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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九章神秘的禮物 文 / 十一印

    吳悠的婚禮,因為提前的緣故辦得有些潦草。

    結婚這種事情,在發生之前你以為你是主角,但是等發生了你才發現,你不過是一個佈景板,主角是你爹你娘以及你老婆的爹娘七大姑八大姨甚至裡正族長……

    吳悠那天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打扮整齊,被人推來推去,各種下跪磕頭起來再下跪磕頭送東西出去收東西回來,然後再去接新娘子的時候還被新娘子娘家的女孩子們拿著棒子打了一通,雖然女孩兒家軟綿綿的,但是這力道卻不輕,總之吳悠很是呲牙咧嘴了一番。

    據說,他挨這些人的打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所以儘管有韓麗娘一力的為他說好話,但那明顯看他不順眼姑姑嬸嬸阿姨嫂子們可沒手下留情,吳悠迎親沒少受折騰。

    想著自己那個素未謀面的老婆,吳悠掀了掀唇角,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他現在終於總算是從鰥夫又變成了已婚婦男。

    「疼麼?」韓麗娘在他身邊膽怯的問道,聲音裡充滿了關切。

    「還好。」吳悠笑了笑,抓住了她的手放在膝蓋,「我們現在這,就算是夫妻了啊。」

    韓麗娘點了點頭,臉上的紅暈連胭脂都遮不住。

    外面的人聲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鄉人都不耐晚睡,夜深人靜,賓客都已經散光了,只等著明天再來吃喝,兩人坐在青廬裡面面相覷,卻一直不知道做什麼好。

    「你,」

    「你,」

    吳悠打了下腹稿,正想跟著韓麗娘說話,沒想到韓麗娘也張口了,兩人面面相覷,對視一笑,氣氛卻輕鬆了許多。

    「我有東西給你,是師傅給我們的賀禮。」韓麗娘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頂著滿頭的釵環跑到了角落裡堆放的禮物山裡頭,使勁兒的找了起來。

    「哦,什麼東西?」找點事做總比在這個傻蹲著好,就算韓麗娘人不小也吳悠也沒有在室外作運動的習慣,所以也就脫了繁縟的外袍,走到嬌小的她身邊一同翻著。

    「嗯,我不知道,師傅沒讓我看。」韓麗娘搖了搖頭,然後終於吧啦出一個灰撲撲的盒子來,「找到了,是這個。」

    吳悠把那西接過來放在手裡頭掂了掂,沉甸甸的頗有些份量。打開不起眼的外包裝,裡面露出了一個暗黃色的圓狀物品。

    「這個,是金子做的?」吳悠有些疑惑的捏了捏,然後拿到燭台下照著,發現不知道是鎏金還是純金做的一個圓筒,外面用頭髮絲一樣的線條雕刻著一對對人物山川,很是精美。

    「金子,那不是很值錢!」韓麗娘掩著小口驚訝反問道,她看不出這東西有什麼用處,但是金子值錢那是必然的。

    「唔,或許吧。」吳悠敲了敲,發現裡面是中空的,便仔細的摳著面上的縫隙,看著能不能打開。

    如果是純金的飾物,那是比較值錢。但如果只是鎏金的,那價值很一般了。不過話說出來,這小圓筒如此精緻,上面的雕刻栩栩如生,光這個就不能以簡單的金銀論價值了。

    吳悠扣了半天,總算在上面三分之一的地方摸到一條縫隙,然後兩邊扭了扭,圓筒竟然打開了。

    「這是個裝東西的盒子,做的倒是蠻精緻的。」吳悠笑著說道,韓麗娘眼尖,指著裡頭白白的東西問,「這是什麼?」

    「這應該才是你師傅送的禮物吧,咱們剛才光顧著看盒子,差點就買櫝還珠了。」吳悠笑了笑,伸手拿出了那些捲成一團的白色事物,這才發現是韓麗娘那天拿去的紙張。」

    韓麗娘那天是把蘇憶柳那裡的樣品一網打盡了,其中不凡花花綠綠富麗堂皇的紙張,但是韓麗娘師傅選的卻是其中一種被命名為雲紋紙的白色宣紙。這紙薄如蟬翼,潔如白玉,柔韌性和密度都是他們現在所能做到的最好的,蘇憶柳正準備把它當做拳頭產品,所以就拿的多了些,吳悠稍微目測了下,覺得韓麗娘的師傅應該是把所有的紙張都用了。

