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了一會兒還沒有聽到,方慧這才注意到陳飛塵此刻的樣子她突然發現陳飛塵定定看著他,方慧突然感覺心中一慌,她臉上露出朵朵紅暈,她慌忙從椅子上站起來,她整了整護士著裝,她言不由衷說道:「差點忘了,打擾首長休息了,我走了」
「呃」陳飛塵驚醒過來,他抬頭看到方慧近乎落荒而逃的身影,他還能說什麼,喊住她?什麼理由?陳飛塵也明白自己剛才的目光很有問題,這不是讓這護士同志發覺了嗎?儘管自己當時在想事情,可是眼睛還是盯著她看的嘛
管他呢,老子現在好歹也是軍長了,也是高級幹部了這也需要一點自己一軍之長的臉皮不是?難道自己還比一個小護士心虛?這即使被告狀了,自己也沒事?
陳飛塵也是感情白癡,他又怎麼知道一個女孩子的心思?他又怎麼能從剛才方慧的反應得出方纔那股子謬論呢?如果知道了,陳飛塵還不會立即展開攻勢啊?
時間過的很快,一轉眼一個星期過去了,陳飛塵身體恢復的很快,到了今天陳飛塵感覺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完全可以出院了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對那位方慧美女沒有什麼進展,他拿出所謂的泡妞大典,那都是臭簍子傻子才不會知道陳飛塵的想法吶
方慧不是沒想過,可是她心裡還是有顧慮,一個軍長和一個普通護士這有可能嗎?不得不說現實的差距是一道大大的鴻溝這也是方慧不肯正面回復的一個最大的理由
原本陳飛塵十點打算在今天親自要和方慧攤牌的,這小動作都使盡了,可絲毫沒有進展,這也磨盡了陳飛塵的耐心,還是很乾脆明說,行就行,不行就不行
可是命運給陳飛塵開了個大玩笑,或許這就是上蒼不給陳飛塵這個機會中組部派來了一個工作小組,總共四人他們立即走進了陳飛塵的病房裡,他們出示了證件
為首的介紹自己道:「你好,陳飛塵同志,我是中組部的左星,我有些情況需要瞭解下,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陳飛塵有點搞不懂,這中組部來找自己瞭解情況幹什麼?瞭解什麼情況?瞭解誰的情況?接下去左星就說道:「陳飛塵同志,您的老家是哪裡?家裡還有什麼人?幾幾年參的軍?在哪裡參軍?」
嗯?這算什麼問題?這不是在自己的檔案裡都有嗎?這些難道都不清楚?陳飛塵心裡有了一股不好的念頭,他還是定了定神,他說道:「這些都是有據可查的,恐怕不需要我再回答什麼左星同志,乾脆點,直接說,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陳飛塵,放老實點,我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另外一名年青人在一旁叫囂道
陳飛塵火氣一下子大了,這算什麼鳥?在我的面前如此說話陳飛塵剛想痛斥一番的時候,左星說話了,他橫了那位一眼,他很不客氣說道:「誰讓你說話了?只是什麼態度?什麼語氣?陳飛塵同志是我黨高級幹部,是你如此說的嗎?還不道歉?」
那位氣勢一憋,他眼中狠厲之色一閃而過,掙扎了一會兒後,他方才開口說道:「對不起,陳飛塵同志,我剛才的語氣不好,希望您原諒」
陳飛塵冷笑一聲,他說道:「陳飛塵同志?我的名字是你叫的嗎?你是什麼職務?你是什麼人?你還有沒有上下級觀念難道中組部就是這種素質?還是中組部瞎了眼招了這個有人養沒人教的東西」
陳飛塵的話極不客氣陳飛塵是什麼人,他才二十歲,上輩子他也才二十六歲純一個小年青,正是火氣最大的時候,最容易發脾氣的時候,再加上陳飛塵剛從死人堆裡爬出來,屬於已經死過一回的人,他怕什麼?別人或許對中組部有點忌諱,可他陳飛塵不怕
「你說什麼?」果不其然那位年青人立刻跳起來,他都沒法想像自己還會如此被人痛斥,這簡直不敢想像
左星同樣驚呆了,這算什麼?這還是我黨高級幹部所說的話嗎?說應該說的話嗎?這不是自掉身價嗎?左星還是很有涵養的制止手下的發怒,他語氣還是比較溫和說道:「陳飛塵同志,還請配合我們的工作,我們不是來吵架的,我們是來調查取證一些情況的,早點回答不就是早點完成此項任務麼?到時候你我不都是沒事了嗎?」
