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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VIP卷夜無眠 文 / 乳酸

    黝黑的山路上,一輛白色寶馬車慢悠悠駛來,車上共乘四人,兩男兩女,後排的一位素顏美人,即使在這茫茫黑夜中也帶著深色墨鏡,此女子赫然是謝婉瑩,而她旁邊與她看起來年紀相差不大的,長相頗為相似的並不是自己的妹妹,而是自己的親生女兒謝靈。

    前排開車的司機師傅是老王,另一位七老十的老頭子是福伯,此刻正因為無法安睡而唉聲歎氣。

    「哎,老頭子,你行不行啊你?」

    謝婉瑩不耐煩的吼道:「叫你別來偏要來……現在可好了,不聽話找罪受……哼,來了也好,這深山老林的,死了也能落得個青山綠水的好墳地。」

    福伯白了謝婉瑩一眼,心中卻是一暖,謝婉瑩這麼激動說明她心中還是很惦記他這個奶爸的:「我哪知道你們會連夜趕過來,在說這麼黑的夜萬一出事了,沒有我你們該怎麼辦啊?」

    謝婉瑩登時無語,心中無力的嘀咕:「要出事的人是你」

    「要見到爸爸嘍,當然要連夜趕來啦」

    謝靈可愛一笑,來這一路就屬她最亢奮,一路嚌嚌嘈嘈哼著小曲,坐在車裡盡情搖擺小蠻腰,那叫一個開心歡顏。

    「夫人,你看,前方有火光」

    司機老王突然一聲驚呼,三人將頭探出窗外瞇眼向前一看,遠方火勢沖天,還有顫慄的轟轟爆炸聲傳來。

    「你老爸的家鄉不是給什麼人炸了,我們去那會不會有危險?」

    謝婉瑩眉頭輕皺,她還是第一次來這裡,什麼情況也不知,這個女兒也是第一次來,可什麼都知道,熟門熟路不說,連山上有座古廟都知道,要不是自己親生的,還真以為她是從山裡跑出來的妖精。

    若是出現危險,她們必將深處險境,因為這次她沒有帶一個保鏢過來,因為保鏢只會在她的魔女女兒面前成為笑話和累贅。

    「呃……不會的,寂靜嶺很安全的,嘿嘿……至少對我們是很安全的」

    謝靈嘟囔著誘人的小嘴,語氣極為確定的回答,似乎對此異乎尋常的確定。

    「你又怎麼知道的?」

    謝婉瑩不得不問,這次她要面對已經被槍斃的謝天海,很多事情必須事先搞清楚才行。

    「老奶奶對寂靜嶺加持了神之守護,凡是對其圖謀不軌的人都會得到詛咒,神的盛怒必然會讓他們付出慘重的代價,哦~媽媽,你可要跟緊我,因為寂靜嶺的守護神靈處於沉睡狀態,全靠本能行事逮著誰宰誰,凡是沒有范氏血脈的人一個不慎就會被定為罪人處死的。」

    謝靈蕩漾著甜甜的笑容玩笑似地解釋,謝婉瑩、福伯、老王三人聽的雲裡霧裡,但她們都知道這個恐怖的小丫頭一定沒有撒謊,再加上那漫天恐怖的火光和震人心魄的爆炸聲,謝婉瑩下意識的靠近了女兒一點,她還從想過有一天自己會需要女兒的保護。

    「不知道那個人怎麼樣,這次似乎血脈這種飄渺的東西很重要,他在那裡會不會已經被搞死了呢?」

    謝婉瑩一枉凝眉漸漸凝重,忽然喝道:「老王,開快點,到前面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別……」

    福伯連連搖手阻止,人一老到底更加謹慎:「我們現在可是在山路啊,又下了雨,天黑路滑,路段本來就不安全,剛才又發生了那麼猛烈的爆炸,隔著這麼遠都能看到火光,搞不好山路早就被炸毀了,還是小心謹慎為好,我們都連夜趕來了,還在乎多跑那半個小時嘛」

