釋道:「一開始都很正常,可是他趁看守不注意,他突然撞牆,以至於腦部破裂,當場就死了這是我的失職,我也沒想到塗青死志如此強烈」
陳飛塵心情相當的憤怒,可對於一心求死的人,再怎麼看護也不能阻止的,是時間早晚的問題陳飛塵低歎說道:「立刻好好收拾下塗青同志的遺體,在中央還沒有下結論定性之前,先不要安葬」
「是,副總長,我這就去辦」洪嘯天掛斷了電話
陳飛塵掛上電話後,他長歎一聲,他苦澀說道:「塗青啊塗青,你就這麼想不通嗎?不是和你說了嗎?死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這樣死太沒價值了」
陳飛塵對塗青的評價從剛來再到現在是截然不同的,從一開始的看不起到現在的重視,陳飛塵發覺塗青雖然有點直爽莽撞,但是為人也是相當的剛烈,何況他過往的戰績確定讓陳飛塵肅然起敬試問誰能與日寇十八師團血戰三天三夜而能從容撤退的?綜觀當時國共兩方,幾乎就沒人能達到如此的程度
夜晚不知不覺過去了,天已經開始放亮,街上已經有了出門的行人,陳飛塵緊閉的雙眼睜開了,他對著小夏吩咐道:「立即擬稿,把塗青同志生平功績都寫上,然後給我,我要爭取一下,塗青雖然糊塗,但畢竟沒有邁出那一步消息也僅僅局限在一個可控制的範圍之內」
小夏自然清楚塗青的資料,他點點頭沉聲說道:「是,我這就去準備,寫好之後立刻拿過來」說完,不等陳飛塵吩咐就轉身離開辦公室
陳飛塵剛想抽出一支煙點上的時候,電話鈴聲響了,陳飛塵接起了電話,原來是總理打來的,總理問起了此次事件的主謀名單,總理想再求證一下,顯然中央開始定性了
陳飛塵立刻說道:「總理,其餘的人我沒有再可說的,但是關於塗青同志,我認為是不是中央可以從輕考慮一下?」
總理眉毛一皺,他說道:「哦?你的想法是什麼?」總理顯然已經猜到了陳飛塵想說的是什麼?只不過,他想聽聽具體方面的
陳飛塵說道:「總理,塗青同志雖然私自調兵攻擊,但是他出發點也是掃除不穩定因素,廣州四大家族確實有不聽政府的行為,況且塗青同志也不清楚我當時就在那裡現在我掌握的資料裡也沒有確鑿的證據表明塗青同志有反意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所以我建議中央能從輕處罰,塗青同志對解放事業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這點是無法抹殺的事實何況他的部下很多還在部隊裡擔任要職這對於穩定華南地區也極有幫助,也能快促使我的工作展開希望中央能慎重考慮我的建議」
總理沉默一會兒後說道:「好的,你的意見中央會慎重考慮的那麼涉及到的其他同志你還有沒有的意見看法?」
陳飛塵說道:「沒有了,總理」
總理嗯了一聲後就掛斷了電話,顯然總理要思考方才陳飛塵提出的建議陳飛塵掛上電話後,他心想自己該做的都做了,塗青的突然自殺確實讓他有點措手不及為什麼如此想不通呢?活著才有希望,人死如燈滅啊
總理自然直接與主席通話,把陳飛塵方纔的建議如實匯報給了主席知曉主席聽了之後,主席沉默少許,主席思考後說道:「既然陳飛塵同志如此建議,那麼就採納,不過也不能全部採納,既然做錯了事情,那麼就必須要得到處分,黨內嚴重警告其他的一切都照舊我們也是講感情的,也不是六親不認的冷血動物既然已經走了,那麼就一切就算了,就這麼處理至於其他人一律嚴辦」
總理點點頭沉聲說道:「嗯,好的,就按主席的指示辦」說完,總理掛上了電話總理雙手交叉擱在辦公桌上,他靜靜想了想,他低聲說道:「沒想到陳飛塵也會有如此的表現,難得第一次啊」
總理隨即命令今天召開軍委會,他將主持這次軍委會早上八點三十分,軍委會正式召開總理在會上與各個常委討論了關於廣州事件的處理意見,經過半個小時的商討之後,處理意見統一,塗青保留黨籍、軍籍,犧牲前依舊保留職務,對外宣佈是意外身亡這就代表塗青的追悼會將依舊按照大軍區司令級別進行
馮醒被開除黨、軍籍,開除軍隊一切職務會上研究通過將判處馮醒二十年的監禁這同樣是從輕發落
午飯前,這份處理意見書就下發,軍隊系統立刻就快傳播,很快就傳遍軍隊上下眾人看到這些不同處理意見之後,都有一種感慨,這死去的人要遠比活著的人要好的多生不如死啊
造成的結果是被抓捕馮醒等人幾乎一直上訴,他們都高呼著不公他們都把罪責很大一部分挪移到塗青身上
陳飛塵是第一關,所有申述都首先要經陳飛塵的手陳飛塵看到之後,他冷笑說道:「就從他們現在做的這些事,這些人就不值得可憐人都死了,還往死者身上潑髒水,這有意思嗎?人品素質真是差何況他們就不知道成者王敗者寇的道理嗎?一群白癡」
陳飛塵大筆一揮,否掉了這些人的申述他還親自打電話給了廣州軍區政治部,告訴政治部這件事已經決定,這件案子必須成鐵案,永遠不能翻案
其實這件事前因後果高層都清楚,塗青確實要擔負主要責任,但是塗青問題主席已經開口,中央也下了調子,這已經是事實,就是再怎麼委屈也沒有辦法一些軍隊幹部都是歎息三聲,陳飛塵作為廣東最高負責人,他不同意了,那就真的沒有辦法
陳飛塵都沒想到,馮醒等人的家屬一直在奔走上告,二十年之後依舊還在奔走,就是馮醒等人出獄之後,這案子也沒能翻過來每次到了最後都是一個答覆,那就是必須要得到陳飛塵的首肯,必須要陳飛塵鬆口,否則這案子永遠別翻
其實陳飛塵不止一次在不同場合上對著不少軍隊高層說過這件事,陳飛塵原話是:「能活下來就已經是法外開恩了,按照當時的情況來看,槍斃都足夠了怎麼?不服氣?那麼讓他們來找我」
當時不少人聽了都是苦笑連連,誰敢親自來找你啊?那不是找死嗎?事實上陳飛塵也確實如此想的,陳飛塵早就決定好了,哪一家家屬敢上門對質什麼的,那麼就出手加重那一位當事人既然還有希望,那就成絕望
陳飛塵一直還是很低調,只是重點主持軍隊事務,對於黨政部門他基本上都是不插手,只是負責定調子,具體的都是讓孟竹國以及李廣才去做李廣才是恨的牙齒直癢癢可又無可奈何畢竟具體負責人是自己,如果除了什麼問題,自己第一個逃不了陳飛塵卻可以推脫時間就這麼一天天過去,國慶也在忙碌中過去一直到陳飛塵的第二個孩子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