陳飛塵耐住性子,他說道:「那好,你就直接說主題,那些廢話就別說了」
「嗯,那好,為什麼你要對在滿洲裡的蘇聯協調員發生衝突?」左星一下子就問到了當初滿洲裡的導火索上
陳飛塵哦了一聲,他說道:「難道蘇聯人在我們的國土上還耀武揚威?難道蘇聯人主動挑釁我們還忍讓?那我們還算什麼軍人?軍人就是要保家衛國要是服軟還當什麼兵?」
「難道你就不知道蘇聯是我們友好鄰邦嗎?難道不知道蘇聯與我黨的關係嗎?」
「可是我還知道蘇聯還霸佔著我們一百多萬的故土,我還知道蘇聯一手策劃了外蒙的獨立這算什麼?」陳飛塵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好幾度,看那架勢和人吵架也差不多,這哪是在接受詢問的
左星彷彿沒有生氣,他反而很感興趣,精神一下子大振,這讓陳飛塵感到很納悶左星接著說道:「那是不是你對蘇聯很仇視?是不是很想殺蘇聯人?」
「我說左星同志,你這可是在誘供,你這還是在詢問嗎?我看是審問還差不多你們到底是想幹什麼?我現在什麼都不說,我是東野的軍長,如果沒有東野一號首長的許可,對不起,我不奉陪了」
陳飛塵剛站起來,左星帶來的三名屬下竟然動作很熟練掏出了手槍,很快上膛瞄準了他,那位在陳飛塵口中吃癟的年輕人是虎著臉說道:「不許動要是敢動,斃了你」
「你敢」陳飛塵一聲爆喝,接著外面的門打開了,衝進了兩條人影董成與齊格同樣舉著手槍對準了左星他們四人
陳飛塵冷著臉對著左星他們說道:「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是奉了誰的命令,不知道你們是在執行什麼任務?可是我知道我沒有接到有關配合你們詢問的命令,你要是敢開槍,你儘管,不過我要奉勸你,你肯定比我先死」
陳飛塵對還想攔著他的左星叱喝道:「走開」
陳飛塵一行三人很快就離開了病房,陳飛塵黑著臉,他的心情可以說是很壞,壞到了極點,沒想到自己還有被審查的一天,這算什麼?難道這就是卸磨殺驢?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清算?
陳飛塵隨即說道:「我們去野司,我要去見一號首長,我倒要看看這世界上還有沒有公道?」
「是」
左星在向總部發報之後,他對著那位年輕手下訓斥道:「黃剛,你簡直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真不該帶你過來執行任務,你這是在完成任務嗎?你這是在破壞任務你馬上給我寫份檢查,我要看」
正在訓斥的時候,總部已經發回了電報左星看完之後,他的臉立刻黑了,上面大半字幅都是批評的話,上面最後才命令左星他們立刻趕往東野司令部,直接找政治部彭真同志,告訴來意,要求他的配合,一起詢問陳飛塵
左星低沉說道:「走,去東野指揮部」
醫院發生的一切自然瞞不住人,當這一情況逐一上報後,政治部主任彭真知道後,他感覺事情很不正常立刻想林剛做了匯報林剛知道後,他勃然變色,他猛地拍了桌子,他生氣說道:「這是在搞什麼花樣?」
彭真隨即說道:「我沒有派人調查,只不過前不久中央來電詢問過陳飛塵同志有關情況,現在看來中央某些領導對陳飛塵還是有某種顧慮」
林剛冷哼說道:「什麼顧慮?我看是對我有意見,也不是什麼某些人,都是那些親蘇的人,他們最終的目的就是我,就是主席他們是想沒事找事還想著抓權、奪權」
林剛說道:「陳飛塵現在在哪?」
「不知道,不過陳飛塵同志應該不是回駐地就是到我們這裡來?只要一有消息,我就會立即知道」
林剛點點頭,他說道:「如果陳飛塵回到第三軍駐地,那麼就立即把他喊到我這當然他直接來我這裡那好,你立即去傳達」
「是」
「嗯,關照下去,發現陳飛塵同志,立即帶來見我」
「好的,我立即傳達」
林剛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怒氣,他說道:「大戰正酣,還搞這些花樣,這是在拆台我到要看看他們怎麼收場?耍陰謀詭計,我林剛奉陪」說完,他再次重重拍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