    這下子謝婉瑩不言語了,司機老王從頭頂的後視鏡偷偷看了一眼謝婉瑩,大墨鏡罩在她臉上看不到表情,但想來是默許了福伯的意見,一想起家中的老婆孩子,右腳踩住的油門稍稍上揚,速反而降了下來。

    毫無疑問,這是個無比熱鬧的夜晚,但對於醉仙居的遊客而言,這是一個死一般寂靜的夜晚,周圍沒有半點聲響,之前還有點雨聲霏霏,帶給無聊的人一點寂寥的詩意,現在就連這點雨聲也離他們而去,因此這必是一個無眠的夜晚。

    醉仙居的遊客被安置在兩間大房子裡,一間是臨時醫療室,住滿了傷員,空氣中到處是醫院特有的刺鼻味,還有一間住著未參與騷亂的遊客,他們受到的待遇要溫和的多,一無傷痛,二無荷槍實彈的警衛來回巡視,僅有兩名守衛維持基本秩序,但並不是所有遊客都在這裡,比如這四位。

    因為吳不為的關係,范建、潘卦、鄧肯及其女友童秀梅,他們特許繼續呆在自己的房間,但不得外出,飯菜自有人送,故而外面發生的一切事情他們一概全不知曉,這樣一來白天閒的蛋疼,吃飽了玩,玩累了睡,睡飽了繼續玩樂,今晚對於他們四人而言注定是一個無眠的夜晚。

    鄧肯自然和其女友童秀梅同居一室,新歡熱戀,甜甜蜜蜜,同住一個屋簷恩恩愛愛,在無人打擾的情況下,他們所從事的瘋狂活動可想而知,二人年紀輕輕,鄧肯身強力壯,剛剛告別處男之身,正是激情燃燒的歲月,同樣童秀梅愛之初體驗,瘋起來亦不輸鄧肯,從白天到深夜,房間內每隔一段時間便響起一陣**碰撞啪啪聲和瘋狂火熱的粗重呼吸聲,嗷嗷直叫的呻吟聲。

    一朝入紅穴,終生夢不醒,牡丹花下死,做鬼亦風流,石榴裙下醉生夢死,不知今日何時,鄧肯金戈鐵馬縱橫馳騁三個回合後,呼嘯一聲舒爽的趴在童秀梅白皙誘人的**上,親吻她的脖頸,摸索而上一口啃耳朵上,嬌哼無限。

    「你真美」

    房間內響起鄧肯劇烈喘息聲匯成的語言。

    童秀梅嘴角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爹聲爹氣問道:「哪裡美?」

    「想得美」……

    隔壁房間入住的是范建和潘卦,他們主動要求共居一室,本來想和吳不為一起的,但茅錦拒絕了他們的要求,二人一下午實在沒忙別的,吃飯,打多塔,打很多多塔,夜深後二人終於有些疲倦了,決定休息休息,吃個宵夜,然後……繼續多塔。

    「哎,范建,你說鄧肯現在在幹什麼?」

    潘卦忍不住浮想聯翩,邊吃夜宵邊咂嘴,不知他腦海中在想多麼萎縮不堪的畫面。

    「嗨,還能幹什麼,要麼在上面自由飛翔,要麼在下面放蕩不羈,不過我敢肯定他一定後悔沒帶偉哥,他也就那點能耐而已」

    范建故作滿不在乎,不屑一顧的撇撇嘴,可閃動的眼珠子出賣了他滿腦子的胡思亂想。

    「這傢伙還說晚上陪我們玩多塔的,一轉身就把我們忘到腦後十萬千里了」

    「就是……有異性,沒人性」

    「以後不**他了,來,我們繼續多塔,今晚通宵」

    「好,哥今晚捨命陪君子」……

    幾人寂寞幾人愁,幾風雨幾夢,與二人一牆之隔的吳不為正滿身是汗的睡在床上,時不時全身猛然抽搐一下,房間內並不熱,空調僅僅維持在正常的溫下,可汗水浸濕了被褥,冷汗涔涔的額頭滿是豆大的汗珠,我們透過額頭上正滾動的汗珠看到了他夢的世界。

