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廖克凡在辦公室裡接到了前往各大連隊的部下,他們都先後匯報說這裡的部隊都出去訓練了,什麼思想會議都暫停了,廖克凡還能怎麼回答,他只能告訴部下們,等晚上再繼續開會
廖克凡也是妥協之舉,既然你訓練了,那可以,省得別人說自己耽誤部隊訓練,那晚上總可以了
可惜冤枉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白天*練的厲害,戰士們吃過晚飯後,都筋疲力盡只想睡覺,誰還想開會、誰還想檢舉誰啊就是少數幾個班排開會了,那也可以啊第二天天還沒亮就吹哨子,就這麼連續幾天下來,這些開會的班吃不消了,趕緊休息睡覺都不是鐵做的,萬一明天完不成訓練任務,那懲罰可是要命的
就這樣一個星期下來後,廖克凡快要氣瘋了,這剛剛冒頭的形勢一下子被陳飛塵這麼一記組合拳給撲滅了這還找不到理由反駁他
事已如此,廖克凡沒轍只能向上級匯報工作了,十八師政治部主任是老紅軍出身,他本身也挺反感整肅擴大化的,本來矛頭都是指向那些混進隊伍的特務,可往往隨著時間推移,就會出現冤抓錯殺的事情
於是,結果那是顯而易見的廖克凡原本以為上級領導會給自己點支持,可是他接到了肖飛師長的電話後,他都快要被罵哭了肖飛在電話裡上來就是一頓痛罵,說是不團結同志,不服從上級領導命令,肖飛的意思就是一個,那就是整風要做,但也必須要在團長陳飛塵同志領導下開展
好嘛,一個目無領導的帽子都往下扣了,這要是傳出來,恐怕第一個要檢討被審查的就是自己了廖克凡只能暫時低頭了,他心裡算是徹底把陳飛塵給恨上了人啊都是如此,往往因為自己原因而恨上一個人,這種事情還真找不到什麼理由,或許每個人的氣場不同
陳飛塵自然也接到了肖飛的電話,他同樣遭到了肖飛的批評,肖飛電話裡反覆強調團結,如果連自己身邊的同志都團結不了,如果連部隊都控制不住,那你還當什麼團長,乾脆去當個小兵
陳飛塵還想解釋兩句,哪知道肖飛就沒給他機會,肖飛說完就立馬掛斷電話,可以想像肖飛火氣是很足的陳飛塵反覆琢磨覺得這個時候還是少抱怨幾句省得自己找不自在
不過陳飛塵不會因為這個就改變自己的計劃,該怎麼辦還怎麼辦?也不明著阻擾廖克凡他們開展工作,就本事大家都拿出點能耐看看誰行?
陳飛塵是如此想的,也是這麼執行的,可是事實上事情往往還需要天意如何了?
劉朝喜,三團政治部的保衛局的一名普通幹事,他帶著三名同志去一團一營去詢問點情況,根據一些情況分析,這一營營長薛飛有重大嫌疑薛飛在前**隊伍裡有政訓處工作的經歷這政訓處是什麼性質的部門,那大家都是知道的,這裡面的人哪個不是鐵桿的國民黨反對派人員?
劉朝喜在前往的路上就已經做好打算了,他覺得這次自己不是在無的放矢,這次比以往加有譜本著小心無大錯的原則,這鋤奸的工作還必須要如此做
他一到一營就找到了一營教導員田剛,他很快就把來意和田剛做了口頭通知,並要求得到田剛支持田剛聽了立即就大驚失色,這完全出乎自己的預料,薛飛是不是特務這自己怎麼不知道?
田剛還是提出自己的疑問,他疑惑問道:「這會不會搞錯了?劉朝喜同志?」
劉朝喜鄭重說道:「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這薛飛即使現在不是特務,他身上也有重大的嫌疑秉著認真負責的態度,我們必須要採取必要的措施要知道不怕一萬,就怕那個萬一啊」
田剛細細琢磨著,他在辦公室裡踱著步,他必須要考慮下,薛飛在一營裡的威望很高,雖然是剛組建的部隊,可是薛飛的人格魅力讓他很快就得到了一營上下的擁護如果事後得出是冤枉了薛飛同志,那麼這個後果將是致命的,誰都不能承擔這樣的後果
看著田剛的猶豫,劉朝喜催促說道:「田剛同志,這是廖主任親自下達的命令,這是我們的工作,還請田剛同志配合」
田剛還是慎重說道:「配合是沒問題,但是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要是萬一薛飛同志不是特務,那麼這後果誰來承擔?你?如果是你,那麼你的革命生涯可以說到此結束了這點你想過沒有?」
劉朝喜心裡一動,這自己還真沒有想到,這萬一不是呢?劉朝喜越想這底氣就越不足田剛看到劉朝喜也有了動搖,他接著說道:「我建議啊這證據還必須要足,要麼不採取措施,要麼就必須是鐵證,這也是為了大家負責我們革命黨人要有負責的態度來看待每件事,不能捕風捉影,這種事情必須要慎重,這可是關係到一名同志的生命」
李朝喜誤會了,他誤會了田剛的意思,他認為這是田剛在*自己,這是給自己下馬威,他立馬說道:「這點不需要田剛同志你來提醒教育我,我很清楚自己的工作是什麼」
田剛聽了,他深深看了劉朝喜一眼說道:「後果你想清楚了?」
「當然」
「那麼團長是否知道?」
「團長知道不知道我不清楚,我這是在執行上級領導給我的任務」
田剛邊拿起電話邊說道:「我向團長匯報這件事,如果團長同意,那我就執行」
劉朝喜知道壞事了,結果那是顯而易見的,田剛掛上電話後,他嚴肅對著劉朝喜說道:「團長命令你,劉朝喜同志立即向團長報道,親自當著團長面匯報工作」
說完,田剛伸伸手說道:「請,劉朝喜同志」
劉朝喜臉色難看愣了愣,接著他無奈轉身離開了田剛沒有送出門,他反而喊警衛員進來,告訴他立刻把營長喊來,有事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