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亮根本不知道自己給瓦西列夫一個文件袋裡是什麼東西,如果是知道這裡面是密碼本以及接頭暗號不知道他該如何想
他現在心頭一片火熱,作為前國民政府軍官現在又是**軍官,說實話這才是他需要的戰場,對內作戰不是一個軍人該有的戰場,真正的軍人,真正能體現自己價值的戰場只有對外保家衛國、開疆擴土,不外如是
警衛團,全稱是滿洲裡警衛團,作為地方部隊,他的前身是內蒙騎兵團,說起騎兵團就要說到奇俊峰的騎兵旅,而這支部隊就是騎兵旅的一部,也是精華所在,在經歷一系列的風波後,原先的騎兵旅成為了如今的騎兵團
警衛團有資格驕傲,在內蒙他們有這個資格,在抗日戰場上他們戰功彪炳所以陳飛塵這支外來戶部隊,在他們眼裡不算什麼
警衛團共有三個營外加一個警衛連,其中二個營是騎兵部隊這也造成了警衛團的主力在城外當警衛團接到了受到蘇聯人攻擊的時候,他們第一個反應就是反擊要不是團長下了死命令要忍耐的話,他們已經發起騎兵衝鋒了
短短一個小時,蘇聯人已經把邊境警衛團防線全面突破,兵鋒直指滿洲裡蘇聯人這個時候的攻擊已經不是一個營了,後面源源不斷開進部隊,可以預見這已經不是一個營而是一個團甚至是一個師
蘇聯人如此強烈的反應也從側面反映出蘇聯人對中國人的蔑視,這就是強國對弱國的蔑視,這和黨派無關,這就是人的本性尊重需要的是實力、需要的是戰績
警衛團團長豪爾這位蒙古漢子臉色鐵青在辦公室裡咆哮著,他不停在痛罵蘇聯人,老毛子是不絕於口他是見不得自己手下陣亡的,要不是政委劉守靜在不停說著黨性、說著原則,豪爾早就拔出槍全面抗擊了
可就是如此,豪爾團長還是命令野外駐紮的騎兵營開始集結,在後方集結,等候時機整個滿洲裡只有一個警衛連外加一個連的治安部隊類似公安部隊內蒙屬於地廣人稀,整個滿洲裡平民不算多,大部分還是民工負責轉運物資
如果說邊境被蘇聯人突破還能接受的話,那麼一個步兵營唯一的一個步兵營遭到蘇聯人猛烈進攻的話,豪爾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步兵營離滿洲裡僅僅相距一公里就是駐紮在鐵路沿線
豪爾怒吼道:「政委,這就是你的忍耐這就是你的大局為重如果說蘇聯人是在誤會,那麼現在作何解釋?他們的目標是滿洲裡,他們就是奔著滿洲裡來了如果說這是誤會的話,那麼老子就給他們誤會我手裡的槍也不是吃素的」
接著他大聲說道:「傳我命令」
「慢團長,先等等,上面還沒有命令下來,我們不能輕舉妄動,我們不能成為開戰的導火索那樣的話,你我都無法面對父老鄉親啊」
「見鬼去再不開槍,我無顏面對那些死去的弟兄如果我守衛國家的領土還有錯的話,我寧死無悔」
「命令各部還擊命令三營全面後撤,進入滿洲裡城區,把鐵路給我炸了」
「是」
「命令一營、二營全面準備出擊,命令他們從側面迂迴出擊具體何時出擊等我命令」
「是」
「命令前線部隊一定要摸清敵人具體部隊數量,我們必須知道敵人有多少實力?立即執行」
「是」
「命令城裡所有部隊立即加築共事,號召所有戰士拿出不怕犧牲的作風出來,拚死守衛我們的土地」
「是」
陳飛塵在作戰室等待前線動靜,現在情報尤為重要,他並不打算把部隊拉近滿洲裡,他的打算是在野外迂迴出擊,打蘇聯人一個措手不及,爭取盡可能殺傷蘇聯人,但一個度必須把握住,不能讓蘇聯人惱羞成怒,那樣的話就不可收拾了
時間一分分過去,劉光達、陳明亮已經回到了作戰室,唐靜武也不在接什麼電話了,現在也沒有電話進來
耳朵邊可以隱隱聽見滿洲裡方向的槍炮聲劉光達他們臉現焦急,他們同樣在等待著出擊命令
又過了好一會兒,陳飛塵牙齒一咬說道:「劉副團長,命令你率領一營、二營立即部署在滿洲裡西側三里地方等候命令你的任務就是掐斷蘇聯人的後路,一但得到出擊命令,你們立即收復我邊境防線陣地,把攻入我國境內的老毛子後路給我斷了這次能否全殲敵人,就看你的了」
「明白我這就走」劉光達戴起帽子正準備離開,陳飛塵叫住了劉光達,說道:「光達,一切小心,我們滿洲裡見」
「嗯一定」劉光達鄭重點點頭,接著他轉身離開作戰室
陳飛塵接著對唐靜武以及陳明亮說道:「你們留在指揮部,我親自帶領三營去滿洲裡,如果發現情況不對,我會立即進城援助警衛團守城」
陳明亮第一個反對說道:「不行你是團長,我是參謀長,於情於理也是我帶隊這裡需要你來指揮」
陳飛塵搖搖頭說道:「論指揮你比我強大局觀你是專長,何況這裡也不是沒有事情,這裡離前線、離蘇聯邊境同樣很近,不排除蘇聯人會往你們這進擊」
陳飛塵看到陳明亮還要開口說話時,陳飛塵眼一瞪說道:「這是命令」
說完,他低沉說道:「這件事是我引起的就由我來結束,如果失敗,所有的罪責往我身上推明白嗎?好了,不多說了,就這樣政委,這裡就靠你和上面周旋了萬事小心」
陳飛塵掉頭就走,唐靜武長歎一聲,頹然坐下陳明亮則是默默朝著陳飛塵離開的方向敬了個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