    那是一個平常普通的傍晚,他聽到了一聲淒慘的尖叫,一時好奇和大家一起去看了馬桶內死人頭,從此以後這種淒厲的尖叫幾乎纏繞在他的耳際,一次又一次,孫重山殺了任愛惜,江則慶血肉模糊的屍體,神婆神一樣的離開人世,留下匪夷所思的祈禱,一條又一條生命在交織的命運中走向了末路懸崖。

    忽來他看到明王-王明和摔跤王-李博猙獰走了過來,他們臉焦糊不成樣子,正冒著煙,二人風風火火欺身過來用塑料薄膜裹住吳不為的頭,澆灑上茅台酒,在他瘋狂掙扎下用打火機轟的點燃,那一瞬間的熱撕心裂肺的痛楚,臉上燙起的水泡怦怦爆裂,在劇痛蔓延之時,吉娃娃-陳秀獨露出殘忍的笑容,看不到他嘴裡還剩下一顆牙齒,赤裸全身撲來,僅有一層皮連著的下體晃晃悠悠,他左手持刀猛的一揮,犀利的切下了吳不為的下體,血如泉湧瘋狂噴濺出來,就在他痛苦哀嚎是,陳秀獨一把狠狠捏住他的下巴,右手早就持著的鐵鉗迫不及待的伸進他的嘴裡,一顆接著一顆的拔出他的牙齒。

    疤爺-毛疤子腹部裂開一道口子,腸子流了滿地,看耍猴一樣的笑呵呵來到,右手揮舞刻有其大名的精鋼刀,一刀驚風雨,切開了吳不為的腹部,腸子咕咕流了出來,獨眼龍-李釗一傲然闊步而來,全身一絲不掛,,被挖了眼睛的他依舊囂張至極,手執刀叉挖出了吳不為的右眼,一口吞下像吃美味海鮮一樣愉悅咀嚼,之後不忘用刀叉在他已經被閹割的下體那兒瘋狂的上下猛插。

    眼鏡蛇王-洪天銘不甘落後一把推開李釗一,溫柔在吳不為臉上撲上一層薄衫,之後一脫褲子哈哈大笑尿液噴瀉而下,溺水的感覺讓他處於崩潰的邊緣,這時六人突然啪啪熱烈鼓掌,取下薄衫後吳不為看到血肉模糊的江則慶跳著彆扭的舞蹈,他的蛋還塞在自己的右眼裡,玩弄的十指像鋒利如鷹爪怪獸一般,張牙舞爪的在他身上瘋狂抓著,血痕一道又一道,他們歡快歌舞盡情折磨吳不為,一遍又一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吳不為盯著他們瘋狂的笑臉,回想起自己懦弱的一生,自己身材瘦弱經常被人欺辱,似乎從高中起一直被人隨意羞辱,甚至拳打腳踢,大學也沒安生過,那些人更加惡毒,文明的惡毒,欺負過你後嘲諷過你後還歡快的笑說「開玩笑的,別當真,和你鬧著玩的」有多少次吳不為也想鬧他們玩玩,出門在外,擠公交、擠地鐵,還被人擠兌,躲都躲不掉。

    「我究竟還要懦弱到什麼時候啊?」

    獲得非人的力量後,自己一迫不及待躍躍欲試,屁背景也沒有的人膽敢去找江則慶的麻煩,膽敢狠狠教訓江遮天一頓,無論當時擁有怎樣高尚的理由,無法否認自己打人後,痛快蕩漾在心頭,甚至還想再來一次,因為那種興奮的快感令人著魔。

    江則慶尖叫著抓破了吳不為的胸膛的每一寸皮膚,兩眼興奮至極,驀然他發現身下的吳不為停止了呻吟,正用一雙冰冷的眼神死死盯著他,凶如猛獸的黑眸有惡魔的影子,猙獰撲向他們,散發著濃重血腥的肅殺氣息。

    不在沉默中死去,就在沉默中爆發,在死一般寂靜中一對猙獰的鐵拳轟然攻出,隱隱有破空之聲,拳風獵獵,尚未攻至江則慶他便在令人心悸的淒厲尖叫中化為齏粉,猛烈的衝擊波亦將其餘六人碾作一杯塵埃。

