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塵陰狠說道:「既然老毛子如此不要臉,如此把我們中國人不放在眼裡那麼我們就給他們好看」
唐靜武大驚,他連忙說道:「不行這樣絕對不行,就是憑著我們現在的實力根本就不是蘇聯人的對手,在蘇聯邊境,蘇聯駐紮過三個軍的部隊,就是我們滿洲裡對面邊境的蘇軍就有一個師,還是參加過衛國戰爭的精銳步兵師這還不算蘇聯的空軍、大炮,我們和他們交戰連塞牙縫都不夠」
陳飛塵不屑說道:「怕什麼?蘇聯人現在出兵他們還是倆說,何況我們只要把滿洲裡的蘇聯人逮住,把他們的口供錄好,到時候官司有的打再說我們主動攻擊他們蘇聯老毛子地方了嗎?沒有,整個滿洲裡都是我們中國的領土,我們只是在自己領土上辦事」
唐靜武連連搖搖頭說道:「少忽悠我,蘇聯人也是講道理的人?從外蒙的事情上我就看出來了他們和美國人沒什麼區別到時候還是憑實力說話,我們別說是一個團就是一個師一個軍都不行,這是本質上實力的差別到時候死去的戰士還有這裡的百姓怎麼辦?他們找誰去?你能承擔這個罪責嗎?就是我們戰勝了,我們就能得到重用提拔了?歷史上勝利者也有不少遭到處分的這樣的例子屢見不鮮退一萬步講,我們後面不是還有野司不是還有黨、主席在嗎?我們必須等到上級的命令,必須等到中央的指令」
陳飛塵橫了唐靜武一眼,他很是氣餒,唐靜武都說不通,這怎麼辦?自己是可以強拉隊伍,可是這畢竟是下策唐靜武點燃了一根香煙沉思不語
一旁唐靜武見機立刻又開始開導陳飛塵了,反正陳飛塵是一句話也沒有聽進去,他的神思還是放在了該怎麼辦?這是個機會重大的機遇伴隨著自然是巨大的危險,什麼大的風險就有什麼大的回報,這是正比關係
陳飛塵的沉默在唐靜武看來是被自己說動了,這是個好兆頭啊於是,唐靜武發揮了自己政工幹部的長處,那是越說越起勁,一直到他實在沒詞了,他才不得不停下說道:「你說對不對?我看還是這樣一切等中央決定,飛塵,我們都必須慎重不能影響大局啊」
說完,唐靜武還很自得親自倒水開始有一口沒一口喝水解渴了,這話說了這麼多,還真是渴啊
當唐靜武白開水喝了一半的時候,陳飛塵大喝一聲站起來說道:「就這麼辦呵呵我們不跳期事端,那麼就讓他們挑起來,最好讓他們先動武到時候就是追查下來我們也不怕就這麼辦」
說完,陳飛塵看向唐靜武說道:「政委,你真是好同志,辛苦了我這就去處理」
唐靜武聽著一愣一愣的,等到陳飛塵離開辦公室沒影之後,唐靜武方才醒悟過來,他低吼道:「這小子竟然什麼都沒聽」
吼完,他慢慢整理思路頭緒,漸漸他明白了,他失聲道:「怎麼還要繼續下去?他瘋了嗎?」
中午,當戰士都開始吃午飯的時候,團部高層都在會議室裡就坐開著工作會議會議已經召開了近二個小時
陳飛塵想到的辦法就是挑釁,還有就是他親自去和瓦西列夫攤牌這樣雙管齊下,到時候,蘇聯人根本就忍不住可是這辦法是好的,也是可行的,可最大的問題就是蘇聯人真的被跳起來了,那麼接下去怎麼辦?自己一個團外加滿洲裡警衛團,滿打滿算也就倆個團武器裝備人數全面落後蘇聯人還有當地百姓生命財產安全怎麼辦?那可是一條條生命
陳飛塵也是沉默了,他總不能說:「一切為了收復外蒙,一切為了加大中央的決心,就讓他們損失點」他明白自己這麼一說,結果肯定是會讓在座的各位斥責於他
唐靜武還是第一個開口說道:「我就搞不懂了,難道外蒙就這麼重要嗎?我的意思你們都明白?這不是我們需要考慮的,我們都沒有那資格可以決定中央的決策,我們都還只是團一級幹部我們都必須要好好靜靜心,好好從頭想想」
陳飛塵不是不明白這些,自己也好,哪怕就是唐靜武也罷,大家都已經陷入了外蒙這個圈子而無力自拔,別看唐靜武說的這麼清楚明白,其實他自己也同樣深陷其中,這知道是一件事,這解決又是另外一回事
陳飛塵知道自己再不開口,這對今後的作戰思路肯定會造成混亂,這不利自己部隊戰鬥思想必須統一
