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上來了」隨著哨兵的大呼一聲,三團阻擊陣地上戰士紛紛歸位陳飛塵拿著手裡的步槍全神貫注瞄準著目標敵人
這已經是第一天的下午五點了,這天氣還是這麼寒冷敵人的炮火已經轟了一遍又一遍,在每次敵人步兵進攻前,敵人炮火都是先行轟炸
三團正面的敵人是國民黨三師,老牌部隊了,緬甸抗戰的部隊美式裝備陳飛塵想著腦子裡的那些歷史,按照歷史上說這國民黨美式裝備也就是輕型步兵師裝備根本沒有美軍重型步兵師裝備不過,這火炮單單這些就夠自己吃一壺的了這耳朵到現在還嗡嗡直叫
陳飛塵瞇了瞇眼琢磨著該怎麼擊斃第三十名敵人,這次戰鬥,陳飛塵已經解決掉敵人二十九名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射擊本能提高這麼厲害,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級發揮?
「同志們,打」連長的命令鑽入陳飛塵的耳朵裡陳飛塵隨即勾動扳機,啪的一聲一名敵人應聲而倒陳飛塵熟練拉動槍栓,子彈殼跳出來,接著又是熟練拉槍栓子彈上膛
黃大牛的機槍聲一直在陳飛塵耳朵邊叫喚著,這讓陳飛塵心裡直癢癢,這聲音聽上去多痛快,這子彈唰唰的,這敵人嘩嘩的倒
陳飛塵羨慕歸羨慕,但是他還是認為自己拿著步槍划算,這平時行軍還自己扛這麼重傢伙,這不是遭罪麼?還是步槍省力誰看到過連長、營長他們是機槍手出身,基本上都是咱步槍出身陳飛塵得意想著,也只有他在打仗的時候還能開小差,他能活到現在沒事還真是老天開眼,一個詞「幸運」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次攻防戰已經到了第三天,這個時候的陳飛塵已經不是第一天的陳飛塵了,他的帽子已經不翼而飛,身上的軍服也被炸彈亂飛的彈片劃破了好幾個口子,再加上硝煙熏的黑黑的,怎麼看都是個叫花子的模樣
不,如果加上陳飛塵雙眼殺氣的樣子,那只能說這人是個爺們陳飛塵不知道這陣地上還有多少活人,從開始身邊隨處都是戰友,到現在空蕩蕩的一片,所謂的空蕩蕩那是因為沒有看到生命的跡象,這讓他有點心虛,他大喝一聲:「誰還有氣?有氣的吭一聲」
「我」陳飛塵心裡默數了一下自己這邊陣地上還有二十三號人,全連還有三分之一的戰鬥力
連長、指導員已經犧牲了,在開戰第一天結束就犧牲了,接著一排長接任,再接著是三排長,到了現在陳飛塵都不知道現在誰是連長陳飛塵想了想立刻朝著連部走去,當然這走是貓著腰沿著壕溝快步行走
到了連部,其實也是一個戰壕裡,已經沒有人了,連通訊員都犧牲了,陳飛塵連忙檢查電話線是否完整,還好,還聯通著團部
這時,一陣嘶厲呼嘯聲傳來,陳飛塵隨即意識到敵人的進攻要來了,這是敵人的炮擊,他二話沒說直接臥倒,他心裡也在祈禱這炮彈千萬別砸過來,就是砸過來也別讓自己受傷要知道一發重炮炮彈在這戰壕裡爆炸,直接就可以讓人死亡除非你能躲在防空洞裡,而且還是深挖的那種,否則搞不好也能活活震死你
很快,一發發炮彈在陣地上爆炸,標準的地毯式轟炸陳飛塵感覺到自己腳下的土地在震動,像是在地震頭上的泥土一層層的往下蓋耳朵快要被震聾了,只聽到嗡嗡的聲音
好不容易炮擊停了,陳飛塵來不及慶祝自己躲過炮擊,而是立刻抬起頭略微清理下身上的泥土,他知道敵人快要上來了,敵人進攻是一次比一次猛烈,這敵人步兵現在基本上都是炮擊結束後就推進到離陣地只有一百米的地方
看到敵人步兵貓著腰快步朝著自己陣地上前進,陳飛塵大聲說道:「敵人上來了」似乎在回應陳飛塵,陣地上突然冒出了不少槍支,這些都是陣地上倖存下來的戰士
陳飛塵來不及打量身邊的戰友,他盯著敵人,他正要準備射擊的時候,電話竟然響了
他一愣,接著立刻接起電話,順便把電話放到戰壕上方,話筒裡傳來聲音道:「喂,喂是一連嗎?喂喂」
陳飛塵趕緊回答道:「我是三連,我是三連」
「讓你們連長接電話」
「報告首長,連長犧牲了」
「那指導員呢?」
「犧牲了」
「一排長」回答他的依然是
話筒那裡短暫沉默了,他直接說道:「你是誰?」
「報告首長,我叫陳飛塵」
「陳飛塵?陳飛塵我認識你,你就是那個刺頭兵」
「額,是的,首長,您是?」
「我是羅豪」
「團長?您好,團長」
「現在你們連還有多少人?」
「團長,敵人上來了」說完,陳飛塵掛上電話,陳飛塵看到敵人已經進入最低射程火力範圍之內,他大吼一聲:「打」
一片寂靜的陣地隨著陳飛塵一聲令下立刻冒出一陣陣槍聲,機槍再次冒出了火舌子彈如雨點般射往敵群
敵人原本就有點小心翼翼、提心吊膽現在一下子就被撂倒十幾個,剩下的敵人下意識就想撤,可是身後的督戰隊黑漆漆槍口朝著他們,耳朵邊響起:「給老子上,誰後退一步老子就槍斃了他,給老子上佔領陣地,官升三級,大洋五百」
敵人立刻又轉身朝著前方衝去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何況撤退就是死,這衝鋒說不定還能活,在這種心態下敵人士兵個個紅著眼嗷嗷叫衝鋒
陳飛塵拿起身邊的手榴彈拉響了引信一秒鐘後仍了出去「轟」身邊戰友也不約而同仍手榴彈,這個時候,單憑這點槍是壓制不住敵人的,唯一能壓制的只有手榴彈這種群傷性武器
二十多顆手榴彈爆炸,這效果一點也不差炮擊,至少看上去如此,敵人一下子倒下四五十個,原本剛體上的士氣一下子又被打壓下去敵人儘管還在衝鋒,但是腳步上已經變得遲疑,而不像剛才那樣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