    躺在床上的吳不為暮然崩開雙眼,全身濕透的他發現自己的雙臂正沖天舉著,起伏的胸脯和粗重的呼吸一樣劇烈,長歎一聲又在一場驚世噩夢中醒來,一次比一次驚恐的夢境,但這還是自己第一次反擊的,全身洋溢著說不出的舒爽。

    「每一次做噩夢總有新的發現,這次也是一樣,要想解開六人被殺的案子,關鍵點竟在江則慶身上,雖然不知道兇手是不是真的要殺死這七個人,但明顯對其中三人恨意更為強烈一些,三名死者擁有極易忽略的共同之處,也許殺另外四人只是想掩藏這些共同之處。」

    吳不為目光閃爍流光婉轉,七名遇害者中,與江則慶有共同之處的有兩人,吉娃娃-陳秀獨和獨眼龍-李釗一,三人死時都是全身赤裸,下體慘不忍睹,與閹割無異,還有一點吉娃娃-陳秀獨被拔了,獨眼龍-李釗一眼珠子被挖了,而且在現場都沒有找到牙齒和眼珠子,極有可能是被兇手帶走,也許是想當紀念品,那麼江則慶……體無完膚,他不見的是……驗屍沒有發現他不見了什麼,但如果我的推論正確,他應該一定也少了些什麼才對,人丟了什麼會被人忽略呢……吳不為仰躺未起,雙手枕在後腦勺,腦細胞異常活躍不斷推演,閉合的眼皮時不時蠕動一下,可想了半天也沒想到人丟了什麼會被驗屍官忽略,無奈的撓撓頭,突然眼睛一亮,是頭髮人丟了頭髮自然沒人察覺,看為什麼兇手要取走江則慶的頭髮呢?

    吳不為感到自己想的太飄忽了,必須等事實確認之後才能做進一步推論,在假設基礎上得出的推論,然後又在推論基礎上在推論,這樣做只限於理論研究,根本不適合破案,眼下還是靜等千屍神手陳令長的驗屍結果。

    想到此處,吳不為翻個身想睡個回籠覺,可全身黏糊糊的,他不得不洗個澡才行。

    「表現不錯」

    還未起身,一個嘶啞低沉的聲音突兀出現,吳不為噌的一聲坐將起來,全身立時豎起無數尖刀,目光如鉤死死鎖定陰暗處,在那漆黑一片角落裡慢悠悠的走出一個黑影,在此黑暗之地閃過一道銀色光輝。

    銀色骷髏面具曝露在他的眼簾之下,有種雪的淒美,人影一身的黑袍完美的融進這深邃的黑暗中,有種漆黑的熱情。

    「是你」

    吳不為啪的一聲打開燈光,看到舞回風雙手交叉胸前,空洞的雙眼泛著饒有興趣的光芒。

    「我……現在是醒著?」

    吳不為有些不可置信,因為以往見到鬼翁舞回風全在夢裡,要不是之後確認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還以為他是幽靈可以隨意穿梭於人的夢境之中。

    「你自然是醒著」

    「為什麼這次……要在現實中見我?」

    「我一直都在現實中見你,只是你看不破罷了」

    吳不為一愣,心中納悶:「似乎我現在也沒看破啊」

    「那是因為你一直在逃避,你仔細想想你可曾幾次與我主動抗爭過,每次都是被逼無奈,死亡臨身時才絕地反擊,說實話老夫閱人無數,可膽小懦弱如你者還是首次見到,堂堂男兒血氣方剛,敢愛敢恨敢擔當,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再看看你,整個一灘爛泥,扶不起的阿斗,被人爆菊也忍氣吞聲,放眼天下就是偽娘都比你有爺們氣質……」

