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時候還不知道康慶身後就是中央的意思、就是主席這尊大佛的意思,那麼陳飛塵就真的腦袋秀逗了*.*泡!書*陳飛塵明白康慶的真正的來意之後,陳飛塵倒是輕鬆了下,這麼看來和康慶倒是不可以不合作,起碼有合作的基礎,因為彼此都是主席的人
陳飛塵從左星的事情裡已經知道康慶確確實實是主席的心腹,主席很多隱秘的事情他都知道,之所以主席會如此對待康慶,那是因為他識人不明,致使很多隱秘被左星偵知,這種事情不得不敲打康慶,可笑的是,很多人都以為康慶就此沉淪了,包括他自己陳飛塵
康慶提出的議案沒有什麼意外得到了常委會的通過,並隨即上報中央,等待中央的批復按理說西南局完全可以先試行,但是陳飛塵也好、康慶也罷他們都是沒有如此做,而是都選擇看中央的態度
中央的回復是相當的嚴厲,電報裡用上優柔寡斷的詞語,同時強調要應地適宜大膽施行針對性的舉措來發展西南地區,不僅僅是指經濟,還包括社會治安、文化教育等等主席的私人電報裡是把陳飛塵訓斥了一番,臨到最後主席在電報裡說道:「要拿出在戰場上殺敵的魄力出來,我希望西南局書記是一個戰場的陳飛塵,而不是膽小怕事因為一點挫折就縮頭縮腦的陳飛塵
這些話讓陳飛塵是相當的無語,反正是主席,他是正反兩面話,自己之前膽子大了點,趕緊削了自己一把,自己謹慎了點,有措詞嚴厲說自己膽小,這日子還能過嗎?
康慶倒是心情很好,只是他在看完主席對他的個人電報之後,他隨即來到了陳飛塵的辦公室,當然之前他已經把主席給他的電報給銷毀了
陳飛塵還是很客氣邀請他就坐,康慶隨即說了自己的來意:「陳書記,這次中央對我們的建議還是同意的,只是對我們消極等待而略微不滿,要知道現在國家最需要的就是時間,現在國家離世界發達國家的距離太遠,現在如果不抓住一切時機迎頭趕上,那麼我們只會越來越遠,到時候我們政府恐怕就是曇花一現,終究會成為歷史的塵埃」
陳飛塵不緊不慢說道:「康書記,你這話裡面可是很多字眼都是敏感字眼啊,這可是要出問題的,中央的事情也是我們能議論的?」
康慶一愣,他說道:「中央不是一向要求言語自由嗎?我們難道這點話都不能說?這還有什麼民主可言?主席不是一再發言說要廣開言路,要積極聽取各方的建議來發展中國嗎?」
陳飛塵心中一驚,這是主席的招數?難道就是所謂的牛鬼蛇神事件的先兆?康慶這是在試探自己?陳飛塵微笑說道:「你這麼說我也沒有辦法,好了說正事,你可不會在我這裡說些牢騷話?你就不怕我向主席反映?」
康慶笑呵呵說道:「我瞭解你陳飛塵同志,你不是那種背後使刀子的人,說實際點的就是你還不是政客,你心底裡還有著軍人的底線,你現在不適合從政,知道嗎?政治鬥爭你知道是什麼嗎?你只是經歷了一點而已,皮毛都算不上你說這些你不要有什麼想法,我這也算是倚老賣老一下,說一些自己的想法或者說一點經驗,陳飛塵同志,如果你無心往仕途這一個方向走的話,那麼就退」
陳飛塵眉毛一挑冷聲說道:「退?你認為我還有退路嗎?康慶同志,如果我退出,恐怕痛打我這條落水狗的人中就有你一個?」
康慶哈哈大笑起來,笑聲聽起來怎麼也有股陰森的味道,恐怕做這些政工幹部時間長了,都是如此陳飛塵眉頭一皺說道:「你不否認?」
康慶停止了笑聲,他臉色一正說道:「當然,你我之間的那些過節暫且不算,但是你認為主席這麼提拔你,花費了這麼大的心血,就這麼讓你簡簡單單退出就算了?呵呵,陳飛塵同志,如果那樣的話,你就真的該死你難道不知道到主席已經把你列為未來接班人在培養嗎?」
「什麼?」陳飛塵心中一震他下意識脫口而出說道