陳飛塵大聲說道:「我們是什麼?我們是軍人我們是不能影響中央的決定,但是我們難道看到有機會可以好好教訓下蘇聯人,甚至可以以此收復外蒙,我們為什麼不做?難道我們都是膽小鬼,難道我們的這身軍服真的如此重要嗎?瀋陽戰役馬上就要結束了,現在華北、華東戰火密佈,這局勢的主動權已經牢牢掌握在我軍的手中,這解放長江以北已成定局國民政府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蘇聯人為什麼還是承認國民政府為合法政府,蘇聯人真的把我們黨當作自己人,他們會這麼做嗎?我想說的是,先有國才有黨別把黨置身與國家之上,那是什麼?那就是賣國賊」
陳飛塵說的話雖然有點亂,但是不可否認說的很震駭人心,先有國,才有黨,不能把黨置身於國家之上,這些話,如同晨鐘重重敲在在座的每個人
唐靜武發現自己的思想覺悟竟然不如陳飛塵,不如這位參加隊伍才二年的年輕人,這位黨齡還不滿一年的小傢伙唐靜武有了一種覺悟,這就是為什麼他是團長自己是政委了?這也是為什麼這位年青人為什麼能如此得到戰士們擁護一切都是因為他是有風骨的人風骨啊
這個時候,陳明亮站起來說道:「團長的話令人深思團長的話讓我長了很大的見識就憑剛才那番話,我陳明亮服徹底的服了我陳明亮願意和團長您一起干」
劉光達血未冷,他同樣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在沸騰,他激動說道:「團長的話讓我聯想到一句話『弱國無外交』,團長的話確實讓我慚愧我們為什麼要參加革命?還不是為了富國強民嗎?一個殘缺不齊的國家將會是我們一輩子的遺憾我們不能留有遺憾,哪怕死,我們都能挺著胸見死去的戰友以及列祖列宗了沒說的,我服從團長的命令」
一切都被陳飛塵掌控,唐靜武內心動搖了,他沒有理由說服自己,看到在座的都在看著他,都在等待他的回答
他站起來緩緩說道:「我是三團的政委,希望我死後墓碑上能刻上三團這個字號」
陳飛塵看著站著的自己三位戰友,他激動仰頭大喊一聲:「好」喊完,他伸出了右手說道:「那我們痛快幹一場」
「好痛快幹一場」
漸漸地四個人雙手都不由自主握在了一起,四個人的眼神都是如此的激動以及如此的熱烈
瓦西列夫剛剛打算午休的時候,陳飛塵到訪,對於陳飛塵這個人瓦西列夫還是很重視的,儘管上一次的不愉快,但加讓瓦西列夫心中警惕,他有種不好的預感,上一次陳飛塵的最後一句話已經充滿了威脅,這讓他心裡有點發毛
瓦西列夫已經和國內的幾位同盟聯繫上,並互相商量完畢,他們都認為做完這次就立刻罷手,不能再和陳飛塵產生任何的聯繫,陳飛塵就是一個定時炸彈,到時候不僅他死還會讓自己這些人一起死
瓦西列夫準備回國了,他已經通了關係,明天就會有電報命令過來,他將會調到的崗位上既然馬上就要走了,那麼就好聚好散
瓦西列夫請陳飛塵來到了會客廳裡就坐,在互相說了些沒營養的客氣話後,陳飛塵還是把自己的來意直接給說出來了
什麼是威脅,什麼是拉下水?這恐怕就是陳飛塵說道:「瓦西列夫,你的貪污情況我看很有必要上報中央,將由我黨中央發報給你們中央,我相信很快你們的領袖斯大林會知道這件醜聞不知道瓦西列夫上校現在有何感想?」
瓦西列夫抽煙的手一抖,他知道事情來了他很快恢復平靜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是玩笑嗎?」
陳飛塵呵呵輕笑一聲說道:「玩笑?呵呵,當然你要這樣想,也不錯我的意思很簡單,如果你能為我服務,那麼你可以很好的做你的應該做的事情,你繼續可以在蘇聯逍遙你看怎麼樣?」
「呵呵,你有什麼證據嗎?有什麼證據證明我貪污了?要知道一切都是拿事實說話」
「哈哈證據?難道你以為你們做的一切可以瞞過內務部的那群人?何況我手裡有著物資入境的詳細清單,這東西我要上交,那麼你就如同脫光的女人,很明顯不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