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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驗屍報告 文 / 乳酸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徐國濤利用其特殊的身份,隨口吆喝一聲,某步兵連屁顛屁顛的跑過來,聽候調遣,當聽到任務是建立隔離區時,欣然應承,畢竟打仗是有危險的,尤其是那不斷轟炸的巨響,黑雲壓頂的濃煙,怎麼看都讓人心慌慌的。

    軍用物資一應俱全,住宿有帳篷搭建,只需在外圍用鐵絲網,圈上一個大圈,像一個臨時監獄一般,徐國濤公子氣十足,要物資時更是趾高氣揚,弄得幾個領導敢怒不敢言,可又不能不給,人家手裡攥著電話,按一下便能接通他們師部的後勤部長,他們哪個敢不從,再加上有茅一生在一旁和顏悅色的說好話,二人一個白臉一個紅臉,唱的一出雙簧縱橫捭闔,臨時隔離區的建設異常順利,倒也讓眾人放下心了……

    新重案組成立後,時間也悄然過了點,千屍神手陳令長的也已經準備完畢,眾人神情肅穆,端坐在會議室內,聽取報告,這個會議室還是之前為徐國濤他們準備的,只因吳不為的缺席而臨時變動,到了後者的房間開會,所以這還是他們第一次使用此會議室分析案情。

    「咳咳哼……」

    陳令長輕咳些許,眾人的心神也隨之寧靜下來,和現場勘查的情報將是他們破案的關鍵,無論如何也不想漏聽一個字,放過一個細節。

    「前夜,夜幕初降,吳不為吳先生因為自身特殊的原因,前往江則慶的房間,不料後者已經死亡,死狀淒慘,我們驗屍後發現他是自虐而亡,而促使其自虐而亡的因素無法確定,原因有二,一來江則慶是癮君子,注射大量海洛因,由此我們曾斷定其是自殺身亡,二來江則慶的手機曾給六人發送了邀請信,而這六人於昨日傍晚到達,夜幕剛升,紫霧漸起,還是在吳先生的提點下,我們發現這六人死於自己的貴賓房,六人死在五間貴賓房,死前都在用餐,於是我們可以得出這樣一個事實,有人使用了江則慶的手機誘騙這六人前來寂靜嶺,並有計劃的謀殺了這六人。正是這兩點原因讓我們無法確定江則慶的死因究竟是自殺,還是有人利用其吸毒產生快感時促使其自虐而亡。」

    陳令長吐字清晰,一夜未眠,勞碌不休的他絲毫不見頹廢疲懶之象,恰恰相反,他的兩眼興奮的幾欲噴出火來。

    「死亡的六人分別是眼鏡蛇王-洪天銘、吉娃娃-陳秀獨、獨眼龍-李釗一、疤爺-毛疤子、明王-王明、摔跤王-李博,從現場勘查來看,兇手作案的手法極為幹練,沒有留下絲毫破綻,我們連蛛絲馬跡也沒找到,所以只有讓屍體來說話了。」

    「從六人死亡外觀看,除了溺死於浴缸的眼鏡蛇王-洪天銘有過些許的掙扎痕跡外,其他五人沒有半點反抗過的跡象,由此我們可以推斷,六人的身體一定出現了某種狀況,而這與我們的驗屍結果相吻合,我們從他們的血液中檢測出兩種物質,一是毒品;二是一種神經性麻醉劑。」

    「神經性麻醉劑?」

    「大家可以簡單的理解為蒙汗藥,他們都被人下了藥,失去了反抗能力,而眼鏡蛇王-洪天銘之所以產生了反抗,大概是因為浴缸內的冷水刺激,使其恢復了些許的意識。」

    「那他們身體內哪來的毒品呢,六個人都是癮君子嗎?」

    「他們六人之前是否是癮君子不知,但血液中含量較高的毒品卻一定是服食毒品不久的人才會有的,因為這與他們都是食用過的一道菜有關,這還要感謝吳先生的敏銳觀察,這道菜是十日當空,我想大家都曾食用過。」

    「不錯,十日當空爽滑可口,下肚後感覺很奇妙,讓人吃了還想吃,據說它也是醉仙居的特色菜餚。」

    「這道菜沒有任何奇特之處,之所以爽滑可口,因為那十顆丸子和果凍一般無二,讓你們感覺奇妙的也不是因為廚師的廚藝高超,僅僅是因為裡面含有罌粟成分罷了。」

    「什麼?醉仙居公然在菜餚內添加毒品?」眾人驚呼連連,更有甚者拍桌憤惱,如此喪盡天良之事,如此膽大妄為之事,居然近在眼前活生生的發生了。

    「我們逮捕了製作十日當空的兩名廚師,起初他們抵死不認,表示毫不知情,後來看到我們的檢測報告和江則慶製毒工廠已經被端掉的鐵證後,他們承認確實是受江則慶的指使,在十日當空的十顆丸子內加入罌粟成分,使顧客感覺奇爽無比,以此來招攬更多顧客。」