康慶淡淡說道:「接班人一詞你或許還沒有完全明白,接班人就不代表著是一把手,可以是軍隊一把手,也可以是黨內一把手,這就看個人的能力,如果將來黨內排名前三名都可以是主席的接班人,誰行就誰上,這就是所謂的良性競爭,你不要以為一個國家主席就是真正的是接班人,在他之下都隨時會有人接替,這需要指揮的藝術,沒有在部隊磨礪過的,沒有經歷過殘酷鬥爭的人,誰都不會明白或者精通什麼才是指揮?你即使有千百個缺點,他是你會用人,你會讓無數有才華的人團結在一起,那麼你就可以做一把手,否則你即使有再大的才能,沒有這一條,那麼你也是乾瞪眼」
陳飛塵怎麼也沒有想到康慶會和他說這些,甚至是說這些話的人竟然會是康慶?如果這換成主席的話,那就很能理解陳飛塵確實被康慶這麼一個舉動給震憾了
康慶沒有接著說話,他而是靜靜喝著茶,他顯然在等待著陳飛塵的消化方才自己的那番話時間一分分的流逝,陳飛塵也漸漸的有了點體會,他看了看康慶
陳飛塵斟酌了下後說道:「康慶同志,你說這些用意是什麼?」
康慶微笑說道:「我的用意很簡單,那就是你我聯手,你缺乏的是人脈以及資歷,而我缺乏的是軍中的人脈以及勢力,你我互補,這麼一來我們二人就可以在黨政軍三個系統裡都有自己的同志在,都可以發出自己的聲音」
陳飛塵對這個提議有點心動,陳飛塵輕歎一聲,他說道:「那麼誰為主?誰為副?總有個首腦?」
康慶哈哈再次大笑起來,笑了會兒這才收住笑聲,他說道:「這根本就不用說,自然是你為主,我為輔,我配合你在西南局發展起來,你位置穩固了,那麼我也穩固,你離開後,我可以接你的位置或者也可以和你一起調往中央這是你我都有利的事情」
陳飛塵面對如此的誘惑,陳飛塵還是冷靜說道:「為什麼你要作此選擇?」
康慶淡淡說道:「因為你身上有運勢,你現在有大勢,你闖了這麼多禍,可是不但沒有撤職反而逐步往上走,這就說明很多事情了,何況我自己的能力也明白,我的人脈太局限了,以前一直為了提高自己的威望,做了很多事情,都是主席不該做的事情,這些都是我給做了,本來我作為抗大校長,這人脈自然不必說,可是我為什麼還比不上姓劉的?比不上你的那位老首長?就是因為我的弊端太大,我要是上台,呵呵,黨內立馬開始內戰,換著你是主席的話,主席會同意嗎?我當初就是想的太簡單,那個時候誰會相信會奪取政權呢?都是為了眼前,都是為了眼前能穩固自己的地位而做出了很多的決定,這就是抉擇,一但抉擇了那麼就是錯也只能一錯再錯、一錯到底」
陳飛塵這次算是開了眼界,對康慶的認識又有了的一個層次,康慶遠不是當初陳飛塵認為的那樣,至少康慶說的都是實話,說的過分點,康慶也就是個真小人,比那些假君子要好的太多
康慶接著說道:「陳飛塵同志,你可要好好把握住目前的大好局面,現在西南局是個出成績的地方,也不是那麼招搖,不比你之前在軍中那麼耀眼,樹大招風,可不是好現象,你默默積蓄人脈、積累足夠的資歷,那麼到時候你就可以一飛沖天,到時候誰能阻止你?這可都是主席的苦心安排,這點你一定要明白你戰功是卓著,但是你惹出來的尾巴實在太多,而且都是大麻煩,你以為攻佔印度之後就萬事大吉了?要知道現在我們國家正是進入聯大最好的機會也是最敏感的時期,你這麼公然把一個國家給卡嚓了,其他的國家怎麼想?英國佬肯定是不會就此罷休美國人肯定會參合進去,蘇聯人也是不會坐視、也一定會吆喝兩聲,如果我們因為這個而不能入聯合國,那麼你說你是國家的英雄還是國家的罪人?一但不能入聯合國,那麼接下來的就是一系列的反應,比如聯合經濟封鎖以及制裁,這對一個剛建立的國家來說是個非常殘酷的打擊,你說那個時候是怎麼該對待你?只是撤掉你一個兵團司令,只是換了些福建那些敏感位置上的人而已,何況還幫你把一個擅自做主的人給撤了,現在的這些比起到那個時候再處分你,換成你,你說說那個好些?」
陳飛塵再次沉默了,他再次思考起康慶的那番話,他必須要理清自己的思路,這些對自己實在太震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