    鬼翁舞回風臭罵不休,罵的起興時,天雷滾滾,江水滔滔,揮手間吳不為連一坨大便也是不如,宇宙洪荒,古往今來,彈指間吳不為連最下濺的太監也比不上。

    吳不為汗顏,抹了抹額頭冷汗:「就因為我反抗了,所以就可以看破了?」

    「那當然,人有慧眼,而慧眼要開啟,必須有慧心,而慧心形成的先決條件便是大腦開啟,你資質尚可,但還是有潛力成為武道家的,但若沒有武者之心,你只是莽夫一個,而反抗便是武者之心所必需的境界,也是最低級的境界,一般是個人都有,你可以說是千古例外,老夫沒見過你這麼軟弱的人。

    武大郎都會奮起反抗西門慶,一般人多多少少都會有抗爭之心,你呢,一味逃避,還覺得自己是對的,老夫曾向你敞開大門,你臭屁的說什麼只想過正常人的生活,一回到正常人你又滿肚子怨水,抱怨社會不公正,抱怨他人太流氓,整個一怨婦姿態,小人心理,作惡不敢,好色沒膽,還死要面子。

    人生沒有什麼是非做不可的,也沒有什麼是不可以放棄的,作為一個男人,你可以瘦弱,但絕不可以軟弱」

    吳不為面無表情:「罵完了?我現在終於明白你為什麼認為雲外天品性極佳,按你的標準來看,他的確是好的不得了。」

    「哼,雲外天那小子天生便有抗爭之心,他早已進入武者之心的下一境界,熱血這也是大腦開啟者最危險的階段,一般半途夭折的都在這裡,年輕人易衝動,情緒很不穩定,熱血之心讓他們大放異彩,但熱過頭了便會引火自殘,這一點我一點也不擔心你會出意外,你壓根沒有一點血性,只想拿個好學歷找個好工作老老實實活著,傻*似地期待別人也像你一樣老老實實,你不覺得你太沒志向太消沉了嗎?不過沒熱血之心也最安全,俗話說的好,好死不如賴活著,你現在知道自己賴活著多少年了」

    吳不為聳聳肩,嘟囔了一下:「原來如此,難怪世外高人總是要隱居山林,三國時期那麼多人傑名師隱忍不出,看來性情對他們真的很重要……話說這次你突然出現,不會平白無故找我嘮嗑,僅僅為了打發寂寥,閒來無事臭罵我幾句?」

    這一問鬼翁舞回風沉默許久,隨後幽幽歎息一聲:「老夫要離開人間了,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遊走人間了。」

    吳不為一愣,心懷感觸頗多:「為什麼?你的世界又出事了?」

    鬼翁舞回風搖搖頭,嘶啞低沉的聲音充滿了幾多感慨,只聽他道:「老夫往返兩界,到底多少次已經記不清楚了,前後近百年時間,只為完成一個使命,尋找救世主」

    吳不為這一驚非同小可,他這才意識到一個很令人震驚的事實,雲外天和江遮天是同一代人,不到二十歲遇到了鬼翁舞回風,如今四十餘載悄然走過,江遮天老態畢現,雲外天也長出白絲,那鬼翁舞回風到底是多少歲了。

    「很震驚」

    鬼翁舞回風一看吳不為癡呆的兩眼便知他在想什麼:「你也可以的活這麼久的,長生不老一直以來都是人類最大的追求,秦始皇晚年求仙丹,皇帝又稱萬歲,都想活到永遠的盡頭。」

    「你……長生不老?」

    「長生不老是一個美好的夢,何況並不是都想長生不老的,也許永遠的盡頭只是超乎我們想像的痛楚和磨難」

    吳不為屏住了呼吸,按舞回風的說法,似乎長生不老並不是很難的事,他淡然的語氣,暗示出他知道長生不老是可能的,甚至有可能他見過長生不老的人。

    盡力壓下心中的洶湧波濤:「你說的使命,尋找救世主,找到了嗎?」

    鬼翁舞回風飄然而起,浮立空中,黑色披風無風自起,他的聲音充滿了無盡的解脫,似乎近百年的奔波已讓他疲憊不堪:「當初老夫偶然間發現了預言之書,昭示世界末日的來臨,救世主將降生人間,歷經近百年的苦苦搜尋,眾神在上,憐憫世人,老夫終於找到了救世主,預言之書揭示,救世主將降臨我界,解救蒼生於冰火之中」

    「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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