    「但這與六人的死亡有何關係呢,我們都吃過十日當空,僅僅是一瞬間的快感罷了,根本不可能影響人的理智,六人的體內怎麼會有如此高含量的毒品呢?」

    「這是因為他們六人和我們吃的略有不同,他們入住的是醉仙居的vip貴賓房,食用的十日當空是經過江則慶特別製作的,十顆丸子含有的罌粟成分是我們的吃的十倍,也就是說即便六人沒有被下藥,他們服食這些丸子後,也會幾乎喪失理智,沉迷在無盡的快感中,由此可見,兇手為了殺死這六人做了兩手準備,萬一下藥不成,全靠這十日當空彌補,萬一六人只吃了一顆丸子便作罷,毒品藥效不夠,就用蒙汗藥彌補,畢竟他的目標是六個人,總是會有意外出現的,但顯然這個擔憂的沒有任何必要的,這六人風塵僕僕的趕來寂靜嶺,又到了晚飯時間,要喝水要吃飯,運氣全站在了兇手這邊,我想連兇手也沒想到事情會進行的如此順利。」

    「不錯,眼鏡蛇王-洪天銘溺死在浴缸之中,雙腿踩蹬地面,應該試圖反抗過,可他的雙手卻詭異的束在身後,沒有任何捆綁的痕跡,由此可見他的頭沉入水下的時候,一定是處於一種半知半覺的幻覺狀態,不然不會死的這麼詭異。」

    心靈捕手桂彤扶了扶眼鏡,雙眸閃過靈動光芒,沉吟一會,道:「從殺人手法來看,兇手使用了蒙汗藥,也借助了毒品,這些都是江湖上的手段,偷雞盜狗之徒採用的手法,這種小人之舉,從心理學上分析,兇手一定不是那種身強力壯、勇武過人之輩,他需要蒙汗藥這些東西來彌補體格上的差距,所以他必然知道這六人都是亡命之徒,也知道僅憑武力,和他們任何一個單挑都沒有十足的把握殺死他們,何況要面對六個人,萬一這六個人聚集在了一起,他根本沒有絲毫下手的可能,而從六人一到醉仙居便被殺死來看,兇手一定急不可耐要搞死這六人,而他似乎必須萬無一失的全部殺死這六人」

    「所以我對兇手有這樣一個映像,俗話說的好,天下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無論兇手是小人是女子,他的性格中有柔弱的一面,這種性格讓他採取了這樣的殺人方式,而非拿起一把砍刀去和六人作英雄式的血拼。」

    「不錯……不錯……」

    桂彤的心理分析很到位,眾人連連點頭,一時熱鬧異常,議論紛紛。

    「咳咳哼……」

    見狀,陳令長再次輕咳,繼續做他的報告,道:「六人驗屍後,我們發現吉娃娃-陳秀獨的牙齒被人拔掉,但拔掉的牙齒不翼而飛,獨眼龍-李釗一僅有的一隻眼睛被人挖走,亦杳無影蹤,凌晨過後,江遮天告知我們其妻胡婉兒死亡,在死者的手裡緊攥了一個布團,其內包裹了三樣物什,一卷用人皮紮住的黑髮,帶血的牙齒,和一隻帶著血肉的眼睛,經驗證,頭髮和人皮是江則慶的,牙齒是吉娃娃-陳秀獨的,眼珠子是獨眼龍-李釗一的,由此我們再次證實了江則慶死時,確實有人在場,發送的短信並非是江則慶,而是兇手所為,且也是兇手帶走了江則慶的人皮和一小撮頭髮。」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驚呼道:「如此一來,胡婉兒必是殺人兇手之一了。」

    「胡婉兒,身穿白色婚紗,自然的躺在床上,心臟被醉仙居專用的西式菜刀貫穿,死亡時面帶微笑,而胡婉兒體內也沒有檢測出異常物質,在從整齊的現場來看,絕對是精心佈置好後才進行的自殺行為,但那把菜刀來自江則美的房間,其上還有江則美的指紋。」

    陳令長報告完畢,選了一個空座位坐下,不知為何,他好像故意多挪了幾步,直到靠近吳不為後才坐定下來。

    「如此看來,江則美也是謀殺案的參與者之一了,只可惜她失蹤了,不過昨夜漆黑如墨,外有紫霧紫霧環繞,她不可能離開寂靜嶺,今早霧散,外有大部隊圍困,她還沒機會離開寂靜嶺,也就是說她還在醉仙居,我們眼下最重要的任務是找到江則美,不管她是不是兇手,她定然知曉什麼」

    顧敬天冷峻的面龐閃過一絲激動,驗屍結果為他們確定了很多事實,終於不必在胡思亂想,像無頭蒼蠅一樣去查案了。

    陳令長坐下後,用肩膀觸碰了一下吳不為:「怎麼啦,一言不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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