    費了這麼多心思送來的,當然不可能是韓麗娘先前送去的白紙了。吳悠打開,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小字,自己清秀雋永,很是不凡。

    不過跟著那紙上的內容相比,這些字再漂亮就顯得有些普通了。

    「衛公兵法。」吳悠輕輕的念著題篇的四個大字,然後將著所有的紙張展開,一共八張,卻差不多是整本書的內容了。

    竟然是兵書!麗娘究竟拜了個怎麼樣的師傅,怎麼會送兵書這種東西?吳悠不止迷惑,而且震驚。

    在中國歷代,兵書都是隔絕在流通之外的書種。孫武曾言,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所以統治者對於這類著作也很看重,就算是印刷術發達的明清,也絕對不會允許民間私下刻印兵書。而在此時,這幾乎是被世襲貴族們所把持著的,很多將門世家更是將著兵書作為家傳之物收藏,普通老百姓想看一眼是難於登天。

    可是韓麗娘師傅送來的,卻顯然是一本很完整的兵書。不過這名字有些陌生,並非他後世嘗聽到的孫子兵法,尉繚子之類的。瞧著這手抄的字跡,到讓人覺得像是家傳或者私自編纂的兵書。

    一個女人,武功高強倒還在情理之中,只是這兵法,吳悠搖了搖頭,不是他歧視,只是若正要寫兵書,除了一定的學識和修養之外,臨陣對敵的經驗才是最重要的。不身經百戰,要想寫兵書那只能是紙上談兵。

    「麗娘,你知道你師傅叫什麼名字嗎?」吳悠想了想問道。

    「師傅,」韓麗娘正在玩那個藏東西的金筒,聽著吳悠這麼說,偏著腦袋想了會兒搖搖頭,「師傅沒跟我說過,我都是叫她師傅的。」

    「那,你們閒聊時有沒有聽她提起過她的家人,或者祖籍啊兒女啊什麼的?」吳悠不死心的問道。

    「沒有聽說過。」韓麗娘搖了搖頭,「她從來沒有提過家人,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在山上隱居了。」

    「那她的房間裡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吳悠幾乎是不抱指望的問了。這特徵太模糊了,要在浩瀚如海的歷史人物中找出這麼個人,幾乎是海底撈針了。

    或許,只是個歷史中不打眼的過客吧。吳悠有些沮喪的想著,小心將著那兵書折起來疊好,塞進了原來的金筒中。

    能拿這麼華麗的器物裝一本兵書的人,要讓人相信她是無名之輩還真有些難度。

    「哦,說道這個我想起來了,要說特別的東西,師傅房間裡還真有一樣。」韓麗娘想了半天,忽然叫了起來,「她臥房裡有一把拂塵,從來都不讓我動。」

    「拂塵?」吳悠愣了愣,反問了一句。

    「是啊。一般的拂塵都是白色的,但是師傅的那把跟人不一樣,竟然是紅色的。」韓麗娘搖頭晃腦的說,「有一次她房間裡有蜘蛛,我便拿了架子上的拂塵去撣灰塵,沒想到師傅好生氣,把我大罵了一頓,還說以後不許隨便動這把拂塵,等她百年之後,讓我把她與那拂塵一同安葬了。」

    「紅拂女!」聽到韓麗娘這麼說,吳悠下意識的叫了出聲,忽然明白兵書是誰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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